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艳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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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此人掉坑无数，却一直学不乖，走路从来不带脑袋。
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不止这么奇葩。
买早餐买到了过期产品，害他拉了两天的肚子；不小心摔了几跤，来了个狗啃食，把脚给扭到了还打电话央求他去救她；又或者是出门忘记带钱包，灰溜溜地站在便利店门口等他送钱过来；又或者是走路想事情没看路跌倒，他走在前面，被殃及——直接被扑倒……
一个月的时间，她每天都可以有状况发生，而且一次比一次离谱。最离谱的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超市抢劫她就遇到了，然后“大义凛然”的她“拔刀相助”，手被划了很长的一道口子，最后还得带病去警署录口供；还有一次，被一个小偷陷害，她进了警局，他还不得不跑去把她给保释出来……
他在深深地怀疑着，她说的喜欢，不会是因爱生恨吧？不然，干嘛这样恶整他，而且像个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当时还在剑x读书，她就这么大喇喇地在剑x旁听。死缠着他，作为一个绅士，他是万万不可撵人的，但她有些时候的一些行为……总是能够让他破功。渐渐的，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已经定了下来，他也渐渐地习惯，她总是带来的麻烦，以及，被依赖的感觉。
就好比如这一回，她又迟到了。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翻开手机。瞧瞧有没有她发来的短信。结论是，没有，只能够又拨过去。没人接。好吧，他开始惴惴不安了，唯恐他又要提钱、叫人去警局。通过一系列的法律手段和私下协商，将她给保释出来。
不过这一回，她没有那么离谱，不过就是买了早餐之后，看见了一条流浪狗，好心地喂流浪狗食物。酒足饭饱的流浪狗不幸被她的手爱抚了一下，然后……流浪狗感觉到了耻辱，咬了她一口。
食物全部掉了。一路撒开丫子猛跑，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得不长叹三声了，说道：“你老实交代，做过手术吧？”
对方很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把脑子拿下来当硅胶使。”
“……”眼睛开始红了。鼻音很重，“坏人。人家都这样了……”
不然他能怎样想？以她167的身高，只有92斤，却有d杯，手感和舒适度非常不错，这完全违背了常理，你要他怎样想！
“先进来吧。”已经免疫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没有在装，只是，她缺心眼儿，大抵，只能够做出这样的表情了。
万鹿岫是光着脚丫的，可怜巴巴地走进来，非常自觉地去了客房。因为她的状况实在太多了，所以，客房里每次都备有她可以穿的衣服，当然，还有内衣。想到这，她就不禁牙痒痒了，这个男人太邪恶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却没见的多正经。明明两个人就只上过一次床，他却能够非常精确地报出她的腰围，胸围，还有……臀围。
他还会嫌弃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熊前挂了两个炸弹，姑娘，割了吧，说不定营养就能够拿来长脑子了。”
他还很挑三拣四。刚开始，她送早餐过来，他还非常绅士，至少很有礼貌，非常配合地吃早餐。她就是那么傻，看得出来他的伪装，于是特别二地说：“你这样假笑什么的不会很累吗？在我面前你用真实的自己就好了，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不管你有多恶劣，我都会喜欢的。”
大灰狼闻言，撕开了小白羊的面具，露出凶狠的獠牙，说话跟地雷似的，炸得她鸡飞狗跳，每次都像要切腹自尽，以免脏了他的眼。
可是，他其实也有细心的一面。就譬如准备她能够穿下的衣物，她看得出来，他的家庭背景很是雄厚，不然怎么会连买个胸衣，价格都让她咂舌。
其实，价格 ；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花心思就好了。只要想到，就会觉得特别满足。
“呆。”
不知道什么他进来了，看着她什么也没穿，就站在原地傻痴痴地笑着，他忍不住勾起一抹笑，赏了她一个爆栗。
她从甜蜜泡泡里醒来，嘟嘴，生气地看着他的笑容，揉了揉头，抗议道：“很疼耶，人家都够惨了，还要虐待我。坏人。”
“那么悲惨的万小姐，请你快一点儿收拾下自己的妆容，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给你治脑子，我怀疑你的脑子被外星人吃了。”
“你走开啦，”佳人有些恼怒了，用手推他，“我不要跟你说话。”
“白痴。被狗咬了，不打疫苗吗？”他扣住她的手，低骂道。
看吧，她说过了，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她这几个月的死缠烂打，并不是没有效果。想到，她就露出甜甜的一笑，声音嗲嗲的，“好啦，去啦，你出去啦……人家换衣服。”
他对她独特的台湾腔已经习惯了，凉凉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会对你的两枚炸弹有什么企图吗？我还不想死。”说不定一摸上去，就开始计时了。
闻言，她脸都气红了，随手抓了个枕头，扔了过去。
“滚啦。”
啧啧，看吧，对她太好了，就蹬鼻子上脸了，这次还非常没有淑女精神地说脏话了。他算是半个中国人，很不幸地全程听得懂。
但其实，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很乖巧的。有时候写报告太累了，往沙发上一趟，露出疲惫的神情，她都会乖乖地凑过来，认真地帮他按摩，手劲和手法都十分纯正。这一按，就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便神清气爽了。
又或者说，一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也会很识相地不来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好好地思考。等到他愿意理她了，才会露出灿烂地笑容，扑到他怀里，开心地说：“你终于肯理我了。”
她很单纯，从小都被父母过分的保护着，直到自己读大学了，才让她独立了。她不会特别没有安全感，不会想很多，更不会用最笨的方法来测试他的心意。没有心机没有城府，撒起娇来，连他都会软了骨头。
这样的陪伴，他很喜欢。于是，也就习惯性地照顾她，有时候在他家呆晚了，一个人回家并不安全，他也没有那么绅士，还要开车去送她，也就顺理成章地让她睡客房了。
这么一相处，就是一年半。
他以为，她和他，只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准确一点来说，胜似兄妹。他把她当做一个迷糊的妹妹，她也会把他当做一个毒舌的哥哥。
是的，他以为。
可是，当学校里的一个系花，对他表示好感，并且他也觉得对方不错，会考虑看看交往的可能性时，一向开朗活泼，简直就是个多动症儿童的她，却沉默了下来。
发现她心意是在一个晚上，她告诉他，晚上会过来找他。他没放在心上，想到她哪天晚上没来找他，所以当系花约他看电影时，他欣然同意了。但过程中出了一点儿意外，碰见了学校里的同学，大家不让他走，约着一起唱歌。喝了点儿酒的他，完全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是的，她还在等他，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他一回来，她就抑扬顿挫地开始哭起来。
他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只是扑过来抱着他，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蹭，蹭了大概三十秒，忽然推开他，然后睁大了眼睛，质问道：“你今天跟谁在一起了？为什么没有回来！为什么！”
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对她这样的口气感到不耐烦。
况且不说他本身就回来了，他和谁一起，做什么，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吗？
不需要！
这样也就罢了，见他不回答，她咄咄逼人道：“是跟追你的女生一起出去了吗？浑身的香味！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是坏人！”
他本身就有点儿头疼，这下，更头疼了。
“万小姐，”他隐忍怒气，“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向你报告？”
闻言，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泪像是一串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我……”忽地抹了抹眼泪，负气道：“对，我们是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简直……简直有病！”
说完，推开他，没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第二十三回
谁会料到adam反将她一军，含笑说道：“以后杜衡妹子也会遇到这样的人的，只要心思不偏，堂堂正正地，便能惹人怜惜。”
杜衡面色不改，附和道：“adam姐说得极是，但是有时候，感情是不会分这些东西的，它来就来了，也不会管时机对不对，好不好，会不会伤害到别人。更何况，在别人眼里，也许它来迟了，是插队了，但在知情者的眼里，它其实早早便候着了，只不过用心太良苦，也就容易让人忘记。”
adam闻言，沉默了半晌。
“杜衡……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她的语气不再是那么轻松和惬意了。
这让杜衡进入了警备的状态，笑容不减，说道：“adam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其实……我很意外。”
杜衡挑眉。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你才会被hugh抛弃，还开开心心地算着日子，却没有想到，是你先抛下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这样了，你还能够挽回，虽然碰了不少的钉子。这回，你又出乎了我的意料，连着失踪了两天。当然，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hugh又原谅你了。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adam的语气很是轻松和愉快，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要不要吃辣白菜一样。
可是一旦提起了心上人，就难免泄露情绪。说到“hugh”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放沉了，就像是一杯上好的葡萄酒，闻上去，就醉了。
杜衡不出声。心知，adam的重点，还没有说。
adam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是我遇到过最强的一位对手。但是，光是时间上，你就差我很远了。hugh刚刚入这行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也没人欣赏他，是我，给了他第一个机会。接着。我对他的援手不断，而他，也渐渐展露了他的才华。摇身一变，从落魄狂妄的穷小子成为了导演界一匹黑马，拿下了不少奖项。在此之前，我和他一直都是朋友关系，直到五年多前。才变成如今的关系的。我对他付出了多少，他是很清楚的。自然，我对他了解多少，他更是清楚。所以我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我，只要我愿意回来。他就会愿意给我拥抱。和你的不同，你那是死皮赖脸缠过去。”
adam以为，杜衡至少会变脸色。至少会有一点儿动容，最少也要有一点儿不舒服。但是对方都没有，只是维持着她甜美的笑容，专注地看着adam，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adam不禁怀疑。莫非时间对杜衡来说，没有作用的？
但她不得不说下去了：“但是。如果就这样把你给out了，那么这场游戏就太没有意思了。我给你时间，半年，看你能不能够抵过我和hugh的十年。如果半年后，你输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衡倒是有小小的惊讶一下，露出个可爱的笑容，说道：“那我就先谢谢adam姐了。adam姐就不用送了，让席导等久了不好，快上去吧。”
两个人刚好走到一楼，楼道间昏暗，两个人的视线都不太真切。
adam轻笑，既然话都已经说完了，那就该走人了。
“好自为之。”她说道，潇洒地转身，往上走。
这一回，杜衡没有故技重施，来一句“你也是”，如果再说，估计adam会直接喷一升血给她看看，她就不要制造命案了。
只是，上一回adam的态度是掌管后宫的皇后，这一回，就是掌握了机密的高人，独孤求败太寂寞了，所以先培养一个对手来，享受打败她快感。但是如果这个人让自己失望了，下场就不会太好看。
可是，adam，这一点儿倒是失算了。
她和hugh认识不仅仅是十年。她已经快二十四岁了，认识hugh那一年，才满九岁。这样算下来，已经快十五年了。adam又有什么自信用时间的长短来打败她呢？
只是，即便是如此，赢了，输了，对杜衡来说，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若是输了，索然无味的adam不光是赢了hugh，还可能会死死地踩住杜衡；若是赢了，adam难免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将她所有的事情全部给捅出来，那时候杜衡还是一样会失去席景。
杜衡揉了揉脑袋，她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绪，来制定方案，于是沿着河边，慢慢地走回去。这一回，可没人背她了。
回去的时候，杜衡的脚疼到不行，苦笑着刚坐了下来，eudora就过来串门了，手上还抱着枕头，明显是想要过来蹭一个晚上。杜衡看到，笑了出来。
“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eudora挑眉：“adam已经开始查你的过去了，她发现你的档案有被人改动的痕迹，准备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看她那样子，这回可是玩真的了，若是她要动手，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闻言，杜衡的脸顿时煞白。
“她……”
“没错，从你九岁开始的。”eudora别有深意地说。
“我……”
她以前的故事，没有对eudora说过。以前，说过要跟她们讲这个故事，但是目的没达成，她不想说。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启齿的一段回忆，这段回忆，连回想，都会觉得心痛难忍。
“放心，这事儿吧，我只会阻拦，但不会去查。你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我等你亲口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