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狂龙闹美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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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邵凝视着手中的犀角杯突的一笑,有些懒洋洋的道:“上师的这个犀角杯真的很漂亮,我首先想请教上师这个精巧的明代大内所制的犀角杯不知道是否是苍犀的犀角所制?”
这句话差点儿让达卡喷血,可惜他反守为攻的努力却是徒劳的,因为明邵一句闲话轻轻巧巧的就把他的攻击转移开了,达卡就如同被人用针不痛不痒地刺了一下,待要发力还击时,却又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这让他略微有些恼火。不过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恼火了,因为他又置身于不得不回答明邵问题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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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讲经论道
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达卡缓缓的说道:“明公子果然眼里非凡,这个犀角杯乃是明朝永乐年间大内用郑和下西洋所带回来的犀角所制,一共是十二只,乃是暗合中国的十二地支,其中有六只被后来的嘉靖皇帝赐予蒙古俺答汗,后来俺答汗皈依我佛将此六只犀角杯奉献给索南嘉措活佛流传至今到了我的手中,算起来差不多已有伍佰余年了。公子果然见识广博,如果公子喜欢我可以命人用上等非洲犀角依样给公子雕刻六只赠与公子。”
明邵微微一笑道:“活佛的慷慨我早有耳闻,不过刚刚我问的是这个犀角杯是否是苍犀角所制,活佛还未曾为我解惑。”
达卡心中暗骂:混帐东西,你还没忘啊,我白说了半天了你居然还记着,我要知道什么是苍犀角我费这个功夫干嘛。本来达卡想用这件奢华无比的琥珀屋将明邵一行一举镇住,要知道,在普鲁士国王送给俄国沙皇的琥珀屋消失在二战以后,达卡敢说自己的琥珀屋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迹之屋,而屋子里面的每样用具更是比琥珀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谁想得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一下子就把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变成了置自己现在遇尴尬境界的武器,现在他只想把这套犀角杯摆上来的小喇嘛给掐死。但是恼火归恼火,双方都是心思深沉之辈,达卡依然笑容可掬的说:“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这套犀角杯是我教上代活佛所传下来的,小僧从来不敢打探长者未言之秘密。”
明邵心中暗赞:你个老秃驴,明明是自己不知道还推到死人身上,不愧是做了几十年活佛,果然有些门道。
一念之此,明邵微微一笑道:“这个犀角杯如您所言的确是郑和下西洋所带回的犀角所制,不过不是非洲犀牛角而是亚洲的犀角。亚洲犀角的纤维粗,表皮和内肉呈现出像甘蔗纤维的粗丝状纤维。底部断口的切面也类似甘蔗的断面,有比较密集的细小粒点,被称为‘鱼子纹’或‘粟纹’。亚洲犀角的角质比较柔韧,棕褐色像深色蜂蜜,且不透明,角的正前方上部有一凹槽,在杯底的边缘上经常可看到凹进一段,角的正后方下部又有一条凸起,使杯的口部不是规整的正椭圆形,这种现象俗称‘天沟地岗’。非洲犀角比较长且大,一前一后两个角,前长后短,最长的可达到二尺六七寸长。非洲犀角的角质看上去胶质感强,纤维比较细密,内肉呈半透明状,角也不如亚洲犀角柔韧,显得脆硬,受到干湿气候的影响时会裂,药用价值也低很多,所以作为大内贡品的犀角不会选择差一个等级的非洲犀角。亚洲犀牛的成长有个特点,那就是公犀如果活到百年以上其皮逐渐变白,被称作白犀,其犀角据说可以活死人而肉白骨,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良药;而母犀牛如果活到百年以上,其皮逐渐转绿,被称作苍犀,其角更为珍贵,其中最为珍贵的一点不但是药用价值远远高于白犀角,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功效就是可以分水而行,所以又称作避水犀角或者分水犀角,不过因为犀牛本身寿命不过三四十年,而雌犀牛又容易难产而死,所以百年以上的雌犀牛几乎是万中无一。这个犀角杯据我观察虽盛水却不沾水,应该便是分水犀角。”
明邵一番大论几乎把达卡的肚皮活活气破:你个兔崽子跑到我这里来讲课来了?老僧一生走南闯北一直是给别人上课的,到那里信徒不是排队来跪拜,今天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让你小子给耍了。
达卡算是看明白了,再不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截了当今天自己的学生是当定了,所以他没敢再继续让明邵发挥下去,见缝插针的把桌边的一个琉璃瓶递过去道:“明公子,请问这个琉璃瓶是公子从何而来。”
明邵愕然道:“上师难道不认识这个琉璃瓶么?”
达卡歪着鼻子道:“公子说笑了,此物乃是老僧伴身之物,已经陪伴老僧多年,只是奇怪为何在公子手中。”
明邵笑道:“这是我一个老友所拜托我交还给上师的,他还让我转告上师一句话。”
达卡问道:“什么话?”
明邵道:“他希望和上师保持正常的往来。”
达卡不动声色的说道:“明公子此行又有什么原因呢?相信不仅仅是为了交还一个不值几个钱的破瓶子吧。”说着随手将价值千金的琉璃瓶丢在一旁。
明邵笑道:“那么上师认为我所来为何呢?”
达卡这次是真下了决心不打哑谜了,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个小僧不知,不过小僧对明公子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在公子一个月前派人送来这个琉璃瓶后我对公子也没少下功夫。公子或者不出手,出手必然是大手笔,我相信公子此行绝对不是无心而为。”
明邵哈哈大笑着说:“上师实在是太小看我了,我还真的就是无心而为,不过既然上师既然一定要让我想个理由,那么我就临时编一个吧,我想和上师讨论一下佛法。”
达卡也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强求,我也希望可以和明公子论道讲禅。”
明邵笑道:“上师乃是佛学大家,我们省却掉肤浅的打机锋,简单的直入主题吧。请问大师佛为何物?”
达卡道:“佛是我们这些依靠佛教而生存的人最强有力的武器。”
明邵点头:“既然如此佛应该如何做才可以达到目的?”
达卡道:“自然是要以思维植入的方式让他们认为信奉我佛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又要把握火候,既不能让他们不信又不能让他们太信,不信将无法奉养我们,太信只痴迷信佛而不务生产将无力奉养我们。”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讲经论道”后。明邵道:“今日与上师讲经收获颇丰,最后请问,现在的情况下,上师如果要广布佛法所欠缺的是什么?”
达卡叹道:“有名而无实,我教派虽有广泛信徒但是苦于没有绝对权力所可以控制的区域,所以总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所以我才会几十年一直为此奔走呼号,但是至今未曾有所重大突破。”
明邵道:“既然如此,为何大师不想在南亚有所突破,要知道尼泊尔虽小但是未尝没有用武之地。”
达卡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明公子所言可是。。。。。。”
明邵淡淡一笑道:“我言尽于此,不过我可以和上师说一句,上师如果有所需要可以随时来信,今日已晚,我不便过多打搅。我们就此告辞。”
说完明邵起身离座,达卡也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不便过多打扰公子,希望以后可以和公子再有机会论道。”
两人说罢相视一笑,彼此意味深长了看了对方一眼。
离开寺院后,明邵一动不动的倒在车上闭目养神,过了半晌,朵拉实在憋不住又不敢打扰明邵,就问罗奥道:“罗奥,你说我们今天和这个和尚说半天废话到底有什么用?”
罗奥想了想苦笑着说:“说实话,除了看得出来这家伙是个暴发户我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考虑到他毕竟是佛教一派的领袖,应该有很多地方是有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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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让人惊讶的收获
朵拉有些嘲弄的笑道:“罗奥,你不得不承认,那个和尚的排场是不一般的。”
罗奥不屑的道:“不过是一个守财奴也没什么用,几十年了,这和尚一直在靠他的信仰奔走呼告,真不知道他留着这么多钱干嘛。”
明邵闭目养神的听着两位得力助手的议论,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们别说这次我们没收获,其实我们这次的形成收获还是非常大的。”
两人有些意外的问道:“有什么收获?”
明邵嘴角一挑,懒洋洋的笑了笑道:“具体的收获晚上我们就知道了,而且我相信以后还会有收获,不过那就不清楚了。”
罗奥道:“老板是不是说这个和尚以后可以利用他在宗教界的力量帮助我们在东南亚地区发展?但是我真的看不来他能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
明邵好像不像继续这个话题,突然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洗脑术么?”
罗奥道:“自然知道,洗脑术这个名词起源于前苏联心理学家巴甫洛夫的一次‘动物条件反射’实验,就是著名的用摇铃铛喂狗的方式刺激狗的神经,让狗在没有食物只听到铃铛的时候也会流口水。”
“后来这个实验成功后同样的实验运用在了人的身上:让一个小男孩儿说出数字4或者只是心里想着4,就奖励他最喜欢的糖果,几次下来,问他三加上五等于几的时候,答案还没出来,小男孩儿的口水已经流出来了。也就是从理论上来说,‘条件反射实验’可以重构人的大脑,从而在不世家外表可见的暴行的条件下,根本性的改变一个人的思维,使之成为傀儡和无法自控的机器。”作为以前华约特工之花的朵拉在这点上显然比罗奥更为清楚。
明邵依然没有睁眼,只是靠在座椅上点了点头继续道:“刚刚我们和达卡喇嘛的会面你们有什么感觉?”
罗奥和朵拉对视了一眼,沉吟了半晌罗奥道:“感觉您和对方似乎都在尽量的牵着对方的鼻子走,但是要把对方引入哪个方向却感觉不出来,只能说您和对方似乎都在漫无目的的兜圈子。”
明邵叹了口气道:“不错,我们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谈话,这也是我为什么在来之前就说是走一步闲棋的道理,达卡喇嘛比我们之前碰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难对付,因为他和我们不同,他一直只专注于一个方面的修炼,就是洗脑术,所以他已经很本能的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洗脑方式而对自己大脑领地的防守也到了一个相当完美的地步,和这种人打交道几乎是不会有什么实质性收获的。”
罗奥道:“这么说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明邵淡然一笑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所谓有一利必有一弊,正因为他太专注于自我的内心修炼,所以缺少入世之能,就像一个人如果只有大脑而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他这样的人如果是守成之君一定可以把一个王国治理的固若金汤,但是还有一旦失势再想东山再起就几乎不可能了,你看哪一个可以卧薪尝胆恢复王霸雄图的豪杰是只懂得洗脑的?再看看哪个开创一代盛世的人物包括罗奥你的先祖是只靠这一招鲜吃遍天的?所以你看这和尚几十年来到处奔走呼号,但是却没能恢复了几分昔日其教派的威风。”
朵拉有些酸溜溜的说:“他的琥珀屋可是真够豪华的,真不知道他那儿来这么多钱。”
罗奥道:“这个倒是很正常,别忘了,除去几百年的积累,就是现在他也是几百万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真神,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成千上万人毫无怨言的卖儿卖女舍死忘生。”
明邵道:“不错,罗奥所言极是,不过就是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在缅甸这么一个小破寺庙里面苟延残喘,可见其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这次我们只是来下一步闲棋,既然不可以有所用,至少要把它的害处发挥到最大的限度。”
朵拉突然扑哧一笑道:“老板,刚刚说到洗脑术,你是不是也在给我们洗脑呢?”
明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洗脑永远都是互相的,任何的两个人相遇都会留下一点点痕迹也会被烙上一点点痕迹,这就是明邵定律。不过真正的洗脑不是刻意的,而是无意中的潜移默化的,在这一点就类似于万有引力,其实都是在互相吸引,所差别的只是谁是主动方谁是被动方,同时还有谁的力量更大一些。就像我们经常看到电影里面两个人打斗的时候其中一方喜欢用头去撞击对方的头,其实按照牛顿力学的说法,双方所承受的力度应该是一样的,但是实际上却始终是被动方受伤害最大。而且你还要明白,如果你没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你就是再小心也一样会被洗脑,与其抗拒一番后被迫洗脑成为傀儡不如主动的接收,这样还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形成自己的东西成为一员干将,这样进可以摆脱洗脑者的控制独立为王,退也是有自己主体思维的一代英才。”
这番话让罗奥和朵拉陷入了沉思,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各自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朵拉似乎有些无聊,把司机拉开自己亲自开车,车子就像吃错了药一样立时飞驰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几人登上了已在机场等候多时的专机,餐厅里面厨师已经准备好了宵夜。
咬了一口烧鹅,罗奥说道笑着说:“老板,其实想起来咱们这次也不算白来,起码知道达卡有不少家产,那天实在缺钱了可以考虑来抢他妈一票。”
朵拉道:“那套餐具给我留着。”
罗奥道:“桌椅板凳就归我了。老板,你要什么?”
明邵笑着说:“当然是要屋子了。我说我们都清醒清醒好不好,别忘了,缅甸一直在打仗这个老东西却一直能这么舒服的住在那儿要那么好抢现在他早光屁股了。”
罗奥有些气馁的说:“老板,说到底和这些搞宗教的比我们始终都算是生意场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