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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梦幻王朝-第10部分

小说: 梦幻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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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凉风吹来,他感到周身一阵寒冷。“要下雨了吗……”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如细磷般的缕缕乌云慢慢遮蔽了天际。几只春燕不时的低空掠过地面,然后一个灵巧的变向飞往高处。略带寒意的春风拂在面庞上,隐约感到了一丝湿润。或
  许,长安的第一场春雨马上将要降临了吧。
  薇儿扯着陈寒衣的衣袖,央求道:“小姐,快些走吧,咱们可没有遮蔽的东西。”
  陈寒衣对薇儿的话恍然未觉,她仰面视天,幽幽自语道:“娘……您哭了吗……”今天正值陈寒衣母亲的祭日,陈寒衣和薇儿刚刚从慈恩寺上香回转,还沉浸在一片忧伤之中。
  “小姐……你别难过阿,夫人在天之灵现在一定是很高兴的。”薇儿急急地说道。夫人说的便是陈寒衣的生母,其实并没有夫人的名分,但是薇儿却一直如此称呼。
  “高兴……为什么?”陈寒衣慢慢转过头,看着薇儿。
  “因为……”薇儿歪着头想了想,忽道:“因为小姐长大了阿,夫人一定很高兴。”
  “是啊……”陈寒衣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的触动了,她露出淡淡的微笑,可眼圈一红,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
  “娘,您看到了吗?寒衣长大了阿,您是不是很高兴呢?”此刻的陈寒衣,已经卸去了冷漠的壁防,像个普通女孩儿般向天上的母亲温柔倾诉着。
  “小姐,都是我不好,惹你难过了。”薇儿垂着头,轻轻拉过了陈寒衣的手,她本想让小姐开心的,可谁想却适得其反。
  “没这回事儿。薇儿说的很对,娘一定很开心。”陈寒衣握住了薇儿的手,努力微笑着。
  “小姐。”薇儿想转移这种悲伤的气氛,突然说道:“你说燕王是不是真的想对你好?”
  陈寒衣身子僵了一下,凄然柔弱的表情迅速被一片冷漠所代替,整个人又回复了淡定清冷的气质。她淡淡的道:“薇儿,不要提这个人了。”
  薇儿迟疑片刻,道:“我觉得,燕王的人不错……”
  “匆匆一面,哪里看得清一个人好坏!”陈寒衣略有些不快,道:“他现在如此的作为,还有什么可说的,到底脱不了一个仗势欺人之辈。”
  “可是……”薇儿嘟着嘴道:“小姐自己还不是凭一件事就断定人家不好嘛……”
  陈寒衣一愣,半晌没有说话。
  薇儿低声道:“我看燕王真的对小姐好……他既然喜欢小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嫁了吧?”
  “薇儿,别再说了!”陈寒衣有些气恼。她承受如此羞辱,还不是因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皇子?本来对李沐风的些许好感全被他的作为驱散,这人和长安那些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有什么区别?不过上下大小之别罢了!
  “这人根本……”她刚要怒斥那三皇子的卑鄙,却想起了当日赛诗会的一幕。那般文采风流的男子,竟会是这种人么?
  “这人……”她怔住了。此时此刻,李沐风那张神采飞扬的笑脸忽然浮现在陈寒衣的脑海里,竟是无比的清晰。
  几日前甘霖骤降,如酥的春雨把长安城内那几点青翠晕开了,一时间京师都浸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淡绿中。好似哪个丹青妙手调好了青砂,薄薄的挥洒上
  去的一般。
隔窗看到如此景致,顾少卿静极思动,便起身朝长安馆内院走去,想要约李承乾共游曲江。长安馆内院又分几个独院,顾少卿却不知李承乾租的到底是哪一间,看到那边站了个小
  二,便招呼他过来。
  “顾公子,您有什么吩咐?”那小二满面带笑。他认得顾少卿,知道是个住上房的少爷,平时出手爽快,所以忙着巴结。
  “哦。”顾少卿指了指那几个院子,问道:“有没有个姓李的先生住在这里?”
  小二一笑,道:“这里五个独院,倒有三个院子租给了姓李的,顾公子您问的是哪一个?”唐代李姓人数极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
  顾少卿一楞,笑道:“倒是我说的粗了,有个叫李承乾的李先生,在那间院子里?”
  小二一听来了精神,道:“要说这个李先生,可真是个怪人。当时租这个院子连价钱都不问,扔下几片金叶子,说每天从这里扣房钱,到没了为止!到现在也有把个月了吧,从没
  见吩咐过什么,屋子到了晚上总是漆黑一片,不见掌灯,也不知有人没人!”
  顾少卿听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愣是没说是哪一间,笑骂道:“我问你是哪个院子,你扯这些闲话干什么?”
  “哎哟,真是的!”小二象征性的给了自已一个嘴巴,陪笑道:“我这张嘴就是管不住,这边数第二间,怕是现在也没人。”
  顾少卿点点头,伸手掏出一把铜钱,数也不数便塞给了那小二,小二登时眉开眼笑,口中推辞着,可这手却牢牢攥住,怎么也不肯放开了。
  顾少卿走了几步,见那个院子果然从外面上了锁,看来是根本没人,心头一阵怅然。他想了片刻,终归觉得在客栈枯坐无甚意思,于是步出长安馆,自奔曲江池而去了。
  出崇仁坊,绕东市,自北向南直穿长安。顾少卿一路走走停停,感受着春天那种生命的涌动,这种生机带给他无限的灵感,也让他的情思随着春风荡漾起来。顾少卿在心中慢慢梳
  理自己的感受和词汇,渐渐的,一首清丽的小诗就要从心头跃出了。
  突然一阵喝骂和吵闹让他分了神,他定睛一看,前方路边围着一圈人,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顾少卿不喜欢看热闹,本打算目不斜视地直接走开,但一个老人悲怆颤抖的声音传来,顾少卿心头一动,上前几步挤进了人群。
  地面上倒着一名年轻人,头脸上鲜血淋漓,看样子已经昏迷不醒。一个老者抱着他放声大哭,口中断断断断续续向围观的众人哭诉。老者对面还站着三个年轻人,看样子当是富家
  子弟,只是穿着怪异,满脸的玩世和不屑。
  顾少卿看此情况已经大略明白,再听老者的诉说,知道是眼前的三个恶少公然强夺这对父子的财物,那年轻人不从,结果被殴打成重伤。
  围观的众人义愤填膺,纷纷怒斥恶少的行径,只听一人道:“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为盗!”另一人道:“这可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半点王法了?”又有一人喊道:“把
  这三个青皮抓了去见官……”
  这个说话的距离那三人近了点,被其中一人恶狠狠一瞪,只觉得心里一寒,缩了缩脖子,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那三个恶少虽然被众人围住,脱身不得,却是满不在乎,神
  态傲然。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高叫道:“京兆尹的大人们来了!”声音甚是欢悦。人群一阵骚动,渐渐分开了一条道路,一个班头带了几个差役走进圈内,看到此情景,顾少卿也轻轻松了
  口气。
  谁想那班头却对那老者不闻不问,径直来到那三个恶少面前,笑道:“几位兄弟,这是怎么了?”众人闻之一惊,心却凉了半截。
  恶少中一人笑道:“原来是张大哥,这小子想要抢我们的东西,我们三兄弟实在没法子,失手打伤了他。”
  听到他不但不认罪,反而倒打一耙,众人大为愤怒,喧嚣呼喝起来。
  那班头皱眉怒喝道:“都闭嘴!谁在吵闹,小心我锁了去!”他身后的差役十分配合,手中的链子晃得哗楞楞直响。众人又气又怕,一时间鸦雀无声。
  那班头指着那奄奄一息的青年道:“此人敢公然行盗,实在罪有应得!”说罢又看了看那已经欲哭无泪的老者道:“此人乃是共犯,给我锁了!”一名差役动作很是利索,上前就
  要锁这个老人。
  “慢着!”顾少卿只觉得怒火中烧,挺身挡在了老者身前。
  
那班头一惊,他看顾少卿衣着气度均非常人,略微有些迟疑,生怕他是哪个官家的子弟,不由得口气放软,道:“敢问尊驾是什么人?”
  “你也配问!”顾少卿傲然道。他知道自己在长安没有靠山,报出自己名姓不但毫无裨益,只怕还会坏事。
  那班头被一句话堵的面红耳赤,却不敢发怒,一时间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围观众人心中痛快,轰然大笑起来。刚才要动手的差役此刻更是缩到了同伴身后,不敢露头。
  倒是其中一名恶少斜着眼睛问道:“你是哪个府里的?听口音怎么不像本地人。”
  班头一愣,恍悟道:“差点被这小子骗了过去!”他恶狠狠的盯着顾少卿,挥手道:“给我锁了!”
  “谁敢!”顾少卿怒喝道:“我乃堂堂读书之人,圣人门徒,有功名在身!哪个敢动?”
  那几个差役互相看了一眼,却没人动手。班头大怒,想要亲自上前,刚刚和顾少卿目光一碰,却被一股凛然之气震住,一时间犹豫了。
  一个恶少看了,“呸”了一声,上前抡拳就打。初唐尚武,民风骠悍,书生也有习剑的风气。顾少卿虽不算是什么高手,却也会上一些拳脚,使得两手剑术。他见拳头直奔面门而
  来,也不慌乱,左手向外一拨,右拳直击,正打在那恶少面门之上,那人“哎哟”一声,喊道:“打死人了!”捂着脸蹲了下去。众人哗然,齐声叫好。
  那班头一看事情已然闹开,索性也就无所顾忌,一挥手,几人一拥而上,把顾少卿围在当中。
  顾少卿毕竟只是粗通武艺,如何对付得了这许多人?当下左挡右撑,眼见已然支持不住。
  一恶少看出便宜,抡拳从身后打了过来,顾少卿回身拨挡,却忘了一条锁链正从脑后砸来,呼呼挂风,眼看已然躲闪不及。
  顾少卿感到脑后生风,暗叫不好,可这边刚刚挡开前面的拳头,身形来不及回转,又没有办法抵挡,只能尽力向前躬起身子,想要用后背硬挨上一记。
  众人“啊呀”一声,这一切电光火石,发生在转瞬之间,有心上前帮忙,却哪还来得及?胆小的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人人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忽然,众人眼前有如一道闪电划过,耳畔听得“叮叮咚咚”一阵清响,那差役手中铁链忽然节节寸断,化作满天的铁环,星星点点煞是好看。铁圈洒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规则的
  圆圈,把打斗之人都围在了当中。圈外一名年轻人,手持长剑,指向众人,一脸凝重之色。
  这一手拔剑立威甚是管用,不论圈内圈外,众人都已经惊的目瞪口呆,大气不敢长出了。
  顾少卿以为是李承乾出手助他,心中大喜,刚想叫一声李大哥,可定睛一看,也是呆住了。眼前这人相貌平实,神色沉稳,却是从未见过。
  那班头呆立半晌,才想起这是长安街头,想必这人不敢出剑杀人,才壮着胆子道:“你……你是什么人?敢阻挠京兆尹办差,不顾王法了吗?”
  “瞎了眼的!”那人骂了一声,道:“我倒要问你,敢和燕王府的顾先生动手,莫非不想要命了!”
  顾少卿一愣,自己什么时侯成了燕王府的人了?他心中疑惑,不由得看了那青年剑手一眼。那人知道他的意思,抱拳笑道:“顾先生,我是燕王府的侍卫总管林凡,奉燕王之命特
  来请您。要不是看到这里忽然聚了很多人,一时好奇过来看看,也不知道还要寻先生多久!”
  顾少卿偏头一看,人群里一人朝自己笑了笑,才认出正是燕王府的那个门房,怪不得自己和林凡没打过照面,林凡却也能够认出自己来。
  那班头刚才连气带吓,有些迷糊了,现在明白过来,才看清林凡身着王府侍卫的服色,怪不得林凡骂自己瞎了眼睛。王府之人岂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班头得罪的起?恐怕光这
  个侍卫总管自己的上司都要好好巴结,更别说这个被先生长先生短地叫个不停的顾少卿了!他一时前思后想,越想越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如土,心里当真恨不得自己是个
  瞎了眼睛的。
  一个恶少想要趁机溜走,才一转身,却发现一柄剑直直的刺向自己的胸口,耳畔听得一人阴森森地道:“我们林头儿可没说让你走,既然想走的话,那我就送你一程……”
  
那恶少只觉一股寒气透胸而来,以为自己已经被利剑刺了个对穿。登时大叫一声,一口气换不过来,两眼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众人大惊,只道这恶少被一剑刺死了,出剑之人也是一愣,搔了搔头,一脸尴尬的强笑道:“只是吓吓他罢了,这样的胆子,怎么也敢出来打劫……”
  林凡瞪了他一眼,走到那恶少身边,在他人中上一掐,那人突的大叫一声:“可刺死我了!”,已然清醒过来。
  一旁的顾少卿见这恶少如此无用,轻蔑的笑了一声,走到那名昏迷不醒的青年身边。那青年已经有人给他擦拭干净血迹,上好了伤药,顾少卿轻轻搭了搭脉,朝那老者笑道:“令
  郎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晕过去了,回去调养几天即可无妨。”那老者连连点头称谢,双手依旧死死的抱着儿子。
  林凡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忽然朝顾少卿道:“顾先生,您看怎么处理?”
  顾少卿一愣,忙道:“先生可不敢当……在下一介书生,如何做得了这个主?”
  林凡笑道:“先生莫要谦虚,这里的论身份学识,自然该您作主。”
  顾少卿听罢皱了皱眉,他听出林凡话里另有玄机,想了想道:“这里是京师,天子脚下,这行盗以及枉法之人,还应该付之有司。请林兄弟派个人把他们交给京兆尹便是。”
  林凡点头道:“这是正理。”他瞅了瞅那名依旧在搔头的剑手,道:“冯十二,交给你了,把他们都交送给孟程思孟大人。”
  冯十二应了一声,朝那几人喝道:“都起来,跟我走,别磨磨蹭蹭的!”那几人连忙一骨碌爬起来,战战兢兢跟着去了。刚才那名险被吓死的恶少尚自两腿发软,说什么也走不快
  ,却听冯十二怒道:“装什么死,信不信老子真的一剑刺死你!”那人慌的一个趔趄,好险没栽倒,脚下却是迅速多了,跟着冯十二等人渐行渐远。
  这厢边的几名侍卫安抚老者,遣散围观众人,街道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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