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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神鬼之间-第24部分

小说: 神鬼之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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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准备离开时,却看见巷口匆匆奔进来一个人,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子。见到我,立时面露喜色,打老远就招呼起来,“这位……是木大师吧……”
  我冲他点了点头,本想说点场面话,一张口来了句,“你的车,没事了?”我认出来了,这人就是我坐出租车游湖时看见的那个倒霉的跟公交车相撞的大奔车主。
  听我此言,来人色转愕然,“一哟,您怎么知道的?”
  “撞了辆公交车是吧?公交车司机穿着白色和褐色相间的条纹衫是吧?”我微笑,在他愕然之色变成敬仰之前续道,“我刚好路过。”
  “这……”看来我的答案超出他的意料,他呆立原地。
  我上前迎了一步,“你好,叫我木子吧,不要叫大师了,折寿的……”
  “啊?”他又惊讶起来,“真的么?”
  “假的。”我笑了几声,然后指了指门上的字条,“这个,是你贴的?”
  他老实点头,然后陪着小心的说,“一哟,这个……没冒犯木大……呃,你吧……这个,是胡婆大师,呃,胡婆,跟我说的,我就照做了……”
  “没事,没事!”我答,将字条撕了下来,然后让在一边等他开门。
  等了一会没动静,我看了他一眼,正对上对方疑惑的眼神。
  “你要我看的是这个宅子么?”我索性直接问,见他点头如捣蒜便跟着再问,“不带我进去看看?”
  “噢~”他恍然,然后搓着手说,“不着急,不着急……”
  他是不着急,但一想到那些金子我就有点儿着急。
  “先吃个饭,歇息会,”他解释,“一般我们都这么安排……”
  “一般?”我忽略了我肚子已经饱得不能再饱的现实,转而抓住另一个重点。
  “这是我家主人的意思,”他点点头,“不妨直说了,我家主人请了不少大师来看过,那个……呃,都是这么安排的……”边说他边让了我一下,然后转头朝外走,步伐比来得时候还显得匆匆,好似着急离去。
  我看了看宅门,此时日头正烈,阴气最弱,是查探地形的有利时机,但是我还是转身跟上。到了别人的地头,自然要多一点儿服从意识。客随主便是一般的人情世故,我懂的。
  巷口停着辆大奔,式样和我见过的那辆一样,但完好无损。
  他摸出钥匙按了一下,奔驰车‘啾啾’叫了两下,然后打开车后座的门等候在一边。我道了谢钻进车,在等到他坐进驾驶座的时候问了一声,“车这么快就修好了?”
  “哪能呢,”他回道,“这辆是备用的。”发动车子的时候跟着解释了一下,“胡婆大师跟我说,这几天应该你就能到,所以我每天都来蹲守。今天倒霉,撞了车,来晚了些,幸好你还没走,否则还真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我坐在后座,看着他熟练的操控车辆,熟练的拐弯,突然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哪儿有意思呢?不好形容,打个比方说,他到现在都没有做自我介绍……
  他不说,我也不问,偏头看窗外风景。不一会,车停在一家酒店外头。
  很气派的酒店,挂着五颗小星星。
  进门时穿着礼服的门童殷勤的帮我们把门拉开,‘大奔’——就这么称呼一下他吧,人嘛,总得有个名字不是?——率先走了进去。
  门童是个很帅很干净的小伙子,但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儿奇怪。几步之后,我听见后头有人低声的问,“又来了一个?”
  门童轻答,“嗯……”
  他们议论的是我么?不及思索,我跟在‘大奔’身后进入大堂。他脚步不停直奔电梯厅,刚好一台电梯抵达楼层,叮一下缓缓拉开了门。
  ‘大奔’有风度的扶门候着,等我先进了电梯才举步跨入,按了最顶层的按钮。在电梯运行的时候‘大奔’道,“我家主人包了这里的总统套房供大师休息,凡是酒店里的任何消费,您直接刷门卡。”
  我点头,然后注意到他用的一个统称,‘大师’。
  “这家酒店离宅子不远,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大路,有点儿绕,要是从小路走,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大奔’继续道,“大师,呃,木子,你觉得什么时候方便去看宅子了,直接去就行,那里的门没有锁,一推就开。”
  我再点了点头,看来他就打算把我撂这儿就不管了。
  “您离开的时候把门卡交给酒店前台就好。”说完这句,电梯到了。
  总统套房的门正对着电梯厅,‘大奔’从兜里掏出门卡插入卡槽,绿灯闪了闪,门开了。
  之后‘大奔’再无废话,向我道别后便即离去。看着总统套房豪华的装修我忍住了先问他要5两黄金的预付金的想法,人家连总统套房都舍得租下,没道理赖我区区几两金子……
  我得大度点,别显得太那啥了……
  打定注意,我舒舒服服的扑进主卧里那张绵软大床。舒服够了以后抬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只锦盒,打开来一看,连声啧啧倒抽一口凉气。5块小金锭整整齐齐的码在盒里,闪着耀眼的光。
  “胡婆啊胡婆,”我双手捧着盒子喃喃自语,“你果然没骗我啊,人家果然是个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啊~~~”黄金时价168一克,5两黄金就是8万4千块,人家随随便便就搁在酒店客房里……
  唉……我叹气,然后捡起一块金锭,送进嘴里啃了一口,满意的看着牙印微笑起来。
  握着沉甸甸的欧式复古话筒我拨通了霞的电话,大概是隔得太远的缘故,霞的声音有延迟。看来通话效果跟电话高级与否没有关联。
  我先问,“你回美国了么?”
  她答,“你怎么不……哎,对,我回来了……”
  我再问,“我怎么不什么啊?”
  她答,“刚回没几天……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就走了?”
  换做我答,“反正你也开学了,我们也有好长时间见不到了,有啥好说的。”
  霞听见我上半句,先回了个,“还没开学呢……”然后听见我下半句,声调高了一度,埋怨起来,“分别时和朋友说再见是礼节啊神婆!”
  “再见?”我立刻觉得自己占着理,“我说了呀!你不是派了人到木屋去接我的么?我让他带了问候给你,你没收到?”
  听筒里安静下来,我只听见电流声,忍不桩喂’了两下,刚以为电话断了准备放下听筒时,霞开口了,“什么问候?什么派了人?我没派!”
  “唵?”我惊讶。
  霞继续快语,“我刚回家就被我爸给关起来了,不准我外出,不准我见朋友,也不准我打电话!我被关了三天,连浩宇也没见到!”
  “唵?还想着浩宇呢,你爸不就是防着他么!”我笑了起来,笑完后我发觉我弄错了重点。重点是,去木屋接我的人不是霞派的人,那是谁呢?来者自报的可是霞的家门,中岳实业不是么?这还真有点奇怪。
  但是霞开始追问我小村庙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我草草应付,不想跟她说细节。霞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叨叨埋怨几句,然后带着点威胁的语气跟我说,“再过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书读完了?”我问,“毕业了?”
  “没,”霞答,“接下来的学年主要是实习,我在S市找了个单位,这次会待半年呢!”
  我刚准备来句,‘那不错啊,离我现在这地方挺近的’,突觉这话说了没意义,3个月后我能在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之三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觉得肚子涨得厉害,遂爬到床上仰天躺着,一边摸着肚皮消食,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去探宅子比较合适。想着想着,陷入梦乡。
  在梦里也不忘摸肚皮,祖奶奶奇怪的问,“你怎么了呀?”
  我把中午的点心给祖奶奶描述了一下,馋得她老人家不行,还没听完就捂着耳朵遁走。
  一觉到了傍晚,醒来后,终于觉得胃里空了许多。
  外头还没有全黑,晚霞在天边残留了几丝。我站在落地窗朝外看景色,发觉这里视角真好,将老城区一览无余。
  老城区就是老城区,周遭已经夜灯初明,老城区里还是一片黑暗。
  我想找到老胡同的宅子,鼓着眼睛看了一气未果,遂作罢。
  离开主卧来到外厅,我的包袱就搁在这里,穿过厅门来到客厅,我的饭盒放在了沙发区的茶几上,我将饭盒端起,来到餐厅,抽开一张高背椅,正儿八经的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开始啃食起点心。态度虔诚的好似自己真的化身总统,正在参加国宴一般。
  啃了两口突然想,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就是我这德性了吧……
  八点多的样子,我离开了酒店。途径大堂时按照‘大奔’的吩咐将门卡交给前台接待,前台面带职业性礼貌温柔的笑双手接过。我多嘴问了一句,“回来的时候,是不是直接报房号就可以给我门卡?”
  前台面露惊讶,“小姐您还会回来么?”
  这话说的,办完了事我不得回来洗个澡么?锦盒还留在这里呢,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忽而我明白过来,问前台道,“是不是以前住这间房的人,来一次就再没回来过了?”
  前台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噢~”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我觉得有点儿蹊跷。
  “当然,小姐如果您回来的话,直接报房号就可以拿到门卡。”前台迅速恢复过来。
  我道谢,转身离开。
  ~
  外头有些凉意,毕竟午后那一场雨将夏阳威力逼退不少。空气湿漉漉的,混着泥土和城市生活的味道。我想起幻境里那片雨景来,那儿的空气比现在的清新多了,丝毫没有工业污染,烟雨飘渺似一幅泼墨山水。
  街上很热闹,到处可见遛弯的人,或单只,或一双,或成群结队。
  我站在阴影中看了一阵街景,聆听着那些欢声笑语总是能让我心情无比愉悦。然后取了张符出来,折成一只鸭子。松开手后施了咒,鸭子扇着翅膀飞起来。
  这是逐阴符,哪里阴气重它便往哪里去。
  我跟着鸭子进入了地形复杂的老城区地界,它飞得很是欢快,引着我穿街过巷。我忍不住自赞一下最近手工活儿又有不少长进,瞧这鸭子飞得四平八稳的,显然是两翼均匀且重心稳定。
  没过多久,我再度站在了老胡同的胡同口。
  隔街就是那家生意红火的百年老小吃店,但热闹一丝一毫都没传到这里。
  鸭子倏地飞到我头顶,绕飞一圈后扑入老胡同中。我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在胡同口静静站了会。这里阴气太重,连一侧大路上高高挑起的路灯灯光都照不进来。灯洒下的光圈在这里被黑暗截断,只剩了半个圆铺在路面上。
  我抬头,见银月如盘斜挂东方,洒下一地如洗月华。
  时辰还不错……跟着掏包袱取出根檀香,点燃,插入老胡同侧墙一道缝隙里,青烟袅袅中,念咒封了五官中的口和鼻。
  口鼻乃活人阳气外泄之处,封了之后,再借咒语辅助,施法者便呈半阴之态,可以最大程度的不去惊扰老胡同里面的阴灵。我此来目的是探查,不想马上就大动干戈。
  从下午在此感受到的阴灵的强弱程度来说,这里可以算是个‘煞地’了。祖奶奶一语中畿,不知她哪来这么强的预言能力,可能是那些鬼差被她老人家刻意巴结,因此漏了些消息。自然而然的,我想起前段时间被我得罪了的朱婆,我答应了祖奶奶烧些时尚杂志去赔罪,一直都忘记了。
  我迈步进入老胡同,霎时身处黑暗。一阵阴风刮过,黑暗中响起若干‘嚓嚓’之声。我驻足细听,声音却消失了……
  于是我再往里走了几步。
  两点淡薄幽幽青光亮起,在我身前不远处。那是两盏白灯笼,挑挂在老宅大门两侧,被阴风吹得摇晃不定。
  ‘嚓嚓’声再起,我循声看去,原来是一页纸片,被风卷着吹着擦地而飞。渐渐接近,在经过脚下时被我一下踩住。
  弯腰拾起,展开来一瞧,满幅毛笔字,像是一篇文章。起头一行字比正文的字大了不少,着墨更浓,因而显得黑了许多。这应该是标题吧,我猜,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默读着:
  “炮轰资产阶级余孽兼文化流氓唐永康——我的一张大字报!”
  噫,多么具有时代特色的语言!我心里暗暗感叹,正要读正文时,忽而异响再起,这次不是‘嚓嚓’声,而是‘唰唰’声。
  一个佝偻身影出现在斜侧,背对着我。他头戴一顶滑稽的纸质高帽手拿一柄长条扫把,正在扫街。动作很慢,边扫边咳嗽,急时,一手捂着嘴,咳得腰也直不起来。
  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替扫地人敲背顺气。咳声减缓后,扫地人抬头,用沙哑的声音向对方道了个谢,那只手便缩了回去。跟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模样的人,哦,不,是鬼,踱出黑暗,他用悲悯的眼神看了扫地人一眼,偷偷叹了一气,然后经过我身边迈上老宅子门前台阶直接穿门而入。
  扫地人继续扫着地,我好奇走了过去,因为就在刚才他抬头时我看见他胸前好似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他又开始咳嗽起来,我于是伸手虚握成拳,学之前那中山装男人轻轻替他敲背。刚敲得一下,扫地人忽地抬头看我,满脸皱纹,眼珠子浑浊得辨不清眼黑与眼白。
  我立时停了手,看他这样大反应,难道感觉到我不是他的同类了么?跟着我看清他胸前牌子上的字,“批倒臭老九唐永康,XXXXXX万岁!”
  原来他就是‘唐永康’……
  这个叫唐永康的鬼没有再做更多有敌意的动作,他只是低头拖着扫把朝老胡同深处走去,口中嘟囔了一句,“又,咳咳,来了……咳,一个……”声音尚未完全消失,鬼影就已经不见。
  又来了一个……这话真是耳熟……
  我转身来到老宅子门前,伸手轻推,门果然没有上锁,一推便开。
  当门就是个照壁,简简单单一堵白墙而已,落在青灰色的石雕须弥座上,壁上两侧各开着一个扇形镂花窗。一头被墙堵住,另一头由一条青砖路引着拐向里面的正宅大院。那堵着的一头还有个花槽,被翘边小青瓦所围,当中种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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