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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品王侯-第10部分

小说: 一品王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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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宏有些气急,特别是看着徐阳的那张书生脸,“十两!”

    徐阳两脚一抖,激动的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十两啊,就为了买一首破诗,但贪婪的性子又催动了徐阳那蠢蠢欲动的舌头,“吴才子的诗句乃是经典大作,十两银子可谓是对它的一种玷污……十五两,不二价。”

    张宏看着徐阳,掐死他的心理愈加强烈了,十两银子就是对诗句的玷污,难道你利用金钱贩卖他人文采不算是玷污?

    吸了口气,张宏又是铮铮说道:“这首也是经典之作?”

    “君子不打诳语。”

    “比起之前那首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如何?”

    “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然它也不会价值十五两。”

    “那你先吟句我听听,满意了十五两银子断然不会少你。”

    徐阳笑了,被张宏逗笑了,“张老爷,我若直言告诉你,我还如何卖你?你若事后不买我岂不哭死?”

    “你……”徐阳的嘴脸气的让张宏猛地一甩衣袖,这人果真是读书人中的耻辱啊。

    “拿去……”两锭银子被张宏使劲的磕在身旁的桌面上,“速速道来,不然这十五两银子可是要退还给我。”

    随着一声磕响,两锭白花花的银子瞬间就夺去了徐阳的目光,看着十五两银子就像看着躺在席梦思床上的黑丝嫩模,**十足。

    但在下一瞬间,徐阳的两手一伸,比拟闪电般的速度在桌面上晃过,十五两银子就紧紧的塞在徐阳的怀里。

    “等着,我这就交货。”徐阳看了张宏一眼,转身走向内阁。

    在场三人的神色都很精彩,同时又很复杂,其中最过复杂的还是刘掌柜的,这书香斋他经营了十多年可他怎么不知道这内阁中还有吴才子的诗句。

    而画卷旁的周雪望着徐阳离去的背影,眼中浮着烁烁的珠光。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听着来自张老爷流露出来的两撅诗,她的心境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周雪是女子,可生在大家,除去坐房女红就剩下念书来消磨时间,书香门第,自幼受父亲的感染周雪也渐渐喜欢上了诗词,名气诗句读过不少,但这首却是让他眼前一亮,久久不能平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徐阳才慢步走了出来,只不过在他的手中多了一张一尺宣纸,从纸张反面的墨迹来看,提笔的时间就在刚才,也就是说这首诗是徐阳刚刚写出来的。

    “给你,这次买卖我们两情了啊。”说着,徐阳将手里的宣纸交到了张宏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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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黑心掌柜【下】
    “哼……”张宏很是不喜欢徐阳,对他更是存有极大的芥蒂,可当展开手中的宣纸后,愣住了……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二十八个字,四句七言,很短很短,可它却是让张宏仰头四十五度望向房梁,脸色略有泛红。

    张宏激动了,也被这已亥杂诗感动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很深动的诗句,张宏联想实际不禁怅然若失,同时也认为这十五两银子花的特值。

    徐阳在拿到十五两银子后心思就没放在张宏的身上,此刻正喜滋滋的摸着银锭的菱角,计划今夜是不是要找个春风楼子消除这世为人的烦恼……我还是处男啊。

    周雪便是不像徐阳那样没心没肺,前半首千磨万击还坚劲还没消化干净,后半首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就又传到了她的耳中。

    旋即,周雪的脸色也开始泛红,白皙的脖子也受了张宏那老匹夫的感染不禁望着房梁。

    不得不说,周雪被带坏了,同样也是被感动了……

    刘掌柜虽然念书不多,但经营书香斋数十年早已磨出了一定的文学功底,听着来自张宏嘴中的念叨不禁眼眸一亮。

    “张老爷,你这……你这首诗可借我一睹风采?”

    张宏瞥了圆溜着眼珠子的刘善一眼,发出一道冷哼就匆匆收起了手中的宣纸。

    “想看?没门儿,这首已亥杂诗可是我花了十五两银子买回来的。”张宏说完就转过身去,脚步再次抬向桌前的徐阳,道:“如此经典的诗句你这可是还有?”

    徐阳怔怔的抬起头来,眨着眼萌萌的看着张宏,这傻/逼老头还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脑残粉啊,不过……我喜欢。

    徐阳很缺银子,比谁都缺银子,但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后世几百年的诗句他知道的多的去了,若是一次性的拿出十首八首不但不会挣到银子还会适得其反,毕竟古代文人的嫉妒心都是很强的。

    “没了,不过我倒是跟吴才子时常联系,指不定过上三五日便有了。”

    “果真三五日会有?”张宏从徐阳这儿得知诗句仅此一首心底免不了一阵惋惜,但后续的话却又是燃起了他的希望。

    “应该吧,若有闲暇张老爷可来看看。”

    “行,改日一定来。”

    约好了时间,交易已经完成,徐阳更是没有心思再跟张老爷打交道,而张老爷怀里揣着用十五两银子买来的货也是没有闲心更徐阳交涉下去。

    很好,两人皆为生厌,那就拱手作辞,张宏走了,美滋滋的走的,徐阳望着他的兴高采烈的神色,忽然很忧心啊。

    万一这脑残货美滋滋的过头了,让马车撞死在街头,死了就死了,可是我的财路就这么断了啊。

    事实说明徐阳实在杞人忧天,张宏刚走出书香斋的大门,不知从哪跳出俩身着家丁服饰的下人紧随他的身后。

    徐阳笑了,笑的很甜,就好比三月里的春风,吹动了正在绽放的挑花,同样也吹动了他身后的刘善跟周雪,……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这读书人的笑容,太恶心了。

    张老爷彻底消失在徐阳的眼帘中,徐阳就折身回到桌前,但掌柜的连忙挤着笑了凑了上来,“徐阳啊,你这诗是从可而来啊?”

    徐阳都懒得看他,冲着他的话就知道他的来意,徐阳淡淡道:“自然是从吴才子那儿得来。”

    刘善脸上闪过一抹思索,“吴才子?我与文人交谈数十年都不曾结实过一位姓吴的才子啊。”

    徐阳道:“是这样的,你那日去取苏州唐寅的百鸟朝凤图这位姓吴的才子在你离去片刻过后才登门的,我也跟他聊了一些碎语,得知他还是今年开春来的南京城。”

    刘善两眼一眶,听着徐阳的话目光不由飘到了右手之上……

    压抑下了抽死自己的冲动,吸了口气,刘善再道:“既然这诗是出自吴才子之手,那为何会落入你的手中?”

    “我买的啊。”徐阳理所当然的说道,说完还不忘朝着刘善龇了龇牙,模样很是骚/包。

    “你是说那位吴才子那日前来就是贩卖诗文的?”刘善有些不可置信,文人向来都是洁身自好,很是在乎声誉,拿出作写的诗句去卖钱,跟败类有何区别……

    再者,这首落红不是无情物乃是近些年少有的佳作,一旦放出声去定然会引起轰动,名气也会随之大放异彩,可这位吴才子偏偏没这么做,带着它,来到了书香斋。

    可恨,那日腿贱不在,白白的便宜徐阳这小子了。

    徐阳点着头,“不错,见这首诗写的还行,我便自个儿掏了腰包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下来。”

    刘善的呼吸逐渐加重,眼球貌似也在充血……有了第二次走火入魔的征兆。

    二两银子啊,这等稀有好诗竟然被二两银子买了下来,没天理啊,更没天理的还是徐阳自个儿掏的腰包,要是动用的是我的钱那该多好啊。

    要说刘善不眼红这是绝不可能,急促道:“你之前可是说跟吴才子有持联系?”

    徐阳笑道:“不错,确有其事。”

    “那你可否告知于我?”

    徐阳笑的更欢了,“掌柜的,你觉的我有那么傻吗?”

    “……”刘善的神色有些落魄,换做是他,也不会这么傻,“要不我跟你买断?”

    徐阳一时间瞪大了眼睛,这又不是写小说,还有买断的说法?

    “不卖!”徐阳果断的拒绝了,这吴才子自始至终都是徐阳杜撰出来的虚幻人物,如何跟他交涉。

    刘善急了,“别介啊,徐阳你想想看,江郎也有才尽的一天,况且这吴才子没有任何文人名气,说不定下次没有偶然,就作不出这诗了。”

    刘善五指一晃,一脸痛心道:“五十两,我出五十两如何?买断你跟吴才子的联系方式,你日后不许跟他往来。”

    “还是不卖,既然你能出五十两银子投资在他的身上,那我就坚信他。”

    “你……”刘善的呼吸粗重了起来,猛然一拍桌子,气急败坏道:“徐阳,别不知好歹。”

    要说站在他面前拍桌子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徐阳倒还还惧他,可刘善就一老头,徐阳很有自信,要是动起手来,保准一个耳刮子抽的他原地转两圈最后一屁股倒在地上。

    “不知好歹又怎样?”

    “别忘了,我是你掌柜的。”

    看着刘善吹着胡子挺着胸膛的模样就好笑,徐阳道:“又不是我爹娘,难道你认为用掌柜的身份就能让我委曲求全?告诉你,我徐阳可是一个刚毅的君子,读书人,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刘善怂了,徐阳的话说到主心骨上去了,他的身份就仅仅是掌柜的,大不了徐阳不干了,一拍屁股走人,那时候他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但转念一想,徐阳身为我书香斋的伙计,吃我的住我的,想要跟吴才子联系那还不是在我的眼皮底下?

    五十两银子……幸好没糟蹋在徐阳的身上,吴才子是来卖诗的,只要我出的价钱比徐阳高,哈哈……ps:这两日有事出门,所以都是在发存稿,故此都是一天一更……抱歉了……但过两天会闲下来的……到时可以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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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初识仇英
    周雪最后也离去了,不过临走前却是别有深意的瞧了徐阳一眼。

    徐阳的心思全部在怀里的新挣的十五两银子上,所以并没留意到周雪,但在周雪走后,刘善端着一盏茶水搁在徐阳的桌前。

    “嗯?”颇为怪异的看了眼老奸巨猾的刘善,这老头之前还跟自己翻脸来着,转身就为我端茶送水,想必定有又是在打我诗文的主意。

    “掌柜的,哪能你为我端茶,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刘善摆着嘴脸道:“可别这样说,在表面你是我书香斋的伙计,但实际上你我都是背井离乡的苦命之人,既是有缘相聚,自然是要和和睦睦,没有必要在意那些细节。”

    瞧,这才像是人说的话吗,可徐阳又不是傻子,也懒得揭穿他,何乐而不为呢?

    在接下来的两天中,徐阳感受到了豪绅般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差拉屎撅起屁股让刘大掌柜帮忙擦……

    而刘善是想在那位姓吴的才子到来之前将徐阳好好巴结着,等跟他达成协商后就立马将徐阳这坑货扫地出门,为了日后金银滚滚来,忍辱负重几日又如何。

    想法固然不错,说明刘善能够经营书香斋数十年也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然而这一切尽数落在徐阳的眼中,心底愈是乐的开怀。

    …………

    …………

    四月二十天子驾崩,从湖广奔波至应天府更是花去了大半月,不知不觉已经临近五月底。

    徐阳单手撑着下巴望着了无行人的大街,郁闷坏了……

    天气就跟女人的脸,说变就变,早晨的赤日,饭后的暴雨,回头瞧瞧镜子,生的如此体面,真的是毫无天理,这雨不该下啊,三天了,说好的刘老爷来买诗的呢?

    可见古人是很不讲诚信的,耽搁一天那可都是银子啊。

    徐阳愈发烦躁了,看着桌前的一壶好茶都没心情了,刚站起身来,一道狼狈的身影从大街上晃晃而过,然后东倒西歪的钻进了书香斋的店子。

    徐阳瞥了浑身湿透的书生一眼,笑了,刹那间顿扫心底的隐晦之气,抱着字画,送银子上门啊。

    徐阳连忙凑了过去,“这位兄台,可是要典卖字画?”

    脸很白,相貌颇为出众,徐阳看着这位来客顿时两眼一瞪,良久,长吁了一口气,像是心底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果然……还是没有我帅……

    两世为人,徐阳都有一个共同的嗜好,那就是喜欢比自己弱势的人打交道,原因很简单……你他娘的比我还富有,我还怎么装/逼!

    所以徐阳对眼前的年轻人很是客气,就差没两手拉着他深切的慰问一句‘同志您辛苦了啊……’

    青年瞧了徐阳一眼,不等将视线挪开,忽然一个饱嗝直接喷在徐阳的脸上。

    一股浓浓酒气让徐阳好生作呕,大好的心情被破坏了,就再次郁闷了。

    但心地的执念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莫要跟钱过不去,若是真的跟钱过不去的话,无疑是将自己拒于青/楼之外,白嫩嫩的妹子,坦胸露乳的御姐就彻底与自己无缘……

    我这世还是个处男啊……

    处男一直都是徐阳心中的一道坎,并且反复提醒自己,但为了早日洗刷这介男人的耻辱,徐阳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重声道:“兄台,你可是要典卖字画?”

    青年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以至于站姿就跟青/楼中的龟公一样,哈着腰,眯着眼,这副模样简直是男人中的耻辱啊。

    徐阳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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