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娱乐1971(1-640)-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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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钧一边写,叶辉一边小声念道:“《飞鸟与鱼》: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好诗,真是好诗,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好诗啊。王先生你真是太谦虚,能写出这种诗歌,居然说自己不会写诗”
叶辉欣喜若狂,刚才的赞美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实发自真心的喜爱这首诗。而作为副刊老编辑蔡炎培,这时也面露惊讶,他没想到王梓钧还真能拿出一首,而且质量非常之高。
“哪里哪里,少年时候的涂鸦之作而已。”王梓钧厚着脸皮道。
这次抄袭他倒是心不亏,反正这首诗也没有准确的作者。
后世以讹传讹,说这首诗出自于泰戈尔的《飞鸟集》,甚至连《读者》这种杂志都这么说,其实纯属扯淡,《飞鸟集》里根本没这首诗。
此诗的最早出处来自于香港女作家张小娴的《荷包里的单人床》,不过只有前面那么几句,并不完全。后来台湾阳明神农坡医学院的学生在学校的BBS论坛上,以张小娴那几句为基础玩诗歌接龙,集体把这首诗创作出来。
鬼知道怎么传来传去,这首诗就成了泰戈尔的大作,搞到后来居然有人责备张小娴抄袭泰戈尔老爷爷。
叶辉拿着诗稿反复朗诵,越读越是喜爱,丢下王梓钧和蔡炎培在旁边聊天。
王梓钧和蔡炎培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叶辉才反应过来,笑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我有些失态了。对了,我们的诗刊叫做《罗盘》,最迟下个星期就能出来。至于稿酬……”
“稿酬就不必提了,”王梓钧抬手道,“就像你说的,算是为香港文学出把力。”
或许叶辉真的能借他的名头捞一把,但以目前香港文坛的情况,这种诗刊最多能撑一两年就会倒闭,这是大势所趋。如今的香港文坛有点像九十年代的大陆,那种黑格尔都能卖脱销的日子早一去不复返,人们都忙着赚钱,消遣也是看电影电视,谁会去读书啊,特别还是纯文学的书。
叶辉拿到王梓钧的诗后,隔天又跑到香港中文大学去找余光中。道明来意后,又把王梓钧的诗拿出来,请余光中写点评鉴赏。
“王梓钧写的?”余光中诧异道。
“对,是他读书时候的作品。”叶辉道。
余光中道:“节奏有点小问题,不过胜在情感动人,也算是难得的佳作了。你明天再来找我吧,我把我的诗和赏析一起给你。”
“谢谢余老。”叶辉连忙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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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赌神》拍到一半的时候,叶汉那边的公海赌船的装修已经完毕,船只是在墨西哥注册的,这玩意儿一开入公海,即便是杀人放火澳门当局都管不了,得墨西哥政府来执法。
这艘赌船被称为“东方公主”号,排水近七万吨,身长一百多米,为了吸引人上去消费,每人只需要交200港币就能上船,上面吃住免费,随便你玩多久,直到返航补给为止。
200港币的价格,吃住免费,这可比住酒店都还要划算得多。不过上了船之后,恐怕没几个人会有心思去吃住,腰包会迅速的瘪下来。
“东方公主”号还没开张,叶汉便已经把消息透露出去,港澳台三地许多赌徒翘首以待,而何鸿燊却是如临大敌。
就在王梓钧准备带队上赌船拍戏的时候,叶辉的诗刊《罗盘》终于问世了。这种纯文学刊物属于小众向诗刊,叶辉也没钱去做广告宣传,出来之后少有人问津,不过几天之后,突然销量暴涨……
399【诗人王梓钧】
399【诗人王梓钧,到网址
第一卷 400【诗人王梓钧?终】
400诗人王梓钧?终
“他坐在窗前
一动不动,树叶落到
()
头上
背后,镜子里
一个『裸』体的『女』孩
蜷缩在谢顶的国王身体中
她的盔甲散落在地板上
在一方块
黄昏的光线中
外面,刺槐树
瞬间变成
生铁『色』,马群变成石头……”
什么破诗?
王梓钧拍戏之余闲得无聊,手里捧着叶辉让人送来的《罗盘》创刊号,读来读去,里面的诗歌他倒有一大半读不懂。
就如同这一首吧,是叶辉自己写的《陌生人》,王梓钧翻来覆去地看,差点把手里的诗刊都看脸红了,就是没搞懂这诗跟陌生人有什么关系。
看来自己不是写诗的料,别说写,别人写出来的他都看不懂。
“导演,妆画好了。”化妆师提醒道。
“来了。”王梓钧顺手把诗刊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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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的创办者叶辉很郁闷,已经过去三天了,他办的诗刊《罗盘》居然只卖出了不足一百本,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他自己买来赠送给友人的。
《罗盘》的编辑部,几个年轻人愁眉苦脸,他们所有人即是诗刊的创办者,也是诗稿创作者、约稿人和编辑。
“阿辉,别难受了,至少已经卖出去好几十本了,比我们预想中的成绩好。”诗刊的创办者之一乔楠安慰道,接着又自嘲地笑道,“好在我们只印了两千册,不然我们可以直接申请破产跑路了。”
“不对啊,有了王梓钧和余光中先生的作品在上面,应该会引起轰动才对。”叶辉冥思苦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李泽飞说:“我去书铺看了一下,我们的诗刊摆在最角落里,不仔细找根本看不见。”
“那就难怪了。”乔楠道。
叶辉突然站起来说,干脆我们去高校推销。
乔楠汗道:“推销诗刊,你真行,这也能想得出来。”
“我看这办法可行。”一直没说话的路易道,“一人带两百本出发,香港大学的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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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故事大多从书籍而来,随着电影电视的兴起,书市必然会衰退。到了七十年代,甚至连看武侠小说的人都少了许多,更别提纯文学书刊了。
目前关注文学的最大群体,就是学生。
接下来的几天,香港各高中、大学的校园里,赫然『混』入了一批推销员。
()
叶辉觉得搞推销有点丢人,试了好几次都没好意思开口。
眼见又有几个『女』生成群结队从眼前走过去,叶辉咬牙冲了出去,喊道:“同学,你……你……”
“要问路吗?”。这些『女』生十八九岁的样子,其中一个走在中间,模样颇为俊俏,看样子至少是个班『花』。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谁喜欢诗歌的?”叶辉一边说一边把诗刊『摸』出来。
“老土,要追我们玲玲就直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诗歌来搭讪。”一个胖妞鄙视道。
“哈哈哈……”其他『女』生见叶辉那傻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不是的,”叶辉辩解道,“这本是我创办的诗刊《罗盘》,现在在做推广活动,你们谁喜欢读诗的,我可以八折卖给你们。”
“神经病”旁边嗑着瓜子说。
那叫玲玲的班『花』说:“你办的?能让我先看看吗?”。
“当然可以。”叶辉把诗刊递过去,“这诗刊里前面部分是名家作品,后面的是普通诗人来稿,中间一部分是我们摘选的世界优秀诗歌。”
这群『女』孩显然没几个喜欢读诗的,让她们看琼瑶和亦舒的爱情小说还差不多。
玲玲见叶辉长得有些小帅才把诗刊拿到手,本想随便翻翻,谁知刚看到封面就惊呼道:“王梓钧?”
“哪里?王梓钧在哪里?”嗑瓜子的胖妞『精』神一振,眼睛四处看去,还以为王梓钧来她们学校了。
“这上面啦。”玲玲指着诗刊封面的导读问叶辉,“这个写诗的是谁啊,怎么能『乱』用别人的名字?”
叶辉解释说:“不是冒用,就是王梓钧写的。这是王梓钧高中时候写的情诗。”
“你说的是唱歌、拍电影那个王梓钧?”胖妞追问道。
叶辉笑道:“我好像只认识这么一个王梓钧。”
“哇,真的是我家阿钧写的。玲玲,快翻开看看。”胖妞连忙催促。
玲玲从目录找到页码,直接翻到《飞鸟与鱼》那篇去,读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玲玲越读越动情,还没读完,胖妞那边已经抱着手做『花』痴状:“噢,天啦,太『浪』漫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啊,受不了了,我爱你,王梓钧”
杀猪般的叫声在校园里响起,周围的学生、教师纷纷看过来,等看清胖妞的长相瞬间吐了一地。
“好美的诗哦,不会真的是王梓钧写的吧。”
“刚才这位帅哥不是说了嘛,这是王梓钧高中时候写的情诗。”
“该不会是写给哪个『女』生的情书吧。”
“肯定是写给林清霞的,他们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的。”
“林清霞真是太幸福了,我要是有个男人为我写这种诗,我死都愿意啊。”
“『花』痴吧你。我们班上那些男生,写情书都只会抄琼瑶小说的,还尽抄人家已经看过的那种,真是太逊了。”
“……”
『女』生们唧唧喳喳地议论起来,反倒把叶辉丢到一边不管了。叶辉忍不住咳嗽一声,说道:“请问你们买不买,不买我再去找别人。”
“买,我买,多少钱”旁边『激』动地去掏钱包,口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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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折,两块钱一本。”叶辉道。
“我也要。”
“给我来一本。”
“……”
很快,这些『女』生就人手一本,按这个速度下去,恐怕头版的2000册没几天就要卖完。
不过叶辉感觉到有些悲哀,这些『女』生买诗刊纯粹是冲着王梓钧去的,而非是喜欢诗歌。
叶辉背着诗刊去寻找下一位买主,这些『女』生还在那里一边走一边看
“呀,你们快看,这后面还有余光中的评语。”
“余光中是谁啊?”
“你真是,还大学生呢,连余光中都不认识,他是个大诗人啊,现在是中学大学那边的教授。”
“哦,原来是个教书的。”
“鄙视你。”
这群『女』生一回到教室,胖妞立刻大喊起来:“快来看啊,王梓钧高中时候写给林清霞的定情诗”
此言一出,教室里的学生全部涌了过来。很快,诸如“太感动了”、“好好『浪』漫”之类的惊叹声不时响起,手上没有诗刊的纷纷询问这杂志哪里买的。
《罗盘》的创办者们的推销行动显然很成功,仅仅一天的时间,各大高校周围的书店都知道一本新诗刊好卖,因为上面有王梓钧的诗。没过几天,印刷出来的那2000册诗刊居然库存告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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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生周报》的编辑部,张彦头发都快挠光了。
一旁的同事笑道:“哎呀,我们的大才『女』怎么了?”
“缺稿啊”张彦用头撞着桌子。
“你的诗文版还怕缺稿子?随便找几首泰戈尔、徐志摩的就可以了。”
“天天都是名家的诗,读者没看烦,我编都编烦了。”张彦苦恼地说。
张彦正吐着苦水,突然一个年轻『女』人闯进来,手里拿着一般杂志,喊道:“西西,有好东西给你看。”
“什么好东西?”张彦好奇地问。
“你看过就知道了。你听着,我给你念啊。”那『女』青年翻开杂志朗诵起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谁写的?这首诗没听过啊,不会是哪位大诗人的新作吧?”编辑部的人听到朗诵,都看向那『女』青年。
“你们猜”
“那你先说说,是中国人写的还是外国人?”
“中国人。”
“中国人?那是年轻人还是年长的?”
“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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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现在的年轻诗人不多啊。咱们的西西算一个,还有那个黄国彬不错,嗯,前段时间冒出来一个叶辉,哦,还有钟玲玲。以这首诗的风格,不会是钟玲玲写的吧?”
“全猜错”『女』青年得意地笑道,“谁说是香港的啦?当当当当,答案揭晓,是王梓钧……喂,你们别做出那种表情好不好王梓钧就不能写诗了?别忘了人家还是著名作家。而且啊,我听说这首诗是他高中的时候写给林清霞的求爱诗”
“你没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不信你们自己看”
张彦咬着笔杆子笑了起来,她需要的稿件终于有了。
就像是病毒传染一样,一个星期以后,一本叫做《罗盘》的诗刊突然在图书市场火了起来,而一首叫做《飞鸟与鱼》的情诗也迅速的流传开来。
事实上,这首诗确实有那种看到第一眼就让人记下来的能力。后世把它的作者说成是泰戈尔,居然让大多数人觉得理所当然,认为只有泰戈尔那种级别的大诗人才能写出这种好诗。甚至谣言揭穿以后,许多这首诗的拥护者都不能接受现实,死撑着说它确实就是泰戈尔写的。
而现在《罗盘》上发表以后,叠加上王梓钧的名人效应,以及余光中在后面的诗歌赏析点评,那种传播效果只能说是恐怖。
香港某中学。
一个男生捧着粉红『色』的信纸『交』到『女』生手里,深情地说:“苗苗,这是我写给你的情诗,它代表了我对你的真心。”
『女』生幸福地打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刚刚看了第一句,『女』生脸上的笑容全失,勃然大怒道,“张学友,你当我是白痴吗?你这是你写的?就算我是林清霞,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