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连环杀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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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曹金生睡眼朦胧的进来,王力敏看他踢啦着鞋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没好气的问道:“你刚起床吗?”
曹金生打着哈欠,“嗯。”
“今年八月七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曹金生揉揉眼睛,回想着说,“八月七号晚上?八月七号?好像在打牌。”
“打到几点钟?”
“四点左右。”
“和谁在一起打牌?”
“侯阿宝,孙成安,黄金生。”
“你好好想想,你们四个人一直都在打牌吗?”
曹金生扬着头想了想,说,“我们开始是打麻将,后来黄金生走了,我们三人就开始斗地主。”
“他几点走的?”
“一点到两点吧,我们只顾玩,没看时间。”
这时候,孙成安来了,张扬赶忙把他带到其他办公室,说,“你坐下,稍微等一会。”
张扬回到办公室,只听刘文俊问曹金生,“钱小亮被砍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曹金生说“我在看电视。”
“和谁一起?”
“我一个人,我在看动物世界。”
“看到几点?”
“看到两点。”
“好,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曹金生无精打采的走了。刘文俊说,“我看应该排除他的嫌疑,他像个大烟鬼,瘦骨嶙峋的,不像钱小亮说的那个人,是个壮汉。”
张扬说,“我看也是。”
王力敏看天色已晚,说道:“把孙成安叫来吧。”
张扬把孙成安叫进办公室,王力敏又问了对侯阿宝、曹金生的提的那些问题,孙成安的回答和侯阿宝、曹金生差不多。
六、夫妻吵架
问完孙成安后,王力敏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张扬,张扬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这几天可把你憋坏了,抽烟的时间都没有。”张扬笑着说道。
王力敏把烟叼在嘴上,打着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徐徐吐出烟圈,很享受的说,“的确,好几天都没抽烟了。”
他快快的吸了几口,把烟掐灭,开始分析道:“从他们四个人的口供中,可以看出,侯阿宝、曹金生、孙成安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他们三个人说的相差不大,打牌结束时,大概是四点左右,黄金生是大概两点钟走的,看来三人没有撒谎。而黄金生却说自己打了一晚上的牌,六点结束,那四个小时的时间他去了哪里?”
张扬赞同的说,“是啊,从他们说的情况看,黄金生嫌疑最大,他老婆也说他晚上没回来,不知道他是到欧阳林家去约会了,还是真的和周妙云一起或者单独谋杀了欧阳林。”
刘文俊来回渡着步说,“明天把黄金生老婆叫来问清楚,黄金生究竟是几点钟回家的。”
张扬有点担心的说,“如果问他老婆,又要加深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
王力敏睁着两只大眼睛,说,“管不了那么多,顾忌这、顾忌那的没法破案,明天必须要盘问黄金生老婆,还有那个梁新、王金虎明天也要找来。”
却说黄金生心神不定的刚从办公室回到家,老婆就连忙迎上前去,急切的问道:“他们找你干什么?”
黄金生垂下眼皮,沮丧的说,“没问什么,就是问打牌的事情。”
妻子逼视着他的眼睛,大声说,“是不是问你欧阳林失踪的晚上,你去了哪里?早就给你说过,不要和那种女人来往,不听话,惹祸上身了吧。”
黄金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欧阳林的事情关我啥事情,又不是我杀了他。难道你也怀疑我杀人了?”
黄金生妻子委屈的拍着大腿说,“我当然不相信你会杀人,是你和那女人纠缠不清。怎么样?警察盯上你了吧!天知道,那个坏女人还和其他哪个男人勾搭,把自己男人害死了。”
黄金生听到老婆贬损周妙芸,忍不住愤怒,叫道:“你别无凭无据的胡说八道!”
老婆气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黄金生,厉声骂道:“你还护着那个狐狸精,你那天晚上天快亮才回来,你去哪里了?不是去跟那个臭女人鬼混去了吗?哪天她把你和欧阳林一样害死,才好呢。”
黄金生恼羞成怒的准备扑上去揍老婆,侯阿宝来了,看到两口子都怒不可遏的样子,拉着黄金生劝道:“黄哥,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黄金生妻子气呼呼的瞪着黄金生说,“阿宝,刚好你来了,我问你,他说八月七号和你们打牌打到天亮,是不是?”
侯阿宝听了有点迷惑,他望望黄金生,黄金生使了个眼色,侯阿宝心领神会,立刻说,“就是,我们那天真的打到天亮,你就别误会黄哥了。”
侯阿宝接着说,“嫂子,你快去做饭吧,我肚子有点饿呢,今天在你家吃饭。”
说完,赶紧拉着黄金生进里屋去了,进门就神神秘秘的说,“今天民警找我了,问八月七号晚上打牌的事情。找你没有?”
黄金生懊恼的皱着眉头说,“找我了,也问我晚上打牌的事情。”
侯阿宝瞅着黄金生悄悄问道:“黄哥,你那天晚上不是两点多就走了吗?你又到哪里去了?”
黄金生挤挤眼睛,说,“小声点,别听我老婆胡说,我直接回家睡觉了,她睡着了,不知道。”
侯阿宝松口气,说,“那就好了,你和那个周妙云还有来往吗?”
黄金生一口否定,说,“别听人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阿宝眯着眼睛,猥亵的笑着说,“给老弟细细说说无妨,我又不会说出去,”他羡慕的继续说道:“那女人长的还真漂亮,挺有味道的。不过,老弟也提醒你一下,民警现在正在调查欧阳林的死因,你和这女人走的太近,真的有可能惹祸上身,也不怪嫂子说你。”
黄金生一脸忧郁的说,“这个我知道,欧阳林的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侯阿宝同情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自己还是小心点,别再和嫂子闹了,女人就是小心眼,哄哄吧。”
侯阿宝出去,看到黄金生老婆还在那里伤心掉泪,就劝解道:“嫂子,黄大哥和那女人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你别猜疑了,我们那天就是在一起打牌的,我作证,你还不相信我吗?”
黄金生妻子红肿着眼睛看着侯阿宝点点头,阿宝心满意足的走了。
第二天清晨,张扬派人通知梁新来办公室,梁新的奶奶说他天蒙蒙亮,就去工地了。
治安员刘卫东来叫黄金生的妻子去办公室,她气的咬牙切齿,骂道:“这个狐狸精害死自己男人,现在又来给我们找麻烦了,不得好死。”
七、再审周妙芸
黄金生妻子满面怒容的来到办公室,张扬请她坐下,她不愿意就坐,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刘文俊彬彬有礼的微笑着说道:“大嫂,你坐下好吗?站客难打发。”黄金生妻子这才坐下。
刘文俊紧紧盯着黄金生妻子的眼睛,用温和的口吻说道:“大嫂,我们叫你来是想核实一下,八月七日黄金生出去打牌,几点钟回家的?”
黄金生老婆转了转眼珠,说,“十二点就回来了。”
刘文俊说,“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是几点回家的?”
黄金生老婆肯定的说,“就是十二点回来的。”
刘文俊严肃的说,“大嫂,你最好给我们讲实话,黄金生自己说他是六点钟回家的。”
黄金生老婆低下头不说话,张扬提醒说,“嫂子,你那天不是说他夜不归宿吗?”
黄金生老婆低声嘟囔道:“他是六点多才回来的,可他绝不可能去杀欧阳林的。”接着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
张扬劝道:“嫂子,我们没说他杀了欧阳林,只是要核对一些情况,你不用担心。”
刘文俊见她说了实话,说道:“好了,大嫂你可以先回家了。”黄金生老婆泪眼婆娑的看看张扬,张扬安慰到:“没事,你回去吧,我们不会冤枉人的。”
正说着,王金虎进来了,他穿戴的整整齐齐,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头发梳理的溜光溜光的,落座前用手抹了一下沙发,看没有灰尘,才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王力敏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心说:整个一个娘娘腔。
他单刀直入的问道:“王金虎,钱小亮遇袭你知道吗?”
王金虎嗲声嗲气的回答,“我知道呀。小镇上人人都在传。”
王力敏听到他的声音比女人还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男人吗?
他问道:“你那天晚上十一点—十一点半之间在干什么?”
王金虎眨巴着小眼睛说,“我在家看电视呀。他们都问过我的。”
“有谁证明吗?”
“没有呀,我在我妈妈家,她出门玩去了,就我在家看家。”
“你看的什么电视节目?”
“我看的是非诚勿扰。”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王力敏不耐烦的挥手说。
王金虎扭动着腰走了,王力敏常常的吐出一口气,厌恶的说道:“真把人的牙都酸倒了。”
看到王力敏做出倒胃口的怪相,刘文俊忍不住笑起来,他说,“王金虎手无缚鸡之力,不男不女的,我看他的嫌疑可以排除。”
王力敏说,“还要继续审问黄金生,他没说实话。那个梁新,张主任,你快点派人找他回来,越快越好。”
黄金生又被叫到办公室,他一脸憔悴,眼睛布满了血丝,看的出他昨夜没睡好。
王力敏正颜厉色说道:“黄金生,你昨天没说实话,你们几个打牌的伙伴都说八月七号夜晚,你两点左右就走了,你去了哪里?”
黄金生可怜巴巴的叹气说道:“我给你们说实话,你们千万别让我老婆知道,我是去见周妙芸,待到六点多回家的。”
“你们在一起干了什么?”
“唉!就是男女之事。”
“周妙芸说起过欧阳林吗?”
“周妙芸说欧阳林天天喝酒,从不知道关心她,她内心很痛苦。”“你觉得她会不会害欧阳林?”
“我觉得她心地善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问完黄金生,王力敏说,“现在立刻叫周妙芸来,”
一会,周妙芸傲慢的昂着头来了,张扬请她坐下,她冷冷的问道:“又找我有什么事?”
王力敏目光冷峻的对她说,“八月七号晚上,你做了什么?”
周妙芸皱着眉头说,“我在家看电视,睡觉。”
“两点钟你在干什么?”“周妙云生气的说,“不是告诉你们,我在睡觉吗。”
“不是这样吧?那时候,你家没来人吗?”
她表情一怔,说,“没有来。”
王力敏沉着脸说,“你最好说实话。我们已经掌握一些情况。”周妙芸扭过头,避而不答。
王力敏又冷冷的说道:“黄金生已经交待了你和她的关系。”
周妙芸心里一惊,随即生硬的说道:“我和他关系好怎么样?那天晚上两点多,他就是来我家,待到六点多走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可问的了吧。”
“你认为欧阳林的死与他有关系吗?”
“绝对不可能。”
“那好吧,你可以回去了。”
周妙芸板着脸昂首挺胸的走了。
“
八、庭院深深
王力敏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周妙芸,翻了翻大眼睛,鄙视的说道:“真是恬不知耻,还理直气壮的,欧阳林娶了这种女人,难怪下场不好。”
刘文俊感叹的说,“我看她属于那种自命清高,性格孤僻的人。”
王力敏凝视着记录本,大声的说,“他们两人的话,不足为信,我看还是要去欧阳林家探察一下。”
张扬不无担忧的说,“齐明明曾说,他发现黄金生夜晚趁人不注意,鬼鬼祟祟的溜到欧阳林家,他们会不会串供呢?”
王力敏思索片刻,果断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她家察看。”
正说着梁新来了,他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张扬招呼道:“梁新,你来了,坐吧。”梁新似笑非笑的咧咧嘴,坐在沙发上。
王力敏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问道:“梁新,钱小亮被砍的那天晚上你在干嘛?”
梁新冷漠的反问,“请问钱小亮被砍是哪一天?”
王力敏说,“就是十月二十三日,晚上十一点十分到十一点三十分,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梁新表情漠然的回答,“我在家看足球赛?”
王力敏两眼炯炯有神的追问道:“和谁在一起?”
梁新粗声粗气的回答,“我一个人,我奶奶不喜欢看球赛,到隔壁邻居家玩去了。”
突然,梁新焦躁起来,大声叫道:“钱小亮被砍,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找我问来问去的。”
王力敏正色道:“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你不要不耐烦。”
张扬担心他们争吵起来,和颜悦色的劝道:“梁新,我们不是说你和砍人案子有关系,只是例行调查,你配合一下好吗?”
梁新看看张扬,压低嗓音说,“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我奶奶。”
王力敏冷冷的说,“我们会去问的,你可以走了。”
梁新站起来,大踏步的走了。
王力敏气愤的咬紧嘴唇,说道:“要密切注意他的动向,他和钱小亮供述的嫌疑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接着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