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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梦幻王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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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眉头紧皱,突然转头问起一人,“你怎么看?”
  那人正是十六卫之中,官拜左卫将军的钱明,见太子问及自己不由得一怔,顺口答道:“太子说怎么,便是怎么,下官竭力去办便是。”
  李志点点头,道:“说得好,对我言听计从,用的就是你这一点。”
  赵梦阳和陈京互看了一眼,心中均打了个冷战,莫非自己太过多嘴了?
  却见李志又哼了一声,“可毫无见地,只知道抡刀弄枪,无怪十几年一直只是左卫将军!倘若你早早做到左右卫大将军,总领禁军,我何用等到今天!”
  其实李志这番话略显牵强,大有故意迁怒的意思。想那禁军十六卫各有头领,除了皇上,哪有什么人总领禁军,调动一切的?左右卫大将军掌管庭卫法令,权柄确实大些,官阶也高,却也不能任意而为。
  可这番话极是刻薄,又打在了钱明的痛处,说得他登时脸色惨白。旁人面面相觑,太子先褒后贬,却不知真正想说些什么?
  沉默半晌,李志突然问道:“老四呢?他现在什么动静?”
  众人一愣,怎么太子不关心二皇子,怎么反倒问起无关紧要的吴王?大家用余光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迷惑。
  “回太子……”钱明见无人搭话,只得咽了口唾沫,躬身道:“万岁之事太过突然,未曾注意吴王的动向。想吴王年少,未见得……”
  “糊涂!”李志猛地一拍书案,冷哼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们何用?”
  钱明缩了缩脖子,本来惨白的脸色愈加难看,阵阵的泛青,犹如一块刚刚削下来的萝卜皮。
  “报太子!”太子手下的一个亲近侍卫忽从外面进来,跪倒施礼:“依太子吩咐,吴王的动向调查过了……”
  “怎样?”
  “吴王已然趁乱率队离开长安,行踪不明。”
  怎么?老四的动向和自己想的相差太远,一时竟让李志摸不找头脑,不由愣住了。
  “你说他行踪不明?”
  “正是。”
  “加派人手,一定要把他找出来,随时禀报!”
  “是。”
  李志将侍卫遣出,心头一阵迷惑,难道自己想错了?莫非老四见时局纷乱,为保护自己未丰的羽翼,已经回转扬州去了?可是……这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众人全都看着太子,不太清楚他究竟在担心什么?可看到钱明刚才的下场,谁也不敢开口询问。
  “陈尚书说的对,此事急不得。你们只消把这皇城内外给我牢牢控制住,静待其变,一起便逃不出我的掌握!”李志目中精光一闪,“但老三不能不管,若放虎归山,必成祸害!速传我令,命人率军劫杀,不可让他安然回返幽州!”
  “断然不可!”陈京突道:“不知太子命何人前去劫杀?又率那里的布署?可是咱们的禁军么?”
  太子李志一怔,这才明白自己一时间哪有兵力可调,除非手中的禁军!他定了定神,道:“陈公说的有理,还是以巩固长安为要——”说到此处,他又颇觉不甘心,“给潼关传我口谕,切不可放老三出关。等我腾出手来再对付他!”
  
有人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赵梦阳却暗自摇头,太子的口谕未必困得住燕王,恐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没了老三,老二就掀不起风浪!不过……此人毕竟是个大敌,不可小视。你们给我死死盯住,片刻不能放松,一有异动,及时禀报。”李志深吸了一口气,突的换上一副笑脸,“我这就去看看父皇的伤势……”
  二皇子李征到了王府,尚书右仆射秦仲率了一干人等已然恭候多时。秦仲面色沉重,忧君之情溢于言表。
  “殿下,皇上伤势严重,怕是……”
  “是吗。”李征淡然应了一声,道:“万乘之君,谁想到有这样的下场。”
  秦仲面色一整,道:“殿下,你和万岁乃君臣之份,父子之情,怎可……”
  “算了。”李征一挥手,冷然道:“我不会拐弯抹角,我和皇上怕是只要父子之份,君臣之情罢!太子整日里花言巧语,心中比谁更盼着皇上早死,大家心知肚明,偏要假惺惺的做什么样子,也不恶心!”
  秦仲心知殿下所言全是实情,皇上待二皇子哪曾见过什么父子之情了?他一时语塞,也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不说没用的。当今形势你怎么看?”
  “这……殿下不妨静待时机。暗中监视太子的动向。有道是一动不如一静,首先发难,对咱们不利。”
  李征低头想了想,道:“我却想不出,按兵不动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秦仲道:“倘若皇上安然无恙,定然会迁怒太子,毕竟太子护驾无方,才导致陛下遇刺。倘若皇上……那太子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借口太子和刺客串通,杀害万岁,便可名正言顺的起兵夺嫡!”
  “到那时候再动手,岂不太晚了!”李征道:“在京里,咱们势力不及他!若是老三……”说到此处,李征不由叹了口气,那三弟,当真潇洒,说放便放得下?
  “殿下还可联合吴王,四殿下天纵聪明,若和殿下联手,也算是个强力臂助。”
  “也是……可谁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了?”李征脸上闪过一丝迷惑,这老四,究竟在想什么呢?
  “老臣这就派人去找。另外……右卫将军张如海那里,殿下还应该联系更密切些。”
  “恩,此事就烦劳秦相操心了,速去安排。这禁军,究竟不是在太子一人手里!”李征想了想,起身道:“一切拜托秦公,我要入宫一趟,探视一下皇上的伤势。”
  “殿下。”秦仲上前一步,低声道:“作人不可太过刚直了,况且皇上毕竟……”
  “毕竟是我的父皇。”李征没停步,低声叹了一口气。
  
铜人原,位于长安东北,西临咸阳原,东接华州。若要出潼关至幽州,则为必经之路。不知为什么,此处自汉以来,便成了墓地云集之所,民间夭亡者,多葬于此。这个习惯延续已久,至今未变。
  残阳夕照,铜人原被抹上一层诡异的嫣红,鳞峋的碑林把无数细长的黑影投在地上,影影绰绰,远远望去,犹如一片阴森的密林,不知深浅。
  “就这里吧。”李沐风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部下将亡者入土为安,心头一阵酸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时心硬如铁,一念之下差点让五万大军与自己陪葬。而现在,自己却不忍面对部下那早已失去光泽的瞳孔。伪善吗?或许人都是这个样子吧?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每当妈妈卖回活物宰杀,自己都大哭大闹,觉得母亲是天下最残忍的人。可当这些东西做成菜肴端上来时,自己不是也吃得津津有味吗?
  或许自己不能当一名刽子手,但却可以毫不在意地签署一份死刑判决书。这就是真实的自我吧?
  “殿下。”顾少卿却是镇定如常,眼神一片澄明,他躬身道:“过了铜人原,前方便是华州,据闻潼关守将哥舒长垣乃是太子部将,怕不会轻易放行的。”
  “武人自有武人的去处……”薛礼凝立在数座新坟之前,目光坚毅而淡漠,“但武人的血绝不会白流。”
  他转过头,冷笑道:“哥舒长垣吗?若他敢有什么刁难,我就一刀劈了他!”
  顾少卿微然一笑,正待答话,却听裴行俭道:“哥舒长垣我却认识,未必肯死心踏地给太子卖命。”
  这些话李沐风却似全没听进去,他默然立了片刻,幽幽然叹了口气,突然道:“仁贵、守约,你二人今后何去何从?”
  薛礼一愣,道:“燕王何出此言?末将自是要从此追随燕王了,那太子恨我入骨,关中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李沐风点点头,朝向裴行俭道:“那么守约你呢?听闻你父亲尚在朝中为官的。”
  裴行俭心下明白,燕王明着问他二人,其实只是在问他。当下毫不犹豫的道:“末将愿追随燕王!”
  李沐风沉吟道:“那么令尊那边……”
  裴行俭道:“我若说忠孝不能两全,燕王怕是会不齿。其实我另有想法。”
  李沐风一怔,心道这裴行俭当真厉害,竟把自己的心思看了出来。当下摇头道:“守约何出此言!不过你的想法我倒想听听的。”
  “太子定不敢对我家人如何!”裴行俭很是自信的说道:“燕王也是久居幽州,谁没和燕王有过过从的?若燕王才一出京,太子那边就要清除异己,只会弄得人人自危,局势大乱!想来他尚不至如此愚蠢。况且……”
  裴行俭微微一笑,“况且他的心腹陈尚书,和燕王更是关系密切,太子又该如何处置呢?”
  听了最后一句,李沐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对裴行俭更加了几分看重。此人当真是心思细密,运筹帷幄的儒将!
  他微笑的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两位将军助我,天下尚有何难事?一个小小潼关,更是别想奈何咱们!今日各自歇息,明天直奔潼关便是。”
  李沐风转身离去,薛礼一愣,脱口道:“燕王何处去?”却见顾少卿和裴行俭神色古怪的望着他,似笑非笑,这才省悟到自己实在太笨了。
  陈寒衣的车帐临时围成了一间小小的行营,这本是送亲的队伍,衣食洗用,一应俱全,均是华美精丽的皇家用品,公主陪嫁之物。
  适才一番混战动荡,将薇儿吓得半死,不过此时安定下来,她却像出笼的鸟雀般欢快。不用和小姐一同嫁入蕃邦,而小姐又得以同心上人远走高飞,还有什么能比这个结局更加美妙的呢?
  
而陈寒衣则是不同,她比薇儿想的更远些。燕王为了自己不惜反叛朝廷,让她感动之余又觉得愧疚不已。这样一来,燕王就失去了夺嫡的机会,甚至身家性命也未必能够保全。毕竟她还不知道李沐风竟有割据幽州的想法。
  另一方面,自己没有嫁入吐蕃,那么会不会再度挑起两国的争端?为了自己,不知道又要牺牲多少人的姓名?而自己的父亲……再怎么样,陈京毕竟是自己的父亲阿,陈氏一家会不会真如太子所说的,被满门抄斩……
  陈寒衣呆呆的坐在车帐之上,脑中的念头忽闪忽现,纷乱无踪,脸色却愈加苍白起来。
  薇儿正欢天喜地的跑到陈寒衣近前,见她面色不善,慌忙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妨事的。”陈寒衣强笑了一下,轻轻抓住薇儿伸过来的手。
  “小姐……你……你的手好凉,是不是不舒服?”薇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寒衣。
  “没事,真的没事。”陈寒衣稳定了一下心神,将薇儿的手拉近,微微一笑。
  “啊,小姐,燕王来了,他在外面等……”
  “是吗?”陈寒衣精神一震。她突然记起了刚才那漫天的箭雨,就在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她以为她再也无法见到李沐风,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就在李沐风遇刺的那一次,自己曾经暗暗发誓,再也不要留下同样的遗憾,可谁知今日,历史险些重演。
  李沐风险死还生,她心中充盈的喜悦无法言表。
  “我去见他。”陈寒衣陡然站了起来,呆了呆,又忙道:“薇儿,帮我把铜镜拿来,我脸色不好,要补些胭脂,你再帮我梳梳头……”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余辉在铜人原挣扎着消逝,几辆车帐围成的圆圈中点起了篝火,车帐外面,是数千枕戈待旦的士兵。
  李沐风突然感到一丝有趣,除去这些士兵,眼前的情景颇像吉普赛人流浪时候的大篷车,那里有最奔放的歌舞,有最美丽的姑娘……
  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最近经常闪烁现代社会的记忆,到底是预示着什么吗?可当自己努力去回想的时候,一切就像一个遥远的梦,不可触及。很多时候,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算是一个回到古代的现代人,还是一个拥有现代记忆的古代人?
  他的目光逐渐凝聚了,在那忽明忽暗的篝火前,有着一位风姿绝世的女子,婉兮清扬,顾盼生辉,仿佛满天的星辰也无法遮蔽她的光采,于是羞愧的逐自隐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道光华在流动。
  陈寒衣也看到了他,那张疲惫的微笑,却不能掩饰其神彩飞扬的面孔,那淡然自若,风流蕴藉的气质。历经多少波折,两人终于在此面面相对,有多少话,却哽咽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寒衣……”李沐风抢步上前,拉过陈寒衣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如同含了火,热切的要将眼前人熔化。
  “燕王……你……”陈寒衣突然觉得浑身没了力气,登时软倒在李沐风怀里。这些时日,有一股气在她体内苦苦支撑,然而今日,她再也不用如此,仿佛眼前人,能给她所有的依靠。
  “还叫什么燕王。”李沐风轻轻揽着怀中玉人,笑道:“叫沐风吧,就像我叫你寒衣一样。”
  “不可,规矩不可废……”陈寒衣和李沐风生离死别,大悲大喜。此时投入恋人怀中,一时难以把持,双颊晕红,体烫如火,却依旧喃喃的坚持。
  李沐风不再说什么,他低下头,轻轻吻在陈寒衣的樱唇之上,如同吸吮世上最甘美的蜜糖。
  陈寒衣只觉脑中轰的一震,眼睛登时睁的大大的。她伸手略想抗拒,却觉一阵莫名的感觉汹涌而来,浑身酸软,眼神逐渐迷离,终于轻轻闭上了。
  
潼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雄踞晋、豫、秦三省之要冲,尝有“鸡鸣闻三省,关门扼九州”之说。此关北临黄河,南依秦岭,十二连城峭拔险绝,高不可攀,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沐风在关下仰望,心中却生出异样的感慨。天下没有不能攻陷的城池,大凡名关要隘,似乎就是为了让人攻破的,这潼关也是在一次次陷落中愈加出名——就如那刺秦的荆轲,名声天下闻,却是个失败的杀手。
  薛礼却又是一番心思。在他看来,这潼关险要如斯,进可攻、退可守,不亏天下雄关之名,但是……世上毕竟没有攻不破的城池,要是自己率大军强攻,当用什么法子?他脑中连想了数个法子,一会儿攻,一会儿守,连番推演,一时竟呆住了。
  阳光有些斜了,潼关的影子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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