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卧底情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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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左润冬却双腿一软,疲惫不堪地蹲了下去。
最后跌坐于冰冷的沙地上。
所有人都看着他,目光渐渐从震惊,变成一种怜悯,还有无以言说的心疼。
他一动不动,只是坐在那儿,吴媚去拉他,他也没动,目光呆滞了般,不晓得望着哪一处。可是吴媚顺他面朝的方向光望去,那却是冷秋被抬走的大致方位。
良久,总算他也算冷静了下来,一手撑着地上,缓缓站了起来,脚步微有些踉跄,吴媚上前扶,却叫他胳膊一拐,摔到一边去。
而乔爷紧随其后,声如洪钟:
“看守好长官!”
“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踏出此地半步!”
乔爷的命令,无人敢违抗,这座豪华的木屋调动了近千土兵,里里外外包围得密不透风。
左润冬出不去,便是长了翅膀,才能飞吧。
可是,人,又怎么能那么自由,长了翅膀呢。
他徘徊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想尽办法,要如何才能去到秋的身边。
他向来人打听她的消息,可是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他们都是摇摇头走开,随后给他端茶倒水,送饭,做好份内之事。其他事,均不管。
如今将军也染上温疫,主事之人便是乔爷,这个老头子便算是这儿的将军了,还有他说话的余地吗?
左润冬这才想到,曾经将军和他说过的一些话。
“要救她,并不难,除非你上位,让乔爷退位。”
坐上乔爷那个位置之后,他就是各大帮派的统领,那个时候,才是他的天下。
可是,到了那个地步,他就永远也下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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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十一)
吴媚抱着一个食盒,穿过长长的走廊后,步入屋中,将里面的盘盘碟碟,摆放在几上,劝道:“冬哥,你吃饭吧。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左润冬原本是席地而坐,可听到她开口,索性站起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吴媚失望的眼神。
可是,他出了木屋,也不能到哪里去。可以走动的地方,除了架空的走廊,便是与走廊相连的木屋内。
如此形势,如傀儡皇帝一样,一举一动都始终被千万双眼睛监视。
恳所以,他不想见任何人,哪里还有心情吃得下任何东西。
他的人在这里,可他的心,他的魂,全都飞到了那边看不见,摸不着的小树林里。
不知道,这个时刻,他的秋怎样了呵?
让是醒着,还是睡着?醒着有没有拥被坐起来?如果睡着了,那是不是头向右边,侧着身子呢?
他记得,她喜欢往右边,侧着睡,喜欢把脚横搭在他腿上,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地攀到胸口……
“冬哥,你进去吃点饭吧。”吴媚紧跟在他身边,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无处不在。
被她打岔自己的神思,左润冬烦,急往前走,忽而在走廊上某一处站定了,将目光转过来,略带了点温柔地问:“能不能给我找一把吉它?”
“吉它?”吴媚带着疑问的表情,细看了他一阵,随后一想,冬哥唱功很好,声线也是一流,是不是想弹琴唱歌呢?这一天,他无处可去,也确实烦闷了吧,电视又不好看。
他见她思考着吉它用处的问题,勾唇一笑,很随意道:“算了,我随便说说。”
“再说卖场那边,也不见得会有吉他卖的。”这儿虽说什么都有,可总有些不常用的东西是尽少进货的。
左润冬将目光收回去,眺望着那边罂粟花田。
那日,见她站于花海之中,痴望着大片大片花瓣组成的罂粟花,她纤美身形与花儿相融,美得不可思议,仿佛一幅清逸隽秀的工笔画,在风中吹了开来,画角慢慢飘扬。
他忍不住,向她走去,背后蒙她的眼睛……
“冬哥。”有声音传过耳畔。
听出是吴媚,左润冬微有些不悦,拧着眉毛问:“你怎么还不走?”
“吉他来了。”她捧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吉他送到他面前,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来去于他是否有意义,反而还笑弯了妩媚的眼睛,“这是新买的,卖场那边有好多的,我看这个比较好,给你挑了来,你试试琴弦怎样?”
六弦、红彬木,拨动琴弦,琴弦震动,靠着震动的频率有音调发出。
他先是轻轻地弹,细听它的音质,判断出它是否有共鸣性。
接下来,手指渐渐增加力度,聆听吉他在超负荷的演奏中表现如何。
最后,左润冬试弹了一些含有特殊泛音的曲子。
当一连串精妙的泛音随着弹指挥手间,轻轻流泄,他略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还可以。”
吴媚紧绷的心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怕不合他意,被他怒训一顿再让自己再拿去换。
“冬哥,晚上我来听你弹吉他,好不好?”吴媚讨好地问道,她的眼睛在看向他时,充满了热恋,与渴望。背着夕阳,微卷的染成金色的发,泛出淡淡桔黄的光晕。
——
是一个性感的姑娘。
可惜不是她!
不是他的秋!
夕阳渐渐坠落,他抱着吉他,向着那遥远的树林,高声喊道:
“秋——”
“我——给——你——唱—歌——”
淡淡的吉他声,淡淡的嗓音,清晰而又遥远。
“Oh!itswhatyoudotome
Oh!itswhatyoudotome
Oh!itswhatyoudotome
Oh!itswhatyoudotome
Whatyoudotome
噢!是你改变了我
噢!是你改变了我
噢!是你改变了我
噢!是你改变了我
是你改变了我”
他最先弹的一首是英文经典《HEYTHEREDELILAH》,那专注的眼神,潇洒的风度,绚烂了这个夜晚他的舞台,很有朋克的味道。
弹吉他时需要左手按合弦,右手拨弦,可他左手小指被他削掉了一截指头,不够长,明显力不从心。
可是他依然弹得很欢快,很用心,人与歌相融。
他专捡轻松愉快的曲子来弹奏,一曲又一曲,曲毕曲终,重复拨弄。
似乎永不知疲倦,永不停歇。
每一曲毕,他都向着那边大叫:“秋,你听到了吗?秋!我给你唱歌了!”
那些明丽的曲子,却听得吴媚内心悲伤,脸上灼热的疼痛,满含了眼泪,看他不拨弄琴弦的手指,终于她哽咽的说道:“冬哥,你不要再弹了……”
“我不要听了。”
她两手捂紧了耳朵,起身,离开坐着的椅子,一溜烟地跑了。
而左润冬,依然很专心致志地弹着吉他,演释着自己伤感的内心世界。
他抱着吉他,一腔热血全挥洒在琴弦间。
秋,她可以听见的吧。
即使他人不在她那儿,可是他的声音,会伴随着她,永不停歇。
黑暗的树林子,入夜,显得特别清冷,寂静。
林中间搭了一个简易棚,那张小床就放在棚中,被褥还是从左润冬床中带过来的那一床,连同整个担架都搁放在那木做的床架上。
这儿埋葬过很多死人。
可是冷秋并不知道,她正睡在死人身上。
她只是不断在做恶梦,呜咽声、哭泣声、吼叫声,一声接一声,传递过来侵入她的大脑,她的骨髓,吞噬她的神经………她被无数条阴影追逐着,困袭着!她想逃,她想喊!可是在梦里,无论多么努力的叫喊,逃跑,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迈不出半步脚。
“哥……哥……救我……救我………”她胡乱地大喊着那个人。
突然前面的路上,一条鲜血淋漓的身体在摇摇欲晃的走过来,她惊惧地往后退,瞪大眼睛看了许久,许久。终于认出,那是左润冬,他的哥,他一生最爱的人呵。
可是,可是她却猛地发现他全身都是血,并且面容血红,凶光毕露,步步逼近,冲着她逼问:“冷秋?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
她吓了个半死,摇头尖叫道:“不!不!你不要过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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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如猿猴般长的臂,猛地一伸,直掐入她脖子,掐得她紧紧的不能呼吸。
她快要窒息,挣扎着呼救,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弱,只够自己听见,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半张的嘴无意识的翕动着,可他的手还像钢筋一样往她颈子上死命地掐啊掐啊……
“哥!哥!”
头部急剧地辗转着,忽从梦里吓醒,她身子一跃而起,浑身是冷,濡湿了衣服热乎乎的,再经过棚屋入口的夜风一吹,又立即变成了凉嗖嗖的。
她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颤动着眼睫毛,害怕地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三角形似的层顶,窄小,而逼仄,气味难闻,似有药水的味道,混合粪便的恶臭味。
好恶心!
她掩了鼻子,呆呆地望着棚子入口。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到了阴间,还是地俯?她穿越了吗?是不是一觉睡醒来,穿越到了哪个架空的古代?现在不是流行穿越吗。啊,好多人都穿了,那也快轮到她了?
“来人!”穿越醒来之后,这是她开口讲出的第一句话。
“来人哪!”
“快来人啊!!”
可是任由她怎么呼叫,都无人应,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这荒野的树林子里鬼魅的响起。
“哥?哥——哥——”
“左——润——冬——”
她拼尽全身力气,把手放在唇边,大声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她盼望他的到来,盼望着这时候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抱着她温暖她啊。
她好怕。
这儿没有一个人,黑漆漆的,她好害怕!
如果狼来了,虎来了,她怎么办?
她扯了扯头发,甩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为什么睡着,睡着,睡到外面树林子来了?
难道,她有梦游症吗?
明明记得,晚上还在和他喝白开水,聊天来着。他说要跟她谈谈,谈谈一夫多妻的事情,明明他的手指还在她眉际温柔的抚着,深情呢喃地说,这才是我美丽的秋啊。可是一夜之间,她怎么就孤身一人了?
冷秋迷茫地望着这片树林,凉薄的月光从天而落,被无数枝可怖的桠树间割碎,她恍恍惚惚听到后端有歌声,一阵一阵飘来:
“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
想着你的人,噢!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
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够你,的人是我
体贴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也许前世欠你情太多
欠你的情,太多,太多
就算赠我一个明媚的春天
我也不会觉得,拥有花落
最了解你,的人是我,最心疼你,的人是我
相信你的人,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也许来世,没有你
没有了你,我会更寂寞
哪怕空守着,一句承诺
我也不会感到,特别苦涩
……
“哥!”冷秋冲着那边拼命地叫喊道。
无数声过后,留给她的只有一片回声,和隐隐约约的歌声琴声。
他似乎是在那边弹琴唱歌,可是她不在他身边,他弹琴给谁听,唱歌给谁听?
——
是吴媚吗?
她现在坐在他身边吗?仰着脸,像冷秋一样,仰着脸,笑眯眯崇拜地凝望着他英俊的脸?
心里好难过,月夜下陪伴着他,与他欢歌共享世间繁华的,是她,不是她!
“哥……”她发出绝望的一声。
而身后,却另有一个人影在向她走来。
他轻声说:“不要叫了,他听不见,隔得太远了。”
细辨这个声音,来自后方,冷秋迟疑了一下,微微转过目光。
胡志高拿着什么东西,站于两棵树之间,月夜朦胧,他的脸看不清,可是他的声音冷秋还是能够辨清。
“高哥,你怎么在这里?”她以为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却不曾想,还有另外一个人。
若是在以前,冷秋一定会对胡志高产生某种警惕,可是经过那一晚谈及好姐之事,她听到他那么诚恳的让她转话给好姐,冷秋便知,他不会再对自己造成什么危险了。起码,在此刻不会。否则,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的生死,却只有他来了。
“大嫂,我把饭放在这棵树下,你若是饿了,便来拿吧。我先走了。”
说着,胡志高便要转身。
冷秋急忙喊道:“你等一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大嫂。”胡志高不愿意说,这个事情对她太残酷了。
他应该有所保密的,可是在看到她单薄的身形,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被人抛弃了一样。
他忍不住轻声说了:“大嫂,你染上瘟疫……需要隔离……”
“什么?”她禁不住浑身一跳,震惊地望着胡志高。
胡志高沉重的点着头,“大嫂被隔离,所以冬哥很伤心。”
“那他,为何不来看我?”冷秋很生气,手指着歌声飘来的那个方向,“你听听,他还在那里唱歌啊?他伤心吗?他好像好高兴我得了瘟疫一样?你听听,那唱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那腔调真是快赶上高音喇叭了。”
“大嫂。”胡志高也不知道,冬哥为什么要这么快乐地唱歌。
疫情使整个山中,都变得死气沉沉的,可他们的冬哥,却快乐无比,怀抱吉他,对月当歌。
“你叫他来!”冷秋气得嘴唇发抖,可是挺直了腰,非常地镇静,一字一句的道:“你叫他过来!”
“大嫂,冬哥他,不能过来……”对方都不敢抬头看他,说话像防狼一样。胡志高在这时觉得,大嫂虽然娇弱,可是发脾气还是与众不同,倒是有点冬哥的风度。
“为什么不能过来?”她只觉得舌头一阵苦涩,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