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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将军媚-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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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什么,在夏候商府上之时,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会伤害于我,既便他知道我的计划,知道我在利用他,但乌木齐就不同了,为了他的野心,他会舍弃一切的,更何况,我可看不出他对我有什么交情,假扮深情款款帮我梳一下几天没洗的头发便行了吗?我可不吃他那一套!
  更何况,我的腹中,已有了夏候商的孩子,将会有和夏候商相似的眉眼,鬓角,也会有象他一样柔软的毛,只略想一想,我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非得他周全。
  “将军,这个时候,您才象个女人呢!”小六冷不丁地道。
  我笑了笑,与其它六人不同,小六是半途进的七星卫,而且是代替他人进入的,他很少与他人言语调笑,更因家里大祸,几乎整日郁郁寡欢,当日指使他在草原上胡作非为,得了个玉面郎君的外号,原以为他会做不好,可没有想到,他却做得极好。
  可见此人的性格也是千变万化的。
  正在此时,小七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摆了两碗粥,身体如此之后,他便经常煮些软得掉牙的东西给我吃,吃得我看了粥就想起呕吐物,所以,我便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怎么,又不舒服了?”
  两人同时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营养
  “小七,你能不能弄些酸梅什么的来,整天吃这个,你不烦吗?”
  他道:“我不烦啊!这东西有营养,你肚子里的宝宝需要的,不就是营养么?来,乖,喝了它,前一餐吃的东西,你全都吐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我望了望他,他容颜依旧,俊朗如昔,可我怎么看来看去,老感觉他有点儿象我隔壁的王大妈呢?每一次偷了她的鸡之后,她便拍了篱笆大骂:君辗玉,一定是你,你这个杀千刀的!……等等,等等。
  可过了几日,总叫我去她家吃上一顿鸡肉,语重心长地教诲于我:辗玉啊,你是个女孩儿家啊,不可以这样野的,以后谁会娶你呢?你娘亲又不在了……到了后来,我只得转移战场,将偷鸡的场地移至别村去……君家村的亲戚太多了,每偷一次总被教训一顿,我的耳朵很痒。
  可这些人,终都消失不见了。
  全换成了村头如林的墓碑,其中,自然也包括我的。
  我不明白,难道野心,终比得那么多亲人离之而去还重要?
  也许在他的眼内,这些姓君的人都算不上什么,都是依附他而生的,所以,既使他丢弃了,便也不觉可惜?
  小六也劝我:“你要吃些东西才行,要不然怎么会有体力?你的武功已经失了,这里不比中原,王爷又不在您身边……”
  我身边冒出两个大妈了。
  我只得无可奈何地接了那碗,忍了不适舀了一羹入嘴,甜腻腻的味道更让我想起了呕吐物。
  我决定转移两人的视线,于是问道:“小七,你帮我把过脉,可有什么新发现?”
  他果然将视线从那碗粥上转移了,道:“说来奇怪,如果一年之前,你的身影本是极寒的,可到了现在,你的身体却被调养得极好了,体内的毒素已然清除,且脉博之中更现勃勃生机,除了体内没有内力之外,可有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你丹田之中的内力……”他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与宁王殿下的如出一辙,依我看,有人将此股内力禁制了。”
  “你是说他治疗我之时,将他自己体内的内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你可有办法?”
  “我想,这种手法和禁制我们身上的手法是一样的,很可能,就是元帅下的手。”
  我心中一亮:“你有线索?”
  “我记得那本《独月志》里面提到过这种禁制的手法,这本书原本在你的手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失踪了,我想,必是到了元帅的手里。”
  说实在话,他给我的书,以前我是能不看就不看,有时为了应付,才找来一两本看看,所以有些书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实不知的,看来,君楚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若不然,他怎么单单用了这种手法?
  小七瞧了瞧我低声道:“这本书,我倒是看过……”
  我愕然地望着他,窗外的阳光有几丝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射进他的眼眸之中,让他眼眸带了一些笑意。
  正在此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侍婢传唤之声:“姑娘,王子到了,请您去前厅呢。”
  我心想,这可正好,可以试试他。
  小六和小七有些担心,可没说什么,自是边讨论下一餐做点什么东西给我吃边向门外走。
  小六和小七和我走得近,又是男子,乌木齐反而不拦阻,所以,看在这些侍婢们的眼里,就以为小六小七是乌木齐从中原带过来的净身人,专门用来服侍我的,西夷王宫不兴这些,所以,这些侍婢望着他们两人的眼神极为同情……如此俊美的两人,居然是太监……所以,小六和小七在侍婢们的眼里十分之吃得开。
  我走进花阁的时候,乌木齐正慢条思理地拿着茶壶往杯里注水,红木桌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琉璃罐子,见我走来,起川叭我坐下身扶我坐下,拿了那罐子递给了,道:“我知你近日不###,叫人从中原带了些丸静斋的酸梅过来,你要试试?”
  我接了罐子不语,他便苦笑:“叫小七用老鼠试试再给你吃吧?”
  他一口道出了我心中的怀疑,倒让我略有些不好意思,可尴尬归尴尬,我可不能为了不尴尬就不让小七试了,于是,我便道:“也好。”
  我和他之间不需要掩饰,摆明了,我就是不相信他,他又能怎样?
  但此人的脸皮却是极厚的,刚刚的话对他一丝儿影响都没有,自取了案上的杯子饮了一口茶,问我:“近日天气变冷,夜里可曾睡得好?”
  我笑道:“还好,只是一人独居,每日听得窗外传来的风声呼啸,未免有些寂寞……”
  他喜意一闪而过,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何处?
  终问道:“那你要本王多派些人来陪你?”
  我慢慢地抬头望他:“莫非王子想自己并来陪我?”却忽地笑了,“王子自是没有空的……只不过想到江妹妹同是来自中原,也许两人人时常能见一见,聊一聊,也许能稍解寂寞。”
  他眼有疑色,望了我道:“是吗?”
  “说起来江妹妹倒真有一双巧手,身处囫囵,绣出来的寒梅,却依旧颜色亮丽,王子不是说要娶我吗?虽煞不在中原,但我还是喜欢出嫁之时身披一方霞帔,如果有江妹妹的巧手………”
  他自是不会相信我的话的,但江紫初在我这里的一言一行想必已然详尽地告知了他,他既然想以江紫初来抛砖引玉,那么,他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听了小六的话以后,我又想了许多,从小六的真实身份想到他能来到我的身边绝非偶然,他们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甚至不惜让江紫初来试探于他?
  是否与丢失的那批矿石有关?
  我想,只要将关键的人全集中于一处,总有些破绽会露了出来的,只要露出些破绽,那么,我才有机会趁隙而为。
  我提的建议,对他来说,不过是在他睡觉之时趁势送了个枕头给他,原想着他会立刻答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眼里却忽然有了怒色,嘴角却微微上扬笑道:“想姐妹和睦?”
  “噢?王子不是说过,你劫持江姑娘的目地,并非如此吗?”我微微地笑道:“原来王子还是想将她一并收入后宫?”
  他沉声道:“只要你不愿意,我自不会的。”
  “她倒是挺合小六的眼缘的……”
  我既使这样挑明,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反而笑道:“那好,就让她和你住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我一直弄不明白,王子有了我,不是就够了吗?为何还抢了江妹妹来?”我直接笑着问他。
  见他沉默不语,便道:“王子如感为难,不愿意回答,也就罢了……依我的猜测,想必江妹妹对王半来说,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吧?”
  “她再怎么重要,又怎么抵得过你?”他轻声双道。
  “是吗?如果江妹妹听到你这话,不知道会不会伤心呢?”我抬眼向他笑道。
  他脸色有些阴翳,笑意却已消失不见,眼角如冰般地望定了我:“你,一点都不在意?”
  我心知不妙,感觉惹他惹得有些过了,怎么全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位可以肆意疏狂的君辗玉了呢?
  却被他一把拉过,搂进了怀里,听他恶狠狠地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我想要推开他,却怎么能推得开?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有些害怕,怕他不顾一切起来,伤了腹中的孩子。
  原来,我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原来,这世上,也有了我害怕的东西?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意与否
  “本王也知道,你不会在意的。”他的语气忽地渐渐变得平和,“可本王会用一生的时间,去赢取你的在意,辗玉……”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终是将一切得失计算得清楚,知道此时此刻还不是和我翻脸的时候。
  他松开我,眼里的阴翳已然不见,脸上依旧是和煦如春风般的笑意:“过几日,又是依慕达大会之期了呢,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就在这大会之上,本王也该向族人表明,我已经找到我的阿依达了。”
  在西夷人的眼里,阿依达就是一生的伴侣的意思,我不动生色地站得离他远了一些,笑道:“那天恐怕是热闹得很。”
  他终要带我出去见人了吗?
  从打开的窗子望出去,窗外边的天际,风起云涌,残阳隐隐,衬着西夷王宫的青色砖墙,仿佛风雨欲来。
  乌木齐走后不久,江紫初倒真携了几名侍婢住进了我的隔壁,不过两日,她便送来了亲手绣的霞帔样子,上缀有累丝的珍珠,五彩垂缘,蹙金绣云霞翟纹。
  虽然只是半成品,却也美得如天边彩霞一般。
  我手指抚上了霞帔上的龙纹火珠,笑向江紫初道谢:“江妹妹的手艺当真是极好的,不光是西夷,便是在中原,也找不到比江妹妹更手巧的人了,如若妹妹自己出嫁,不知道做的嫁妆,会怎么的精美呢。”
  她听了我的话,脸色有些发白,勉强笑道:“如今身陷囫囵,幸得有王妃的关照,才能居于一处,哪顾得到其它?”
  我笑道:“妹妹何必妄自菲薄,乌木齐王子知道你我的身份,自是礼遇有加的,您瞧,我才向王子提及,妹妹与小六投缘,他便遣了你和我们住在一起,如果我能再嫁王子,恐怕再无回中原之日,妹妹自己的霞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披得上呢。”
  她抬起眼眸望我,眼中盈然欲滴:“不会的,王妃岂能失了信心?表哥,他……定会前来救您的。”
  我轻轻地抚着腹部:“如果不是为了保全这个孩子……”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了笑意,眼波变得温柔之极:“表哥有孩子了吗?”
  “对啊,只可惜,他要认贼作父了。”
  一听此言,她脸上也有了怅怅之色:“如果表哥知道,不知道有多高兴。”
  她虽与我住在一处,但因要帮我准备西夷嫁衣,以及织制霞帔,所需材料众多,所以行动比我自由很多,可以乌木齐护卫的看守之下去领取配件材料。
  她告诉我,为了筹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乌木齐召集了不少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商人,向他们购买奇珍异宝,织锦绸缎,以求制出西夷云锦嫁衣,头钗首饰。
  说到此事,她略有些惊慌,问我:“王妃娘娘,其实乌木齐王子对您挺好的。”
  我淡淡地道:“可我孩子的父亲,却是夏候商。”
  她微松了一口气:“不错,我们终要回去的。”
  这个时候,我和她,倒成了远在异乡之处同命相怜的人。
  过了两日,霞帔终于制好,江紫初的手极巧,缀珠的雒尾五色斑斓,金色的雒嘴更是用极细的金线织成,抚手上去,竟有薄刃之感。
  霞帔上的荷花花蕊更是由极细的线捻成,缠绕成织金的花蕊,竟仿佛要破帷而出一般。
  我虽未披上霞帔,只光看着占面的累金华盛,便感觉满眼的富贵荣华,扑面而来。
  她站在我的身边,笑道:“不如披上看看?”
  我意兴珊阑,道:“两年之中,倒披了两次霞帔,倒有些腻了。”
  她有些失望,笑容勉强起来:“王妃娘娘是不满意我的手工吗?”
  想着她熬了这么多天,只为制成这件霞帔,此事恐怕成了她身处异乡唯一的寄托,我见她失望,心中一软,便笑道:“披上试试也好。”
  她脸上便有了笑意,从桌上拿过那件霞帔,小心地捧着,绕到我的身后,将霞帔的两端搭在我的前面。
  烛光将霞帔上的珠玉照得润润而华,煌煌的金色,五彩的织锦,映在我的脸庞,使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了几丝富贵红润之气。
  她将霞帔的左端搭在右肩上,那粉色的荷花衬得我的脸泛出几丝红意。
  “如果配上嫁##,当真世间没有其它的女子比得上您呢。“她笑着转到言##面,用手理了理那荷花的花蕊,仿佛不经意一般,将那花蕊扯直。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只微微苦笑:“只可惜所嫁非人。”
  她淡淡地道:“既如此,何不尽力保你清白,以免表哥蒙羞?”
  说话之间,她的两只手已然分别抚上了荷花的花蕊,双手一扯,我便感觉原本披在肩头的霞帔忽地收紧,原本宽松搭在肩头的霞帔居然如皮鞭一般地卷住了我的脖子。
  我愕然望她:“你,你干什么?”
  她脸上再没有那盈盈笑意,带了一丝阴冷:“我不是说过了,不能让你给表哥蒙羞吗?”
  脖子越收越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瞧得清楚,那霞帔上的荷花花蕊,被她扯了出来,变成一根发着冷光的细丝,仿佛毒蛇吐信一般。
  而她的另一只手,拿的却是那雒鸟的薄如片刃的尖啄,与细丝连成一体,缠在我的脖子之上,她见我望她,笑了笑:“我虽不会武功,力气也不大,可这由金铁之精制成的韧丝却会轻易地要了你的性命。”
  说完,她将尖啄打侧,使啄边滑过霞帔织锦,只轻轻一下,骓织锦上的荷花便裂开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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