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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梦幻王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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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太子的性格,这样一种效果不明的手段,他应该不会采用才是。
  不过疑问归疑问,裴行俭还是加快了行军速度。接到命令时,他正好渡过黄河,抵达灵昌。于是连修整都顾不上了,便又急急朝洛阳开赴。
  离洛阳五里,耶律丰便率人来迎。裴行俭和薛礼不同,由于遵从燕王的嘱咐,致使他在契丹人中口碑极好。窟哥死后,大贺氏联盟岌岌可危,也是裴行俭从中调停,最终至少在表面上弥合了部族之间的裂痕。因此,契丹人对薛礼是怕,对裴行俭是敬,凭这一硬一软两种手段,契丹才不会对幽州构成威胁。
  不过,见到耶律丰的时候,裴行俭着实吃了一惊。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他身边的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铁战甲,头戴铁盔,和一般军人没什么两样。不过白皙的皮肤和俏丽的面庞暴露了主人的身份,尽管那一双妩媚的眼睛中不乏男子的英气。
  “怎么,耶律公主?”裴行俭愣了一下,道:“你怎么到了这里?”
  “笑话,我便不能来么?”耶律明珠仍是一贯的冷傲,丝毫不给裴行俭面子。
  裴行俭皱了皱眉,道:“战阵之上,可非儿戏!”
  耶律明珠一听,秀眉倒竖,“锵”的一声撤刀在手,指着裴行俭道:“我是来给无忧妹子报仇的!谁要拦我,先吃我一刀!”
  耶律丰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对这个公主,他也头痛万分。几日前,耶律明珠单骑来投,说是得了父汗的允许,可在他看来,怎么都是偷跑来的。他一面安抚,一面密报了燕王。李沐风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事情,只是令耶律丰保护耶律明珠安全,并无其他意见。耶律丰便知道,这块烫手的山芋算是交到自己这里了。
  在他看来,如今耶律明珠和裴行俭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或许只是个麻烦的开端。
  裴行俭还没说什么,他的亲兵早已按捺不住,纷纷上前一步,拔刀护在将军身旁。裴行俭一摆手,让他们退了下去,朝耶律明珠笑道:“我哪里是拦呢?不过看公主来错了地方,特别提醒一声罢了。”
  “怎么?”耶律明珠睁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裴行俭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我是说,公主该是到潼关去才对。”
  别人不明白裴行俭话里的含意,耶律明珠却被弄了个满脸通红。“你、你、你……”耶律明珠一时语塞,咬牙道:“你好……”终于,她一拨马,先行朝来路去了,将众人远远抛在了身后。
  耶律丰赶忙派两人跟了上去,心中不禁对裴行俭又佩服了几分。耶律公主弄得他头晕脑胀,却被裴行俭一句话制住,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
  
可看耶律明珠适才红晕满面的模样,让耶律丰心中砰然一动。他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茫然若失。裴行俭冷眼旁观,暗暗看在心里。
  见耶律明珠走远了,耶律丰才和裴行俭寒喧了几句,然后头前引路,到了契丹军的驻地。裴行俭吩咐手下原地扎营——自然,第一个搭起来的,就是他那华丽的金帐,然后便邀耶律丰在帐内商议军情。
  对这金帐一番赞叹后,耶律丰把关中援军的动向详细的朝裴行俭作了汇报,裴行俭眯着眼睛,静静的聆听,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等到耶律丰全部讲完,他才沉吟了一下,道:“耶律将军,有一点我很奇怪,既然对方的底细并没有摸清,又凭什么断定那是关中的援军呢?”
  耶律丰一愣。在他看来,既然不是自己方的军队,那接近洛阳的,除了关中援军还能有谁?
  裴行俭又道:“去前方打探的,可是契丹人?”
  耶律丰点了点头,他不太明白裴行俭为何有此一问。
  裴行俭思考了片刻,道:“我总怀疑,这并非关中援军。关中能有多少兵马,我算得清清楚楚,却不晓得这支人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耶律丰道:“大约明日,对方便会到达洛阳城下。要不要先行拦截?”
  裴行俭点点头。他突然话锋一转,道:“耶律将军,对耶律公主,你怎么看?”
  耶律丰一怔,道:“我不明白裴将军的意思。”
  “我的意思么?”裴行俭笑了笑,道:“我倒不怕唐突,先说了罢。若耶律将军对公主有意,还请绝了这个念头。”
  “我并无此意!”耶律丰被一下说中心事,不禁又惊又愧,登时怒道:“再者,裴将军既然知道唐突,还说什么?此事又不关乎战局,未免扯远了吧?”
  “耶律将军息怒。”裴行俭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将军没这个意思,那是再好不过了。至于说无关战事,倒是未必。”
  “此话怎讲?”
  “耶律公主对薛礼有情!”裴行俭目光幽幽,道:“当日在迎宾阁,她当面为薛礼乞命,你知也不知?”
  “不可能!”耶律丰惊道:“薛将军我也佩服的很……可是、可是他杀了大帅,乃是公主的亲叔叔,凭这一点,便无可能!”
  “薛礼杀的?”裴行俭神秘地笑了笑,道“你便如此肯定?”
  “这……”说到此,耶律丰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过是人云亦云。
  “我说不是。但你不要问,我也不能告诉你。”裴行俭淡淡地道:“耶律公主的婚事,更是关乎长远,比一两场胜仗更加要紧呢。”
  
第二日一早,裴行俭率大军陈于洛阳南郊。一直等到天近晌午,才见远处隐隐有尘烟浮动,过了半个时辰,对方前军陆续开到,果然穿着关中军的服饰,只是没有旗帜,无法判断何人所率。
  裴行俭远远观瞧,见这支军队军容不整,十分散乱,可看其穿戴整齐,又不似吃了败仗的逃兵。正奇怪间,又见后续部队缓缓开来,铺天盖地,竟不知道有多少人!
  裴行俭心中一凛,同时也去了一个疑虑。他可以断定,这绝非关中部队,长安根本不可能再有这么多兵马。就算是临时募集的军队,也不会有这么多装备。长安唯一的精锐部队正围攻襄阳,根据得来的情报看,两军正相持不下。
  “列阵,击鼓!”裴行俭看着前方,冷冷的吩咐着。
  隆隆的鼓声响起,一直腾上云霄,又从云端泻落,仿佛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紧接着,无数人齐声呐喊,上万把利刃闪着寒光,千百面旗帜迎风鼓动。于是人声,风声,兵器交击声浑成一片,直把对方震的目瞪口呆。那只军队惊慌的发现,前面的道路已经变成了刀剑的丛林,冰寒的杀气在其间肆意流窜。而且在他们心中,竟然生出了无法对敌念头!
  突然,暴雨般的马蹄声响起,两支千人骑队一左一右,从两侧急驰而来,像两把尖刀一般从他们面前交错而过,带起了一阵冲天的沙尘。转眼间,两支已然分别列于中军两侧,像两只张开的翅膀。不少战马不安刨着地面,仿佛在示威一般。
  两支军队都停住了,一时间竟无声息。只有一阵风呼啸划过,带起了数百面大旗烈烈抖动。
  “哈哈哈,不愧是三哥的人马,果然不同凡响。”有人放声大笑起来,在这寂静的旷野中,随风传的极远。
  随着这句话,那军队的前军突然分成两路,自两侧缓缓后退,把中军露了出来。而中军又如潮水般左右分开,一辆华丽的轮车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而出,车上斜倚着一名身着淡紫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正在笑吟吟的拍手叫好。
  “吴王?”裴行俭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不错,正是我了!”李陵一只手支起下巴,盯着裴行俭道:“你可是裴行俭?近些年名声很响亮呢。”
  “吴王过奖了。”裴行俭不卑不亢,淡淡回答。
  “我听人言,你有金帐一座,极尽奢华,是与不是?”
  “那是别人抬举了。可不敢在吴王面前夸耀。”
  李陵闻言,大为高兴,笑顾左右道:“如何,论我这阵前风范,连裴行俭都自叹不如。”他身旁之人均是一脸尴尬的笑容,心道:这比斗奢华,又算得上什么气度了?
  裴行俭道:“据闻吴王正在襄阳修养,却不知因何来了这里?”
  李陵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本待的好好的,谁知那恒元竟大逆不道,领兵犯我襄阳。我又素来不喜刀兵,只好弃了襄阳,来三哥这里碰碰运气。”他说得极为委屈,至于先前进犯襄阳之事,自然是只字没提。
  裴行俭笑道:“吴王诳我呢?据我所知,恒元现在尚未将襄阳攻陷呢。”
  李陵嘻嘻一笑,道:“那恒元既然喜欢攻城,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城里留上三两万人,也就够他忙的。”
  从李陵一出现,裴行俭就在心中反复盘算。几句话过后,他终于明白了个大概。吴王消息灵通,号称天下无双,估计恒元一发兵,他便得到了情报。于是便领了大半人马越境直奔河南道,只留下几万人守城。
  李陵对自己的弱点十分清楚,知道吴军战斗力低下,便干脆避其锋芒,绕路北上。不过这多达六七万的部队补给是个问题,肯定是停停走走,因此行动才如此之慢。
  而恒元那边则陷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朝廷本来想得不错,吴军新胜,气势正骄,且又以众击寡,定然会出城决战。恒元作了极多的布置,力求毕其功于一役,击溃吴军主力,快速稳定局面。
  
谁知在如此大的诱惑面前,李陵竟毫不动心,反而再次弃地,恐怕便是神仙也想不到的。裴行俭告诫郑思远要认识自我,现在看来,把这点贯彻最彻底的,恐怕是那个吴王。
  最让人无法猜测的,便是这位吴王不知道在想什么。比如现在,他到底来洛阳做什么呢?
  裴行俭略一寻思,缓缓道:“吴王若是找燕王叙家常,可是不巧了。燕王不再此处。”
  “那也无妨。”李陵笑道:“我是走投无路,前来投靠罢了。既然三哥不在,你便做个主,把这洛阳送了我罢?”
  “洛阳么?”裴行俭颇为有趣的看了看李陵,道:“这洛阳,便是燕王也做不得主。”
  李陵歪着头看了看他,道:“哦?你莫骗我!若三哥做不得主,那谁做得?”
  “洛阳仍在太子的手中,吴王若要得来,尽可去要,末将绝不阻拦。”
  李陵一拍手,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裴行俭淡淡道:“末将从不失言。”
  李陵不再言语,朝左右吩咐了两句。中军阵形立刻变动,将这辆轮车围在当中,前锋从两侧并了过来,又变成和当初相同的阵势。燕军让开了一条路,数万人目送着吴军迤逦朝洛阳去了。
  耶律丰笑道:“最好能和城里的人拼个两败俱伤,咱们可就轻松了。”
  裴行俭抚着下巴,过了半天才淡淡道:“咱们可能上当了。”
  “不会吧?”耶律丰一惊,道:“我倒没看出有什么不妥,要不,立刻追他们回来?”
  “我是感觉。”裴行俭摇摇头,道:“具体那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无妨,洛阳即便落到了吴王,也无大碍。”
  燕军整好队伍,收兵回营。过了一个时辰,一名探马来报,说吴王叫开了城门,径直进了洛阳。
  耶律丰听得目瞪口呆,裴行俭并没有太过惊奇,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速报燕王。”一转身,他吩咐道。
  夕阳下,快马踏起一遛轻烟,朝潼关驰去。
  李沐风接到了消息,立即起身,从潼关直奔洛阳而来。对李陵神出鬼没的行动,他也感到有些头痛。再听闻素来谨慎的裴行俭也被李陵摆了一道,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现在对这个现代俗语当真有了深刻的认识。最开始的计策,就因为李陵的突然进兵未能完全展开。如今,他屯兵潼关,调空长安兵力,本想启动以前的布置。
  
谁知李陵又突然率军前来,将他的计划再次打乱。
  李陵,竟然每次都是他在搅乱局势,他究竟想做什么?
  李沐风没带多少人,只有林凡等一干王府侍卫相随,十几人骑了快马,轻装急进,几百里的路程,朝发夕至。
  到了洛阳郊外的燕军大营,天已经黑了。众人各自下马,远远看到满野帐火通明,如同一盏盏排开的灯笼,那兰词云:夜深千帐灯。正是此间情景。
  裴行俭的金帐极为显眼,不用人带路,李沐风便径直走了过去。门口的卫兵虽不认得他,却知道辨识服色,又看到林凡出示的腰牌,更无半分怀疑。连忙行礼道:“裴将军和耶律将军都在里面。燕王稍候,容我们进去通禀,好让两位将军出来迎接。”
  李沐风摆摆手,笑道:“何须这般麻烦?”说着话,撩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裴行俭正和耶律丰在一副地图前研究着什么,听到声音赶忙回头,都是愣了一下。倒是耶律丰反应快些,笑道:“燕王来了?我们想着,最早也要明天呢!”
  “哦。”李沐风笑了笑,道:“事情紧急,怎么好拖延呢?再说我这四弟好久未见,还真有几分想念。”
  裴行俭转过木案,朝李沐风深施一礼道:“末将有负燕王信任,还请燕王降罪。”
  “算了。”李沐风摆摆手,道:“我这弟弟机灵古怪,我也经常上他的当。这次若是我在此统兵,恐怕一样被他骗了。再者说,这洛阳本来也不在咱们手里,也谈不上什么损失。”
  “不过……”李沐风皱了下眉,道:“他又是怎么叫开洛阳城门的?莫非那许谦是他的人?”
  裴行俭摇头道:“应当不是。若许谦是吴王的人,断不会在河南同咱们决战。恐怕许谦身边的人有了问题。”
  “当是如此了。”李沐风点点头,心中不由得一沉。若自己身旁也有这样的角色,那可糟糕之极。
  裴行俭眉头紧蹙,道:“若算如此,倒更显吴王手段了。莫非,从关中点兵派将到河南的战局,都在他把握下不成?否则,如何这般凑巧?”
  “该是一半人为,一半天意。”李沐风缓缓道:“他要真有那般本领,这天下还不任他翻云覆雨?”
  裴行俭沉吟了一下,似在思索燕王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燕王,前方战事如何了?”
  “不大妙呢。”李沐风摇了摇头,道:“潼关地形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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