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王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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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想不通就姑且放在一边,凑钱赎身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徐阳在自己门前的槐树下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也没想出个好对策来。
但次日清晨,徐阳做了一个决定,离开徐庄。
在他觉得,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懂的历史进展,知道百科农事,让区区十五两银子逼得上门当赘婿,着实窝囊,所以徐阳决定要挺起腰杆,竖立尊严,从此当一个正人君子。
但转身,他又死皮赖脸问他三叔的借了半两盘缠,背着包袱,蹭了一辆牛车,咿呀咿呀的离开了徐庄。
安陆州位于湖广,虽在洪武年间从府降为州,但这里的经济仍是繁华。
也就正德十六年三月末的一天,安陆州迎来了一位叫做徐阳的君子,怀着挣钱还债赎身的念头,打算从这白手起家。
说实在的,一路上徐阳在心底已经盘算了不少生财之道,两世为人,混在四百多年前的大明朝,想要发明一下内裤胸罩卫生巾以及避孕套之类的东西毫无难度,但理念告诉他,若是真的这样做了,自己将会受尽世人瞩目,成为读书人中的败类,常人中的人渣流氓。
“挣钱难啊……”
徐阳望着熙熙嚷嚷的街道,瞅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不禁伸手捂着腹部,心想不过才两顿而已,我不饿……
“小子,你发什么愣啊,还不快滚!”
正当徐阳为困境嘘叹时,后肩突然生出一股冲劲,显然是让人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徐阳险些摔倒。
怒然回头,心想这古代人未免也太没素质了,可当徐阳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的汉子身上,身体竟是在轻然颤抖。
飞鱼服,绣春刀,他的理智在强调徐阳,这不是在拍宫廷电影。
如此说来,妈呀,锦衣卫……
徐阳的目光呆滞了,短暂间飞快的寻思着着往事非非。
除了初来乍到的那天偷了庄里大壮家的一只鸡,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啊,莫非事迹败露了?
“党啊……额不,大人,我坦白,我全部都招了,祈求从轻处理。”
“嗯?”锦衣汉子顿时有些疑惑,“你犯事了?”
徐阳正顿,回味着之前的话,貌似是自个儿挡道了,那我为嘛要认错?这样不打自招算是傻/逼吗?
随即额角有汗珠垂下,小心翼翼的看着身前的锦衣大汉,“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说吗?”
锦衣大汉将脸一黑,不等发作,身后就站出了一位少年公子。
“没想到这年头还有撞枪头上的,有点意思,带走。”
徐阳愕然抬头,这才发现在锦衣大汉的身后还站着三位同僚护卫跟一位蓝袍少年公子,而这话也正是从那位公子爷的嘴里吐出来的。
徐阳很想哭,看着身旁的锦衣卫,瞅着他腰上的绣春刀,在喧哗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悲愤,“为什么……为什么要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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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个儿本来就是身负重债,仗了半两银子才敢离开徐庄,可怀有一腔热血踏进安陆州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自己倒贴给了锦衣卫。
客栈内,徐阳满心忐忑的看着坐在桌前百般无聊的少年公子爷,颤抖着身子,细声道:“大人,其实我是无辜的。”
张溶手中玩转着一只茶盏,看着徐阳淡笑道:“那你慌甚?”
顺着张溶的目光,徐阳才是发觉双腿抖的就跟磕了摇头/丸一样,心虚道:“好吧,我确实犯错了。”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不然……”说着,张溶的那张青涩的面庞努力挤了挤。
孩子始终还是孩子,再怎么挤眉弄眼也泛不出半点威严,可人家手握杀生大权啊。
徐阳郁闷坏了,“其实我也只是偷了一只鸡,算不上大过啊。”
“就仅仅是偷鸡?”
“自幼品读圣贤书,所以君子不打诳语。”
“那你这君子还去偷鸡?”
“……”徐阳垂下了额头,陡然觉得这小破孩太强势了,太在意细节了。
“偷鸡的确算不上大过,可你终究是偷了,关键你还是个读书人,如此体面人竟能做出这般有辱斯文之事,你良心可还踏实?”
“……还算踏实吧。”徐阳偷瞥了张溶一眼,接着坦然说道:“因为事后我都把鸡毛塞我隔壁家了。”
张溶:“……”
很诡异的一幕,听着徐阳的话,房内四位锦衣大汉跟张溶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抽搐。
半晌后,张溶也不知是该夸奖他还是臭骂他,看着徐阳的那张书生脸,突然笑了,“你有着读书人的这一重身份相信别人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
徐阳讪讪道:“大人你廖赞了。”
“……”张溶张了张口,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白面书生已是无话可说,简直是读书人中的耻辱。
而张溶之所以将徐阳带来,无非是索日无聊想从他的身上取点乐子;却没想到会遇上一个斯文败类。
除此之外,这个读书人的脸皮还很厚,至少不懂的什么叫做谦虚。
嘘了口气,看待徐阳的目光变了,又是问道:“你是当地人士?”
徐阳再次瞟了锦衣卫腰间的绣春刀一眼,心碎的说道:“徐庄人士,在下单字一个阳。”
“徐阳?”张溶念叨了一句,似乎是在沉思什么。
但他的神色落在徐阳的眼中,还以为是在为他安下罪名,毕竟锦衣卫百年以来都是横行跋,臭名远昭。
正当徐阳欲要挤泪时,谁知张溶吐道:“好渣的名字。”
ps:习惯性的ps一下,好吧,不要埋怨一章太短,也不要见一章仅仅两千字就认为这本书有着奔溃的嫌疑,我只能说这只是习惯,习惯在没上架前将章节掌握在两千字,另外,既然ps了,那就不妨求一下票票,呃……妹子的脱胎签单票不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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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赌怡情
徐阳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个老实人,可事实却是将他扭变成了一个贱人。
先前因为手贱在山林中救起了朱厚熜,导致引贼入室,如今又因为嘴贱引火烧身……
但好在那位叫做张溶的公子爷的思维比较奇特,只是盘问了他一些细作就将他无罪释放了,为此徐阳感动坏了,抱着拳头,模样很是慷慨,就像喝醉酒的疯子,胡言乱语,比如他拍着张溶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其实我很想留下来的’云云……
事实说明,徐阳又嘴贱了,张溶看着徐阳的那张道貌岸然的书生脸,不禁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吧。”
张溶为徐阳开了一间厢房,此时此刻,徐阳正神色怒然的瞅着自己的右手,似乎很想痛下心,可又是有些不忍,挣扎了半个时辰,长吁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有勇气啊。”
是的,徐阳正打算抽自个儿几个大嘴刮子,方才前脚明明已经迈出了门槛,为嘛要失心疯的跑回去,我这算不算腿贱?
话虽如此,可起码住宿跟伙食问题解决了不是,这是徐阳唯一值得高兴的地方,因为他身上只有半两银子,不出意外的话,在这没有桥洞的年代估计得睡大街。
所以说,在坑爹的背后也还是有一丝安慰的;就像买了十斤猪肉,顺带搭半斤下水。
可好景不长,‘哐’的一声,正在为脱身作着谋划的徐阳被惊的一跳。
放眼看去,实木房门让张溶这位公子爷踹的奄奄一息,呼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说道:“大人,不知你找小的有何贵干?”
“跟我来!”
瞅着公子爷脸带浅笑,估摸他此刻的心情不错,而徐阳就很喜欢心情不错的人交往,指不定他再次大发慈悲将我释放了呢……
但当走进张溶的客房后,便只见高个子的锦衣卫双手捧着头,而且很有规律的高低起伏,莫非是在……哽咽?
另一个则是双目失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让徐阳错愕的是,这厮的眼神为何会跟刚才的我如出一撤,难不成也想抽自个儿几个大嘴刮子,但因为怕疼,没勇气而不敢?
霎然间,有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徐阳的心头。
“幸亏你留下了,不然这叶子牌三缺一还怎么打。”张溶大马金刀的在桌前坐了下来,然后指着身旁的空缺。
徐阳眉梢一挑,没想到这少年公子爷还有娘娘牌的嗜好。但也终于明白这位公子爷的为何会面含笑容,放作自己打牌赢了二十多两银子也会跟他一样。
……可自己就仅剩半两银子,但最主要的还是自个儿压根儿就不会打。
徐阳坐了下来,屁股落在椅子上不到半息,张溶就道:“你的银子呢?”
“……我没钱。”
张溶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徐阳,“你没钱还将叶子牌摸的这么欢?”
徐阳垂着头,缩回了双手,觉得自己被伤自尊了。
这时瞥着徐阳的张溶乐了,觉得这个白面书生愈发有趣了,读书人素来爱惜颜面,可他怎么就这么恬不知耻呢?
‘咚’,一阵落响,五两银子在徐阳的面前打了个转,张溶面色无波道:“借你做本,赢了还我。”
徐阳愕然,心在颤抖,要是输了呢?
十五两加五两,刚好凑个整数?
叶子牌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某人觉得额头也开始有着擦不完的汗,两腿也是不听使唤的打起嘚瑟,隐约间,更是觉得亵裤已经湿了半截儿。
第五把……搁在桌前的五两银子只剩一两了,天啊,小半个时辰我竟然输了几千个馒头,不行,再输下去亵裤得全部湿完。
“大人,我突生灵感,有个新玩法,你要不要试试?”
“喔?什么新玩法?说来听听。”说到玩,立即挑起了张溶的兴趣。
“麻将!”
张溶一愕,“啥?什么麻子?”
徐阳:“……是广……应该是徐氏麻将!”
“麻将?”
“是徐氏麻将!”徐阳纠正道。
张溶摇了摇头,从未听闻过。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徐阳就耐下心的给张溶细作说明。
可事后张溶眼中闪着不屑,“这就是你口中的麻将?似乎也不过如此吧。”
徐阳也懒得解释,事情还是等实践过后才知道效果,而且对于麻将,徐阳很有信心让这纨绔着迷,不然前世的麻将也不会深得世人喜欢。
但问题来了,空有打算,没有牌,那还怎么打。
但这问题也只是针对徐阳而已,对于手握重权的张溶来讲,压根就不是事。
旋即,四大锦衣卫同时出动,在偌大的安陆州想要找出几个木匠还是轻而易举的。
半个时辰后,一百多张牌就堆在徐阳的面前。
很好,**丝逆袭的时候终于要到了,瞅了眼桌前的一两银子,徐阳觉得赌注太少了,欠的五两银子马上就可以还清了,说不定连幕家的十五两也能顺便搭上。
搓着手,腆着脸,“大人,你看我……”
张溶望着徐阳的神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是咚咚两下,整整二十两搁在他的面前。
徐阳也不抗拒,叶子牌是你古代人的强项,可麻将……你看清楚了,你们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进展的很顺利,打了七圈,徐阳就开始听牌了。
“一筒!卧槽,自摸啊。”徐阳激动坏了,赢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大人,觉得这麻将如何?”徐阳的心情很愉快,看着眼前的三人就像看待傻/逼一样,一把就捞了一两多银子,看来赌博比做鸭强太多了。
“有点意思,咱接着来。”
徐阳一听,顿时眼眸一闪,提议道:“要不通宵如何?”
张溶沉思了片刻,然后也就点头应下了。
牌局仍旧在继续,一切都很和谐,直到徐阳连续赢了九把过后……
正要推牌,这时身旁的张溶扭过头冲着他陡然一笑。
徐阳一怔,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股阴影瞬息攀上了眉头,推牌的手也缩了回来。
好吧,你是达官贵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不胡了,让你一把……
但徐阳却是忽略了一点,牌局中的三人都是他一穷酸书生惹不起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徐阳是在噩梦中度过的,因为每一局都有人冲着他笑,最终,亵裤全部湿完了。
徐阳伸着衣袖溜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人,夜深了,不如今夜到此,改明儿继续如何?”
张溶将牌一推,一脸兴奋,“我又胡了,给钱……给钱……”
至于徐阳的话,貌似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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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插手是非
徐阳不想活了,望着房顶,纵使有房梁也无济于事,因为裤腰带不够长。
整整一个通宵,完美无缺的逆袭计划落空了不说,还倒贴了一百八十五两,整数啊,从起初的二十两翻了十倍。
二百两,我一穷酸书生就算还一生都不见能够还清,与其一生在负债中度过还不如一头撞到马车上,死了算了,就是死后的那笔安慰费倒是便宜了三叔那混蛋。
一觉醒来天黑了,徐阳浑浑噩噩的走下楼,坐在张溶的身旁,屁股刚落在板凳上,张溶就摆出了他应有的态度,债主讨债的态度,“姓徐的,哪时候还钱?”
徐阳垂着头,沉默不语,可筷子却是在饭菜中行走匆匆。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