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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梦幻王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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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中并不知道,燕王在北方的势力渗透到何等地步。在远离灵昌的一个渡口小城,根本就是被幽州的势力控制着。因此说来,想要渡河,并不困难。困难就困难在如何渡过更多的人。
  于是,薛礼故意陈兵灵昌,摆出一副要从这里渡河的姿态。而实际上,此处也确实是渡过黄河的最佳地点。这两个表象加在一起,便是幽州自己的许多人都被偏过了。
  在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守军之后,薛礼连夜转移,偷偷将骑兵渡过河去。然后直插敌军后方,将其主力一网打尽。在燕王正面优秀指挥的协助下,燕军用最小的代价,换取了全所未有的大胜。
  薛礼闪电般的攻击并为因胜利停歇,他追着许谦败逃的背影不放,连下数城,最终追到了洛阳城下。
  此时,河南道境内,只剩下洛阳尚能苟延残喘。
  “洛阳,已经无关紧要了,进兵潼关才是当务之急。”
  “哦。”李沐风应了一声,并没回答,而是朝城下淡淡瞥了一眼。
  他和薛礼正立于荥阳城头。城下的军士进进出出,正在忙碌着。俘虏们被编成了许多小队,垂头丧气的任人驱赶,仿佛一具具行尸走肉。更远的地方,契丹骑兵单独扎营,不时有游骑出入。
  “他们如何?”李沐风看着契丹大营问道。
  “好得很。”薛礼面上露出一丝激赏的神色,赞道:“若只论弓马,燕军也胜不过他们。”
  “哦?”李沐风笑了笑,道:“你的三千铁骑也胜不过么?”
  薛礼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仿佛这个问题毋庸置疑。
  李沐风看了看他,见薛礼挺拔的腰身微微仰起,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凛然而生。这个薛礼,还是当初那个倔强却又爽朗的薛礼么?
  不一样了。身份、地位、以及赫赫战功,这些一切无形的东西都融进了薛礼的血脉,成了他的一部分。
  这真是改变人的好东西呢。李沐风自嘲的笑了笑,略略有些失落。
  “薛将军。”李沐风道:“告诉耶律丰,要他约束手下。”
  薛礼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了看李沐风,道:“不知燕王所说何事?”
  
不光太子,这消息让很多人都是一愣。十万对五万,还被打的闭门不出,吴军未免太过无用了一点。就说恒元率领的是幽州精锐,也不至于相差如此吧?
  “难道他想拖延时间么?”太子皱起了眉头。要是老四闭门不出,十万人守襄阳,恒元就是神仙也攻不进去。自己等于凭空少了五万精锐……该死!李陵当真难缠!当初自己怎就小看了他呢?
  “姑且如此。”李志摆摆手,道:“一会儿散朝,薛将军去兵部领命,出镇潼关。至于恒元那边……由他去吧。”
  最后的话,透着无可奈何。
  太子转身走了。群臣才陆续退出。就算此时,太极殿里仍然十分寂静,只能听到脚步纷乱,却无人声,显然大家都没了讨论的兴趣。房玄龄走出太极殿的大门,立刻深深吸了口气,才把刚才那种压抑烦闷的感觉彻底排空。
  “房大人,”不知何时,秦仲走到了他的身侧,低声道:“这长安,可还保得住么?”
  房玄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秦大人此言差矣,吴王反叛已被压制,不足为惧。燕王不过是进京协同平叛,都是大唐皇子,又谈得上什么保不保的?”
  秦仲笑了笑,道:“既然都是皇子,又何必厚此薄彼?”
  “是么?老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房玄龄慢吞吞的回答,目光却已经投向远方。
  出幽州的官道,此刻异常繁忙。一支支人马络绎不绝的通过,道路两旁原本长满了青草,也因为无数马蹄反复践踏,变得黄秃秃一片。抬头看去,瓦蓝的天空不见踪迹,始终有浑黄的尘烟在浮动。
  裴行俭望着在眼前穿梭而过的军队,拨过了马头,淡淡道:“退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此就可了。”
  退忧是郑思成的表字。此刻,他正跨着一匹高头大马,跟在裴行俭身后。他人本矮小消瘦,骑在马上颇似猴骑骆驼,十分滑稽。不过郑思成对这等骏马很是偏爱,尽管极不相称,却始终不肯换上一换。
  “如此,裴将军保重,且祝将军旗开得胜。”郑思成在马上抱了抱拳。
  “我么?”裴行俭微微一笑,道:“去潼关,我不过是壮壮声势,也未必帮得上忙,倒是你这里,要防备着牛进达进兵。”
  郑思成一咧嘴,更显两腮无肉,他笑道:“将军放心好了。”
  裴行俭摇摇头道:“你可莫小看他,我原来在他手下做过参军,此人虽然不善应变,但打起仗来堂堂正正,深谙兵法,可也不好对付。”
  “原来还是故人?”郑思成一怔,道:“既是如此,就该将军留守才是。将军留在幽州主持大局,敢保稳如泰山。再者,将军也说了,您到潼关本也帮不上忙的。”
  “怎么?”裴行俭一笑,道:“敢情退忧对自己并无信心么?”
  “非也非也!”郑思成大摇起头,道:“固守幽州,尚不在话下。属下不过就事论事罢了。燕王摆明了在潼关故作姿态,想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策。真正的招数,还是在长安的。裴将军去不去潼关,确实无关紧要。”
  “你看出来了?”裴行俭道:“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打也好,做势也罢,都不是重点。反正,这长安定然要易手了。至于易到谁的手,这才是关键。”
  “将军是指?”
  “不错。”裴行俭点点头道:“吴王、二皇子、燕王,都要争这个天下。进了关中,才是争端的开始呢。吴王不足为虑,而二皇子……嘿嘿,单凭一个薛礼,可不够看呢。”
  郑思成倒吸了一口冷气,惊道:“二皇子竟这般厉害?”
  裴行俭屈着手指,一个一个数来:“我、薛礼、加上燕王,和二皇子对敌,不过五五之数。”一仰头,看到郑思成一脸的不可置信,道:“怎么,你不信么?”
  裴行俭也不等对方回答,便悠然道:“不信也无妨。我这不是长他人志气,只是告诉你。要想少打败仗,认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李沐风道:“唯独他这一支人马,只杀敌,不留命。”
  “那是属下驾驭不严,还请燕王恕罪。”
  “没你什么事情,他们契丹打仗向来如此,怕是积习难改。”李沐风摇摇头,道:“可现在斩杀的,也是大唐子民。回头攻洛阳,定然有大半新兵。昨天还是平头百姓,今日却落得如此,也算可怜了。”
  李沐风的话,薛礼虽然不尽赞同,却也深有感触,便道:“因此说,这洛阳未必要打。”
  “哦?”李沐风仿佛现在才听到薛礼的提议,问道:“此话怎讲?”
  薛礼道:“原来攻洛阳,无非为了消除后患,寻个根基之地。然而现在河南道全境都无可用之兵,也就没了这个顾虑。至于洛阳,他许谦再募多少兵,也不敢出城作战。就如燕王所言,昨日还是平头百姓,今朝就披甲上阵,怕是连枪都不会拿。”
  李沐风听罢,点了点头,觉得甚有道理。他虽然订下策略直取洛阳,却不过是按照历史的经验罢了。现在形势和当初完全不同,倒也不一定非要强攻洛阳。洛阳自古便是名城,城墙紧固高大,对方要拿定了死守,并不容易攻破。
  若不取洛阳,便要把重心迁移,在潼关附近找个战略基地。而洛阳这边,还须有人主持,又要分走一部分兵力。对本来就兵力不足的燕军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取洛阳么……”李沐风沉吟着,一时难以定夺。
  “弘农如何?”薛礼似看透了李沐风的心事,道:“不若引军弘农,又可施压潼关。至于洛阳这边,就让耶律丰在此留守。反正攻打潼关,他们也是用不上的。”
  李沐风笑了,道:“仁贵,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厉害了,竟能看透我的心思么?”
  “就照你说的。”李沐风想了想,心中已然有了一策,胸有成竹地道:“攻打潼关,便由你做先锋,可有把握?”
  薛礼却沉默了一下,道:“从上次过潼关我便暗中盘算过,依现在的情形看,兵力未免不足,若等守约带援兵上来,才会有些胜算的。”
  李沐风笑道:“仁贵能够审时度势,非寻常人也!不错,攻是攻不下来的,只需你做足了样子!”
  薛礼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李沐风朝潼关方向望去,远山似起伏的青黛,印在天际的帷幕上,竟是延绵不绝。
  
燕军大破许谦,围困洛阳,进逼潼关,这一连串目不暇接的动作令长安彻底陷入了混乱。大小官吏纷纷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坐立不安。有门路的,便早早投靠门路,朝着川南、陇右等地方避祸。没门路的,也尽量在长安之外寻个容身之地。吏部原本挤满了补缺的官员,现在走的一个不剩,个个暗自庆幸尚未得官,没被绑住手脚。
  可苦了这些京官。原本是人人羡慕炙手可热的地位,现在却成了拴在脖子上的绳索,天天愁眉不展。当然,也有想得开的,觉得谁来做着皇帝都不妨事,反正还是李家天下,还是那个朝廷,燕王到了,这官也未必就做不下去。
  繁华的长安比往日寂静了不少。朱雀大街、东西两市都空空荡荡,难得见到行人。偶尔有官家的车马匆匆驶过,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无数青壮男子被强征入伍,让百姓寒了心,纷纷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即便如此,入门抓丁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没人知道关中还能坚持多久,不过在社会的底层,这个问题也似乎没多少人关心。
  唯一称得上繁华的,只有那秦楼楚馆,烟花之地了。此处依旧笑语喧天,丝毫不见冷清。迎来送往的女孩子们可不管什么时局,都距离她们太过遥远。而寻欢作乐的男子们更似乎比往日多了起来——今朝有酒今朝醉,突然想开了的,不在少数。
  最过愁苦的,还算是太子。因为这件事,他又开始怀疑征讨李陵的做法是否明智。在他的计算里,河南道就算守不住,也不该像现在这个样子,一触即溃,败得毫无挽回的余地。但凡许谦再能支撑一些时候,他也不会这样受人前后夹击。
  “一群饭桶!”在金銮殿上,李志就是这样咬着牙,拍案大骂。
  这“一群饭桶”四个字,打击面过大,虽然骂的是许谦,却未必没有捎带上别人。于是,下面的群臣都不说话,仿佛手中的笏板有什么玄机,只把眼睛牢牢地盯在上面。
  “众卿,有何良策?”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房玄龄不说话。到了此时,他正在考虑燕王的提议。当初两人密谈的时候,李陵还没“反叛”,局势尚不明朗。而现在李陵和李沐风连续给了他许多惊奇,他不由不考虑大唐今后的走向。
  秦仲自然也不说话。他放声大笑还来不及,怎么会为太子忧愁?要不是太子,二皇子何至于远遁边塞。不过现在看来,这招棋走的十分正确,太子得了关中,却失了天下。而旦夕之间,这关中也要不保了。
  赵梦阳本想说话。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他怕太子再把他当成出气筒。他好歹也算大唐三相之一,不能总在众人面前弄得颜面尽失,灰头土脸吧?再者说,眼下的情形,他也确实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看这三位丞相都不说话,谁又敢自讨没趣?于是,整个太极殿内,死气沉沉。
  还是老将薛万彻打破了沉默,他出列道:“殿下,末将愿请令镇守潼关,誓死战至一兵一卒!”
  李志皱了皱眉头,觉得薛万彻此言未免不吉。他想了想,摇头道:“若将军去了潼关,倘若西北来敌,何人可御?”
  薛万彻犹豫了一下,终于道:“西北当真来敌,便是末将在此,亦无济于事!”
  这话明白得很,要说二皇子真的率西北重兵来犯,就凭关中现在的状况,如何也守不住的。更何况,二皇子还是个不世出的名将!
  李志闻言,面色登时一变。此时他最听不得这等泄气的言语,可仔细一想,人家说的确有道理,又让他无话可说。他沉吟了半晌,道:“只有死守潼关这一途么?”
  薛万彻道:“殿下可让牛进达出兵幽州,此时死守太原,已经毫无必要。”
  李志点点头,他正有此意。当初让牛进达守太原,是怕幽州进攻,现在来看对方并无此意,而关中反倒岌岌可危了。不如弃太原,攻幽州,可稍解前方局面,若是幸运,也许能有更好的结果。
  “恒元将军那里,战况如何?”李志问道。能否快速击垮李陵,是战局扭转的关键,由不得太子不关心。
  “吴王闭城不出,被恒元将军围在襄阳之内。”
  “哦?”
郑思成低头道:“裴将军见教的是。”
  裴行俭失笑道:“我何曾在见教你呢?对了……”他突然把面色一肃,低声道:“契丹的动静,要时刻注意,知道么?”
  “知道。”
  “若有异动,下手不得留情。”
  郑思成心中一寒,下意识朝前望去。官道之上一队队经过的士兵,倒有一半是契丹人。
  “知道了。”
  裴行俭点点头,把手一摆,道:“到此为止吧。”说着话,跨着马悠然前行,一队护卫簇拥在他身旁,渐渐行远了。
  裴行俭率四万大军,浩浩荡荡朝潼关而去。不过,他并非直接奔赴潼关,而是从洛阳处绕一个小小的圈子。这里有他自己的算计,想看看有无机会将洛阳攻陷。对于洛阳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要说当日薛礼放弃攻洛阳是无可奈何的话,裴行俭则想趁此机会弥补过来。
  他一面行军,一面派快马报与燕王,将自己的想法述说了一遍。谁知这边的消息还没传到,燕王处却有急令传给了他。要他火速赶往洛阳,阻止关中军的增援。
  看了这个消息,裴行俭感到异常困惑。他想不通关中军为何还有援军。按照计算,关中用兵已经捉襟见肘才对。而且驰援洛阳,虽然不失为一招反攻的妙手,可真正能起多大作用,裴行俭十分怀疑。
  按照太子的性格,这样一种效果不明的手段,他应该不会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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