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心若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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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明白了。”浦原严肃地点点头,“夜一小姐,你穿我那件能够隔绝灵压的外套回去,我会另做一件隐藏斩魄刀灵压的刀套。”
“夜一阁下,这样做太过危险。”握菱铁斋担忧地开口,“不如还是另想办法吧。”
夜一抿了抿唇,但仍表示自己心意已决:“没时间犹豫了,我不能让小若水出事!”
“夜一大人!”作为夜一心腹的女子突然跪下,语气诚恳地请求:“请让属下将斩魄刀带回瀞灵廷!”
夜一皱眉看着她,“我知道你和小若水关系不错,可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这样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到时候……”
“恳请大人成全!”女子坚决地望着夜一,背脊挺得笔直。此刻,她眼中的冰冷早已化为炽热的火焰,“为若水而死,属下毫无怨言!”
“你这死心眼儿的丫头……”心知她的固执和对若水的深厚情谊,夜一只得勉强同意,并嘱咐道:“一切须万分小心。刀带入瀞灵廷之后,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丢下即可。”
“夜一大人,这是为何……?”听了最后半句,女子略显不解地看向上司。
夜一斟酌了片刻,只对她道:“你按我说的做就是,小若水不会有事的。”
浦原表示不赞同:“夜一小姐,这样不妥吧。一旦瀞灵廷那边探测到清光的灵压,只怕小若水的处境会更加不妙。”
“这……那你量力而行吧,一定要做得隐秘一些。”
女子难得激动地抱拳一揖,“是,属下遵命!”
“喜助!——”
“hai~在下这就去准备!~”
“三日之后,你来取刀。”
“是!”
——————
几日后。
瀞灵廷,某贵族宅邸。
随着古典的隔断拉门缓缓打开,一名窈窕女子自门内走出。
此时,早有等在穿界门外并分列两排的家仆与侍女鞠躬行礼,异口同声地叫着:“大小姐。”
女子略微颔首,眼中一往如常那般冷然无波,但若是仔细观察,则会发现她眼底暗藏的一丝紧张。
一直等候在此的侍女见主子手中拿着疑似重物的东西,连忙上前想要接下,却不想被她狠狠挥开。
侍女惊恐之余,急忙跪下请罪,“请大小姐恕罪!”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下人一眼,淡淡道:“我要沐浴。”
侍女闻言连忙应“是”,起身后一溜小跑着朝浴房而去。
女子低头看了手中包裹严密的物品一眼,将它攥得更紧。
内院管家菊枝婆婆小步来到女子面前,行礼后禀告道:“大小姐,郁红小姐今日上午回来了。”
女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菊枝婆婆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大小姐漠然的神情,想到她幼年时也曾有过的天真可爱,不由有些心疼:“您不见一见郁红小姐吗?”
“没有必要。”她冷声说,警示地扫了老妇人一眼。后者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是老奴逾越了。”
女子也未再深究,又问她:“父亲大人呢?”
“家主大人晨间出的门,尚未回府。”
“嗯。”
“姐姐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一个娇嫩的声音忽然响起。
循声望去,便见一个身穿荷花图案和服的少女立在拱门处,嘴角噙着一个讽刺的笑容,“也是,谁让我不争气呢~自然入不了姐姐的眼~”
女子非但不反驳,反而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你知道就好。”
听了这话,少女立刻气得红了脸,咬着牙狠狠瞪着她。
无视少女杀人的目光,女子朝菊枝婆婆吩咐道:“我回番队了。父亲回来,就说我今日宿在队上。”
“是,大小姐。”菊枝婆婆很是恭敬地应着,心里却不禁心疼起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哎,大小姐真是命苦啊……
“姐姐不愧是二番队的第六席,一天到晚都这么忙呢~”与女子擦肩而过的刹那,少女想起早上的事情,语气变得有些得意:“父亲大人说过几日要去西林赏枫,想必姐姐也没时间去吧?”
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女子带着冷冽的气息越过她出了拱门。
少女瞪着女子渐远的背影,尖锐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甘与愤怒,“哼,长女又怎么样,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
可惜女子这时已经瞬步回到房间,换上队服后便直接出了府。
拿着被装在隔绝灵压袋中的斩魄刀,她一路去了人迹罕至的双殛之丘。
隔着断崖,她望向那高耸入云的白色高塔。塔和外界的唯一通道,是一座极长又极细的吊桥。每日有三班死神轮流巡逻守备,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地通过,难如登天。
忽地,女子察觉到一个视线。
她凭着感觉看回去,却不由怔住了。
白发的女子站在狭长的窗前,却依旧显得纤瘦单薄。
她说:“花梨,想不到会遇见你。”
她不敢回应,怕自己一出声就忍不住尖叫。
眼前这个苍白如纸的女子真的是若水吗?!
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将她折磨成这样了吗?!
可是,她还要在这该死的地方呆上三十年啊!!
“花梨?”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忐忑与担忧,“你……怎么了?”
她眼中的冰层渐渐化为氤氲的雾气,忍着难过颤声说道:“……若水,你瘦了很多。”
“是么。花梨却是漂亮了许多~”女子温柔地笑笑,削尖的下巴因神情的柔和而圆润了一些,只是看在别人眼里,反而更让人心疼。
“别说了。”花梨摇头,指节已被攥得发白,“我来给你送东西。”
“……送东西?”若水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对方低声念了几句灵言。
一根光索缠上布袋,花梨握着光索的另一端,用力一甩将重物抛向了若水所站的窗口。
“对不起,若水……我只能做到这些。”她说着,解除了鬼道。
若水打开袋子,看见里面的清光,顿时吃惊不已,“花梨,你怎么会……?!”
及时止住欲问出口的话,她明白,无论花梨和夜一怎么接上的头,她都不能问出口!一旦说了,很可能就会害得花梨背负莫大的罪名,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强忍着心中的翻腾,她紧咬着唇,泪光闪闪地看着站在对面的女子:“谢谢,花梨。这就足够了。”
“……保重。”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若水将清光取出,握紧他的那一刻,刀身白光闪耀。
一股力量如清流般缓缓注入体内,缓解了虚弱,驱散了寒冷。
清光半透明的身影浮动着跪在她面前,“吾主……”
“委屈你了。”她轻声说,然后看着清光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快到年末的时候,若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男子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若水忽然感觉周身一暖。
知道是对方刻意而为,她心下感激,低头,恭敬地唤了一声:“见过细谷大人。”
“小姑娘不必多礼~”细谷仁不在意地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你。”
“多谢您的关心。”
“哎~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有目的的。”丝毫没有罪恶感地推翻自己前一句话,他随意地找了个台阶坐下。
“大人们等不及了吗?”若水轻声问。
细谷不答反问:“清光在你手上吧?”
“不。”
“真的?”
“真的。”
“小姑娘,要知道,我可比你多活了几千年,论起骗人,经验也比你丰富多了。”细谷认真地盯住她,“我就要你一句实话。”
“清光确实不在我手上。”不出所料地看到对方皱眉,若水目光微微一偏,说:“他在我身边。”
“什么?——”细谷惊得跳了起来,将若水前后左右看了好几遍,仍是一无所获。只得丧着脸重新坐下,半信半疑地发问:“你在忏罪宫还能让他维持人形?”
“是。”
“……可我看不到他。”
“我也看不到。”
“小姑娘,你逗我玩呢?”细谷眉头一紧,四周的气温也跟着下降不少。
“大人莫急。若水虽看不到,却感觉得到。”
“这倒奇了。”细谷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小声嘟囔道:“莫不是这杀气石害的?”
若水心头一跳,垂首不语。
“也罢,反正能同辉交差就是了。”细谷自言自语着,复又抬头看了看若水,“小姑娘,给你提个醒,下次山本那小子来的时候,你的灵压还须再压上一压。”
“多谢大人警示。”
“好了,差事办完我也走了~”他起身拍拍下摆,看向若水右侧,“清光美人,我等着你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啊!~”
若水掩面低笑:“大人,清光在我左边。”
细谷抽了抽嘴角,念着“都一样、都一样~”,唤人来开门,然后出了忏罪宫。
门被再次关上,若水看着仍狠狠瞪着门口的清光,不由弯了弯嘴角。
若水不知道细谷仁是出于何种目的才没有告发自己,但她还是庆幸着,清光的回归并没有引起瀞灵廷的注意。
另外,因为杀气石对灵压的极端抑制,清光的存在被完全掩盖,也算是被囚禁在忏罪宫的一点福利。
时间点点滴滴地流逝,瀞灵廷也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然而,不论是曾经的同事已身列高位,还是又出现了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若水都无从得知。陪伴她的,除了忏罪宫里终年的清冷之外,就只有谁都‘看不见’的清光。
对于主人被监禁,清光表现得十分激动,时常叫嚣着要踏平忏罪宫。尽管清光的话十分孩子气,但若水依旧感到无比窝心。
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只要时间一直在向前而行,总有一天,会到达规定的终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若水终是看满了三十个春秋的朝阳与落日。
对于即将重获的自由,她并无过多的欢喜。如今她唯一心念的,只是家人与朋友。
只可惜,她却不知道。有些人,注定将与她殊途陌路。
非要究其原因,无非一句——经年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了~有没有人表扬我?~~(≧▽≦)/~
虽然我不会因为惨淡的留言不更,但是乃们也要适当的鼓励下嘛~哎,睡觉去了~明儿一早还有难缠老师的课……
96释放·回归
若水刑满释放的那一天;是一个天清气朗的秋日午后。
迎接若水的阵容远比她预计得要庞大得多,很是让她受宠若惊了一下。
忏罪宫门前的着两排人;其中包括了已升任五番队队长的蓝染惣右介、副队长市丸银以及三席冲田总司这三位瀞灵廷的黄金单身汉,若水的两位知己好友早苗和花梨;借口陪同好友、实则想要偷懒的京乐春水,思妹心切以至于翘首以盼的浮竹十四郎和副官志波海燕;还有那个……独自站在吊桥遥远的彼端;左臂上带着副队长袖标的冷面青年。
也正因为强者居多,所以;饶是大家都体贴地控制着自己的灵压;可当若水迈出那道关了她三十年的大门时;还是被众人磅礴的灵压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毕竟有三十年的空窗期;加上长年灵压被抑制;就是再强大的死神,也会变得的不堪一击。因此,现在的浮竹若水只是一个禁不起伤害的柔弱女子。
因长年不见天日,若水的肤色本就偏于病态,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脸色苍白。
十四郎见她脚步虚浮的走了几步,连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若水过轻的体重令他心中一痛,疼惜之色自然也就溢于言表,“若水……”
若水抬起头,虚弱地朝他笑笑,清婉的嗓音因为长久不发声而变得沙哑粗糙,唯剩语气依旧:“……十四哥哥。”
十四郎搂紧妹妹的肩膀,强忍着心中的钝痛对她笑笑:“嗯,我在。”
一阵风过,若水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急忙转头。只是看着空无一人吊桥的对面,不知她眼中是欢喜还是惆怅。
“若水小姐,恭喜你了。”蓝染依旧温文尔雅,白色羽织似乎更好的衬托了他的儒生气质。
若水看着眼前沉稳和蔼的男人,不知为何脑中竟浮现了多年前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染血的少年执刀而立,对于空气中浓腻的血腥味儿丝毫不觉,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纯粹得令人害怕。
她不禁狼狈地别开眼,低低回答:“多谢您的关心。”
蓝染见状眼底精光一闪,也不多言,点点头算是回应。
“呐,姐姐,好久不见了~”蓝染身后那个白肤细目的青年笑眯眯地开口,轻快的语调陌生中又带点熟悉。
她望了他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银?”
青年夸张地弯了弯嘴角,邪气中带着一丝矛盾的真诚,“啊啦,姐姐还记得我吗,真是令人开心呢~”
若水仰头看着已比自己高出将近一个头却叫自己姐姐的大男孩,目光不由柔和下来,“银,你长大了。”
“因为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啊。”略显散漫的语气,带着一丝稚子的天真,“不过,姐姐还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