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卧底情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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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不要再碰我!我走——”她往前大跑,逃之夭夭。
左润冬双眸如墨般漆黑,长长如女人似的睫毛急剧地颤动,眉心紧蹙,在白皙的肌肤上像覆有一层薄薄的冰霜一样,清冽、森冷。
他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似乎到这时候,酒还没有清醒。可能,半似醉,半似醒,视线也像是处于极度朦胧之中。看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前方,他猛地拔足去追。
“跟我回去!你不要再跑了!”
他一个箭步追上她,从身后抱住了她甩晃的身躯摇晃着:“秋?秋!别走……别走……”
她忽然紧抿了唇,任他摇晃,不争不辩,一脸麻木地毅然。
而他抱着的身躯,却似乎在微微颤抖,他心中一痛,慌乱的说着:“秋,我刚才错了……对不起……”
“不!我不听,我不要听!无论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冷秋捂着耳朵,使劲地甩晃浑重的脑袋,她不想听,也不要听!
他将她身子转过来,面朝自己,而她眸光冷冷,坚决不被他充满了感情的话所感染。
“秋,是我不好……我刚才,我刚才……”左润冬双手捧着她的脸,急切地想要哄劝,可是嘴巴张了几次,怎么都拼不好完整的句子。
她幽黑的睫毛忽然微微颤动了一下,望着前面。
远处,黑暗中有一道浅白色的影子进入视线,但在夜色,那抹浅白却亮得刺眼。风吹人影,晃动飘忽。
她视线也是一样,惶惶忽忽。
抬高了头,想要仔细去望,终于一切浸透在黑暗中,不明……
却有沉重的呼吸,自某个方向喘息而来,似乎隐忍了一切,但那怒意却在喷涌。
冷秋一惊,他怎么还不走?
左润冬也察觉到了,转头,目光如炬,望向那边低矮的密林,突然喝道:“滚出来!鬼鬼祟祟的你找死啊?”
有拨动树枝的声音,随即,脚步沙沙声,由远及近,只见那人面上蒙着一块黑巾。
不是路远,还能是谁?
“秋,我来了!”路远边向着他们走近,边威武地说着:“秋,我来了……你不要怕……”扯开黑巾,脚步如弦在箭上。
他身板挺直,冷秋眼尖地发现,垂放于他衬衣摆的两只手,握成拳头。
“路远?”她惊叫一声,却是晚了!
“我揍!”路远挥起一拳就想打左润冬,结果被眼疾手快的左润冬用拳头挡了个回去。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我奉陪到底!”对方宣战,左润冬一下子气急了,醉意散去,摆出开打的姿势。
于是,他们两个大男人你来我住的动起手来,就这样打了起来。
而望着那两个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脚,激昂地大打出手,冷秋却是呆住了。
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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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左润冬带着深仇大恨,往死里打,路远尚在下风,处于劣势,毫无攻势。
可是打着打着,左润冬斜望了一眼站于树下的冷秋,见她忧心忡忡,心里一揪,拳头一松。
失去了战斗力。
看她的眼神,她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如果他把他打坏了,她会如何想,如何做?
这也就是,他一直想杀,却没杀他的原因。
其实,好多次,他都有机会,轻易杀掉路远。
可是,为了她,他却没有这样做,放了路远一命又一命。
她喜欢的人,若是失去了,她会很心痛的吧,想到她会心痛,所以他就心痛了。
路远被打得晕头转向,口不择言,怒骂道:“你这个残忍,冷血的疯子!”
他以为挨了几拳的路远会识好歹,伏地求饶,却不料他偏偏要火上浇油。
“对,我是疯子。我他MA的就是疯子!”这无异于点燃了左润冬欲消的怒火,他猛地擂出一拳头,重重地击向路远脸膛,他一偏,刚好闪过。
说他疯了,他路远才是真正的疯了!
疯狂到打了败仗不退,疯狂到黄昏下跪着她的女人乞求跟他回去,疯狂到居然敢私闯将军阵营,疯狂到现在为了一个他所爱的女人,跟他左润冬动手!
多好的一个男人。嗯?
为了他左润冬所爱的女人,私闯他的地盘,连命都不要了。
可是可惜,你我不是兄弟。非但不是兄弟,还是仇敌!
到了他的地盘,还有放过对方的可能性吗?
左润冬再也不顾冷秋是什么眼神了,主动出击,拳风冷劲,拳拳索命,将对方打得咬牙切齿,头晕目眩。
他凌空一拳,直冲对方天灵盖,路远一闪,手掌包住他的拳头,反手揪着左润冬胳膊,跳起来喊道:“左润冬,你居然这样去折磨一个女人!你不心痛吗?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要给她制造痛苦?让她痛苦?你知道我爱秋,你知道我来带秋走,所以,你就要折磨她?你以为我带不走秋?我告你,既然我能够进到山里,我分分钟都能够把她带走!可是我为什么不把她带走?因为我知道,秋她现在不爱我了!”
“她爱上你了!你这个疯子!”路远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左润冬拧住他哆嗦的手腕,只需轻轻使力,便可听见“嚓”的一声,骨骼断裂,可是因为他的那句话拧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瞳仁抽搐。
她爱上你了,你这个疯子!
左润冬看向冷秋,她别开脸去,背对两个男人,双肩抽搐,脸色苍白,即使流泪,谁也看不见。
“还轮不到让你来告诉我,她爱我!她爱我,又关你何事?”左润冬暴怒地大吼。
“对!是不关我事!可是我爱她!我爱她……”说着,一个硬梆梆的拳头“嘭”地砸在他右脸。
被猛地一击,左润冬猝不及防,击得头晕眼花,修长的双腿摇摇欲坠。趔趄后退,深吸了一口气,蓦地,一团热乎乎的黏液从鼻孔里流出。
刚扶着一棵小树,慢慢站稳,“嘭”又一铁拳,重重锤向左脸,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地上。
——
左润冬一低头,鼻血像流水一样往下淌。
他弓着腰,单手强撑着脚边的沙地,缓缓站起,长长地吁出气,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揩去鼻血,舌头舔舔干裂的唇正要开口,“嘭嘭!”“嘭嘭嘭!”两个、三个、四五个……
“让我来替她教训你!你这个疯子!”
“你凭什么要让她伤心?”
路远的拳头像暴雨一样,密密麻麻,轰轰烈烈,打得对方转不过身,睁不开眼来。
他把打沙袋的力量全部汇集于此,疯狂而凶猛地宣布战斗高。潮。
他恨这个男人!夺走了他最爱的女人!虽然是他把冷秋推下去的,可是他怎么可以有那么大的本事,迷住了他的女人!
踉跄着的左润冬来不及躲避,一张脸被打得左摇右摆,分不清东南西北。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躲,他勇敢地接着,接着对方所有的拳头。
他知道,也只有无声无息的接着了路远暴怒的拳头,他才可能有点滴的释怀,进而去说服自己知错了,对她深感愧疚了。
嘭!又一拳头砸了过来!
打得左润冬呛咳,连连却步。
光使用拳头,似乎一点也不过瘾。路远双脚在激烈的战斗中主动出击。
前一扫腿,后一猛踢。
渐渐的,本无反击之心的左润冬,也开始有了动静,很自然利索地左一偏头,右一转身,灵活躲避。紧接着,在战斗强势攻击下,眼见危险越逼越近,他才赫然惊醒。
路远是决意要打死他!
于是,手与脚的节奏由轻到重,由慢到快,渐渐地发展成自由攻击。
两个大男人在黎明时分的沙地里东一拳,西一脚地踢打扭揪,难舍难分。
打斗越来越激烈,残酷!
仿佛比枪林弹雨,刀光剑影还要让人可怕!
在他们战斗之外的冷秋,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打几拳过过瘾,便会收手。
却不曾想,越打越起劲,越打越给力。
冷秋忽然心惊地想到,这儿是左润冬的地盘,路远是外人,也是他们的敌人。
就算左润冬不打算揍死他,路远也是小命难保。
她终于发现了事情严重性,如此再打下去,被人发现了,路远还逃得了么?因为夜晚有庆功宴,所以这儿的守卫都走开喝酒去了。
但不多时,这阵激烈的打斗便会将所有人都引过来。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终于冷秋突然跑了过来,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顿时吓坏了。
这两个男人在她心目中,都是一样的重要,虽说他们不是很友好。
也一直都有斗争,是血雨腥风里面的死对头。
左润冬脾气虽也不太好,但拳头相向,还是少有的。爆躁的脾气来了总会寻找别的人方式,能克制则克制,不能克制顶多砸桌椅,绝不轻易打架。
可是这一次,打得这么厉害!
“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冷秋忙上去拉架,拉这个,那个又飞脚踢来。拉那个,这个拳头又揍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打吧打吧男人打架不是罪。
跟我走(五)
两人打红了眼,打得停不了手,浑身热血沸腾,激起雄性力量,火气冲天。
“秋,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混蛋!”
路远扯开了冷秋,低吼着咆哮着,将满腔的怒火聚集在两只坚硬的拳头里,挥动着,锤打着。冷秋是他的!他绝不允许他伤害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他刚才在木屋外面什么都看到了!
恳他的秋,竟然被他这样委屈的强占!人家不愿意,他为什么要强行?可是他忘了,他也有过强行冷秋的时候,只是轮到自己尚不知罪,但若看到别的男人那样对待他爱的女人,他就火冒三丈!
直恨不能踢断他的命根!
路远凌厉的攻势,一步步逼得左润冬频频后退。
让他不是打不过路远,可是这一刻,突然觉得累了,不想打了。
他有过人的身手,面对专业黑拳打手,也丝毫不逊色,可是冷秋一上来拉架,他又止不住手了。
借由自己的强壮,身姿一倾,袭击路远的下盘。路远移开脚步躲闪,跳到一块沙地,左润冬拳风飙进,直取他命门。
只一瞬间,两人又是扭打得难舍难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在干什么?!”
被拉开的冷秋企图冲过去,阻止两人的打斗,但是两个男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她根本就无法阻拦。
“都说不要打了!赶快给我停手!停手!停手!”冷秋嗓子都叫哑了。
她跑去抱路远的腿,也不知道是在帮路远,还是帮左润冬,竟然挥起一个拳头,直冲着左润冬裤胯下击去!
他的板裤,本来就很松软,在他避拳迅猛后退时,冷秋一个拳头落空,使出的劲儿大太连带着身躯向前扑去,双手一抓,扑通倒在沙砾地上。
“啊呀”她刚痛叫出一声。
“KAO!”只听左润冬面孔涨红,板裤叫冷秋两只手抓扯了下去,裤子被当场扯掉,露出赤红的一根东西。
刚才追她追得急,他根本没来得及穿内裤,就这样在冷秋无意进攻下,胯下一阵凉风灌来,他的宝贝忽地跳将起来,挺翘翘!
而在此时,听到有人叫了声,“冬哥,发生什么事了?”
闻讯赶来的大队人马,在胡志高的带领下,从后方绕过前方。他眼睛往前一扫,当即愣住了!
“冬哥你……”胡志高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血脉贲张的情景。
所有人都盯着他胯间那根雄壮的龙根,有人说了句:“好大!”
左润冬连忙伸手去提裤带,垂首可见冷秋还在保持着扑过来的姿式,两只手放在他双腿侧,脸庞鲜红欲滴,她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知道刚才会朝着他扑过去,又顺便拉下了他的裤子,而且穿的还是比较休闲的那种板裤,没有系皮带,只有松紧带。
冷秋红着脸,从沙地上爬起,顺便替他将裤子提起来,给他穿上。
她柔软的小手活动在他腰间,又有一种奇异的温馨,和着她身体的淡香,左润冬只觉喉咙痒丝丝,心旌荡漾。
他一把捏住她一只手腕,低沉地道:“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回头再算!”
居然,敢扯掉他裤子?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颜面何在?
“冬哥……这如何处置?”尴尬过后,胡志高见他神色缓和了些,才敢开口问道。
这一阵凶猛而激烈的打斗,使得两个大男人身上都挂了彩。
左润冬精短的碎发被撕抓得凌乱不堪,纯黑色背心被扯碎,连腿上刚穿好的板裤都破了几个大洞,膝盖处斑斑血迹,而路远衬衣被揉出褶皱,下巴、脸膛、额头都挂了重彩,青青紫紫。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路远的胳膊上正在流血,看情形,好像是被左润冬飞刀所伤,伤口呈紫色,隔着衬衣都可见血肉模糊,他身上的衬衣本来就烂得不成样子,再经这一揪打,衣裳褴褛,狼狈不堪。
“路远?你这是……怎么了?”触见他的胳膊,冷秋一脸骇然地跑去。
他哼了一声,看了眼站于大部队前方的左润冬。
“好你个左润冬,飞刀连伤我胳膊两处,并且喂了毒……若不是我来寻解药,这就真要了我的命。”路远打得浑身是汗,见冷秋担心他,便尽量使语气平淡,却是强压着怒气。
“什么!”冷秋立即瞪大眼睛,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左润冬,又扭过头来关心地看着路远。
他浑身疼得难受,伤口欲裂,只要一运力,便觉得伤口肌肉似在撕裂般,这时候浑身竟没有丝毫力气。
冷秋见他那样,本能地想要关心几句,却不知为何,无语。
她走近,一把抱起路远那条胳膊,同时人也站了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