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今夜激情澎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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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将我送到皇岗食街,我便直奔“蓝月亮”。进店一看原来是毛大利。自从上次在我这里有了那件事,这还是他第一次拜访我。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他这次等我时压根就没有找小妹松骨。
李钰说他下午两点钟就来了,喝的醉醺醺的,对慕华和李钰一句一个大哥,客气的跟啥似的,并坚决要等我回来大喝一场。后来耐不住酒劲,先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和李钰商量了一下发廊小妹遣散的事,李钰说,她们已经都知道了,今天大部分都出去找工作去了,还有几个等着明天拿了钱就回家不干了。钱的事,他已经准备好了。
我说这样也好,免得到时搞的小妹都手忙脚乱的,也显得我们不仁义。
我问小屁股和飚子这么样了,李钰笑着说:“飚子好象还挺认真的,说是白拣了个Chu女。今天又把她给带走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反正死活今天晚上不让慕华回梅林。”
我说:“还有啥鬼可搞,肯定是搞人呗。”他和我会心地大笑起来。
这时毛大利听到了我的声音,从房间里歪歪的出来。上来就很亲切地抱着我的肩膀,“任鑫,我终于等到你来了!”满口的酒气,闻得我直想吐。
毛大利还是死活要跟我出去喝酒,看在是他第一次来找我,不能不给面子吧,于是装作拗不过他投降了。东北人就这样,穷要面子活受罪;头可断,头发不能乱。
李钰要看着店,我和毛大利便走出了发廊。
他说,“我第一次请你客,你随便点,哪里都行!”
“随便,哪里都成,哪有那么多讲究!”我说。
在我的强拉带拖下,在皇岗食街随便找了一家鸡煲店,还气得毛大利直说我看不起他。
他硬要喝点白的,我是早就不喝白酒了,太伤身体。没有办法,只好要了瓶半斤装的牛栏山二锅头。
第一章
一条弧线
这孙子只是一个劲地说,很少夹菜。我就闷头吃,反正肚子不饱,哥哥肯定不喝白酒。听他又说又骂的,大体上将东北的乡巴俚语能用上的脏话,全抖了个遍。
他的大体意思我也明白了:他老家的老婆被人给拐跑了,前几天回家离了婚,幸好没有孩子。昨天回到地铁工地,由于心情极差,被领导骂了几句便和人家打了起来。不想干了,准备明天就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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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赞说大利你做的忒对了,老弟我就是和老板干了一仗辞职的。接着便把我的光荣历史给他摇头晃脑地卖弄了一番。听得毛大利,直说够劲,明天他也这么干,一定要超过我的战绩。
越说越带劲,竟然喝到了十一点钟我们还是兴致不减,总共喝了三瓶二锅头,喝得我头直打转。
倒是最后他说了他昨夜里的一项壮举让我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人。
他昨晚一个想不开多喝了点白酒,竟然想去跳楼自杀。数了数深圳的高楼,也只有地王和赛格算是鹤立鸡群了。先去的地王,被那里的保安给轰了出来,根本就没有上到楼顶。后来又到了赛格广场,绕过了保安,终于站到了楼顶,却怎么都跳不下去了。
他的解释大体意思是:从楼顶看着那连片的灯光,心里想,这每一处灯光下都可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这各色各样的悲欢离合我还没经历,就为了这点事我就死了岂不是太冤了。世上还有那么多的漂亮女人我还没有玩到,还有更多的世间美食我没有吃过,我不能死!
后来想想,好不容易上来了,总该有点表示吧。他于是脱了个精光,绕着整个圆形的顶层,强烈地抖动着他的手腕,大声唱啊骂啊,到最后快要射的时候,站直了,对着整个深圳大喊:深圳,我干了你!我干了你所有的漂亮女人!
随着一条弧线的出现,他结束了他的壮举。
我怀疑他是否真的看到了那条弧线,因为他不是消防员,他的鸡鸡更不是水枪,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出口压力用来搞出弧线呢?
我问他,做完后有什么感觉?爽不爽?
他却幽默地回答:嘿嘿,只是手腕有点累!
我发现他还真是个人物,值得一交。
终于将这些浙江妹妹们盼来了,总共二十位。当孟姐让她们齐刷刷的站在厅里让我检阅时,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我,第一次感觉被女人们包围着有点不好意思。听李钰后来说,我当时的脸还有点小红呢。
我打死也不承认,有了这帮小妹妹,我的生意会不好?不把个皇岗震翻天才怪。总体档次要比我们经常去的梅林温州阁要高很多,而且很多就像是刚出学校门的初中生,有几个更是嫩得简直可以掐出水来。
当时我跟孟姐说让李钰李老板、慕华幕总他们试试工,看看小妹们的手法如何吧。
李钰和慕华这两个色鬼早就心猿意马了,我这么一说,他们还反倒扭捏起来。我靠,还让我亲自下手不成,如果我现在不是什么任老板,我肯定会抢先的。但这时,哎,忍一忍吧,反正日子长着呢!还是先顾及一下我的面子吧,总不能让她们一来就觉得进了狼窝吧。
我亲自给他俩挑了两个很水灵的小妹,连推带搡把他俩推去包间试试工。当然我没有把那个最水灵、最清纯的给他们挑去,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先开荤。
“说白了你是私心在作崇”,这是后来飚子分析出来的,恨的李钰和慕华直说我太不够意思。
接着安排其他的小妹们住的地方,等他们试工一回来,便召集了所有的员工开了个会。
老生常谈,没有什么新意,我后来真后悔我引以为荣的才气都让狗给吃了,实在是没有发挥好,但也将我的意思都表达明白了。就是纪律要严,嘴巴要甜,松骨时双手不能闲,下钟后不能乱窜,上钟时尽量将客人松瘫。
一席话将小妹们全都逗乐了,李钰更是向我伸出大拇指。看来俺的魅力值肯定是增加不少喔。
后来借着特权我终于知道了那个最靓小妹的名字,叫玉艳,名字倒是挺俗的,但这是她爸妈水平的事情,我觉得叫玉颜更贴切点吧。
原来的小妹们中只有小屁股没有走,沾的是飚子的光,谁让他到最后了反倒让她给傍上了,只要等上短短的三天,只三天,我这里比她好的小妹遍地皆是。
飚子当时像求啥似的跟我和李钰说:让她留下吧,我真的对她动真情了!
和飚子认识十几年了,飚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的求我,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和李钰商量了一下,就让她小屁股给我们管理发廊吧,反正她也挺熟的,人手紧缺的时候也能应个急哈。
可飚子不这么想,他说绝对不能让她再接待客人了,我实在受不了别的男人在她身上乱抓;要做就让她做专职管理,工资你们随便定,够招待大姨妈的钱就行。
我和李钰想想也是,让她继续当小妹实在是对不起飚子。工资一千块,干的好了,每月再加红包,反正能满足她招待大姨妈和给飚子买安全套的开销。
飚子乐的开花,恨不能搬过我的脸来亲上几口。我急忙推说这都是李钰的意思,有空多请他出去玩就行了!
孟姐跟我和李钰商量去定公衣的事,我说具体的花色、式样由她来选,但总的原则是“既性感又不落潮流,既方便顾客又不能穿着掉下来”就行。
孟姐笑着大夸我说话有水平,简洁实用。我和李钰便督促飚子下午开车带着小屁股和孟姐去订做,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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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几个香港的常客来到店里,看到忽然多了这么多档次高的妹妹很是吃惊。大夸之后,便急不可待地上钟了。
这些香港农民还真的有福气,让他们搞了个先手。那个平时我最反感的阿军竟然一眼就挑上了玉艳,真真把我给气疯了。爷爷我还没有碰过她的小手,他竟然先牵着上了楼。
我心急火燎的等了一个钟,这个孙子竟然加钟。他经常光顾我这里,前些日子我这里不是太景气时还真亏了他和他的一帮朋友来架势了。
他们是早期浮过深圳河去香港逃荒的本地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还成了香港的合法公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们原来在香港是干装修的。这个阿军是个刷墙的,按照东北的说法叫“刷大白的”,有时看他来我店里时,指甲缝里还有没洗掉的白漆,手掌也是厚茧成灾。
第一章
天大的好事
一个月在那边挣个一两万块钱,算是生活在社会的最下层,连个栖身的狗窝都买不起。但是在深圳这边就不同了,他们简直成了爷,他们的工资在这里也只有CEO级别的才能拿到。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孙子,不管我内心是如何的鄙视他们,但我承认,我现在确实没有鄙视他们的资本。
我一想到阿军那双粗糙的爪子、可能还沾着油漆的爪子定会抚弄玉艳那还没有完全发育完整的小Ru房的时候,真想踢开包间的门让他滚蛋。可转念一想,这事鲁莽不得。“顾客就是上帝,上帝是什么?只要给钱,什么都是”(李钰语),况且玉艳刚来,我即使再有私心,也不可能立马将她升级为老板娘的。再说了,让他阿军滚蛋,是不是由我来安抚玉艳,我的手功能上肯定是没有问题,但李钰和孟姐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的脑子有问题。有气,就憋着呗,谁让咱是吃这碗饭的呢!
毛大利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天大的好事,一定要告给你知!”
我心里也正难受着呢,便没好气地说:“怎么了?看把你给激动的!”
“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如果能成行,你就不要开发廊了。” 他说。
原来是赚钱,我当然不会和钱过不去,便说要洗耳恭听。
他却神秘起来,“隔墙有耳,这事一定要面谈!”
其实我每天都在做着发财的梦,只是这个梦从来都没有一丝要变成现实的迹象。当然了,如果毛大利真能够找到共同发财致富的路子,我还是会义无返顾地同他一起上路的。
于是我就和他约好了晚上来我这里,如果我有空,肯定要好好地面谈一下。
李钰回了“男人世界”,我坐在收银台里,看着满眼的漂亮妹妹们,心里美滋滋的。真是老天开眼了,给我送过来这么多的神仙姊姊,有点目不暇接了。心里想:要真的有一天发财了,这样的妹妹是一定要娶个十个八个的才过瘾哈。
说来还真的奇怪,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间蹦出这么多的客人来,从中午开始这些小妹们就没有闲下来,洗头的洗头,松骨的松骨。更有些客人要求服务一条龙:先洗脚、洗头、理发再松骨,就连平时生意很不好的足浴也欣欣向荣起来。看来真是我和李钰的好日子要到了。
正想事时毛大利竟然傻呵呵地进了发廊,我看门外还停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北京切诺基。他说已经辞职了暂时还没有地方住,行李全都拉过来了,让我给想想办法,不行就先在我的店里住下。
我才不敢引狼入室呢,毛大利看小妹们的眼神有点发呆发痴,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我问飚子梅林二村可不可以让大利暂时住一下,他欣然答应。自从这小子迷上小屁股后,乐不思蜀地成天一起鬼混,大有长相厮守的势头。
算了吧,反正我和大利有发财的要事相商,便拿了钥匙和他一同来到阔别几个月的梅林二村。正好慕华在房里,和一个半丑的年轻女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慕华偷偷给我们介绍那女子说:“她姓鹿,是租住我空下的那间房子的主!”说的时候他的脸有点红晕,真是莫名其妙地红个啥子吆,咱们哥们谁和谁,我觉得你慕华都没有红脸的必要,看来肯定你小子没有干什么好事,我心里想。
我仔细看了一下那女子,谈不上什么姿色,穿着俗气还披着发。如果按照我的审美标准:就是一个字:丑。要我和她在一起看电视或者聊天,我定没有那份心情的,看慕华还能和她坐住,估计已经那个了。反正按照飚子的话讲,一个女人如果连慕华都说她丑了,那她肯定是长相不怎么样了。
如果说慕华是个文人吧,我想还算不上,因为他确实还没著作面世。但他确实带有文人所特备的骚气和怪脾气。南京他混了也有几年了,却没有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我想这和他的性格绝对有关系。和他结识这么多年,我感觉从来就没有走进他心里过,这也许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他自幼丧父,母亲拉扯他长大。他母亲在我们方圆几十里倒是很出名的,好像年轻的时候可以美倾一方,有一个绰号叫:白脸,直到现在将近五十的人了还是风韵犹存的。可惜慕华他爸爸没福气享受,慕华还没有出生就得病死掉了。
寡妇门前就是清净不了,据说慕华他妈一直不再嫁人的原因,是有一个同村的老光棍一直也不娶就这么陪着她。社会上也传风言风语的,据说那个光棍还是慕华同姓的一个大爷。
上高中的时候,慕华将我当成了他最知心的朋友,甚至将所有的心事和秘密全部都说给我,他得到了解脱,我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因为我发过毒誓:如果泄密,不得好死,死了还要将鸡鸡喂狗。为了保护我生命和我身体的完整性,我对任何人只字未提过他慕华的秘密。这样一来,慕华却是自卑起来,觉得在我的面前从来都是低人一等似的,有时脾气怪得很,到现在我觉得已经完全不能走进他内心半步了。
慕华骨子里有种傲气,是我和飚子从来都没有办法模仿的,也就是他所谓的个性吧。但他对于女人的欣赏力简直与我和飚子不是一个档次的,在一起玩这么长时间,我们竟然不能将他同化得了。其实这样也好,每次我们一起出去玩,绝对不会担心慕华会抢了我们看上的小姐,他的欣赏角度和我们根本不一路。
将毛大利的破烂行李放停当,我们便开车到振华路,在外婆桥找了个清静的位子坐下,随便点了点菜,要上了几瓶老金威,一边喝一边说。
原来他是朝鲜族人,而且还有一个韩国籍的叔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