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末世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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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看样子世界上真有这种机甲！”m说道。
倒是可乐看得很嗨，兴奋的说：“这才像机甲嘛，多帅气，比你们那些又笨又难看的大猩猩强多了，我喜欢——”
听到可乐这么说，陆心明倒想起了在坎城军备仓库里曾见过一台at－9f和男爵形体很像，之所以刚才未想起来，是因为两者身上散发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当时见到的at－9f就是一台娱乐功能机甲，充满了精致的视觉效果，一点威力感都没有，就像一个大玩具。而这台男爵则不一样，虽然同样具备仿人外形，但每个细节设计都具备实战要求，虽华丽但不失力量，很像绝杀千里而无痕的剑士。
m对陆心明说道：“就是这家伙，在战斗时展现出我们机甲所不具备的极高灵活性。我们的机甲在他面前就会暴露出一种笨拙感……”
陆心明目不转睛的看着男爵，半天后才回应m的话：“还可以吧，首先我得承认，能造出这么精致的武器确实很能体现出艾德里安家族的实力，也许他们说的要给机甲带来一场革命也并不是什么大话。不过……不过这种机甲的特点不可能成为主流，实战中当不了主力，只能从事一些侦察或偷袭类的军种。”
m略一思索，想到自己多年来的雇佣军战斗经历，点点头说：“您说的没错。这种机甲灵巧有余，火力不足，只适合肉搏战，在阵地战和大规模正面对抗中没有什么价值，独立作战倒不错，在雇佣军中比在正规军中作用大一些，可以搞暗杀或偷袭……”
“是啊！艾德里安本人和这台机甲一样，过于追求华丽的美感了……伯爵那细长的脖子完全可以去掉，这个只为装饰而存在的东西使机甲整多出一个易受攻击的区域，太危险……还有那下肢，大小腿之间过于匀称了，机甲盘重力不稳，不如将小腿和脚步再增粗扩大两三倍！”
“什么啊！”可乐直翻白眼，“明哥你们有完没完，我感觉男爵挺帅的，有什么不好？起码像个人，哪像你们，为了战斗连人的样子都不要了！世界就是让你们这帮军人弄得乱七八糟的，要是每个人都有一种对美的向往，世界上这仗也就打不起来了！人家也不是军人，做一个自己喜欢、与众不同的机甲怎么了，谁说人家要驾驶机甲当大兵去了？”
有长期雇佣军经历的m很不屑于这种说法，心想：“美的向往？能在这世界上保住自己的命吗？”
陆心明则认真的看着可乐，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可乐，你说的对！艾德里安的这种做法是没什么不妥……是啊，心里穷凶极恶的人是不会选择这种机甲的，他应该是坚持着一种善的信念吧。”
其实陆心明还有一些心里话没说，现在通用的机甲是人类为对抗征服者而设计的，外形自然而言有些依照征服者形象设计，而艾德里安这种仿人形机甲，多少也有些以人类身份同“征服者”抗争的意味。陆心明不知道艾德里安心里是不是这么想，但不知为什么，他对这着个冷着脸的、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庄园主人有了一丝好感。
“也许，他比我们更坚持着自己是一名人类的骄傲信念！”他想。
“少爷，陆心明回来了！”伯恩斯坦说道。
“噢，回来就好……他去看枯骨和男爵了吧？”
“是的，少爷！他对枯骨和男爵很感兴趣。”
艾德里安放下手中的半张图纸，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来到窗前。
艾德里安一只手抚摸着玻璃上的影像，就像透过距离在抚摸男爵的身躯。
“伯恩斯坦，你说枯骨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虽然屋里只有两人，但伯恩斯坦仍有些紧张的在桌前将那半张图纸拾起，细心的将它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边忙着，边回答艾德里安的话：“很像，少爷！至少现在来的人里看，很像那个人！”
“对枯骨保持观察，不要继续扩大宣传了，事情弄得太大也不好。决赛马上开始了，男爵会把那个人引出来的，要沙曼少校将决赛弄得热闹一些就可以了！”
“是的，少爷！”
艾德里安仍旧透过玻璃看着男爵，眼神充满回忆的哀伤，嘴里低语祈祷：
“父亲，保佑我……”
10决赛第一天
决赛如期开始。
为决赛而新建的场地，三面被观众席围绕，一面敞开做为机甲入场口，并在上方设有大屏幕进行直播。
沙曼少校在热烈的欢呼声中进入场地，在特制的机甲上向众人示意安静，但现场火山般喷发的掌声、尖叫声根本就不能马上停止，直到两三分钟后才渐渐稀落。
艾德里安家族专有的席位上，伯恩斯坦笑道：“看来这帮人把这场比赛当成盛大的节日了。也难怪，在这不安的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让他们吃好喝好，还能贵族般的看角斗表演，确实值得热闹一番的了。”
艾德里安难得露出一丝微笑，“也许是找到了一个情绪宣泄的机会了，对了，伯恩斯坦……”
“是的，少爷！”
“有那人的消息了吗？”
“我们的人已在庄园内四处暗访调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过……那人注意我们家族多少年了，这次男爵出现他必然会来。至于为什么没有发现，应该是他隐藏得很好，就像……”
“枯骨那样？”
“是的，他最有可疑。同那份情报上描述的也最像！”
“嗯……看比赛吧，该来的……一定会来！”
沙曼少校有些不满的敲打了一下麦克风，沉闷的声音扫除了现场最后一点杂音。
“各位，”少校的声音响起，“……我再强调一下决赛注意事项。决赛淘汰制，不限时间，分为八组进行，两两对战，以一方投降或失去战斗能力视为比赛结束，胜者进入八强……另外，机甲操作评定系统将继续以时段式评分在大屏幕上显示，随着机甲操作的动作难度而不断更新，当然，这些评分不再作为胜负标准，只是展示现场选手技术统计……下面我宣布，第一组比赛正式开始……”
话音未落，现场狂呼声再次掀起，大家已经看到入口入大踏步走进两台机甲。
少校大概知道自己的声音已压不住现场，反正预赛时大家已经了解了16强选手的详细信息，他干脆不再费力介绍对手，直接通过终端输入机甲名称显示在大屏幕上。
“第一组：枯骨vs热破”
“讨厌，开场就是绿毛怪……”可乐一个人坐在看台上，双手托腮，在四周打了鸡血般的人群中，显得无精打采。陆心明和m都去准备场地，只有她一个人倍感无聊，要不是为了看陆心明，她还真不会来。
枯骨确实以另类的方式抢尽风头，多年风吹日晒而不加清洗的机甲外壳布满暗绿苔藓，斑驳不堪的样子却透露出不敢让人小瞧的力量。沙曼仅露出的一只眼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相比之下，叫“热破”的机甲正常很多，是一台am－5改装型。
“预备——开始！”少校等双方准备完毕，发出口令。
但两台机甲都未动。
热破的扩音器响起，全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嘿！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操作手佩斯，来自南美克雅地区。”
枯骨无语。
“我说，怎么没个动静？你不会是没长大的小毛孩子，家长还没教你同陌生人说话吧？”
现场哄堂大笑。
枯骨还是没反应，要不是机甲暗红色的眼睛亮着，表明系统处于激活状态，枯骨还真的让人感到是一具空壳。
“妈的，这家伙怎么了？”佩斯暗想，“……还得继续刺激他说话，庄园的管家可是说过，只要枯骨透露出自己信息，我就能得到一笔奖赏……”
热破的声音再次响起，“枯骨！说句话吧，否则我没法进攻你，因为我没有揍残疾人的习惯！哪怕他只是个哑巴。”
现场起哄声音响起。艾德里安向伯恩斯坦侧头望去，后者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滋——”
枯骨的扩音器响起刺耳的电磁声。这是好久不用的扩音器刚打开的信号，现场的人静了下来，他们知道，枯骨要说话了。
声音响起，但却是经过合成处理过的，无法分辨真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表达。
“你……死亡……”
就这么两个词，却显得勾魂摄魄一般。
“去你妈的！”
佩斯骂道，热破启动，挥舞巨拳冲向枯骨……
决赛第一战开始！
热破不愧是闯进决赛的选手，动作凌厉，攻势如潮。利用抢攻打出一波组合攻击，让在场的人振奋不已。伴随他雷厉的攻击，大屏幕上的操作评定数值不断变化，始终未下b80，最高数值竟达到a92。
面对对手的猛攻，枯骨的防御也很有效，但给人感觉很怪异：他的动作异常缓慢，像僵尸般缓慢，又像慢动作般迟滞，但热破的攻击却偏偏碰不到它。
热破眼看组合攻击被躲避，停招改式，双臂伸展，打出一个机甲最基本的攻击：十字抡。急速旋转着攻向枯骨。
十字抡的攻击范围极大，压制对手活动空间。枯骨终于变招，忽然又像镜头快进一般，从热破双臂下穿过，抢到热破侧身，之后，再次放缓身形。
“慢－快－慢，好身形！”佩斯无所畏的叫道，“有种再躲一次给老子看看！”
热破紧急制动，调整机体，再次以十字抡方式攻向枯骨。
“热破：a94”
屏幕上显示出热破又一个高难度技术得分，场上很多人惊讶起来，在为热破的第二次十字抡攻击是大家以前没有见过的。
是一个向对手方向倾斜的十字抡！
巨大的机甲躯体向前方倾斜六十度冲去居然未倒上，而且还保持着调整旋转。不再是直立的攻击方式也堵死了常规十字抡下端的空隙，枯骨已不可能再从中游走。
“这种攻击方式很厉害，不过，这种倾斜度对陀螺稳定仪的设置和操作要求很高吧？”对于机甲战斗，伯恩斯坦是个门外汉，但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是的，”艾德里安点点头，“对精确的微操作要求很高，不能有一丝偏差。不过，这种攻击方式有个弱点……瞧，枯骨找到了……”
场上热破的十字抡骤然停止。
佩斯很自信在近身时这种攻击范围极大的十字抡会击中对方，实际上，枯骨也确实躲不开，于是他化拳为掌，直接将右拳伸入热破的攻击圈……
高速的十字抡形成一个风扇型攻击面，任何接触到面上的物体都会被高速绞碎，但有一个点例外——中心点。那里是旋转的中心，攻击力量几乎等于零，而十字抡的中心点就在机甲的头部，很脆弱的头部。
此刻，枯骨的利爪就扣在上面。
倾斜的十字抡将头部暴露出来，虽然一般人很难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做出快速判断和反应，但是看来枯骨明显不属于一般人。
不动则已，一动必杀。枯骨反击了！
枯骨掌力一紧，热破头部变形，接着一轮轮攻击覆盖全身薄弱环节，受创下的热破努力反抗，但就像一个人被僵尸咬住一样徒劳无功，只能做一些垂死挣扎。佩斯咬咬牙，驾驶热破向前猛挤，让两台机甲紧靠在一起，希望以此缓解正面攻击。
机甲正面撞在一起，枯骨没有试图再次拉开距离，而是直接用双手扣住对手背部，摸索到一个护甲连接处作为着力点，猛的用力拉扯。巨大的金属变形声响起，刺人耳膜。断裂声响后，两片被扯掉的护甲侧飞出去，其中一块护甲带着呼啸声砸向观众席，一阵惊叫躲闪，最后硬生生插在水泥地面上，余力使金属片末端颤动不已。
利爪刺入暴露的机甲内部，又一阵乱捣，再出来时，枯骨的手里握着一大团破碎的机甲部件，上面的裸线噼啪的闪着火花。
佩斯绝望了，他按下扩音开关，想宣布投降，然而几次按下却发现失效了，这才明白扩音器已被破坏，他又寄望于机甲快点倒下，只要倒地超过十秒，并且在没有攻击的情况下无起身动作，就算输了。这又不是生死之战，对手不会在无反抗能力下施展死手吧？可佩斯在观察了枯骨的攻击后不由感到恐怖从心而生：枯骨一手紧扣热破不让他倒下，另一只手仍旧不掉的撕扯热破外层护甲，看那疯狂的样子好像要将整个机甲全撕掉才罢手。
“他……他要干什么？”佩斯毛骨悚然。
“他要干什么？”艾德里安也看不下去了，对手明摆着已经输了，有必要这么继续破坏吗？他戴起一个耳麦，联系场中的少校，让他宣布比赛结束。
沙曼少校接到信息，有些犹豫，毕竟热破没有倒地或宣布投降，可最后，他决定还是终止比赛，确实，现在场上枯骨仍然乱拉乱扯，热破的机甲快被肢解一半了，这明明就是开棺鞭尸，现场观众已经嘘声一片了。
“比赛终止！停止攻击，枯骨获胜！”
在现场一片叫骂声中，枯骨又重重的击打了两拳，最后一脚狠踢下去，只剩下半截的热破向后栽倒，支离破碎。从暴露的驾驶舱内爬出的佩斯愤怒的向高大的枯骨走去，想质问对手，但当他看到眼前的枯骨正在做的事情时，一时惊呆了。
枯骨在四处机甲碎片中捡起一个保存完好的外壳，比量了一下，然后猛撕自己的机甲，将掀掉的部分随手一扔，又将捡起的外壳按在身上，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可用外壳，继续“换皮”……
所有人忘了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