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星风-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男人在一旁不停的劝慰;并且从我进门一刻一直盯着我;好象我杀了他一家老小。我心想这谁的家长啊!这么没礼貌;要是让我知道的话一定堵了他们家孩子的自行车锁眼。
“你和裴小阮是什么关系?”“女杀手”的声色俱厉的审问。
“原先是同学;现在是校友。”我从容不迫回答;思忖她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
“老实交代;不要把你泼皮无赖的嘴脸带到学校这么纯洁的地方!”“女杀手”把写字台敲的笃笃作响,神情无异于告戒嫌疑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女刑警,那个女人闻声也抬起头来看着我。
“您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大声汇报,斜眼嘌了一眼那个女人;郁郁寡欢下面容娇好;风韵犹存;并且似曾相识,我蓦然意识到这是小阮的母亲,莫非是小阮有事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简直无药可救了你。”女杀手被我呛的无言以对。
“你最近见过裴小阮吗?”女杀手继续问道。
“没有”我说,隐瞒了自己和小阮在周末见面的事儿。
“你先回教室去吧;我有事再找你。”女杀手说,然后躲瘟疫似的摆摆手催促我出去。
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女人则继续低头凄切的啜泣。
当我走出办公室,恰巧迎面撞见大头,他急忙拉着我到楼梯拐角处,小声说:“裴小阮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我紧紧的抓着大头的胳膊问。
“不知道;早上,老班问班里同学昨天晚上谁见过她;并把眼镜叫了出去;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
“你把眼镜叫出来;我在操场等他。”我头也不回的跑下楼。
“你他妈把小阮怎么样了?”我愤怒的揪着眼镜的衣领。
片刻间,他的脸变的刷白。
“我没把她怎么样啊?”他战战兢兢答道。
我用手指戳着他的脸:“我操;前天下午在操场怎么回事?”我想起了长毛鬼昨晚的话。
“她说要和我分手;我问她为什么她却不做声。”眼镜描述道。
“接着我问她昨晚去哪了;她不要我管,我问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她没有回答,我情急之下就推了她一把。”
“我是轻轻推得!”眼镜又补充了一句。
然后诚惶诚恐的看着我;生怕对他施以拳脚。
“你昨天看到她了吗?”我没有理会继续问。
“下午上课时还在;只是兴致不太高;上完课就出去了;我以为她上厕所;所以也没多问,但那以后就没看到过她。”眼镜回答。
“你听好!从今天开始裴小阮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你讲她的坏话,如果她能安全回来大家相安无事;要是她有什么闪失的话咱们俩一块去死。”随后,我抽出手";啪";的打了他一耳光。
咆哮道:“滚!”眼镜捂着手印清晰的脸恹恹离去。
我跑出校门,来到小卖店靠在柜台边抽起了烟;平静一下情绪把事情理顺,但小阮离开的消息让我忧心重重无从下手,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吸着烟;任凭尼古丁在呼吸道里横冲直撞。脑中不断浮现出曾经与小阮朝夕相处的生活片段;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印象中自己已多年没有流泪本以为泪腺瘫痪了。为什么小阮总是无情的抛下我令我独自伤心;自己却扑朔迷离仿佛捉迷藏不见踪影。
“阿德;怎么没去上课啊?”小卖店的老太太从里屋出来,拿着抹布擦拭着柜台。
“哦;出来抽只烟。”我急忙用袖子抹去噙在眼角的泪花。
“哦!对了”老太太似乎想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那个原先和你要好的姑娘在这里呆了好久;一直给你打电话但是没打通。”
我方才想起昨天晚上该死的手机没电了,转过身急切询问老太太:“您知道后来她去哪了吗?”
“等了一会儿就走了”老太太说。
“她走时没留什么话或字条吧?”我说。
“没有;出什么事了吗?”老太太好奇的看着我说。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有些失望,小阮到底在哪?她找我究竟要有什么事呢?我带着一股脑的疑问走出小卖店进了学校。
路过办公室门口;我瞥见里面空无一人;小阮的父母已经离开了,我本来想向他们打听小阮的一些事情。
“出什么事了?大头来找过你两次了。”等我进了教室,郭雪关切的问。
我岿然不动的趴在课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板;我现在不想接任何人的话茬,只想一个人思考一些问题,郭雪见我不答话;也就放弃了打破沙锅的想法,自己看起书来;只是偶尔转变视线看看我,上课铃一响,我迅速起身快步走出了教室;身后回荡着郭雪的喊声。
六十二裴小阮的失踪(2)
“请问昨天下午有没有一个年纪十###模样清秀;眼睛很大的姑娘来过这里吗?”我询问柜台里打着瞌睡的服务员。
她敷衍的想了想;口气生硬的回答:“没有”然后瞟了我一眼接着打瞌睡。
我沮丧的离开;这是我和小阮第一次约会的的快餐厅;生意冷清;大厅里播放着沉闷的萨克斯与快餐店的宗旨背道而驰。
接着我又去了电影院; 这里白天索性门都没开。
后来我又去了冰激凌店;但服务员的回答让我心中刚刚泛起的一缕希望瞬间化为泡影。
我心如死灰的蹲在马路边抽烟;路旁的一排杨树躯干笔直;树枝上挂着零散泛黄的树叶;一阵风吹来树叶悠悠的飘落在地。马路上疾弛的车辆无一不扬起灰尘;过往的行人蜷缩在大衣里慢慢腾腾的走着,时而东张西望看着道路两旁的各类店面。
那天我没再回到学校——那个到处充斥着虚假伪道义的厕所。我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人;正如他们不想见到我一样。
我回到自己租的小屋;屋里已经开始供应暖气,暖和但很潮湿;我没有拖鞋直接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你怎么撒丫子就跑了啊!搞得跟刚果难民逃难似的。”进屋后;郭雪径直走到暖气附近搓着手踱步。
“班主任去教室找过你;看到你不在肺气炸了!正满学校张贴告示通缉你呢!”郭雪继续说。
我脑袋压在胳膊上,躺在床上一语不发的盯着房灯。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郭雪走过来;关切的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弯腰俯视着我。
“我问大头发生什么事情;他支支悟悟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怎么了?”郭雪追问。
片刻后,见我依然没有反应;郭雪生气的转身摔门而去。
随后的两天我没去上课;一直呆在屋里睡觉做梦;醒来后,点只烟倚在床头胡思乱想;然后接着睡觉;偶尔会哭上一鼻子;我从来没有这样悲观过。自我残存的记忆中,自己始终是个乐观安于现状对未来抱有憧憬却没有野心的家伙。我是蜜蜂;喜好日光充足鸟语花香;不是臭虫;须角触及辗转在暗无天日霉气熏天的地方。我曾想着出去走走自我调节;但无济于事;小阮就是我心中的阳光花香,我和她是鸟的两只翅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六十三回 裴小阮的失踪(3)
小阮第三天;大头提着我爱吃的红烧鸡块外加一瓶白酒来看我;我接过他递来的白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悲戚顿生嚎嚎大哭;大头红着眼圈说:“别这样!兄弟我看着心里难受。”旋即夺过瓶子也大口喝了起来,我傻傻的看着大头,心想:朋友是上帝赐予我们多么可贵的礼物啊!人没有粮食没有水会慢慢死去;没有朋友却会马上死掉;要知道苟延残喘于人世比饥肠轱辘的饿死残酷的多。
“裴小阮还没来上课。”大头斜躺在沙发上说。
“哦”这是四天后我听到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啊?我听郭雪说你们班主任;就那";女杀手";叫嚣着要通知你家长呢!”大头挥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呵呵;不知道。”我微笑道;最近两天我开始与大头交流;只是话不太多。
“哎!我觉得那女杀手活脱一个女皇帝;跟沙俄那什么琳娜二世似的。”大头调侃;然后摆正坐姿;从口袋掏出烟扔给我一只。
“叶卡捷琳娜二世”我纠正他道。
“郭雪好几天没来了吧。”他问。
“哦;是吗?”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天没有看到郭雪的身影了。
“那姑娘不错;好好对她,不要伤害她。”大头盯着我说。我沉默不语继续低头抽着烟;然后赌气的吐了口痰拿鞋底狠狠抹掉。
";女杀手";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使出自己的杀手锏,通知了我的父亲,父亲知道后很生气打电话让我回家一趟。我硬着头皮回了家,推开家门后,看到父亲母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目露凶光;此等情景让我想起40年代初期中美合作时期收押犯人的渣滓洞集中营,我顿时明白今天是深入虎|穴在劫难逃了。
()好看的txt电子书
“你最近怎么不上课?”父亲起身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而我自知理亏没有吭声;怯懦的站在原地不动。
“你个小兔崽子越来越不象话了;刚搬出去几天;就逃课,准备造反吗?”父亲走到我跟前用手指着我破口大骂;他一开始就对我脱离群众生活持反对态度,但禁不住我的执拗;怏怏答应了,为此我曾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出去住完全是从学习出发;不是和朋友蛇鼠一窝狼狈为伍,这次被父亲抓住把柄;他更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讨个说法。父亲劈头盖脸的痛骂我一番;坐回沙发喝水稍示休息;母亲则默契的接过父亲的衣钵开始数落我,因为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我选择低头不语的站着。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父亲母亲才停止对我的教育批判;换频道转而语重心长的讲道理;我捣蒜般的不住点头赞同,最后在自己痛心疾首表示改过自新的保证中结束。
当晚他们留我在家里吃了饭;饭后当我准备离开时母亲塞了1000元钱;叮嘱我注意身子,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容;我心情沉重责备自己太任性。
六十四 回归正常
即日清早我去了学校;按父亲的吩咐先去办公室找到";女杀手";。她当着众多老师抑扬顿挫得痛斥我的行为,而我则象个假山上的猴子被他们观赏着;他们对我这样的坏学生早就司空见惯。女杀手淋漓尽致的发挥自己的想象给我捏造各种罪名;倾心把我打造成一个恶贯满盈罄竹难书的罪犯,并告之我若再不悬崖勒马那就是自我毁灭。我则伪装出一副誓死洗心革面脱离糜烂生活的样子;也倒令她动容。当即让我写检查;并在检查下方特别注明如再有旷课行为或从事其他危害同学生命安全的活动;自动退学(估计是眼镜这小子告发我打他耳光),最后在老师们冷眼旁观的欢送下我走出办公室。
“呵呵;好久不见十分想念。”进教室后我嬉皮笑脸的对正在背英语的郭雪说。
郭雪嘘视着我奚落道:“呦;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呵呵;前几天真的不好意思;您腐败的肚子能撑航母,就原谅我这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放学请您吃饭还不成吗?”我立马陪笑道。
“李德,你这人脾气真怪。哎!我对你简直是爱恨交加啊!”终于,在我的溜须拍马下郭雪表示不计前嫌。
后来她曾评价我有西塞罗那盛于雄辩的天分,但性格原因加上仲永之伤玩物丧志注定我平庸一世;口才最终埋没于草芥之中用来和菜市场小贩讨价还价与街坊邻居媳妇妯娌絮叨罢了。
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原先正常的生活轨迹。
郭雪戏谑我前一段的症状在本草纲目有记载,属于植物神经功能失调,简称更年期,不容忽视。大头当场信以为真;忙问她这种病适合看西医还是中医。郭雪笑着说中医;大头盯着我说他认识一位德高望重老中医; 明天让我跟着他去老中医那把把脉,我发自内心的笑了。
唉!这样多好啊!我总是以静态的眼光希望时光停顿在某一刹那,臆造一种假象以此欺骗自己开心。
郭雪又借机住在了我这里; 整日与大头的笑料不断;令我暂时忘记了小阮;她仍没回来仍杳无音信。
这段时间的风风雨雨令我也萌生了一些想法:千万不能让女人主导你的生活,要在自己爱人面前保持高姿态,使她们的脑袋与自己的裤裆处在一个水平线上。并暗下决心与郭雪共处不能使她有任何的优越感,万不可让她堕落到母系氏族女性得道的境况,一定要牵着她的鼻子走。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六十五回 无聊的周末
周末到了;郭雪没有回家;而大头始终把家当成不收费的旅馆;他母亲打电话让他没事回家转转;他不耐烦的拒绝了;前阵儿,大头也有了手机;一款功能很多外观小巧的比我的先进很多;是他哥的朋友从广州走私过来的;刚有手机那阵儿;大头走哪儿都捧着一本手机说明书;废寝忘食;郭雪揶揄他走火入魔;他眼睛不离说明书的反诘:“这是态度”。大头的话让我想起轰动中国足坛,头发乱的可以用来孵鸟筑巢的塞黑人米卢蒂诺维奇。
无事可做我们仨就在屋里打扑克“斗地主”;三个人象和尚一样盘腿坐在床上围个圈;规定两个小时以内谁输的分最多晚上请客吃麦当劳。
一开始,我手风很顺;把他俩打的落花流水体无完肤;我鸣鸣得意讥讽他俩的水平有限吹嘘自己牌技已臻完镜;堪比聂卫平;又大言不惭自己今生无悔唯一遗憾就是没与小平总设计师打上两圈;实乃生不逢时造物弄人,郭雪和大头对于我的厚颜无耻置若罔闻;我心想肯定把两笨蛋打傻了;逐渐的大开大阖剑走偏锋;好景不常,渐渐的他俩的分追赶上来直至超过我,两个小时后,我输的分最多;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接受他俩的教育。
郭雪教训:“知道什么叫笑到最后吗?你瞧你刚才那张狂劲儿;还什么堪比聂卫平;和小平同志过招;得了吧!小平同志要跟你打牌就不是积劳成疾作古;准被你气死;你牌打的臭还企图谋害国家领导;整个一反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