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销风华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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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目光触及那张床的时候,她的脑中突然现出了极为模糊的画面:一个女人,赤身裸体躺在同样的一张床上,四肢被床四角的钢圈紧紧箍住,一个男人,手里拿了一根针,在女人的腿根处纹刺着孔雀蓝的图案,女人发出痛苦的呻吟,绝望又无助……
似乎是感受到这个女人的痛苦,辛苦的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从羞涩转为迷茫,又从迷茫转为恐慌。
她所有的变化都看在杉浦眼中,杉浦并不在意,她的反应,和一些性格过分羞涩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于是他伸手,轻轻搭到辛苦裸露的香肩上,“不要怕,只是常规检查,很快就好。”
说这话时,杉浦的手已经在抚摸那片雪白的肌肤,那种如玫瑰花瓣一般的触感,让他的欲望节节攀升。
辛苦有些茫然的扭头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疼的要命,仿佛有根十五英寸的长针在自己的肩头不停的刺下各种图案……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让男人油然而生一种去蹂躏,去亵玩的欲望,杉浦,也不例外。
他猛地抱起了辛苦,一把将她扔到那张床上,接着,如迅猛的猎豹欺身而上压住了她。
辛苦似乎还沉于那个模糊画面带给她的痛苦中,居然不知反抗,然而,当杉浦撕开了她的内衣时,清脆的裂帛之声将她从痛苦的幻觉中惊醒,她的眼神,从惶恐无助变得深邃冷硬。
她抬了抬手,正想先折断杉浦的手指,却听见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由远而近,她按捺下拧断杉浦脖子的冲动,开始像个普通的无助的弱女子般挣扎并且苦苦哀求杉浦放过她。
杉浦狞笑着,再不复刚才那副冷静温和的医生形象,分明就是一个色欲熏心的暴徒,“谁要你得罪了人呢?!谁要你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呢?!这么美丽的那人,就要被我占有,在占有之后,还可以毁去你这张美丽的脸,想想都觉得兴奋!”
辛苦心头蓦然生出一分寒意,她马上就想到这个男人是受了谁的指使。
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居然要用强暴毁容这样恶毒的方式来报复我!
她仍旧尖叫着,哭喊着,泪流满面,杉浦正想找东西堵住她的嘴巴时,门被撞开了。
第90章 医院(二)
是莫末。
本来,他和黑泽堂行等在外面的,可坐在外面的时候,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再想想虽然黑泽敬男安排的都是女医生,可保不齐会有那么一两个男医生也在场,又一想万一遇到个女医生是同性恋的,那他的万能小管家不是难逃被骚扰的厄运了吗!
所以他干脆进来了。
结果,偌大的妇科,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莫末觉得更奇怪了,有什么理由这里的医生护士都不在岗呢?
他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再后来,他就疯了似的到处找,终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泣。
他破门而入,看到自己最最喜欢,最最依恋,最最心疼的万能小管家,被一个瘦排骨压在身下,几近赤裸的挣扎着,反抗着,身上到处是被凌虐过的痕迹……
什么都来不及想,他马上冲了过去,把那个混蛋一把抓起来掼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的招呼下去……
辛苦没有阻止莫末,因为如果由她来动手,这个人的脖子已经被扭断了。
莫末打他,其实是给了他一次生的机会。
辛苦仁慈的允许这个混蛋活下来,只是为了让那个人现形,纵然不能杀她,也要叫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跳下床,从旁边的架子上顺手取了块医用无纺布裹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冲到莫末身边阻止他继续打下去。
莫末已经打红了眼,他根本收不住手,就是把这个混蛋当成沙包一样,一下接一下的打下去,辛苦想去拉开他,却被他随手拨到了地上。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辛苦不想莫末和她一样,手上沾满血腥。
于是她扑上去,抱住了莫末。
冰冷柔软的身体,紧贴在莫末的后背,莫末僵住了。
他僵硬地转身,看着几近赤裸的辛苦。
她的脸上还有泪水,一双琉璃般澄澈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她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青紫红肿的伤,看得他几乎要心疼死!
他一把将辛苦搂进怀里,裹住了辛苦的身体,漂亮的黑眼睛里怒火渐消,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残酷的冷峻。
他转身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杉浦,声音好似结了一层冰:“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杉浦满脸是血,他颤抖着,声音几乎是破碎的:“没……有……”
“没有?”莫末的笑容有些狰狞,“你如果不想受罪,就赶紧说实话,否则,”他顺手操起一把手术弯剪,贴着杉浦的鼻端游移,“我就让你的鼻子好好通通气!”
杉浦看着寒光闪闪的弯剪,伤痕累累的身子瑟缩一下,索性闭上了眼睛。
莫末冷笑着,眼里是暴虐的血光,冰冷的弯剪探进杉浦鼻孔中往上一勾一挑,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杉浦的鼻子被弯剪生生豁开,血流满面,惨不忍睹,即使说杀人不眨眼的辛苦,也不忍卒睹。
“说不说?!”莫末的笑容变得温柔,声音也亲和无比,只是看在杉浦眼里,比地狱恶鬼也不遑多让。
杉浦战栗着,正想开口时,房门却开了,黑泽熏理走了进来。
她看到满面是血的杉浦,再看看阴戾暴虐的莫末,素净稚嫩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决绝的伤感,“别折磨她了!一切,都是我让他做的!”
莫末大感吃惊,辛苦也有些怔忡,一个是没想到真凶会是她,一个是猜到她是真凶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承认。
一瞬间的错愕震惊后,莫末面沉似水,“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要替她出气,就杀了我吧!”黑泽熏理说着,把地上的杉浦扶起来坐到椅子上,然后从医药橱里取出纱布,轻柔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
莫末眼中杀气凛然,他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时,辛苦拉住了他,眼中是满满的哀求:“算了莫末,我没有受什么上海,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不用你装好人!”黑泽熏理怨毒地看着辛苦,“你不想让拓海哥哥知道原因是吗?真难为你为拓海哥哥想得这么多!不过,我偏要说出来,偏要让你不能得逞!莫末,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只是一个女孩对男孩子的喜欢!不管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想,总之,我喜欢你!”
莫末的反应,超乎寻常的冷静,甚至,带了些许嘲讽:“熏理,把窗户纸捅破了,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我该如何对待你呢?”
黑泽熏理吃惊的睁大眼睛:“你知道……知道我喜欢你?”
莫末刻薄地笑了,眼里全是深深的厌恶:“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吗?你偷窥我的目光就像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的饿狼,就是是傻子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黑泽熏理,你最好弄清楚,就是我身上没有流着黑泽家的血,可我们毕竟是兄妹!我们有血缘的!我们的身上,流着同一个母亲的血,你却喜欢上你的血亲哥哥,黑泽熏理,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莫末的话,似晴天霹雳,击垮了黑泽熏理的心房,她失魂落魄地倒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拼命摇头:“我恶心……我只是喜欢你,这也有错吗?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的心?”
“因为你恶毒!”莫末眼中寒光乍现,“你喜欢谁爱上谁是你自己的事,凭什么因为爱而不得就去迁怒于别人?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家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吗?寄人篱下,受尽欺辱,连佣人花匠都可以随意指使羞辱我……”
莫末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那些痛苦的过往深深刺疼了他的心脏,“这些都没有关系,我是个男人,承受这些算不了什么,可是,甘甜她是个无辜的女孩子,是上天怜见赐予我的温暖,唯一的温暖!你却想毁掉她,伤害她,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为什么你的灵魂会扭曲成这样!”
“我……”黑泽熏理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抓起身边一把手术刀奋力刺向辛苦胸口,白光掠过,辛苦看似避无可避时,刀锋却顺着她的身体擦过去……
辛苦安然无恙。
黑泽熏理惊怒交加。
莫末的面色,在红润如常与青白失色间极快地转换了一圈。
他们都没看清楚辛苦是怎么躲开那一刀的,就算是黑泽熏理,也只是去势汹汹,到近前才发现辛苦的身体好像突然凹进去一块,轻巧巧的避开了刀锋。
如影似幻。
鬼魅飘忽。
再定睛一看,辛苦已经吓得全身发软,站都站不稳。
莫末立刻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一通乱摸乱找,确定她没有任何新伤痕后,才长出一口气,死死的抱紧了她。
这时,黑泽熏理趁机跑了出去。
莫末正要追时,辛苦把他拦住了,她反手抱住了莫末,玲珑有致的身躯与莫末强健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几乎是在恳求他:“算了莫末,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好不好?不然,你妈妈怎么办?”
莫末摇头,眼神痛苦而执着:“不能因为妈妈的感受,就让你受这么大委屈!”
“莫末!”辛苦提高了声音,她有些急了,不止因为莫婉云,还有,莫末对熏理说的话,莫名的让她感到心寒,特别是那句“我们是有血缘的!悉加禁断,罔顾伦理,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这句话像根针一样,狠狠刺进她的心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句话反应这么大,但是,那种寒意她不想再体会……
“这个人怎么办?”辛苦压抑着心慌胆寒,看向已经昏迷的杉浦。
莫末冷笑着抱起了辛苦,“不管她!这件事,整个妇科的人都有份参与,我们就把她仍在这里,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那熏理……”辛苦有些担忧,她不想莫末刚刚缓和的家庭关系,因为自己又陷入僵局。
莫末又是淡漠的冷笑:“她跑不了,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不,不要!”辛苦摇头,她一脸郑重的看着莫末:“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我,可是,熏理的事,你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为什么?”莫末有几分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那种轻易放过罪恶的人,为什么?”
辛苦有一瞬间的恍惚,接着,她淡淡的笑了:“莫末,爱一个人没有错,无论,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只要以爱之名,就别对她太绝,因为,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爱而不得的人,那时,想到你曾经对熏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许,你回后悔……”
莫末沉默了。
他抱着辛苦,走出了妇科大门,黑泽堂行不知到哪里去了,走廊里,静得可怕。
莫末抱着辛苦乘上电梯,直到这时,他们才看到人迹。
电梯里的乘客看着这对出众的璧人,或诧异或艳慕地窃窃私语,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则对莫末和辛苦笑了,老太太甚至笑呵呵地打趣他们:“少年夫妻,就是这么恩爱啊!年轻人,要一辈子都这么相爱才行哦!”
莫末和辛苦都脸红了。
但莫末却是无比开心的,他略显腼腆地回应:“希望能像您和老先生这样,一辈子都这样幸福,即使头发花白了,也还是相守在一起。”
老夫妻不约而同都笑了。
电梯里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辛苦心里有一点感动,更多的,却是难言的苦涩……
电梯很快到了一层,门开了,外面等电梯的人很多。
莫末抱着辛苦走了出去,人群中,他们与一个娇小纤美的白袍女子擦肩而过……
白袍女子突然停滞,回身看着莫末和辛苦远去的身影,许久,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泪水盈盈……
第91章 不速之客
黑泽熏理失踪了。
从医院逃走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家。
辛苦和莫末回去时,黑泽堂行已经在家了。
他告诉莫婉云,黑泽熏理沾了一身血,像疯了一样跑了出去,他追了半天居然没追上。
莫婉云吓坏了,她正要报警时,辛苦和莫末到家了。
辛苦和莫末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莫婉云和黑泽敬男听完后都惊呆了。
莫婉云怔忡了许久,突然哭了出来:“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黑泽敬男默不作声,只是轻拍着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的脸色几乎是铁青的,但,他保持了足够的冷静。
在安慰过妻子之后,他开始打电话,打点一切。
当然,最重要的是给黑泽熏理善后,毕竟,妇科里还有一个被女儿收买的被莫末豁了鼻子的家伙,整个妇科的人,也被女儿打着他的旗号收买了,这些事,统统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来摆平。
他也发动各方势力寻找女儿,却毫无收获。
黑泽家刚刚缓和的家庭气氛,重又凝重起来。
辛苦和莫末照样过自己的日子,但因为黑泽熏理失踪后,莫婉云一蹶不振无心家事,所以,黑泽堂行的许多事情也要辛苦来打点,包括早餐。
黑泽堂行也比以前沉默了许多,妹妹的失踪,让他在一夕之间长大了。
就在这样沉重到窒息的气氛中,黑泽家迎来了那个慈善晚会。
下午,宴会开始前,辛苦在莫末房间里,帮他穿好当晚的礼服。
黑色的西式礼服,高贵雅致。
辛苦从里到外,一件件为莫末穿上身。
她可以舍去了领带,只给莫末解开胸前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蜜色的光滑皮肤和健硕的胸肌,随意、不羁,却魅力四射。
只是,看来看去,辛苦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她想了想,又跑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只花篮,里面放了一束栀子花,一把满天星、金属丝、铁根蕨叶、一团漂亮的白色蕾丝缎带和一板珍珠别针插针。
她用细金属丝穿过栀子花花梗,把蕾丝缎带、满天星和铁根蕨叶一起,盘结成精巧的襟花,再用珍珠别针为莫末戴在胸前。
馥郁的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