末子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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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移尸过来还是在这里下手对她来说都一样,颜雪不安的是凶手为什么将切皮死者放在她家,难道是在警告,让她不要有争夺的行为?要不要报警呢?报警好像对她没什么好处,但不报警,凶手的存在又会让她很难受。
想到了重要的东西,她连忙拿了钥匙冲进父亲的房间,打开衣柜里的保险箱,取出一个四方铁盒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东西,颜雪悬着的神经松了下来。铁盒里有五张切下来的皮图符,是父亲以前花钱收购来的,她可不能失去它们。
 ;。。。 ; ; 刚走进朋友的室内平面设计室,就见一个手拿文件袋的漂亮女子走过来。
她留着齐肩的微卷发型,戴白金大耳环,上穿灰色皮草短大衣,下穿黑色皮裤和皮靴,很时尚靓丽的女性。上官吟被这张漂亮的脸容惊呆了,她和颜雪是如此的相像,如果是在医院里看到这个女的,他会以为是经过打扮的颜雪。
“能让一下吗。”她气势傲然地看着站在门前的他。
上官吟侧了一下身子,漂亮的身影伸手拉开门走出去,他又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虽然身材感觉比颜雪胖一点,但那可能是因为她的皮草大衣。究竟是相像还是相同呢,他拿出手机联系了在医院监视颜雪的警员。
经过询问,知道颜雪还在急诊室,上官吟松了口气。他特别地进行了交代,让警员认真监视,千万别让人走了。放下手机后他又走到玻璃门边看外面,那个女的正坐进一辆灰色的丰田车,冷傲的开车离开,这样的神态又让他想到颜雪。
她们不仅脸像,连气质也有相似之处。怎么有这样像的两个人,难道她们是孪生姐妹?再看时,轿车已经没有了踪影,上官吟突然很后悔,后悔没对这个女人进行询问。
“说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家伙,也会对漂亮女人目不转睛吗。”莫畅将泡好的咖啡杯送到上官吟面前冷嘲热讽地笑,“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在办案的警察眼里,只有嫌疑犯,没有漂亮女人。”上官吟冷笑着接了咖啡。
“又有案子发生吗?”莫畅好奇地问。
“是啊,在海边出现一具男尸。”上官吟喝了一口咖啡问,“刚才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抱歉,我不知道她的名字。”莫畅坐到工作椅上,看着满脸怀疑的上官吟笑了一下,“真的,没骗你。这位小姐是晚上九点二十分来的,通常我在九点半回家。她要做张室内效果图,而且坐在这里等。庆幸所要求的并不难,只让我花了三十五分钟,你来的时候正是她付钱离开的时候,这样的客户我需要知道名字吗?”
朋友的话合理到令上官吟无言以对。他们是高中时的同学,是好友也是竞争对手,在其他男生忙着谈恋爱时,他们两个只知道学习,就是为了打败对方。但每次考试结果都是莫畅赢,这也是他最懊恼的地方。
大学时他们分开了,喜欢室内设计的莫畅进了艺术学院,而他追寻舅舅的足迹进了公安院校。现在,他们各自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虽然不再需要竞争考分,但养成的习惯有时候很难改,经常还是会斗嘴。
“帮我把这个弄得工整一些。”上官吟将颜雪画的图摊平放到朋友面前。
莫畅默默地看着图,表情爬过一丝惊愕,很快又是嘲讽的表情:“你的画技让我震惊。”
“不是我画的,是一位漂亮女人画的。”
“叫她以后再也不要画图了。”
上官吟笑了笑,催道:“时间不早了,快点吧,我等着要呢。”
“今天晚上怎么回事,来得都是急性子。”莫畅很无奈问,“尺寸呢?”
“如果外框是10厘米*10厘米的话,里面的图多大最合适?”
电脑前的人没有回答便开始制图,不到半小时,一张工整的图打印出来了,这时候才感觉它有点图的味道。上官吟用尺量了一下横竖直径,是7厘米*7厘米,他很满意地笑了,这个尺寸符合框架也符合胸前文身的美观要求。
 ;。。。 ; ; “为什么你父亲的胸口有图符,有特别的用意吗?”上官吟继续问。
“这些我也不知道。”颜雪显出疲倦的姿态,“头好晕啊,可以让我休息吗。”
说这些话时,颜雪的目光明显有不诚实的色彩。上官吟再一次注视这个女人,她看上去挺单纯的,实际上或许并不单纯。而且她丧父的悲伤情绪控制得非常好,言行举止一点儿都没有混乱,看来不能低估了她。
“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约在海边见面,咖啡厅不是更合适冬天见面。”上官吟看着她表示出不理解,“不要跟我说,是因为喜欢吹海风。”
“没有理由,就是约定一个地点,海边或咖啡厅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颜雪的回答根本就是敷衍了事,虽然不满意答案,但上官吟并不打算再问下去,因为她的脸色的确很差,身体状况不好的情况下回答问题也显得草率。派警员看护颜雪后他们离开了医院,打算明天再好好询问体虚的受害者家属。
尸体解剖要到明天才能有结果,父女俩的资料也要明天等w市那边传过来。上官吟从口袋里取出图,目前看来,这是最有价值的线索了,起码知道凶手的目标事物是什么。方形的切皮,真的似曾相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记忆,敏感点不会有错,但他还是没法想起来。
“它会不会是什么组织的标识?”许哲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图。
“不知道,但它有秘密是毋庸置疑的。”
“你相信有那辆越野车吗?”许哲表示了怀疑。
车子的事上官吟基本上是相信的,也许它就是第一杀人现场,凶手在车里完成杀人切皮事宜后,用死者的车运尸体到海边抛尸,然后除掉车牌让人不知道是谁的车。这时候颜雪出现了,凶手还在车里,怕被看到,就躲在车座下面。
死者是两点左右被杀,尸体是四点左右抛入海中,颜雪是四点半到海边,从时间上是可以说得通的,说不通的地方就是车子停着与开走的时间。刚开始,就算被颜雪看到脸又怎么样,那个时候尸体还没有被冲上海滩,凶手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开车走。
后来尸体冲上来,颜雪昏迷,凶手应该弃车走人才对,偏偏又开车走了,这不就直接告诉人车里有人存在吗?从凶手抛尸海里又除掉车牌的行为来看,是想弃车海边的,这和后来开车走是很矛盾的。还有一种解释,车子是必须要开回去的。
“我相信有车,但不相信她来海边的理由,应该另有原因。”
“因为父亲死在海边,她就说是父亲约她,挺聪明的。”
“女人天生擅长说谎话。”上官吟冷笑一声,他深信她另有目的。
“她和死者是父女关系,女儿不至于跑到海边切父亲的皮吧。”
“她不会是凶手,但她知道图符的秘密。”
“也是个不老实的人,明天一定要好好询问一下。”许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家吧,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明天才有事好做啊。”
许哲走后,上官吟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看到纸上的图符觉得它真的毫无艺术性可言。他越看越觉得这张图不堪入目,拿着这样画技幼稚的图出去查案真的有点丢脸,觉得有必要将图修整得像样一点,他想到了朋友莫畅,搞室内平面设计的最擅长的就是绘图了。
 ;。。。 ; ; 送到医院的女青年已经清醒,是低血糖导致的昏迷,幸好及时送到医院,如果昏迷时间过久,就算抢救住性命,神经功能也很难恢复,说不定会变成植物人。总得来说,她还是幸运的,不过还要留夜观察,以防再度出现低血糖反应。
上官吟看着靠坐在急诊室病床上打点滴的人,她穿着黑色羊绒束腰长大衣,围着紫灰黑三色相接的方格围巾,线条柔美的瓜子脸上五官虽然不是十分标致,但也算秀气,一头披肩的长发和她的人一样文静。文静略带冷傲,如果脸上再有些血色,会是不错的女人。
“可以先回答几个简单的问题吗?”上官吟问虚弱的病人。
床上的人抬眼看了他一眼,表情显出惊讶,随即又垂下眼,微微点了一下头,眼睛却没有再看他,不知是胆怯还是逃避。有点熟眼,这是上官吟对她的第一感觉,应该是在哪儿见过的人,只可惜记忆缺失了,要不然他会记起来。
“颜小姐为什么到海边,你认识死者吗?”
“他是我的父亲。”苍白的脸还是没有看他,颜雪迟疑了片刻后说,“中午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约我下午四点半到海边见面,我就按时间去海边了。但是,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父亲来,这时候海水冲上来一个人,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海边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颜雪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话,“我不知道,距离海边三十几米的地方,有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三菱越野车,和我父亲的车是同款同色的,浅色的车窗没看到里面有人,但也可能凶手躲在里面。”
上官吟端详着颜雪的表情有点怀疑,因为报案者没有看到海边有车,警方也没在海边看到其他车辆的车轮印。她的眼神既没有慌乱也没能狡黠,有着忧伤的冷傲眼神,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最后他接受了她的话,在海边,车轮的痕迹很快会被风沙模糊。
“你父亲的胸前有什么?”然后他问她最关键的问题。
她没有马上回答,沉思了后才开口说:“有个图符。”
“什么样的图符,画个大概样子吧。”上官吟找了纸和笔给她。
颜雪三两下就画好了,一分钟都不到。上官吟看着图不由皱起眉,因为纸上的图歪歪斜斜的,画得很糟糕,勉勉强强看得明白,七块四角菱形环绕组合在一起,当中有个黑色的圆心,整体像一个七角星。
“七角星是标准的吗?”他必须询问一下才能明白它到底是规则的还是不规则的。
“是的。”话音刚落她又很紧张地问,“我的包呢?”
上官吟将包还给她,里面的东西都检查过了,没有可疑的地方。颜雪拿到包后马上查看了里面的东西,发现东西都还在,松了一口气。的确是个值得紧张的包,不是说里面的名牌物品,而是这些东西都是父亲买给她的,在父亲死后,这些东西就更显得有价值。
 ;。。。 ; ; 一月的海边,夜晚的风可以穿透人的骨头,上官吟从车上下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寒冷。
现场已经被派出所的警员保护起来。死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尸体左胸口被切的方块肉痕,上官吟本能的惊愣了一下,触到了他的敏感点。很熟眼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碰到的案子,他竟然会觉得熟眼,好像和什么案子类同?
他的记忆在一次办案中被破坏了,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虽然做过修复,但一些人和事还是记不起来,幸好还记得家人和朋友,要不然他会活得孤单。上官吟并不在乎记忆的缺失,只要不影响工作,他有时候觉得没有记忆更好,可以忘记一切地投入到工作中。
上官吟在尸体旁边蹲下,将手电筒对准死者胸口失去皮的地方,切割的边缘界线非常干净利落,连形状也那么工整,标准的正方形。这点令他很不解,就算死者胸前有值得切割的东西,切个大概形状就是了,为什么要切得这么工整?
法医初步查验得出的结果是,死亡时间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身上没有致命的伤痕,在死者的左手臂上有针筒注射过的痕迹,具体死因需要尸检才能知道。胸口的皮是死后被切,切皮的方形是10厘米*10厘米,切皮工具应该是手术刀。
奇怪的是尸体在海水里浸泡的时间与死亡时间不符合,浸泡时间是四小时左右,也就是下午四点左右。凶手杀人后没有马上消尸灭迹,两小时后再扔进海里,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产生移尸的想法,第一杀人现场也许不是在海边。
报案的是一个来海边遛狗的男人,每天晚餐后,大概七点半左右,他会带着宠物狗来海边玩一阵子。今天刚到海边,狗狗就反常地叫个不停,朝着狗叫的方向看去,他发现有一男一女躺在沙滩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便过去查看,看到被切了皮的胸口,吓得他带着狗跑了。回家冷静后打110报了案,当时遛狗者以为两个人都死了。
派出所的人到现场后发现死者旁边的女青年没有死,但完全丧失意识,深度虚脱晕迷,就将其送往医院抢救了。随后他们向刑警队报告了案件,负责这个区域的他刚好还在警局,所以便马上带队赶到了现场。
“这是那个女青年的包,也是现场唯一的物件。”
派出所的警员将一个黑色的牛皮大肩包交给他。这是个进口名牌包,里面的东西有便携化妆包、钱包、手机、记事本、纸巾、钥匙,还有一些零碎的杂物,都是名牌货。上官吟还真没想到女青年如此有档次,钱包里有身份证,她叫颜雪,是w市人。
在沙滩上寻看了几分钟,上官吟没有找到值得研究的东西,现场太干净了,什么迹象都没有,连死者的衣服也没有。尸体是被海水冲到海滩上的,女青年看到死者应该被吓跑才对,为什么会在旁边昏迷?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况,只有去医院找她了。
“快过年了,竟然发生怪异的凶案,恐怕年假又要报废了。”
同事许哲一边开车一边愁眉苦脸的抱怨着,上官吟没有理会,他的心思全在死者身上。这是他碰到的最奇怪的案子了,而且他还对死者胸前的切皮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