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异能的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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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力气,将陷进去的脚拔出来,抬高,再踏进果冻般的路里。
这一趟下来,安宁就算没有恐高症,也要从此对高处心生畏惧了。
好不容易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安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才发现衣服已经全汗湿了。她****发软地坐在了地上。
“安小姐不用担心,多走几次就习惯了。”媚儿笑嘻嘻地直起身,夸张地转了个圈,双手大张:“Wele!WeletoChaos!”
安宁抬起头,打量着眼前混沌的家,与Lust的浮夸美学不同,这座完完全全隐没在黑暗里建筑,高耸峭拔的轮廓透露着磅礴气势,尖塔拱门的设计颇有哥特建筑的死亡气息。整体阴森的格调却带着异样的吸引力。
“安小姐,里面有你吃惊的,快跟上来吧。”媚儿飞了个吻,妖娆地勾了勾手指。安宁从地上站起来,浑浑噩噩地走上前。
建筑内的陈设虽有古欧洲之风却不夸张,虽是精美讲究却在情喇中,按媚儿的话,混沌大人不喜那些浮华的东西。但其奢华程度足以令安宁所在的现实社会的建筑相形见拙。
如此看来,冥都虽与人间是两个平行世界,建筑的理念却并无二致,只不过更加繁复一些。还是说,冥都人本就曾是人间人?
安宁正捉摸着,媚儿站在一扇花样精致的门前,轻轻敲了敲,沉重的大门应声而开。
混沌悠远的声音响起:“安宁,你来了?”
“对,我来了。”看见瑟缩在椅子上、越发虚弱的混沌,安宁不知为何,之前想要质疑他的怒火,这一刻仿佛消失了。
“这一次,该是妒忌的灵片了吧?来,过来。”混沌微微抬了抬手,随着七宗罪分身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混沌的行为越来越像一个垂暮老人。
安宁走上前,将粉色的灵片放到他手里,混沌握紧了灵片,奋力向自己刺去,依旧是那可怕的自残行为。
“混沌,我有一事不解。这一次,妒忌差点杀了所有的异能者。倘若你真心为我们这些异能者好,怎么下如此杀手?”待混沌停止了痛苦的挣扎,安宁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混沌的身子微微一颤,像是忍受着极大的苦楚,他慢慢抬起脸,黑暗中安宁看不清他其他的五官,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眸在一片黑色中愈发夺目:“我的七宗罪分身,除了媚儿外,都已经背叛我了。”
“什么?”安宁不敢相信地望着混沌。
“他们早已不受我的命令,开始独立行事了。”混沌无力地将头靠在椅背上。
“我将灵魂分与七宗罪,本指望他们七个可以成为我最为信赖的心腹重臣。可自从他们有了自己的思维后,便纷纷背离我而去,再也不听服于我了。”
安宁看着虚弱的混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所以,你是在借我们这些异能者之手,替你除去那些背叛者吗?难怪你不让我去阻止其他异能者消灭七宗罪。”
混沌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头:“我是为了你们好,毕竟留着七宗罪对于我也没什么坏处。而你们,一旦消灭了我,便不得不参加日月博弈。运气好,保全一半的成员;运气不好,最后一个不剩。你为我取回灵片,分明是异能者和混沌的双赢,不是吗?”
安宁想了想,混沌的话不无道理,如今,也只有让混沌赢得这场游戏,才可以保全所有的异能者。
至于日月的master,我连见都没见过,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安宁点点头,算是赞同混沌的话。
“来,手。”混沌轻轻拉起安宁的手,将手覆于之上。随着皮肤炙烤的刺痛,一个粉色的印记烙在了安宁的手上。
这一回,是改变模样了吗?这能力倒是用处极大。安宁心想。
“混沌,我要如何召唤你的力量?上一次在与妒忌的交战中,我用尽所有方法,也不能召唤出囚禁之瞳。这是怎么回事?”安宁提出了第二个疑虑。
混沌抬起头,像是在笑,一双金眸深不可测:“记住,想使用什么样的力量,你就得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我要变成个集七宗罪于一身的人?”安宁吓了一跳。
“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七宗罪的存在,你不必担忧。你之前的性格太过压抑,释放释放也没有坏处。”混沌轻笑了两声,挥了挥手,示意媚儿带安宁离开冥都。
媚儿拉着发懵状态的安宁向门外走去,听见混沌在身后亲切的提醒。
“安宁,是不是觉得这三场仗异能者赢的太轻松了?暴食没有思维,暴怒头脑简单,妒忌只会耍****心机,我最早制作的三个失败品,这三个废物算是给初入门的异能者练练手了。接下来,你们会逐渐领略到我的杰作。”
安宁扭过头,惊恐地望着混沌。
“记住,我是很偏心的。”混沌一扫刚才的病态,哈哈大笑,周围的摆设像被磁石吸引了一般,纷纷飞向中心,笔直砸向混沌,却在半空中被一股力量吞噬,汇聚成一团黑色漩涡。漩涡散后,混沌消失了,摆设物归原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杰作……混沌的杰作,会有多强?”安宁不安地望向媚儿。
她,会是最强的七宗罪吗?
“安小姐,你看我做什么?”媚儿甜甜地笑了,过来搂安宁的肩膀,被安宁推开。
“讨厌,刚才在桥上把人家抓得那么紧,这么快就嫌弃人家了。”媚儿娇嗔着。
安宁望着媚儿的撒娇,心里居然没有往日的鄙夷之感,反而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做女人,就要像这样,才会有男人疼爱呢?
像媚儿一样不把男人当回事,逢场作戏左右逢源,也许,反而比自己的软包子烂好人性格吃得开。
安宁想起混沌的话,想使用什么样的力量,你就得是什么样的人。
安宁又想起了窝囊的自己,弱小的幻视,众人的怜悯,秦可的不屑,还有苏鹤清。
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只能依赖于别人保护的自己,最后便是被人丢弃的命运。
我想变强,强到没有人可以忽略我。一股热量从心底燃烧,安宁望着媚儿,学着她的笑容,回送给她一个妩媚的微笑:“我怎么会嫌弃这么美的人呢?有媚儿相伴,是世间多少人,修几辈子福,都仰视不来的?”
媚儿的表情微微诧异,但很快变得欢脱起来:“安小姐能这么想,那是我的荣幸呀。”
安宁笑着挽上媚儿的胳膊,寒暄着不痛不痒的话。她觉得这一切都虚假得令人反胃,但是没办法,她需要力量,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
不知不觉中,她也成为了混沌正在打磨地一件作品。
安宁的神智从冥都回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走下楼。经过苏鹤清的办公室时,她没有停顿,目不斜视地经过。
她看见外面的雨依旧瓢泼,在医院的门前,韩逸尘坐在椅子上,失神地望着门外的暴雨,像是在发呆。
安宁轻轻走到韩逸尘的面前,待他回头,温柔一笑:“狐狸,是不是没带伞回不了家了?”
韩逸尘见到安宁,表情略微惊讶,对于她独自一人出来感到疑惑。
安宁微笑着坐到韩逸尘身边的椅子上,右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第五十一章 诱骗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将入秋以来积攒的雨水,一次性全部降临在人间。
好在医院有免费的雨伞,两人赶往停车场时才不至于被淋成落汤鸡。韩逸尘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望着安宁,欲言又止。
“怎么了狐狸?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安宁用余光瞥了眼韩逸尘,嘴角轻扬。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刚才苏鹤清和你说了什么吗?”韩逸尘轻声问道。
安宁的嘴角笑意更浓了:“他?把我甩了呗。”
一阵沉默。
“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你开回去,我找他理论,给你讨个公道。”韩逸尘的语气更像是被人甩的那个人。
安宁的目光依旧盯着前面,连笑容都没有变:“算了,是我自己没用,活该被人嫌弃。”随即又转向韩逸尘:“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该陪失恋的我去喝两杯呢?”
韩逸尘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错愕,像是不认识安宁一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的是安宁吗?”
“哈哈哈,”安宁笑了,“我不是安宁,是你的小宁宁呀。怎么突然这么见外了,你真的是韩逸尘吗?”
一向油嘴滑舌的韩逸尘语塞了,他的?无?错?小说 M。qulEdu。 COM笑容有点僵硬:“对……小宁宁,你想去喝,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喽。”
虽说七宗罪唤醒了安宁潜在的叛逆,但她仍是个连网吧都没去过的乖乖女,初入酒吧,还是各种不适应。她羞涩地拉着韩逸尘躲在角落,木讷看着舞池里扭动着的喧嚣醉意。
几杯酒下肚,清甜的触感加上辛辣的回味,安宁的脸上浮出微红,局促的行为也渐渐放开了。
“我曾见过比这更疯狂的,”安宁指着陶醉于音乐中的人群,眼里闪现出兴奋的神色,“那个舞台比这里华美多了,灯光也更加梦幻,那里的人没有烦恼和忧愁,只有happy,happy!”
“小宁宁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能喝就别喝了。”韩逸尘关切地扶住东倒西歪的安宁,夺下她手里的酒杯。
“谁说的,我没醉,我说的都是事实。那里……特别好,比我们的城市好多了……”安宁靠在韩逸尘的怀里,渐渐语无伦次,指着桌上的酒杯,示意韩逸尘陪自己喝。
“我不喝,喝了等会谁开车送你回去。”韩逸尘无可奈何地按下安宁乱挥的手。刚按下,安宁的手又像弹簧一样弹起。
“看,那个光头!我认识!”安宁大声嚷嚷,醉了的她和平日里的温言细语判若两人。
韩逸尘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念叨:“嘘,小声点,被人家听到了要惹麻烦的。别说胡话了,乖。”
安宁费力地扒下韩逸尘的手:“我没说胡话,我真认识,那家伙是黑赌场里头的,上次还打了我一枪。”
顺着安宁惊恐的目光,韩逸尘向那边望去,一个光头带着几个小弟模样的人围坐在一个戴帽子的人身边,看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小宁宁,你醉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韩逸尘本能嗅到了不安全的味道,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安宁。
“放下我放下我!我说的是真的,那个人,上次威胁苏鹤清的就是他!”安宁在韩逸尘的怀里挣扎着。光头那桌听到了这边的骚动,纷纷望向这边。
韩逸尘赶紧抱着安宁背对那桌人,但酒精上脑的安宁还是不屈不饶地大声叫嚷。
情急之下,韩逸尘搂紧安宁,用吻堵住了安宁的嘴。
柔软的触感由唇传遍全身,安宁的挣扎停止了。
光头那边听不见动静,回过头,继续他们的事。
韩逸尘用余光确定危险解除,这才抬起头来,看见安宁傻傻地望着自己,大脑登时一片空白,脸瞬间就发烧了。
他不敢低头看安宁的脸,以最快的速度抱着安宁离开了酒吧。
天啦天啦我做了什么!等会怎么和小宁宁解释?韩逸尘的脑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感觉唇上存留的温度快要将自己燃烧殆尽。不过好在将安宁塞进车里时,她已经睡着了。
韩逸尘呆呆地看着安宁的脸,凉凉的雨刺激着他的神经,为他超负荷运转的大脑降了温,慢慢恢复了平静,开始有余力思索安宁刚才的话。
威胁苏鹤清的人,还开枪射小宁宁,怎么回事?七宗罪吗?韩逸尘看了看在车里熟睡的安宁,在车窗上留了条缝,锁起了车。
“等着,我很快回来”。韩逸尘叮嘱了一句,飞也似的往回跑。
韩逸尘穿过拥挤的舞池,来到吧台,想从酒保那了解光头一行人的信息。
酒保明白了他的来意,神秘兮兮地凑上前,压低着声音:“呵,先生,我劝你不要和他们有冲突,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听说啊,他们是放高利贷的,隔三差五就来这边聊些生意的事。你看那些人的样子,就像是混道上的。”
“高利贷?是不是还和赌场有关?”韩逸尘问。
酒保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狐疑地看着韩逸尘,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长相魅惑的青年:“想不到你知道的不少啊。那群人还真是开黑赌场起家的,我听说赌的都是违/法的东西,好像还有赌人命呢。”
“那现在呢?”韩逸尘越听越觉得玄乎。
酒保又故作悬疑地凑到韩逸尘耳边:“我听说啊,有些不能说名字的高层,还有些有钱人,有这种**的古怪嗜好,所以这群人还在偷偷做这伤天害理的赌局。”
韩逸尘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地回头扫了一眼光头的桌子,却和帽子男的眼神对个正着。
那个古怪男人的目光穿透人群,死死盯着韩逸尘,夸张的绅士帽下,浓重的两道白眉分外显眼,深凹的眼眶旁爬满了皱纹,铁钩般的鼻子勾住纸片似的薄唇,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