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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梦幻王朝-第40部分

小说: 梦幻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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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人女子出行大抵乘座牛车,虽说安稳,脚程却慢。李沐风便着两名侍卫驾了一辆马车,和陈寒衣同乘。那车制作十分精巧,又套了两匹好马,当真是轻捷舒适,迅疾如风。陈寒衣难得出来这么远,又有燕王相陪,心情大佳。一路笑语嫣然,却让李沐风沉醉不知山水了。
  挑开车窗的棉帘看去,青黑色的山脉带了几分赭黄,色彩极为单调,又极为庄严。依旧酷寒的幽州自然没什么绿树新芽,可朔方的风景在于壮阔雄浑,此时更添了几分肃杀萧索,却是南边难得一见的。这样的天地,让人顿时胸怀壮阔,豪气勃发。似乎多少高度已然被踩在脚下,眼前的敌人也将不堪一击了。
  李沐风深吸一口寒气,笑道:“寒衣,你且看着,不过数年,我便带你回长安省亲。”
  陈寒衣的笑容凝滞了。她自窗口转回视线,静静的看着他。陈寒衣已然品出此话背后的含义,那清冷如冰湖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悲悯,叹道:“燕王定要争这天下吗?”
  李沐风一怔,听出了陈寒衣言语中的失落。他眼望着浮云,片刻才道:“不是我定要争什么天下,而是天下却容不得我。寒衣以为太子容得下我?即便我放弃这封地,怕他也一定要我的命才干休。”
  “寒衣知道不该过问政事。”陈寒衣一双妙目看着李沐风,“可寒衣想,就这样不也很好吗?太子即便想对付燕王,却也毫无办法。”
  “幽州龙盘虎踞,乃资大事之相。”李沐风摇摇头,叹道:“若守而不进,便全然失了优势。此地北有契丹,西有突厥,东有高丽,南有长安,断不是一个守字就可以的!若幽州失了,你我生死是小,幽州的百姓便要饱受蹂躏,而推行的这些新政,也就全都废了。”
  陈寒衣知他说都是实情,可若由着燕王挥兵南下,却一样的是生灵涂炭。在她心里,战争不管什么理由,终究是战争。战士一样会死于战场,一样有不知有多少稚儿孤母在后方哭泣。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劝阻呢?想到此处,陈寒衣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只是默然不语。
  “寒衣,我非是沉醉争夺不能自拔。”李沐风言语间颇有无奈,他的目光扫过远方寂静的山峦道:“有时候,我没有选择。我能做的,就是用鲜血来抑制鲜血。”
  陈寒衣的心弦震颤了。她知道,李沐风把自己的心思埋得很深,有些话是轻易不对人讲的。他能这样对自己说,显然是一种无遮的坦诚。可是,这坦诚中又包含了太多的不可辩驳和决然,近乎了霸道。天下太平,就当真非要流血不成么?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时谁也没有说话。李沐风的目光无意朝窗外撩了一眼,突然一愣,伸手敲了敲车壁道:“快停车!”
  那车又奔了几步,缓缓停下了。李沐风出了车厢,登轼而望,奇道:“前边不是上次周世荣试水车的地方吗?怎么,我看又有人忙着呢?”
  说到这,他朝车里的陈寒衣笑道:“寒衣,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事情,我还因此收了个妹妹。”
  “哦?”陈寒衣从窗口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燕王不是说那水车坏了吗?”
  “何止坏了!”李沐风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好笑,朝侍卫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马车一转向,轻快的朝坡下驰去。
  
一会儿工夫,那条湍急的小河已然横在眼前。李沐风扶陈寒衣下了车,携手朝前面走去。河滩上聚了很多人,大都手中搬着材料,往复奔走,一片忙碌景象。水中的架设已经初见规模了,几个轮盘被水推动,转个不停。李沐风一眼就看出,这正是依照当初莫无忧在沙地上画的那张草图造出来的。
  正诧异间,却看一人拖着圆滚滚的身子闷头疾走,眼见朝这边来了。李沐风笑道:“周世荣,你可当真有些本事,我小妹那张图你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周世荣闻言身子一震,他抬头一看,竟是燕王来了!忙要上前施礼,却见燕王身侧有一裹了白袍的女子,当真的淡雅清幽,绝色无双!竟一时看呆了,哪里还答得出话来。
  李沐风没有理会他的失礼,笑道:“什么时候开的工?这次怎么了,不敢和我说了?”
  周世荣“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他忙低下头,口中连称“恕罪”,又行了几个礼才道:“见过燕王,见过……”
  他打了个突,猛的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脑子,一定是安远公主!属下周世荣见过公主。回燕王,有了上次的事儿,我想了,等确实好了再禀告燕王。”
  “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李沐风见他说话颠三倒四,却也不甚在意。陈寒衣见此人虽然粗笨,却显得很是真诚,不由得看了李沐风一眼,抿嘴一笑。
  周世荣见了这笑容,突然觉得河岸四处开了鲜花,一股春风暖融融的搔着骨头,整个人忽忽悠悠的发飘。他猛然回过神来,赶忙把头更加低了低,生怕自己失礼。
  “你也很厉害嘛。”李沐风挽着陈寒衣的手朝前走去,一边道:“那图看了一遍,就能原样造出来?”
  “啊?”周世荣忙摆手道:“回燕王,属下没这个本事,还是莫姑娘亲自带人做的。”
  “什么?”李沐风一怔,问道:“无忧来了?”
  “可不是吗!我给您带路,莫姑娘就在前面呢!”周世荣走在前面,带着李沐风等人径直来到一处,却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儿手中持了柄手斧,正对着一根木材比比画画。
  “无忧!”李沐风朗声笑道:“怎么,你爷爷准许你出来了?”
  那女孩儿猛的回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欣喜,几步便奔到了李沐风跟前。“李大哥,你来啦!”
  “我说了,叫大哥,不要叫李大哥了!”李沐风故意责怪着,又把陈寒衣指给她认识,笑着道:“叫大嫂!”
  “啊?”莫无忧忽闪着一双眼睛,傻傻的看着陈寒衣,半天才道:“嫂子……你,你真美……”
  陈寒衣早就羞红了脸,她不依的夺回了手,一把扶住莫无忧道:“好妹子,别听他乱讲,叫我陈姐姐好了。”
  “无忧,爷爷许你帮我了?”李沐风笑罢,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哪有!”莫无忧嘟了嘴,忽又嘻笑道:“我爷爷今天出关了,正满心欢喜的摆弄木鸢,没心思管我呢。我想这水车越早造出来越好,那是给百姓造福呢!”
  “无忧能这样想,那当真再好不过。嗯……公输前辈出关了?想是那木鸢成了?”
  莫无忧变戏法般转着手中的斧头,撅了撅嘴道:“却距那古书上写的还差得远,我看哪,那都是古人写来骗人的!”
  “呵呵,难为无忧有此见地,并不一味迷信古人。”李沐风大笑起来,“说起来,我倒也该找公输前辈一趟,我那木鸢也造成了!”
  “造成了?”莫无忧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奇道:“大哥当真会造机关的?”
  “怎么?”李沐风笑道:“原来无忧一直以为我是吹牛不成?”
  “才不是!”莫无忧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大哥的木鸢在那里?快给我看看!”
  “我怎么会带在身上?”李沐风摊摊手,朝林凡道:“林凡,你快回王府一趟,把我那木鸢取来,直接送到公输前辈府上,我这就和无忧过去。”
  林凡应了声,快马加鞭去了。李沐风携了陈寒衣,由莫无忧带着一路说说笑笑的前行,还没到地方,林凡已然带着一溜马队从后面赶了上来,一时人声马嘶,烟尘乱滚。
  “嗯?林凡,你这是做什么?”李沐风不禁皱了皱眉头。
  “回燕王,”林凡老远跳下马来,道:“木鸢已经去了来。燕王出行,尤其这等偏辟之所,岂能不防备周全?”
  这是林凡一贯的论调,李沐风也那他无法,然而等到了地方,公输遗世看到这到这等光景,不禁又惊又怒,跳脚骂道:“这小子不守信用,莫非要把老夫绑走不成?”
  李沐风尚未走到近前,已然远远笑道:“有劳前辈久候了!”
  公输遗世上前几步,揪住李沐风厉声道:“你这小子莫非要抵赖不成!这是什么意思?”
  李沐风朝身后一瞧,失笑道:“公输前辈不要误会,这情形我也无奈。”说罢,他让众人守在院外,不可进门,只带了林凡一人随公输遗世进去。
  莫无忧有些担心的看着李沐风,凑到跟前悄声道:“大哥,你当真要和我爷爷比试?”
  “自然是真的。”李沐风也笑着小声答道:“无忧尽管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公输遗世对二人的小声嘀咕颇为不满。他狠狠瞪了莫无忧一眼,吓得她噘着嘴巴跑到了一旁。公输遗世恨声道:“你小子就算讨好我孙女也是白费功夫!今天我定教你心服口服!”说着,他猛然掀开了地上一块油布,露出一架鸢来。
  
  
李沐风见那木鸢大抵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两翅各有几道黑白花纹,好似蝶翼。待公输遗世将木鸢抄起,又见腹下绘着太极图案,便奇道:“前辈,这木鸢怎的如此花哨?”
  公输遗世格格怪笑道:“此乃公输密传,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沐风又端详片刻,揣测道:“莫非是先天易数,五行阵法之属?”
  “不错!”公输遗世一怔,讶然道:“小子有些眼力!莫非你懂得这些?”
  李沐风摇头笑道:“我自然是不懂。不过家师袁天罡乃道门宗师,对这些深有研究。”
  “袁天罡?”公输遗世捻了捻胡子,冷笑道:“那牛鼻子的东西有什么可观之处?不过是幻人耳目罢!”
  李沐风见他说的虽然不大客气,却也是实话。道术阵法,他也见的不少了,大抵都是利用天时地形,再配合一些古怪功法营造出的幻象。可话说回来,对这绘在木鸢上的图案,李沐风同样没多少信心。
  公输遗世把木鸢提在手中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回身道:“丫头,把滴漏拿出来!你给记着时!”莫无忧刚被爷爷瞪了,一脸的不高兴,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进到房中,拿出一架做工精巧的滴漏来。
  公输遗世给滴漏加了水,道:“我这木鸢一放手,这边便开始计时。”
  林凡一皱眉,插口道:“谁知道你这东西准是不准?”
  “什么?”公输遗世气的暴跳,怒道:“我老人家做的东西你说不准?来来来,你倒看看,它准是不准!”公输遗世拽着林凡的袖子不放,一直把他拉到滴漏旁边,定要他亲自验看。林凡略显尴尬,也不好挣脱,只得用眼睛朝燕王求救。
  李沐风笑道:“公输前辈既然让你看,你便试试有什么打紧?”
  林凡只得伸过手去,摆弄半天却不知怎么使用。莫无忧看林凡面红耳赤,额头已然微微见汗,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这一笑,林凡更加手足无措,呆立在当场。
  公输遗世格格一笑,颇感心满意足。“小子忒笨。”他边嘲讽着,边把开关一扭,立时便有水滴“嗒嗒”落下。李沐风心中默算,大约两秒一滴,间隔极准。
  “我看这小子还算老实。”公输遗世拍拍愣在一旁的林凡,朝李沐风道:“那这样,这滴漏就由我这丫头和这小子一起看着,免得你又有说辞!”
  “如此甚好。”李沐风淡淡一笑,应了下来。
  公输遗世提着木鸢走到院中,先运了运气,活动了下筋骨。随即将木鸢平平托起,嘿的一声怪叫,用力朝天上抛去。“先落地的就算输了!”
  却见那木鸢双翅拍动,如御了一股清风,与上次相比已然轻灵了许多。李沐风也不知这是机械上的改进,还是那印符真的有些作用,只是目不转睛的瞧着,心中暗算时间。
  木鸢的翅膀鼓动渐渐无力,去势已竭,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终于缓缓飘落,真似片叶子一般。李沐风心中奇怪,上前一拣,才发现这木鸢竟是如此之轻,远超乎他的想像。看来不但木质轻盈,腹中也定是零件极少,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
  “十五漏。”木鸢一落地,莫无忧和林凡便同时报了数。
  李沐风心中佩服,能让这让一个东西能凌空飞上三十秒,他可当真没有想到。
  “哈,小子,你可服了?”公输遗世乐得手舞足蹈,看来这一成绩此前也未曾有过。
  “佩服。”李沐风由衷的赞叹道:“前辈技艺真是超凡入圣,在下佩服的紧。”
  “哈,老夫岂是你比得了的!”公输遗世嘿嘿直笑,朝莫无忧挤了挤眼睛道:“看见没,这小子认输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莫无忧做了个鬼脸,嘟囔道:“不是说‘削竹为鹊,三日不下’,我一眨眼功夫它就掉下来了!”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公输遗世气的直扯胡子,朝李沐风道:“好,好!赶快把你的木鸢拿出来,比一比高下!”
  “前辈莫急。”李沐风朝外面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两名侍卫进了院子,手中捧了两样东西。公输遗世一看,一件是个大号弹弓;另一个仿佛便是只木鸢,大约一尺来长,背上平伸
  
双翼,尾巴上似乎插着三面小旗,成个倒立的“丁”字。
  “这是什么东西?”公输遗世万般诧异的看着这个“怪物”。
  李沐风接到手里,微笑道:“木鸢啊。”
  “木鸢?”公输遗世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言语,捧腹狂笑道:“这是木鸢?哈哈……怎的翅膀……翅膀都是死的?”
  李沐风浑不在意,左手持起弹弓,轻轻挂上机头,然后用力拉满。他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仿佛都在问他,“这个能飞吗?”
  李沐风目光一凝,突朝林凡道:“计时!”说罢手一松,“木鸢”便如离弦之箭般射上了半空。
  那“木鸢”飞到最高点,突然一头扎了下来,仿佛弓箭射落的飞鸟。公输遗世哈哈大笑,莫无忧又惊有急,林凡却愣愣不知如何是好。谁知那“木鸢”只掉下一丈便恢复了平衡,在距离地面三丈多高的空中盘旋起来,好似一只滑翔在空中的鹞鹰。
  这下公输遗世看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粗制滥造的木头怪物怎可能在空中平稳滑行?林凡喜的猛捶了下大腿,死死盯着木鸢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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