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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春风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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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想留下来。」
楼清羽默然不语。
「真是没想到。。。。。。」沈秀清晃晃脑袋,看了一眼楼清羽的神色,喟叹道:「主子的事,本来沈某不该妄言,可王爷现下的

处境。。。。。。敌暗我明,出了一点差错,便是万丈深渊。」
「。。。。。。我知道。我会和他说。」
「我以为你会为王爷着想,怎么会。。。。。。」
「我被他算计了。」
沈秀清大惊:「王爷算计你?我以为王爷不想。」
楼清羽叹了口气:「以前或许不想。现在。。。。。。我也摸不透他。」
沈秀清自然看得出王爷对楼清羽用情已深,只怕他二人还犹自蒙在鼓里。
王爷那个人自不必说,只会做,不会想。何况那等的性子,心太广,心太深,怎指望他在儿女私情方面多用心思?
而楼清羽,看似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于情爱上却还懵懂未知。且他的心太静太淡,只怕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
沈秀清觉得王爷像冰山下埋藏的火山,若是软了冰凌,下面便是冲天热焰。而楼清羽是潭温水,不论你怎么搅,怎么掀,

总是温温静静的沉在那里,蜿蜿蜒蜒,按照自己的脚步律动,不因他人的意志转移。
若是平常时候,这冰与水的搭配,冷与温的交融,再合适不过。只是当冰化为火,水火相遇,却不是那么好相融的。
沈秀清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他二人的事,如何轮得到他插手?何况想到这二人,一为王爷,一为王妃,却偏偏阴

阳颠倒,位置相左,真是。。。。。。
沈秀清用力拍了一下脑袋,大骂自己胡思乱想的快没边了。
楼清羽奇怪地看他一眼,又看天色不早,道:「回去吧。」
二人放缓马缰,沿着田边慢慢踱回去,随意聊了些裕阳的事。
沈秀清道:「三个月前皇上大选,新纳了数名嫔妃。当今皇后嫁入皇家,三年无所出,后宫嫔妃也无一有子嗣,此乃头等

大事,朝上已经接二连三有人上奏,让皇上多纳后妃。听闻。。。。。。」
「听闻什么?」
「听闻。。。。。。」沈秀清迟疑片刻,看着楼清羽的脸色,慢慢道:「听闻皇天监为皇上卜卦,言迦罗氏此脉必为楼氏所出,因

 


而。。。。。。」
楼清羽脸色一变:「因而怎样?」
沈秀清道:「只是传言而已。如今朝上分为两派,一派主张按皇天监所言,将楼府二公子送入后宫,立为皇妃。一派言此

卦诡异,恐楼相居心叵测,欲把持朝政等等。总之吵得不可开交。」
楼清羽眉宇紧蹙。过了片刻,忽然淡淡一笑,「算了。如今我已是『出嫁』之人,楼府的事,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沈秀清道:「楼相何等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会被这点小事难倒?朝上那些人也是胡涂,若没有楼相,大齐国

犹如缺了半条臂膀。皇上对楼家的倚重众所皆知,不会奈何楼相怎样的。」
楼清羽笑了笑,道:「你说的是。」随即却掩了笑容。因为他担心的不是楼相,而是他的二哥,那个骄傲的男双,楼清翔。

二人回到府第,司锦正忙着收拾沈秀清从裕阳带来的东西,秋儿跟在他身后帮忙。秋儿这阵子长高了不少,看上去是个少

年郎了。
楼清羽把奥赛交给他,和沈秀清又说了两句,回了内室。
迦罗炎夜正把匕首封好,看见他进来,冲他道:「看,陈竟送来了好东西。」
楼清羽接过匕首,从剑套出抽出剑身,剑柄上镌刻着清秀的「鱼殇」二字,不由惊道:「上古鱼殇剑!」
「怎么样?不错吧。」迦罗炎夜微微一笑,按住剑柄两侧,向下用力一抽,竟又是一把三寸左右,细长锋利的小剑藏在其

中。
「子母剑?」
「给你的。你留着用。」
「陈竟哪里来的?」楼清羽有些爱不释手,拿在手里把玩。
「问那么多干么。喜不喜欢?」
楼清羽反手挥舞了几下,粼光烁烁,锋芒如刃。他的眼睛都亮了,道:「喜欢。」
他现在可正缺一把称手的防身武器。把玩了一阵,忽然想起正事,抬头看向炎夜,见他正凝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跳。

 


迦罗炎夜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有几分欣喜,几分安慰,还有几分。。。。。。满足。种种神色揉合在一起,让他的面容分外沉静,

失了往日的冷锐,好似融化的冰凌,流露出少见的柔和。
楼清羽愣愣望了他片刻,道:「你好像很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迦罗炎夜低低地笑,站起身道:「快过年了,也该喜庆一下。明天让司锦去城里置办些年货,我们也

好好过个年。」
「炎夜。。。。。。」楼清羽迟疑了一下,终于道:「孩子不能留。」
迦罗炎夜站住,眼神闪了闪,淡淡道:「为何不能留?」
楼清羽愣住:「我们。。。。。。现在这种情势,你。。。。。。」
迦罗炎夜勾起唇角,笑了笑,道:「我说能留,就能留!」

楼清羽猜不透迦罗炎夜在想什么,他留下这个孩子的意念似乎十分坚定。楼清羽感觉得出他似乎抱着某种莫名的欣喜和目

的,期待着孩子的临世。
沈秀清对外宣布,安亲王妃有了身孕,要安胎静养。别院里的下人不多,听了也不觉得什么,倒是秋儿吓了一跳。
他家少爷是男是女,他这从小服侍的人自然清楚,因而着实吃惊不小。待楼清羽把他叫去仔细解释了一番,他才晓得怎么

回事。
「秋儿,以后这内院除了你和司锦还有沈大夫,别人都不得随意出入。外院的人你盯紧点,咱们从京城带来的老仆不用说,

但那几个不熟的下人却要看严了。告诉他们,哪个擅闯了内院惊动了。。。。。。咳,惊动了我,定要严惩!」
「是,少爷。秋儿晓得轻重,司锦交代过我了。」
「那就好。」
楼清羽奇怪秋儿什么时候把「司锦哥哥」换成「司锦」了,不过秋儿近些日子跟着他,确实学了很多东西,成熟了不少。
迦罗炎夜这次受孕的时间和上一次差不多,算算日子,孩子应该在来年的六、七月左右出生。
楼清羽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他对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对第一个孩子那种最初的期待,他有些不安,有些忐忑。这个孩子

 


也许可以给他和炎夜带来幸福、带来快乐,但更多的,却可能是灾难。但奇怪的是,迦罗炎夜却似乎铁了心要留下孩子。
因为去年这个时候迦罗炎夜身在战场,筑胎初期的根基没有打好,后面再一连串的奔波打击,终于使那个孩子早夭。所以

迦罗炎夜这一次格外注意,不仅戒掉了每日的几杯小酌,甚至连大门也很少出去。
沈秀清劝他:「适当的运动对孩子有好处。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胎儿基本稳定,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没有关系。」
迦罗炎夜听了这话,这才每日出去转转,不再拘于内院。
不知是迦罗炎夜身体太好,还是孩子太老实,他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胃口大长,吃的比以前多了。楼清羽有些

担心,这个孩子以后会不会长得太壮了?神啊秘谁
因为刚三个多月,沈秀清除了知道脉象稳定外,其它的也诊不出什么。只是按照惯例,开了最好的安胎药让迦罗炎夜按时
服用。
迦罗炎夜对上次的事记忆犹新。他对生产这类事完全不懂,只是上次做错的,这次就极力更正。不仅每日按时服药,还让
沈秀清准备了许多对胎儿有好处的药材交替服用。
到了正月的时候,迦罗炎夜的肚子已经显形了。不过因为穿的衣服多,暂时还看不出来。

今年的年夜饭虽然没有以往的奢华丰盛,可迦罗炎夜却似乎挺高兴。
吃完年夜饭,楼清羽让司锦备置了许多烟火,除夕晚上大放特放,祛祛晦气。迦罗炎夜心情很好,一直站在檐下看着他们

放烟花。
缤纷灿烂的烟火在黑夜竞相绽放,欢愉和喜庆的气氛自然而然地笼罩在四周。
楼清羽陪在迦罗炎夜身边,与他一起仰望星空,心情也不由十分雀跃。回头见迦罗炎夜正舒展着眉目,远望天空,心底忽

然浮现出淡淡的喜悦和满足之感。
他悄悄拉住迦罗炎夜的手,轻声问:「冷不冷?」
迦罗炎夜只随意在锦袍外披了一件长衣,站在廊下并不感觉寒冷,闻言对他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楼清羽靠紧他,紧紧握住他的手,微笑道:「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迦罗炎夜漆黑的双眸中绽放出一抹亮光,犹如这绚烂璀璨的夜光,用力回握住他的手。
二人不待焰火结束,便回到卧室。
南部的冬天很少下雪,但湿寒的天气有时比北方更冷。屋子里生了地龙,温暖之极。
楼清羽问:「累吗?」
迦罗炎夜道:「还行。」
司锦端着热水进来,楼清羽接过来,道:「今天大年夜,你早点下去休息,这里我来。」
司锦收下王妃的红包,笑着退下。
楼清羽拧好洗面巾,转头要给炎夜擦脸,却看见他已经歪在床边睡着了。
楼清羽愣了愣。本来还想和他亲热亲热,但看了他这样子,只好无奈地叹口气,过去帮他脱下衣服,盖好被子,然后自己

也收拾好上了床。
躺在床上,楼清羽心里犹在起伏不定,翻来覆去睡不着。转身看看身旁睡得沉沉的人,忍不住轻喃道:「炎夜,你为什么

这么想要这个孩子?」
没有人回答他。楼清羽把手伸进迦罗炎夜的被里,摸到他的小腹上。那里已经圆润温厚起来,硬硬的、胀胀的。
那是他们的孩子沉睡的地方。
楼清羽心里涌起一股激动,却伴随着莫名的不安。他侧了侧身,抱住迦罗炎夜,缓缓睡了过去。

过了正月,很快就到春天了。皇城里传来喜讯,皇上新纳的段贵妃有喜,举国同庆。
迦罗炎夜听到这个消息,冷冷笑了一下:「这下他可安心了。」
楼清羽其实也安心了。这样一来,那个什么大齐国迦罗氏此脉楼氏所出的谶言,也就不攻而破了。
而远在万里之外,一个明媚娇艳的人躺在白色的虎皮软榻上,听到京城传来的消息,狠狠攥紧手中的白玉羊脂杯。
幕帘后的暗卫继续禀报道:「听说南边的那位,家里的也有喜了。」 
「什么!」那人脸色一变,白玉杯狠狠摔了出去,在地上裂得粉碎。

 


「主子,我们怎么做?」
那人没有说话。
有个高大的身影从后面的暗门缓缓踱了进来,从后面抱住软榻上的人。「别着急。南边那个起了戒心,不好应付,我派人

慢慢去查。至于京里的。。。。。。」
怀里那明媚的美人忽然娇娇一笑,回身搂住男人健壮的脖颈,低低道:「京里。。。。。。我去。」

炎夜身上渐渐重了。过了春节天气转暖,南方本来也比北方气候温暖,衣服添得少了,身形就有些掩不住了。
「这次肚子好像比上次大。」迦罗炎夜坐在桌边,摸着肚子自言自语。
楼清羽道:「这个孩子肯定健康。你这么用心的养胎,宝宝自然长得快。」
「你说,孩子咱们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
「是男是女还不知道,这么早想名字做什么。」
其实孩子的名字楼清羽早已想好,在第一个宝宝的时候就想好了,只是没有用上。楼清羽想到这里,不由有些黯然。
迦罗炎夜道:「你说叫坤泽怎么样?」
楼清羽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个名字里包含的意味不言而喻─泽披乾坤,统驭大地。
楼清羽不喜欢。
迦罗炎夜见他不说话,道:「你要是不喜欢,还是留给你起好了。」
楼清羽想了想,垂下长睫,低低道:「童。。。。。。」
「什么?」
「童,迦罗忆童。」 
「不行!」迦罗炎夜心中一沉,立刻喝道。
「为什么不行?」楼清羽奇怪地望着他。

 


「我说不行就不行!」迦罗炎夜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楼清羽望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迦罗炎夜回到卧室,烦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终于抑不住暴躁的脾气,抡起屋里的摆设摔了出去。
屋里的东西一阵乒乓乱响,楼清羽寻声赶来,刚踏进房门,一个瓷瓶摔在他面前。若不是他躲得快,只怕要落头上了。
「你在干什么!」楼清羽惊诧地上前拦住他。
迦罗炎夜冷冷甩开他的手,「滚开!」
「到底怎么了?」楼清羽抱住他,皱眉道:「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你这么折腾,小心伤了孩子。」
迦罗炎夜听到孩子两字,稍稍敛了怒火,推开楼清羽,在床边坐下。
楼清羽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名字?不喜欢那就不要用了,不值得为这点事生气。」
迦罗炎夜听了这话更是怒火高涨,好像自己自找气受似的,越发冷了下来。
楼清羽知道他最近脾气不好,不想惹他不高兴,便避重就轻地道:「其实坤泽这个名字挺好。披泽乾坤,很大气,就不知

道若是女儿或双儿能不能用。」
「楼清羽,那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什么?」
「忆童!忆童!你忆的是哪个童?」
楼清羽微微一惊:「你什么意思?」
迦罗炎夜冷笑,「若是那个孩子,你也不用忆他。夭折了便夭折了,那是他的命。我这个辛苦生他的人都忘记了,你还难

受个什么!」
楼清羽脸色一变,颤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孩子死便死了,我再生一个赔给你。」
「赔、给、我?」楼清羽一字一顿道。
迦罗炎夜双拳在袖下攥得惨白,面上却冷冷地笑:「只怕再生一个你也忘不掉。因为你忘不掉的不是那个孩子,而是那个

 


童!」
楼清羽的眼神闪了闪:「你说什么?」
「你连梦里都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谁是!」
他什么时候梦里喊过童的名字了?
楼清羽到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
肖童,他上辈子唯一的亲人。从他两岁那年圆圆胖胖,像个小面团似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六岁的锐便在心里发了誓,一定

要对父亲的这个亲生儿子好。
不仅因为肖童是他的弟弟,还因为他那双黑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嫩生嫩气地唤他:「哥哥。」
锐喜欢他的黑眼睛,喜欢他叫自己哥哥。虽然他们后来被童的外祖父收养后,童便改了口唤他锐,但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自

己是他哥哥的这个身分。
保护童,照顾童,让他不被孤儿院的人欺负,让他不被付氏集团的亲贵算计,已经成了肖锐时时刻刻谨记在心的责任。即

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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