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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将军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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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王爷……”在他将嘴唇离到我的脖颈之间的时候,我终于能够出声:“您到底怎么啦?”
    他一声不发,嘴唇却是越来越下。
    我急了,虽是悄悄地将手腕上的手镯按钮按下,那药丸跌入手心,只要将此药丸丢入他的嘴里,他便入旖旎幻境,可左手却被他的身躯压住,可要怎么丢进去才行呢?
    我将身躯扭了扭,衣裳更是被扯得露出了一边裸肩,望见了那一片洁白,他的眼神却是更加深幽,滚烫的嘴唇覆盖上去,在那一片裸露上吸吮,我这才将拿了左臂抽了出来,手心握了药丸悄悄往上。
    拳头来到他的胸膛处,却感觉他的嘴唇离了我的肩部,抹胸一下子被他挑开了,嘴唇便凑了上去,咬上了胸前那点,力度却是不可思议地轻柔,用舌尖拨弄挑逗,那种酥麻之感便由那里传遍四肢,让我的身躯软得差点握不住手心的药,嘴里也呻吟出声:“别……”
    心中虽是极不愿意,可那个“别”说了出声,却是柔媚糯软,仿佛嘴里含了春日刚刚出炉的丝糖,将舌头都给粘住了。
    这样微弱的抵抗,他自是不予理会的,继续攻城掠地,见他继续往下,系了青色锦带的头到达了我的腰间,他几乎是跪在了我的双腿之间,我急了,顾不上许多,腿一软,便顺势软倒在地上,这才对上了他的双眼,却瞧见一双仿佛盛满了醇酒般的眼,眼内柔光鳞鳞,仿佛盛满了解之不开的深情,我怔了怔,却来及不思考,左手往上凑近他的唇边,嘴唇却是覆盖了上去,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我从不主动,如此作为让他大吃一惊,眼神之中闪过狂喜,仿佛获得了整个世界,嘴唇更是不由自主地张口,那颗药丸却是顺势滑入了他的唇间,此药丸遇嘴里唾液而化,他只来得及抬头望我一眼,便缓缓地滑落软倒。
    他的上半身依旧环抱着我的双腿,头垂下的时候靠在我的脚踝之上,虽是隔了一层鞋袜,却也感觉到了他面颊滚烫,我好不容易将腿从他的双手之中抽了出来,站起身来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撕成两半,不能蔽体,只得勉强将抹胸戴好,左右看了看,从衣柜里拿了件披风披上。
    而这个时候,夏候商却是蜷缩在地,双手环抱着自己,双腿往内弯着,仿佛一名婴儿,我见他情形不对,走上前去瞧了瞧,却见他脸色绯红,嘴角含笑,仿佛坠入了极美的梦中,小七将这药制出来的时候,也给小二试过,试过之后,小二有好几天脸都是红的,不敢抬头望人,不知道夏候商却是沉迷在什么境像之中?
    时下天气并不温暖,虽不至于像冬日那么寒冷,但门缝窗棂并未用门封封住,从门缝之中吹过来丝丝凉意,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拉紧了披在身上的织锦披风,可夏候商睡在地上,脸上神情却仿佛置身于春日暖阳,脸上的神情更是和刚才不同,那样心满意足,仿佛守财奴握住了天下所有的财富,我不由有些好奇,拿脚尖踢了他的俊脸一下,他并无所觉,反而拿脸蹭了蹭的我的脚,仿佛睡梦中的孩子不由自主地拿头去蹭抚摸着自己头的母亲的手,我看得有趣,便又用脚踩了他一下,将他的脸给踩扁了,他依旧一无所觉,嘴角的笑意都没转变,这就较为无趣了。
    我收回了脚,因来这里之时,途中路过花园,脚底有泥,将脚底绣的梅花印在了他的脸上,倒似几分女子脸上的钿花,我笑了。


第六十四章 情动,不要搞错对象(二)
    哪曾想,他也笑了,并笑出了声,嘴里朦胧地道:“我愿意,愿意……”
    他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脸上神色却如春日桃花,眉头舒展,一缕黑色头发散在了麦色的额头,衬着脸颊那朵泥色的梅花,全没了往日的凛烈与冰冷,看来,他确是做了一个好梦。
    “你愿意什么?”我蹲下来逗他。
    “愿意舍下一切,舍下所有,只要你能,你能……”他浅浅地笑着,嘴里仿佛含了醇酒,眼睫毛颤颤的,仿佛醉意熏熏。
    这药丸的功效倒真是不错,竟能让人敢做平日不敢的,敢弃平日不愿弃的,所以,在梦中就能得到现实中不能得到的。
    可他不是应该顺着刚刚没做完的事继续下去的吗?怎么仿佛跑题了?
    这可不大妙,这药丸能让他感觉他仿佛真的已和我那个什么了,如此一来,他醒来的时候,才能不产生怀疑,可如今看来,却是不大妙,是不是因为他先被人下了药的原因,让两种药发生了不可预期的变化了,所以才让他的感觉跑了题?
    我未免忧心忡忡,如果这样,可就麻烦了,如果这药产生不了我被办了的感觉,醒来之后他不会产生怀疑?
    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两步,想着解决的办法,思摸着是不是再丢一颗药丸进去,如此一来,那被两相抵消的药效终可以显现出来?
    可我有点儿怕事过必反。
    正犹豫间,躺在地上了那人身躯却是伸直了,绷得极紧,双手尤是怀抱了他自己,可身形却是不停地动作……我如果看不出他在做什么梦,那我真是头猪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他在地上如鱼般挺动的动作,实是不雅,从床塌上抽了床被子下来,将他盖住,以免污了我的眼眸,谁曾想他却一把抱住,在被子上动了起来。
    眼睁睁地看见被子上湿了一大块,我想,我的脸终于红了。
    哎,他的精力也恁地充沛,做个春梦而已,都要不停地做,害得我整晚没觉好睡,刚一睡着,便忽地被仿若鱼在地板上啪打的声音惊醒,有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身在厨房,大师傅正拿了利刀镗鱼,鱼儿则死命地挣扎不休。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才终于消停下来,我下了床,来到他的身边,想将他从地上扶起,好歹扶上床,却未曾想晚上他的精力充沛,如今却是浑身软绵绵的,比千斤死猪更沉重,让我根本没办法将他拖了上床。
    殿外传来了隐隐的人声,钟漏穿过重重的宫殿传了过来,再过一会儿,想必会有人进来侍候,想了一想,他身上衣裤整齐,裤子上肯定是有情动的痕迹的,如此却是惹人怀疑,看来,只能帮他除裤,除衫了。
    我先帮他除衫,解开前襟双飞结,把他的左手臂从衫袖之中脱了出来,这个容易办,另一个袖子却是要翻转那半边身子的,却是极为难办,他的身子死沉死沉的,我搬了半天搬不动,别无它法,顾不上许多,只得拼命地拉扯,用脚抵住他的左肩,才将上半身衣服从地板与他身躯之间拉了出来。
    接着是中衣,也依法炮制。
    不过除了上半身衣物,就让我累得浑身是汗。
    他的上半身裸露了出来,上次中刀的地方依旧有一小块药膏贴着,优美的身形让我看得仿佛第一次见到。
    想想以前,军营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一到夏日,兵士们如煮饺子般除光了下去游水,他们的屁股我都一不小心地看了不少……可这位宁王殿下,却是从不参与的,沐浴冲凉都是用大木桶装了热水,躲在帐篷里进行……用小七的说法,这个还是个男人吗?比你还害羞。
    胡思乱想之中,殿外隐隐地传来唱诺的声音,我忙开始给他除裤子,原想着不给他除算了的,可那裤子上中间那一大块湿得如此明显……
    殿外隐隐有人轻声细语:“殿下醒了吗?”
    我顾不上许多,扯开他的腰带,如除上衣一般地拉扯了起来,却未曾想那裤腰卡在了臀部,不上不下,更要命的是,殿门外传来叫唤:殿下,该起了。
    这是负责叫皇子们起床的小黄门,每到时辰,便会叫起,三遍之后,如果皇子们还没有声息,这些侍候的人便会自行开门进来,这也是皇太后定下的规矩之一。
    我说,这宁王都已经分府出宫了,这些人怎么还老守着这规矩不改呢?
    眼看叫到了第二遍,可他那裤子依旧卡在臀间不上不下,我急得头顶冒汗,四周围望去,却瞧见殿角木制的茶几上放了一个针线盒子,忙跑了过去,揭开盖子,谢天谢地,里面有一把剪子。
    我连跑带跳地拿了剪子来到夏候商面前,朝着他的裤腰带动剪,可此时,殿门却传来了吱呀之声,我忙将放在他身边的被子捞了过来,殿门打开之时,刚刚好盖住了我们两个。
    可以想象得出宫人们看见我们两人大被同眠地躺在地上时的表情,必十分精彩,可我没时间看……正忙着除裤子呢。
    好不容易将他的裤子给除了下来,我才将裤子团成一团,顺手摸了摸,摸到滑腻的肌肤,坚硬如铁的臀状物品,再往侧边摸……没敢……话说,我也是女人好吧!
    就听见外边有人咳嗽:“殿下,您……您……该起了。”
    为什么说“外边”呢?因为为了除裤子,我将整个头缩进了被子里。
    所以,可以想象得到,一张大被盖了两个人,且在地上,被子一拱一拱地依旧翻着如波浪般的红浪……无视一众宫人端了托盘,漱具在旁等候,旁若无人到如此程度……
    难怪那不得不前来打扰的小黄门结巴成如此情状了。
    我忙伸出半边脸来,朦胧不清地道:“有劳了。”
    不约而同地,那四名宫人同时轻吁了一口气,可见这情景让见惯了皇帝宠幸后妃的宫人们也无法以平常心视之!
    吁了口气之后,那两名宫女,两名太监,不约而同地全望了地板之上放置的脚尖,脸上的神情非常地端正严肃。


第六十五章 情动,不要搞错对象(三)
    那夏候商还没醒,这可是个大问题,我悄悄地将左手中指曲起,出死力地朝他太乙穴敲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一声低沉绵绵的咕哝之声:“这是……”
    我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幸好他的脸埋在被子底下,没有人瞧得见我里面的动作。
    “王爷,该起了,妾身,妾身实是无法扶起王爷,所以……”
    他沉默了半晌,恐怕是在回味昨晚,感觉他的手动了动,恐怕是在摸地板,感觉到自己躺的不是地方,又过了半晌,才轻声道:“凝儿,你可好?”
    我一开始尚不知道他唤的是谁,怔了半晌,才胡乱答道:“妾身扶王爷起来。”
    他却是不要我扶,连被带人的一把抱起了我,虽则晚上消耗太大,有些站不稳,趔趄了一下,惊得两名太监同时上前搀扶。
    “不用。”他淡淡地道。
    我偷偷地望去,却见到两名宫女脸红过耳,侧了头不敢望,我明白了,我那裤子除得很是干净,我身上的被子虽垂了下来帮他挡住了一些地方,可有些地方还是似露非露,也不知道露出了关键位置没有……我沉思了一会儿。
    他恐也感觉到了,脸上却是无所谓的神情,反而嘴角依旧有浅浅的微笑,他抱着我转过一个屏风,将我放在床塌之上。
    那四位宫人到底没敢跟过来,只在外面收拾,我耳朵很灵,听见有两声倒吸气的声音传了进来,是不是发现那裤子了?话说了,这些宫人们不是训练有素的吗?就这情景都大惊小怪的?
    胡思乱想之中,我忽地听他隐有些愧疚的声音响起:
    “凝儿,昨晚……可有伤着你?”
    我抬眼对他一望,却见他眼眸之中有些怜惜,又有些歉意,疑心忽起,他为何对我有了如此表情?我可是花凝昔,他无数姬妾中的一位!
    可不是他心尖上的君辗玉!
    嘴里却道:“妾身,妾身……有些受不住。”
    他眼里的怜惜这才如雾般地淡淡散了,站起身来,道:“本王会叫御膳房炖些补品给你的,晚上有宴席,你休息一下……他人那里,就不必走动了。”
    我心中的疑意尽消,宁王还是宁王,有许多事情都变了,但有一样没变,对被他无意间伤害了的人,还是有些怜意的,就如他初来西疆之时,陌生人连番的追杀,让无数保护他的护卫送命,他也曾站在那一片坟碑之中,脸露悲悯。
    只是他无端端地叫什么“凝儿”,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
    还好叫了两声之后,又恢复成了原样,唤我的时候不用称谓,直接吩咐便罢。
    我欠了身道:“王爷,那妾身晚宴之时才来侍候。”
    他点了点头,自己动手揭开床边的衣柜,取了套中衣穿上,这才步出屏风。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后,我这才躺回到床上,吁了一口气,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脸上含了慈祥微笑的皇太后,娇嗔如花的三位贵女,孝顺逗趣的太子,率直天真的安逸王,还有恰巧出现献花蜜茶的清妃,越想,脑中就越是清晰,仿如重重迷雾渐被拨开。
    从我和夏候商进入景寿宫大殿开始,这出戏便开始进行了,太子为表孝心携了鸟笼进门,秦诗芝和故意和他唱反调,以便配合,他们两人的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丝丝入扣,当那雀儿要啄开瓶塞的时候,秦诗芝便以言语让江紫初和宁启瑶聚在一起,以便衣襟上同染了那香水……那香水应该是三位一定要借汤池的关键,但定是宫内常用的,如此,这不会被人握住把柄……那个被秦诗芝找出来的绢球,想必也不是偶然获得,那绢球被雀儿啄破,里面的绒羽飞扬而下,沾了众人满身,才使得殿内众人不得不整理衣裳。
    可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们三人除却衣裳进入汤池沐浴呢?那花香和那些毛羽我可是仔细地闻过,打量过,并无不妥的。再说了,我们大家身上都沾上了毛羽,满室都是花香,也不需要借寿景宫的汤池一用啊……要三个人同时进入汤池沐浴,连略等一下都不得,这药物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可为什么我们身上没什么感觉呢?
    至于怎么样才让太子理所当然地闯进了汤池,这一层我倒不用思索太多了,此等借口略一找寻,便是一大把,日后略一打听便能打听得出来的,但汤池里宫女太监的配合却是一定要的。
    这其中的细节,我不能解答的,只能等日后种种迹象显示,不过,其结果我却已然明白了,太子所做一切,在皇太后的眼里,不过小儿的把戏,她满脸慈蔼地坐在凤椅之上,笑望那自认为聪明的孙儿仔细计算,让他认为自己当真老眼昏花,却早就打定了釜底抽薪的主意。
    在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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