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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摇心欲何托-第4部分

小说: 摇心欲何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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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撞疼你?”君羡慌忙上前关切地问。
     绮妍摇了摇头,抬眼看君羡,正迎上他温柔的目光,仿佛又回到了元宵灯会那夜,他从长孙详手中救下险些被亵渎的她,同样的目光,那令她毕生难忘的目光。可是当再次遇到他时,为什么他会和**扯上关系?他真的是经常去那种地方吗?她错看了他吗?
     “你以前常去妓院?”绮妍忍不住了开口。
     君羡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每次去都是为找杭大人商量政事的。”
     听他这么一说,绮妍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又有些窃喜。
     君羡忽然停了停,回头向绮妍道:“绮妍小姐,有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绮妍见他认真的神态,心一紧,道:“但说无妨。”
     “绮妍小姐出身富贵人家,锦衣玉食,没有体验过生活的无奈,自然不知道平头百姓的辛酸,想想有谁不愿一生下来就衣食无忧,谁愿去过那种低下的生活?其实青楼女子也有她们的无可奈何,她们又何尝不想像小姐一样天天有人伺候着,不必为生活而出卖自己。说白了,她们也只是一群可怜人。希望小姐也能够包容她们。”
     绮妍听他一席话,不禁想起今日在风雅楼门前说过的话——“烟花之地,只要肯掏银子,谁不能进?即使是乞丐只要出的起价钱,你们不都得接吗?”听起来的确挺伤人的。但确实是她无心的话,是的,她承认她是从心眼里瞧不起**的,那是自幼就隐藏在她心里难以启齿的伤痛。
     君羡见绮妍低头不语,脸上有些懊恼之色,道:“绮妍小姐,我知道你有颗善良宽厚的心,相信你一定会明白的。在下若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小姐别放在心上。”
     绮妍望着君羡,依旧一句未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管家见君羡来到,忙吩咐端上茶水伺候。君羡向管家说明来由,便引绮妍在府中四处参观了番。他们来到杭恽的书房,里面有张普通的睡塌,书案上摆着一条由钢丝架起的“金鞭”,此乃太宗皇帝为稿赏杭恽当年为大唐立下的功绩特别赏赐于他。书房布局简单并不十分讲究。
     绮妍环视四周,一幅挂在墙上的人物画立刻锁住了她的视线,绮妍走上前去,惊奇的发现这画上的竟是一名番邦女子,衣袖轻拂,两条臂膀露在外面,正低头弄着潺潺的溪水,仔细看去,她的左臂上还有颗点大的胎记。
     君羡走过来道:“这是杭大人最珍爱之物,据说这画上的女子叫穆尔珠,是突厥人,杭大人当年镇守边关相识的,后来杭大人奉旨回朝,一年多后再回到边关时,那女子却已失踪,杭大人一直对她难以忘情,就请人照着他的记忆画了这幅画,十多年来,一直挂在此。”
     “杭大人出身草莽,却是至情之人,得人若此,夫复何求,即使最终的结局不如人意,也不枉此生了。”
     君羡凝视着绮妍,不知不觉地竟将她的话牢锁于心上。
     不多时,二人从杭恽府中出来,绮妍欲告辞回茂升山庄,只听君羡道:“再往前多走几步,就是在下的宅邸,绮妍小姐要是不嫌弃,不如随在下回去吃顿便饭。”
     通常情况下,依绮妍的性情应该是婉言拒绝,她倒动过这念头,但是只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还未来得及出口,却已点头答应了君羡。后来仔细一想,才觉得有诸多不妥之处,怎么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跟他去了呢?愈深思下去愈感到悔意萌生。
     “到了。”君羡停下了脚。
     绮妍抬头看去,只见门上是一块方形黑漆大匾,刻着两个金漆大字“李宅”。绮妍心想为何是这两字而不是“李府”?一般朝臣总喜欢以“府”名之,原因在于这“府”字较之以“宅”字更能突显出官威气势。
     君羡领着绮妍跨过门槛,绮妍发现这门槛也造的十分低,颇有几分茂升山庄的韵味。绮妍感到了一种与自己相称的淡泊性情,这李君羡倒是与别个官宦不同,于是倾慕之情油然而生,而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一入正厅,便听有人唤道:“大哥,回来啦。”这时,从里头走出来个身带佩剑的少年郎,脸上布满笑意。
     绮妍见此人不卑不亢,举止随意,料定不是家仆。
     且听君羡道:“郑山,来,我为你引介,这位是绮妍小姐。”
     “绮妍?这名字好熟哦,像在哪里听过。”郑山拍着脑袋思索着,突然他跳着叫了声,“想起来了,一年前杭大人说要给你说媒,好像就是那个破了案的奇女子徐绮妍,对不对?”说着,乃向绮妍作了个揖,道:“闻名不如见面,早就听说绮妍小姐大名了,没想到绮妍小姐不单人聪明,长得也漂亮,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曲啊听什么人的。”
     君羡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郑山一拍手道:“对对对,就是这个。而且更难得的是你跟我大哥还真有缘,这隔了一年还是相见了,有缘有缘。”
     君羡忙将郑山拉到一旁,对绮妍道:“这是我军中副将郑山,说话口没遮拦的,绮妍小姐别见怪。”
     郑山挠了挠头,嘿嘿笑道:“绮妍小姐, 我郑山是个粗人,说的话要有不中听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但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啊。”
     绮妍回了个礼,道:“郑副将言重了,绮妍觉得郑副将性情坦荡,难得的率直才是。”
     此时,有一老妇人进来将茶水奉上,又退了出去。郑山乘着绮妍喝茶的功夫,悄悄在君羡耳边低语了几句。
     君羡闻言色变,遂对绮妍说有事要处理,请她稍等片刻,自己与郑山先出了大厅。
     郑山拽着君羡大步走着道:“她现在正在你书房,说是非要等你回来不可。”
     “你怎么能带她去我书房呢!”君羡怪责道。
     郑山一脸无辜,“天地良心!是她自己硬闯的,我哪敢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再说还好她进了你书房,不然看到你带绮妍小姐回来,就……”见君羡瞪了自己一眼,郑山赶忙住了嘴,闭口不再言语。
     原来他们口中所指的“她”乃是当今太宗的爱女常山公主,常山公主自幼丧母,由长孙皇后抚养长大,宠爱非常,故然有些恃宠而骄。而她早年就已痴恋于君羡,朝野皆知。太宗也有意将爱女许配于他,只是君羡多番推辞,加上君羡又常年领兵在外,此事就搁置了下来。
     君羡来到书房,刚一推来门,常山公主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一把勾住君羡的胳膊叫道:“君羡,你终于回来啦,人家等了你好久哦!”
     君羡立即往后缩了一下,行了个君臣之礼,以“公主”称呼她。
     常山公主仍缠住不放道:“君羡,陪我去太白楼吃东西,好不好?人家等你等到现在,肚子好饿!”
     “公主,你又偷跑出宫,皇上和皇后会很担心的,还是快点回去吧。”
     常山公主把嘴一撅,“他都罢了你的官,你还管他做什么!”
     “公主,这是朝廷上的事。君羡还有公务要处理,公主快请回吧。”
     常山公主显然生气了,道:“你敢向本公主下逐客令?!”
     郑山见情况不妙,忙挤到常山公主面前笑道:“公主啊,您是误会我们将军了,他真的是公务繁忙,您也知道杭大人的事嘛,不如这样,等杭大人的事一了结,我一定让将军去找您,到时陪着您逛遍整个长安城都行。”
     常山公主已一听,怒气稍减,问了句:“真的?”
     郑山连连点头道:“真!绝对真!一万个真!”
     “那好吧,我先回宫了。”
     常山公主看君羡一脸冷漠,也不好多坚持,就转身出了去,临走不忘留了句:“记住,一定要来找我啊。”
     郑山见她走了,赶紧跑到门外张望了一会,确定她真的已走远,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我的小祖宗,总算回去了!”
     君羡还是感到心烦道:“谁让你刚才随便替我答应的。”
     “这还不是为了你,人家好歹是个公主,金枝玉叶。何况你难道不希望她早点走?万一知道你带绮妍小姐回来,她还不闹翻天哪!”
     君羡紧锁着眉,默默地叹了口气。
第四卷 白百合又添情愫 夺命案再生枝节

     绮妍在正厅坐了一会,感到无所事事,便起身道外头转了转。看到刚才奉茶的老妇在一间小院里忙碌,一阵油烟味飘来,忽听那老妇人咳嗽了几声。绮妍走进去,想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老妇人听到脚步声,慌地回头望去,竟不注意拿刀切到了自己的手指,鲜血立即急流出来。绮妍赶紧上前解下系在脖子上的水仙印花粉带丝巾,并给老妇人仔细的将伤口包扎好。
     老妇人连连推谢道:“别,别弄脏了小姐的巾子。”
     “不要紧。”绮妍说着已将丝巾系好并打了个结,又问:“为何不多请几个丫头来帮忙呢?”
     老妇人和蔼地笑着道:“小姐不知道,这宅子里可没有一个丫头呢!只有老身,将军和郑副将三人而已。”
     绮妍诧异道:“这是为何?”
     “小姐不知道,我们将军人可好着呢,每回皇上从选百来个宫女赐给他作婢女,他都借口放人家姑娘回家去了,说是不愿耽误人家的大好青春。”
     老妇人说完,上下打量起绮妍来,忽又笑道:“小姐,容老身冒昧地问一句,您跟我家将军是不是……”
     老妇人因想起绮妍毕竟是女儿家,而未把话言明,怕她因害羞而感到不自在。
     但绮妍何等聪慧,立即就从她语气中听出来言下之意,因说道:“您误会了,我与李将军只有几面之交而已。”
     老妇人转过头,揭开锅盖看了一下米饭是否已熟,背向着绮妍轻微叹了口气,然后回头道:“不过老身觉得您与我家将军倒是般配。想当初,将军可怜我无依无靠收留我在这里,一晃都过了八年了,我从未见过将军带过任何姑娘回来,您是第一个,要是您不说,我还真高兴的以为您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呢!”
     老妇人瞅着绮妍微笑着接着说:“不知小姐今年多大?”
     “十九。”绮妍答道。
     “哦,已过婚龄啊,那应该成婚了吧。”
     绮妍略摇摇头。
     “哦?!”老妇人忽然喜笑颜开,“我家将军今年二十有六,也是至今未娶。”
     这老妇人话里有话,绮妍岂会不知,但她觉得对李君羡更多是敬重,便没往深处去想。只当是一些玩笑话,听之忘之。
     于是,绮妍有意岔开了话题,与老妇人闲叙了番。
     君羡与郑山发现绮妍不在厅中,在宅中一路寻来,听到庖厨内二人的笑声,便寻声而至。
     “绮妍小姐怎会在此?”
     绮妍侧过身,见是君羡,略笑道:“我想四处走走,就走到这了。”
     “将军,这油烟大,你带这位小姐出去走走吧,饭菜好了,我给送过去。”老妇人道。
     “您的手都受伤了,还是去休息吧,不然沾到水,会感染的。”绮妍对老妇人道。
     “手怎么了,王婶?”君羡听绮妍说完,忙走到老妇人面前悉心问道,“要不要紧?”
     郑山在一旁扶过老妇人道:“王婶,您快去歇着吧,这有我,今儿这饭菜我来做。”语毕,果真把袖子卷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绮妍走过来道。
     “这怎么行呢?你是我大哥今天请来的贵客啊!”郑山道。
     绮妍微微一笑,“绮妍虽不精于厨艺,但大家若不嫌弃,绮妍倒真愿当一回厨娘。”
     郑山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方要开口阻挠,却见君羡道:“那就辛苦绮妍小姐了。郑山,你扶王婶出去上点药,我在这帮绮妍小姐打下手。”
     郑山望了望君羡,又看了看绮妍,眼睛一转,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倒是那王婶过意不去,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郑山拦住,一个劲地向她使眼色。直到王婶会意一笑,与他退出了庖厨。
     于是,庖厨内只剩下君羡与绮妍二人,一个摘菜切肉,一个添柴加火,说说笑笑,聊聊叙叙。不一会儿功夫,一顿丰盛菜肴便摆上桌来。
     郑山一见,嘴馋的伸手抓了块肉就往嘴里塞,果然味道鲜美,正欲夸赞一番时,不想竟被噎住,话也说不出来,想吐又吐不出,竖着拇指吱吱呀呀地乱叫一通,弄得君羡与绮妍哭笑不得。绮妍递了杯水上去,让郑山灌入嗓子里,吞了吞方好些。
     席间,君羡与绮妍不约而同地为对方夹菜添汤。郑山看在眼里,感到家中好久没这么热闹过,而君羡更是少有的高兴,单看他的眼神就足以说明。
     “如果绮妍小姐能天天来为我们做饭就好了!”郑山夹了口菜送入口中。
     “绮妍小姐又不是丫环,做什么饭啊。”君羡道。
     郑山开口欲言,谁想嚼着嚼着,感到口中有股异味,便夹起一条烧熟的小鱼,翻看了一边,面带难色的望着绮妍。
     绮妍一看,鱼肚里竟然还有血渍,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会做鱼,我再去烧一下好了。”
     于是正要起身,只见君羡拉住她道:“没关系,还有别的菜嘛,别忙了。”
     “就是就是,绮妍小姐,不用那么麻烦啦!”郑山将那盘未熟的鱼移至一旁,笑望着绮妍,正巧注意到到君羡手正握在绮妍手腕上。
     君羡发觉郑山目光,慌忙松开了手,尴尬地望了绮妍一眼。
     只听郑山发出“嘿嘿”地笑声,惹得君羡抬头瞪了他一眼,方止住,便埋头夹菜,却也时不时地抬眼瞥一瞥他们二人。
     一时饭毕,君羡领着绮妍来到后庭院小坐。
     绮妍低头品了口香茗,望了望君羡,似有话要说,心中再三掂量,开口竟然是道出一句:“对不起。”
     “嗯?”君羡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对不起,”绮妍再次道,“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对青楼女子的确存有偏见,或许我真的该反省一下自己,一直以来,我自认为自己够宽容够善良,可是今天跟李将军一比,绮妍觉得很惭愧……”
     “绮妍小姐——”
     君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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