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蜀谜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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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出来?
我故意放慢步伐,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的望着那一栋沉寂的小平房,好在其他人也并没有催促我。
浩子已经在下街的水桥那里等我了,我能看到他红着的眼睛和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我问他:“处理好啦”?
“嗯,我爸说,只要我敢进山就和我断绝关系”,说到这的时候我们心照不宣的沉默了。浩子又突然笑嘻嘻的说道:“没事,他也只是这么说说,从小到大我都不记得他和我断绝了多少次关系了”。
走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孩边走突然向我伸出了手,见我无动于衷,嘻嘻地笑了起来,“怎么,美女想和你握握手都不愿理”?
看到我依然不理睬,猛地挽住了我的胳膊,满不在乎地说道:“有个男人在身边啊就是有安全感,总比一个弱女子一个人的好。对了,我叫徐苗苗,以后叫我苗苗,苗子都成”。
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我们是相处了很久的情侣一般,适逢小镇的很多人正聚在一起望着我们,浩子故意酸酸地说道:“我操,我他妈的怎么没这好事,我说小戎,凭什么你总能占便宜”?
“嘿嘿,凭我是男人呗”。
“我日,**骂我是太监不成”。
刘铁匠见我们闹得正欢皱着眉头打断了我们,说道:“都他娘的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个正经”。
这话让浩子听了不爽,本来今天的事就对他是一肚子火,随即大声的骂道:“嘿,我说你个老王八,就他妈的跟当年的汉奸走狗一个鸟样,带着外来人欺负别人孤奶寡孙,威胁他们跟你和你那什么兰总进山,还他妈的感到挺骄傲”。
刘铁匠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难看到了极点。徐苗苗和墨镜男也都不知不觉沉下脸来。我赶紧打起了圆场,“算了算了,现在不得已被绑着成了一条船上的人,难不成还没进山就准备把船凿沉了”?
“你小子还会说点人话,老子也不跟你们这么写黄毛小子一般见识”。刘铁匠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打了个哈哈就往前面快速走了几步,浩子对我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快到帐篷区的时候我甩开了这个女人的手,徐苗苗扭了下腰,嗲声嗲气地说开了:“怎么占了便宜就一脚踢开了,天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般黑”。
我冷笑了一声,“到这儿就别装了无非是想让镇上的人认为我们其实是一伙的罢了”。
听到我的话她的脸上笑得更欢了,“我可不明白你的意思,好像是你们一唱一和的把我们说成了专门干绑票的人贩子”。
“我说这妹子”,浩子从后面插了进来,“你可是冤枉了好人,你们是逼迫在前,又耍上这一个阴招,想让我们两家以后在镇上都抬不起头,要不是哥机智聪明岂不是着了你们的道。所以以后劝着你们别在哥面前耍阴招,这些小伎俩老子还没放在眼里”。
徐苗苗并不在意而是错过这个话题笑着说:“是是是,你是哥嘛,要不以后就做人家的哥哥呗,免得以后会有人欺负人家”。她说完就趴在了浩子的肩上,浩子吸了口冷气惊道:“像你这样得有多少哥哥啊”。
我们就这样打闹着来到了营地,却发现其他人正在迅速收拾着行李,看来是准备马上进山。似乎确信刘铁匠这趟能拿到他们需要的东西。我看了看眼前忙忙碌碌的人影,不下于五六十人,心头一惊。对面财大气粗人数众多又全副武装,谁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进山之后还得小心的跟这些人相处,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浩子,这小子向来直来直往,恐怕只要得罪了里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好过,真不知道这次带着他一起是对是错,想到这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这时一个大个子跑到我们面前,对着刘铁匠和其他两人说道:“兰总已经等候很久了,请”。
随后带着我们走进了中间最大的一个帐篷。这个时候也让我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兰总。这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但皮肤保养的很好,如同在上面涂了一层雪白的玉似的,头发粗短浓黑,鼻梁挺拔,轮廓分明,天庭极其饱满开阔,眼窝类似于欧洲人一样深深地陷在里面,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混血,而且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刚毅而且心狠的男人。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他怀里正抱着一只麻色的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而且这只猫看上去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甚至这么多的人进来连头都没动一下,这姓兰的还真是一个怪人,进这样的山居然还带着这样一只奇怪的猫,不知怎的,这只猫总让我感觉充满了死气一般不舒服。
这趟进山跟这群人估计不会很太平。他并没有看我们仿佛我们根本不存在一样,只是对着刘铁匠问道:“东西拿到了”?
刘铁匠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兰总,她只有图纸,那把石制蓍草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
刘铁匠看见兰总皱起了眉头,又赶紧补充道:“不过她把她孙子交给了我们”。说着看向了我。兰总这才望着我们,皱着的眉头也松散开来露出了笑容。“你就是杨老太的孙子”?
浩子抢了我的话头打了个哈哈说道:“如假包换,这英俊样其他人也长不出来”。
兰总被浩子的话给逗乐了,笑着说:“嗯,有意思。苗苗你先和老刘下去,我和这两个年轻人有点话说”。
“好”。徐苗苗和刘铁匠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只有墨镜男还一动不动。
“坐下吧”。兰总随意的挥了挥手然后慵懒的坐在中间的主椅上,望着我们说道:“鄙人兰石林,以后你们跟他们一样也可以叫我兰总”。
“我叫楚戎,这时我兄弟兰浩”。
互相介绍完之后,兰石林直接问道:“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我倒没想到兰石林是这样一个开门见山的人,不禁一愣但随即回答道:“我只知道你们打算进山,至于你们是什么人我没有兴趣,你们的目的我也不关心,只希望到时候我和我哥们可以活着出来”。
事实上我急切想知道他们是谁,我感觉我前面有一张大网,我必须要找到线头解开这个网,但我不想把自己表现得太过直接,这样反而容易受制于人。
兰总“呵呵”笑了一声,并不在意我的话。“我们是上面派遣的国际探险队,在我们队里有探险精英,也有考古专家,至于我刚说的上面是什么机构,你们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对你们也不会有好处。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
“我想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应该学过历史政治,站在权力顶层的人是不会有太多情感的,在他们面前只会有利益。所以希望你们在这一路上不要有其他想法,也不要对着什么事都刨根问底,只要你奶奶给的图是正确的,只要我们到了那个地方我会立刻放了你们,并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你们继续做你们的普通人”。
“等会”,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跟着过来不光是因为你们的威胁,更重要的是我希望找到我的父母,毕竟他们就失踪在这座山里,而且我有太多的疑问希望你能给出回答”。
兰石林并不因为我打断他恼火,只是笑着说道:“这还叫你完全不感兴趣?不过能回答的我会尽量回答,回答不了的就只能请你原谅了”。
第五章 陈年往事
于是我理了理心中的疑问,我知道不可过于深入他们,不过有些问题是非问不可的。
“我父母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进入这座山?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奶奶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我一口气说完了我最想问的几个问题。
兰石林听完后皱了下眉头,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别他妈告诉我这问题一个也不能回答。好在他并没有回避我的疑问,而是仿佛正在回忆一般慢慢的说了起来。
你“父母当年在国内可以算是一流的民俗家,学者。一辈子置身研究你们土家族的起源,后受聘于我们机构,93年的时候与我们的考古探险队一起进山,只是从那过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一次可以算的上我们机构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当时整个机构几乎三分之二的精英都丧失在这座山里。当然对于你的父母我表示由衷的遗憾”。
但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却根本没有半点的抱歉。
“不过损失越大的地方反而越有魅力,就像你越得不到的东西你越会疯狂的追逐,得到了的反而不会珍惜。类似于罗布泊和魔鬼三角一样。这对于我们机构就是无价的珍宝,所以在面对这么惨痛的教训之后我们还是回来了。还记得《终结者》里面斯瓦辛格那句经典台词吗?iwillbeback,说实话我一直很喜欢这句话”。
我日你亲娘啊,这家伙也他妈太会扯了。我强忍着心里的火气,只希望他赶紧说重点。
兰石林看出了我脸上的不快,不在意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年轻人就是急,你可知道这座山里面有什么吗?许多人把他们全部的心血都投注在了这座山里,可到现在依然是冰山一角。但就像战争一样前面有人牺牲了后面依然会有人跟着步伐过来,而我们就是跟着步伐过来的人,当然也随时准备着牺牲”。
兰石林的话让我疑惑,他说他们是国际探险队,但从他们的人员和装备来看可不是这么简单,即使在国外很多地方枪支合法但能拿着这么多的重武器装备几乎都可以武装一个连了也实属罕见。
况且我国对枪支监管很严,而当地政府却不闻不问看来和政治肯定挂钩,这个机构的水想来不会浅,我父母既然作为一流的民俗家学者又怎么会受聘于这样的一个组织?
牛头山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使这么一个背景极大的机构不惜代价三番五次的找过来?他刚才说到土家族的起源,这座山与我们这个民族又会是怎样的联系?至于我的奶奶,在我的印象中跟普通的妇女一样,甚至连县城都很少去,又怎么会与这样的一个组织联系在一起?
我的奶奶手里似乎除了地图还有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一把石制的蓍草。蓍草我知道,在我们这里到处都是,是一种菊科蓍属植物,同时也具有极好的药用价值。
《本草纲目》上就记载,孔子云:蓍之为言耆也。老人历年多,更事久,事能尽知也。
《博物志》上也说:蓍千岁而三百茎,其本已老,故知吉凶。本品常为占卜之用,故得此名。传说古时要演算周易卦象须用孔子坟头之蓍草。
可一把石制的蓍草会有什么用?这个兰石林说站在权力上的人眼前唯一有的只是利益,那么他对我的话中又有多少是真的?
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啊!我现在不仅没有解决疑问,反而使眼前的线更乱更多了。
兰石林并不知道此时我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想法,继续着他的话。
“你知道你们这个民族到底是怎么来的吗?就像现在全世界的科学家也都想搞清楚人类到底这是怎么来的一样,最开始是神话和宗教的说法,但后来被达尔文的进化论与他们的科学所扳倒,可是现在他们的说法也站不脚了。”
“于是我们又陷入了困惑中,土家族的起源也是一样,在历史上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说法的变迁,在现在的学术界中也是各个流派纷呈而起,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从现阶段掌握的资料来看,土家族属于巴人的一支到比较让人信服,可是巴人又是怎样出现的又是怎样消失的?于是又出现了更多的疑问,我们的到来就是想解决这样的疑问”。
“得了吧,既然当权者看重利益,你也不用讲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浩子突然插道。
“利益的事不是你们能管得上的”。兰总不动声色地回答。
“那你能告诉我我奶奶还有刘铁匠和这件事是什么关系么”?我说道,尽管兰石林的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但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理清。
“这事还得从1934年说起,”兰石林仿佛陷入了回忆般在闷热的帐篷里喃喃说了起来。
“当年你大爷爷楚集成带领红三军攻克利川县城,王克安带着一千多人的国党部队躲进了牛头山,楚集成不赞成追击,因为他作为本地人自然知道牛头山的传说,但他身边的副团长李湘波却并不管这些,反而批评他居然还带有跟社会上牛鬼蛇神一样的封建思想。”
“不得已楚集成给了他三百人的队伍,让他进入牛头山,可自那过后,不管是王克安的部队还是李湘波的部队再无一人出来过,建国后,国家连续派出几支部队进去但也如他们一样没人再走出来。”
“楚集成35年就因为这件事被错误杀害,他在临死之前曾嘶声痛哭说如果他能坚决劝阻,李湘波和那三百个弟兄就不会牺牲了,并要求你的爷爷楚林峰无论如何得找出这三百人到底怎样失踪的,即使死了也要带出他们的尸骨。”
“66年你爷爷从国外回来,本想借助政府力量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可刚一回国便正好赶上特殊时期,要知道你太爷爷当年可是这个地方有名的大地主,又是当时国民党在这里成立的设立区的区长,你大爷爷偏偏又加入了**,而后又因为李湘波的事被错误杀害,于是你爷爷一回国就被钉上叛徒地主的头衔,批斗完后下放到了长阳都镇湾。你大爷爷在世的时候因为他加入了**,家里的房子早被国民党给烧光了,除了他和你爷爷,其他几个弟兄也全都被国民党杀害,没想到后来他又被**给错误杀害了,你爷爷也受到了这两件事的牵连。”
“不过正应了那句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长阳都镇湾的群众受特殊时期影响并不大,楚林峰在那里反而有了大把的时间,于是百无聊赖中他开始研究起自己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