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云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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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些日子,这十五万将会变成一百五十万,甚至是五百五十万。而且这个日子不会太久,长则半年,短则两月。”
刚走到门口的四婶听到这个惊天数字,手里的碗筷咣当一声又落了下来,可郑逸充耳不闻,眼中散出狂热的光彩,他的声音变的激昂和不可抑止,“四叔,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湖山镇的天空再也遮不住我们的眼,郑家的名声在湖山镇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们手握天下最令人迷醉的权柄,和最令人疯狂的金钱,一呼百应,那是何等的风光迤逦。到那个时候,你不感觉这区区十五万元只是沧海一粟么?”
十六岁的孩子,说出十五万元的言语,像极了说十元钱的口气,随意,写意,融入自然一般,郑伯元觉得他的心被鼓动起来,浑身像是被鼓风机吹动着,膨胀,大袖飘飘。那被社会磨平的棱角兀然出现,指着郑逸道:“这孩子,近诸葛智,而近妖啊。”
在门口听了很久的四婶,突然眼角湿润,走了出去。
凌晨,光是喜面就送了三万,本来心疼万分的郑伯元此时心中豁然开朗,看着眼前弱不及冠的少年在那里指点江山,他有些欣慰的笑了,这可是自己的侄子啊。
郑逸本来全部的三万都准备压那个1赔2o的方格,可是他忍住了,他怕他有能力拿那个钱,但是也许没命花那个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他很懂得。拿走这十几万元钱,不痛不痒,为了一时的信誉,尚不值得翻脸。
回到温暖的家中,奋战一夜的郑逸倒头就睡,交代好四叔的他,倒也不管四婶怎么给家里添油加醋,既然已经当了妖怪的他,就不愿再去做个乖乖孩子,否则,这如花美眷的世界,将被可怕的代沟禁锢着,岂不是失去太多美好,太多可爱的东西,例如,他那身材妖娆,眼若秋波,风情迷人的英语老师。
这一觉睡得他春光无限,那美艳的脸孔在他的梦里极尽变幻之能事,其中紧要之处,自不能与外人道。
即使是醒来也是极不情愿的,睡眼朦胧的他就被自己的老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严厉的责怪他为啥依然和他四叔去赌,郑逸从言语中也是听出了他的老子只知道那钱还掉的事情,多余的钱他们是不知道的,看来在四叔的嘱咐下,四婶还是少说了许多事情,郑伯元其实不用郑逸提醒也知道,什么事情,被他这固执的大哥知道,做起来就难的多了。
看着老爸虽然骂着,但是还是轻舒了几口气,郑逸知道那压在心中的巨石终于无影无踪,他也不要去四处求着借钱了。
一切都是夏日安然,岁月安好。
这真的是个好局,而且这是郑逸积累资本最快捷,最直径的方式,十五万,还远远不够。以至于郑逸闲暇下来的两天又手痒了。他拿着新华书店淘来的厚黑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实在太痒了,手实在太痒了,他有时告诉自己,只是去看看,绝对不赌,然后又对自己的行为非常不齿,非常。
可理智这东西就如处女的贞操,不是说守就能守住的,鬼使神差的他又去找了自己的四叔,说是为了即将的风暴,郑伯元不知道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风暴是个什么东西,本还循规守礼的忍住没去,却被侄子这么一喊,立刻答应了,脸都笑出了一朵花。
这次郑逸叫了他的小姨夫,他本是街上混混一样的人物,不是后来家境突变,也不会变成情深义重的好男人,郑逸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能让他的小姨夫不经过那些凄风冷雨的萧条路,也能变成一个爱家护家的男人。
他仅仅表演了神乎其技的万分之一,他的小姨夫周松林就睁大了眼睛,一向款款而谈的他竟然破天荒的闭住了嘴巴,郑逸和四叔走在一起,装作不认识周松林,反正也没人查谁是谁的亲戚,大家都是赌友,仅此而已。像周松林类的人,人家只会关心他的老婆漂不漂亮,哪里去管他老婆的外甥是谁?
周松林本是八面玲珑的人,不久就混熟了一些关系,先是作壁上观,后来才上桌玩玩,倒是郑逸这个小孩成了常客,大家都熟悉他,赌品好,人品好,有时也会学着大人骂人。
叔侄俩同台竞技,郑逸有时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他的心里,总认为这是个好局,既然是好局,他就要拿一些,直到这好局变的脏,变得没人敢来。他从不给郑伯元好牌。
周松林先是输了一些,但过了几日他的手气变好了起来,输了许多把以后,总能偶尔抓住一次大牌,这大牌有时是郑逸的,有时不是,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揽回去大把的钱,他们赌瞪眼、三公、斗牛、金花、麻将等一切能赌的,在郑逸的周旋下,他们的钱也在日益的增多,这一夜暴富的激情,刺激的他们两人两人脆弱的神经,直把郑逸当佛祖一样供着。
他们这样不显山不漏水,做得也算滴水不漏,最主要的这是九八年,一个千术还没流行的年代,或者说还没在小镇流行的年代,但是郑逸知道,是收手的时候了。
他也解了馋,梦中惊醒的时刻越来越多,他再去玩的时候,就少输一些,准备过渡个几天,就不去了。他这个度把握的非常好,老千的生活其实是枯燥无味,且又提心吊胆的,远远不如影视剧里面的那样,华丽**,惊心动魄,扣人心扉。
时间已经走了八月的一半,当这天中午,本来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突然间,倾天的暴雨,如跳跃的珍珠,铺天而降的时候,郑逸正打着麻将,突然的一阵心神不宁,这心神不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至冲击他的心脏,他的心里慌慌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仿佛有着什么极不平常的事情要生,这使他有些恐惧,但不知道恐惧着什么,只有坐立不安的来回挪动。
突然,他起身就跑,甚至连桌上的钱也不去看一眼,哗啦撞倒了麻将桌,拽起门口一辆崭新的捷安特自行车,冲进茫茫的雨幕中,这时候周松林也顾不得避嫌,紧走了几步,沿着郑逸离开的路跑了起来。
一向冷静的郑逸疯似的瞪着自行车,在遮天的雨幕中前行,那车链蓦然崩断,郑逸猝不及防,脸都磨在了地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显然是破了颜面,可他不管不顾,扔了自行车疯狂的跑起来,可他毕竟十六岁的身躯,跑个不久就气喘吁吁。
但这不是他后悔的时候,他双目圆睁,努力看清暴雨下的前路,犹如一个劈荆斩棘的勇士,一个劲的加着度,周松林在身后奋力的跟着,竟然跟不上,想不通他十六岁的侄子,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爆力。
………【第十六回 被改变的人生】………
终于快到家中的时候,郑逸就见到自己的父母慌张的打个伞出来,一抹脸上的雨水问道:“小影呢?”
杜兰就道:“上午天还好好的,和隔壁的几个小孩玩去了,现在还没回,正准备去找呢。”
郑逸心里就是一沉,自从他回来之后,一切的生活似乎不再按照这原来的轨迹运转,亦或是生活本就如此,但另一个时候飞越而来的他,因为年代久远,早已忘记了少年时代,他曾经做过些什么。
他记得自己的妹妹不是这一天,但是这每天的焦虑不安,造成了他对恐惧生活的畏惧,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赌博,他放弃了看护妹妹的事情,又徜徉在那数字的海洋里,沉迷不可自拔。
当他听到妹妹和谁去玩的消息,更加证实了他的焦虑,他之前威胁过妹妹几次,但是或许起了逆反的作用。郑逸也顾不得脸上的雨水和鲜血,推出家里自行车,冒雨而去。
周松林随后赶到,问姐夫要了自行车,在后面跟上。
这雨打在岩石上,竟有铿锵敲击之声,像是瀑布一样壮观,郑逸在这铺天盖地的雨幕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渺小,仿佛是一个撼树的蚍蜉,苍天一怒,众生皆是蝼蚁。
凭着往日的记忆,郑逸很快找到了这条河,这条在后世干涸不见,平地起高楼的地方,如今却露出狰狞的面孔,有着波涛汹涌之势,那低矮的河床早已承受不住连日的暴雨,远远望去,满目是水,分不清哪里是深不及腰的土地,哪里是深不见底的河心。
对于淡化了记忆的郑逸,更加的分不清,在恐惧的一刹那,他狠狠的打了自己两耳光,抱着一块浮木,佝偻前行,人不怕努力,不怕辛苦,怕的是努力的结果后是深深的失望,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一边担心妹妹的安危,一边担心这四处暗伏的河流分支,每一步都殚精竭虑,艰险万分。
在这能算用滔滔来形容的河水中,老鼠,蛇,极目可见,只是这雨,断不能出现这样的功效,肯定是连日的暴雨,上游的堤坝吃不住这压力,开闸放洪,使这原本平静的河流,波浪滔天。
这时节的全国抗洪的运动应该已经如火如荼。可悲的他还躲在那里抽着小烟,骗着别人的血汗钱。
远处似乎是见到了模糊的人影,郑逸心下一喜,加快了脚步,声音从雨幕中传过来,听的不真切,夹杂着孩子的哭声,终于近了,就听到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大叫道:“小影加油啊,快加油啊。”喊着喊着她就哭了起来。她所站立的高坡,是一处比较高的山丘,如今却仿佛小土包。
郑逸心急如焚,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正努力的往上攀爬,上面一群和她年龄类似的孩子,在那里惶然不知所措,只有大声的在那里给她加油。几个小丫头都哭了起来,这些孩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个拿着盆碗就出来摸鱼捉虾,进行所谓的探险,哪里会料到铺天盖地的雨水和上游的开闸放洪?
心提到嗓子眼是形容紧张,如鹿撞是紧张,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是紧张,可这所有的形容词也形容不了郑逸此刻心中所想,他只感觉心腔停滞,热血上涌,再也顾不得前面是否深渊龙穴,以一种撕破雨幕的决然,飞向前。
重生一世,那让自己到死都还在遗憾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次生,他双眼重充血,眼看几步就要跑到妹妹面前,这老天似乎在和他作对,慌不择路的他突然陷进一个深坑,待他满脸泥水的从坑中爬起。就见到波涛汹涌的河流中,一个硕大的浪头,挟天地之威,向岸边卷来。
郑逸只看了一眼就脸色苍白,他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在雨幕中传出好远好远,他那可爱而有鬼灵精怪的妹妹早不见了踪影。
他疯了一样的跑到山丘旁,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如果他没去赌,如果他天天陪着自己的妹妹,如果……可是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
突然滔滔的河流中露出弱小苍白的脸孔,手在那里无力的抓着,想喊却似乎喊不出来。
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郑逸用尽最大的力气,在众小孩惊恐的眼神中惊天飞跃,一个猛子扎进河流的最中心,离她的妹妹只有几步之遥,从来没有过救人经验的他,被小丫头濒死之际抓住,却是再也不肯放手,他虽然也曾今是浪里白龙似的人物,可此刻竟然无从施展。
求生的**驱使着他使劲的掰开自己妹妹的手,连续喝了好几口水,岸边孩子们整齐的声音清晰入耳,那些稍显幼稚的加油声也刺激着他的大脑。可是他只感觉自己越来越沉重,十六岁的身躯和大自然的凶水一比,徒增笑柄罢了。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远处传来父母焦急的呼喊,也许是前世,也许是今生,一切都茫然悠远,他无意识的乱抓,只感觉那东西似蛇如蟒,手臂突然被咬了一口,巨大的疼痛使他瞬间清醒过来,激了他求生的本能,用力掰开似乎昏迷的妹妹的手,在后面拖着,在那些孩子兴奋的颤抖的声音中,终于到了岸边。
小姨夫和父母正好也赶到,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脸色苍白的吓人,手背不断的冒出鲜血,杜兰吓得一下子哭出了声,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泥水,哭着抱起了昏迷的女儿,郑逸感觉全身逐渐麻木,终于是昏迷了过去。
雨过天晴的天空下,郑逸眯着眼看着**的太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了,呼吸着稍微带点清凉的空气,看着又恢复了生气的妹妹,在那里穿花缭绕,他的心一片平安喜乐,这一个星期,他都在反思,安安静静的想着他以后的路,手背上的伤口在提醒着他那天的凶险。
命运这个东西如此的不可捉摸,即使是重生回来的他也心有余悸。万幸,她的妹妹终于躲过了这一劫数,那天只是喝了点水,惊恐交加,吓晕了过去,他想着想着,心明朗起来,终于一切还是改变了。
父母几天没出去开店,先是在医院然后在家里陪着孩子们,他们的心满是柔情,儿子的表现挽救了一家人,现在一家其乐融融的现状,全是儿子那天疯了一般的结果,看着儿子手上缠着的纱布,他们每次都做了满满的一桌菜,给受了惊吓的女儿和儿子补补身体。
知道了这个事情的亲戚朋友,三天两头的来看看,把小郑逸夸得朵花似的。
今天是周末,郑逸特意去了四叔家,连带着小姨夫,三个人关在屋里,你一根我一根的接着抽烟,面前的现金的数字绝对算的上壮观,两人早不把郑逸当作小孩看,近诸葛智而近妖的猛人,使他们看着郑逸的时候都有些胆寒。
隔了许久,郑逸老神在在的弹了弹烟灰,问道:“有多少钱了?”
郑伯元提到钱就兴奋的合不拢嘴,“大约三十万了。”周松林的心就是一跳,原来已经这么多钱了,对于他这个整日混混做点小生意的人,这似乎要几辈子的努力才能赚的到,他不禁咧了咧嘴,掐了掐自己,真疼。
郑逸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还是太小心了,这点钱真是太少了。”他说的是实话,对于湖山镇即将要生的一件事,这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两个人就有些哭笑不得,做生意平时一天挣个三十元的他已经觉得不错的他甚至叫了起来,“这还叫少?”
这钱的数字是小警员和小生意人连做梦都不敢去梦的数字,在湖山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