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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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准得变化花样,每次出门买菜时,都嘱咐我和姐夫,千万不要随便开门,我们家里每个人都有钥匙,虽然平常来家里的人并不多,妈妈还是叮咛了又叮咛。我们都像是特务。一家既紧张又兴奋。我晚上必须按时回家,妈妈说回来的迟了,会带来不干净的东西,让小孩休息不好,会哭闹,所以必须早点回家。一家人都很紧张和兴奋。姐姐的奶水特别好,白花花的,小家伙儿在姐姐怀里用小脑袋滚来滚去,张开小嘴吧唧吧唧地吸着,搂着孩,姐姐突然莫名其妙地哭起来,再过一个月,姐姐必须去上班,姐姐的假到期了,再不上班,姐姐的工作就没有了。没有了工作可就糟糕了,姐姐还要养活孩,所以姐姐必须走,看着姐姐哭泣,我的心也酸酸的,妈妈的泪水吧嗒吧嗒掉着。小毛头送人,这一点姐姐和姐夫坚决不同意,要不在当地找个奶娘,等孩大了,能上幼儿园了,姐姐再带走,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唯一出。
小毛头那么小,必须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托付才放心,妈妈回老家好几趟了,想找一个好人家帮忙带孩,等孩稍微大一点再把孩领回来,有的人家愿意带孩,条件不好,条件好的又都不愿意带孩。最后找的一家和我们还有点亲戚,女人窝囊,男人不愿意出气力,也不外出打工,只在家里种地,但人家愿意带孩,妈妈在家里给人家缝了一套被褥,又缝了一些小孩常穿的衣服,等到送孩那天,姐姐死死地搂住小毛头,不要送孩,孩在姐姐怀里哇哇地大声哭着,接孩的人家看着这场面,叹口气,没有说什么,回去了。姐姐说她不上班了,就在老家照顾小毛头,我那天也没有上班,妈妈气的躺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姐姐在屋里大声哭泣。
。。。
 ;。。。 ; ; 就在我烦恼苦闷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屋里无聊赖地等待石鹏的电话,电话铃是响了,姐姐的电话。
很少打电话的姐姐来电话了。这一次姐姐的电话没有以前那种说不出的自信气焰了。有气无力地说道“璐云,你现在忙吗?”
“不忙,很好,亏你惦记着。”我没好气地说。
“妈妈身体怎么样,也好吗?”
“比过去好多了,家里都好。你好吗?”我随口问道
“好,好,好,叫妈妈接个电话。”
妈妈过来拿住电话机:里面的声音特别小,我想听听,妈妈又把电话提了提,似乎要窃窃私语了,我的头都大起来了,性回到了屋里。不知道姐姐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管她呢,肯定不是什么好药。姐姐会找妈妈有什么事呢?
很长一段时间了,妈妈和姐姐还在说话,两个人都压着声音,像是在辩论什么。
我从柜里拿出石鹏的毛衣,反复掂量,用手摩挲,摸摸袖口,摸摸领摸摸胳膊,全部摸了个遍,又把毛衣掏过来,检查自己的手工,为这件艺术感到自豪。突然,发现了一个线头还有很长,赶快找剪把它剪了,又用钩针把它来回穿了几圈,直到看不出一点痕迹,
想到石鹏不打电话,我拍了毛衣几下,石鹏,你这样做可是就不对了,不能这样对朋友了,毛衣没有应答,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毛衣放进袋里,把袋包好,又放进柜里。
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电话铃响了,我赶快跑过去,上来就叫了个“石鹏。”
电话里传来姐姐的声音,璐云,你怎么了,搞对象了?姐姐问道。
“不是,我在等同事的电话。”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璐云,让妈妈接电话,你到你屋里,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别偷听啊。偷听了我紧张。”
听了姐姐的话,我气鼓鼓回屋里去了。
两个人又开始说起话了,我到了里边,把门关住了,外面的声音明显大起来,说的特别热闹,我想听听,想起姐姐的话,我还是在屋里坐下了。该不是说我的事吗?我又有什么事呢?电话是姐姐打的,我突发奇想,可是又不像,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好像还是争论,离得那么远,有什么事需要妈妈做参考吗?没准姐姐搞对象了,需要妈妈把关,我胡思乱想着。没准是其他事,姐姐从小就比我聪明,想问题独特,既然这件事不让我听,肯定和我没关系,再就是害怕我脑筋短,知道了说出去不好。管它呢,我不听,你们娘俩好好说吧,说完了,我以 后再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人呀?
姐姐的事我还是知道了,妈妈说了,姐姐搞了个对象,父母都在市里上班,不愿意让宝贝儿给姐姐谈对象,在这里我姑且称呼姐夫吧,姐夫在江城省里一家机关上班,姐夫的父母想让姐夫找一个对象,与他们的家门当户对,女方的父母都有工作,对象也在事业单位上班,都是江城人,而姐姐在药厂上班,虽然工资不低,但毕竟是企业,老家又是县里的,姐夫的家人对这件事摇的脑袋像是泼浪鼓,姐夫是独,家里不乐意,姐夫处在摇摆状态,今天听姐姐的话说要给结婚,明天听父母的话要分手,而姐姐为了促使姐夫下定决心,两个人在一起时,姐姐偷偷使自己怀孕了,姐姐想的很单纯,以为有了孩可以要挟住姐夫,两个人去领证结婚,没想到姐夫还是处在摇摆状态,姐姐看到肚越来越大,有点害怕了,让姐夫给父母说,姐夫吓得直摇头,害怕他的父母给他生气,也害怕这件事给家里人丢脸反正是拖了一天又一天,一直是事情以后慢慢说,慢慢说,姐姐和姐夫生气,生气也没用,又害怕和姐夫生气生的狠了,姐夫也不来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也不敢给姐夫生气了,姐夫看到姐姐的肚越来越大,给姐姐商量,找你妈吧?我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行。姐姐这会儿才想到了妈妈,早就不上班了,在租的房里躲避,姐姐现在肚大了,眼看快生了,生孩这么大事,姐姐一开始认为没事,到医院生下来就行,可是肚变化怕了,姐姐的心开始害怕起来,还有就是小孩出生后,才没有办法,两个年轻人什么也不会,怎样喂养小孩,两个人一无所知,给妈妈打电话,问妈妈怎么办?
妈妈没有办法,问我怎么办?我知道了姐姐的事。我没有办法,只好使劲的去想。在我给姐姐想办法的时候,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家里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我没有开门,以为是坏人,可是声音又响起来了,糟糕,不会是老家人出什么事了吧。肯定是老家来人了,我把门打开,原来是姐姐,姐姐偷偷跑回来了,姐姐的变化可真大,身一下扩展延伸,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除了脸蛋略微浮肿一点外,下半部分几乎全部扩张了,肚可真大,圆鼓鼓的像是在上面并排扣了两个篮球,敲门时,我以为是有人走错门了,走到跟前,原来是姐姐,后边还有一个人,是姐夫,好歹有一点责任心的男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高个男,瘦瘦的像是风中的竹竿,虽然戴着眼镜,感觉他的眼睛还是一道缝,脸有点猪腰形状,高鼻,白脸但很粗糙。手里掂着个大口袋,背着个旅行包。
妈妈从屋里出来,惊讶,愕然,看着这一对情人,张着嘴巴很长时间没有换过气来,我只好去接住姐夫的包,说:“你们坐下吧。”
妈妈从我的声音里舒醒过来了,“快坐下吧。再没有什么话了。“
“我还打算和璐云一起到江城伺候你,没想到你回来了。“妈妈悻悻地说道。
“我,我不是害怕,你万一不来了,倘若孩突然出生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还是赶快回来吧。“姐姐小声说道。
“你就是不听话。”妈妈扫视了姐姐一眼,顺便也扫了姐夫一眼。
姐姐的行动突然了,给妈妈来了个突然,妈妈一点准备都没有,刚才妈妈和我还在屋里商量,准备到江城伺候姐姐,问我一个人敢在家里睡觉不,还说到街上买点被面和棉布准备一些小孩需要的东西,过几天到江城去,没想到姐姐居然跑回来了。儿女是妈妈的心头肉,妈妈看到姐姐的一刹那有点惊讶,转眼我看妈妈的眼睛里闪烁的倒是平和安详,毕竟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这就是姐姐的特点,做事我行我素,姐姐已经很长时间不上班了,本来准备在当地生,真的到预产期了,姐姐又害怕了,和妈妈打过几次电话,还是很害怕,害怕妈妈到时候不去江城,看着自己大大的肚一天一个变化,姐姐感到手足无措,想不出好办法了,趁着自己还能动,跑回家来了。姐姐的嘴飞快的把原话又重复了一遍。
姐姐的到来使妈妈手足无措了,妈妈这会儿可顾不上我是姑娘家了,害怕县医院要手续,再就是碰见熟人。妈妈又不会骑自行车,只好让我和她一起去了,妈妈还是白天到了县医院,问起生孩没有出生证,能不能生孩的话,医生一口回绝了妈妈,妈妈还是不死心,又跑到线妇幼保健院问了问,回答如出一折,在旁边看病的说道,找个私人接生的就行了,现在医院都不愿意当责任。妈妈跑了一天,没有结果,无精打采的回来了。
。。。
 ;。。。 ; ; 回到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开始继续织,把线拉匀,不要慌,慢工出细活,张师傅的话在我的耳边回荡,一会儿功夫,我去看表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什么时候,我也有张师傅的小家,白天工作,晚上有个小窝,还有一个小孩,幸福美满的一家。
因为晚上要织毛衣,我白天工作起来特别带劲,想把活快点干完,腾出时间早点回家织毛衣,毛衣下口到两寸长时,下了班,我又到张师傅家了,这一次我买了一斤油条,老是吃人家的饭我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毛衣该起花了,我只能下了班先到到张师傅家,会花就可以自己在家织了,这一次家里的人倒是挺全,张师傅的爱人中等个儿,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还有个酒窝,黧黑的皮肤,眯缝着眼,方脸,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给张师傅买那么漂亮的围巾,我有点纳闷了,张师傅大概看出我的疑惑了,人不怎么样,一肚心眼,我那会儿就是被他骗过去的,我们一开始都在印刷厂,和我在一个车间,有了活总是抢着给我干,我以为这个孩多老实,人家可不是,早就打好小九九了,搞对象结婚,结婚了就不帮忙了,男女平等了,也是租着房。我们现在这房,还是他爸爸单位房,老人们退休后回老家,让我们住后来县里建炼钢厂,被抽调过去,机会好,现在都不干活了,管厂里的设备,一直出差,刚从郑州回来,张师傅七八岁的女儿樾樾正在写作业,女孩没有像张师傅那么白,和她爸爸一样,皮肤黑,眼睛小。
“屋小了。”张师傅的爱人说到。
“不小,正好住口,挺干净的。”
“过几年,我给你张师傅买大的房。”
“你不住。”张师傅问到。
“都住,都住。”
“你们忙,我做饭去。”
“我叫樾樾爸爸什么? ”
“叫老李?”
“不行,叫李哥吧。”
李哥做饭的手艺要比张师傅好许多,做了个酸辣土豆丝,红烧茄,凉拌猪肝,西红柿鸡蛋汤,颜色鲜艳,五颜六色,让你看着就想吃,一起坐在茶几旁边,我的心恍惚,什么时候,我也能够过上这样的生活,幸福不是大富大贵,一家人在昏黄的灯下吃饭,也是件幸福的事。
吃罢饭,张师傅开始教我打毛衣花,元宝针是打外套的,水草花活泼,还有一种上下针来回翻,我最后决定按张师傅给他老公设计的,隔十针一个水草花,中间加两行正针,刚开始打毛衣花,脑筋容易犯迷糊,打着打着就错了,张师傅在跟前看着,手把手转了四行,才把毛衣花打完,张师傅又开始监督我打第二轮的水草花。
“你打吧,打着毛衣,感觉人就在你跟前,越打越起劲,心里想到他穿上毛衣的样,乐滋滋的,我没结婚时,家里条件不好,用我们厂里发的县手套,给你李哥织过一个坎肩,那儿精神头比你还足,晚上下了班跟李哥去玩,回来十点了又开始织坎肩,在班上没事就是拆手套,一个坎肩织了两个月,我织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李哥,等我织成给你李哥的时候,我的心那个激动劲,至今还记忆犹新,为自己居然会织这么好的坎肩激动,你李哥也激动,大冬天里边衬着坎肩,外边穿着棉袄,偷偷解开怀让我看,发誓说要穿一辈,一结婚,有时候穿,有时候不穿,到现在早就不穿了,新鲜劲过去了。你好好织吧,石鹏会觉得这是最暖和的毛衣,就是棉袄也没它暖和。”
“我没你织的好,不知道这毛衣猴年马月能织完。”
“你这精神头,一个月肯定能够织完。”
真如张师傅所言,半个月后,我的毛衣工程身部分快完工了,石鹏的电话倒是来了,
“我下井了,环境虽然不好,下面几十米深,第一次下去快吓死我了,适应了一上午,眼睛和身体都适应过来了,在黑洞洞的井下,我的眼前居然闪出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来,我用手揉揉,还是,我觉得是你保佑着我。你现在怎么样?”
“我们还是老样,超市里有点累但环境比车间强多了,干净整齐,我给你织毛衣了,张师傅教我毛衣花的。’
“别累着,你慢慢织吧,这儿已经是冰天雪地了。织成也穿不上。我今年过年不回去,过几天这儿不能干了,我再换地方,到市里去做其他。到时候和你联系。”
“你给家里打过电话。”
“没有,我们出去的都是有事了才打电话,我是害怕你担心,偷偷打的,没人花这冤枉钱。我挂了。”
“再见。”
“再见。
我把毛衣织完已经是一个月的事了,石鹏没有来电话,因为忙着织毛衣,再加上班上忙,我心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