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渊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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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小说一些重要必要的说明
这个小小说明,是我之后决定补上来的,虽然我这部小说刚刚发出来,看过的人不多,但是也已经有人私下留言给我,跟我说小说的前几章有点鸡肋,之后才开始有所吸引。
故想要大致说明一下我这部小说的一些安排。前几阙,没错,是很平淡,而且乍看和几位主要人物没多大关系,可是本小说是一部结构较为复杂的小说,前几章绝对不是鸡肋,因为小说的整体故事到结局我都已经设定完整了,故小说的开头,其实和结尾是有互相联系的作用的。结尾部分会比较巧妙,必须有前几章作为一个开头的衔接。
说实在的,前面几小阙,我自己都写的相当痛苦……因为要营造一种外人看戏一般淡的不能再淡的感觉,故我用一种非常苍白无力的文字去描绘前几小阙,其实那不是我的风格……所以再次重申一下,我是因为要保证小说已经设定好的架构,要保证一种环的结构,所以必须要有前面那种看戏般了无生趣的几小阙文字。
本小说的主旨在于宿命轮回束缚之下众人的无力感。既然是轮回,就说明这部小说会是一个环。一开始有人反映的,小说前几小阙的问题,我知道小说开头如果写的不好会影响大家对于后面部分的印象,但是我思前想后,觉得作为一部完整的小说架构,我还是不想去改掉我的开头几章……如果大家觉得平淡,可以跳过开头,直接从“宫”这部分,或者是“前奏终归”部分的第六阙开始看起,之后等到小说结尾,如果有觉得突兀的时候,再转回头看前面几小阙就行了。
小说名为璇渊阙,既然有阙字,故我使用了古代的音律作为结构划分。所以正文部分将分为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这八音,而随着小说的深入,还会出现十二律,这十二律就像是番外一样,但也不算是完全的番外,主要是在需要的部分用一个独立的形式介绍下前因后果,比方说,小说男主之一李阅在遇到女主之一的苏偯落之前,曾经生命里出现过一个重要人物的事情。这十二律,我也引用了古代音律中十二律名称为小说里篇章的名字,分别是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希望来看本小说的朋友们,看到这个小小说明,会对小说有一点点了解,因为小说架构,人物,结尾,我都已经全部设定好,所以本小说绝对不会成为一个深坑,一定会填平的,再次谢谢大家的包含与支持……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阙、飞白山(修改版)
墨竹听雨雪弦音,璇渊临烟故人遗。风僽飞白泠落尽,遥岑碧落引墨归。
也许,时间可以掩埋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许,空间可以隐没所有入骨的坚决,也许,现如今只剩下碧落大地依旧遥望着过往的岁月,也许,就连那残圭断璧都不知道遗落在了何方。但是,只要那些曾经是真却的发生过,在碧空下,也总还会有某些还依旧记得那些故事的存在。因为等待,变产生了时间;因为执著,空间也油然而生……若不曾经历失去的滋味,又怎么会明白珍惜的含义?美的极致大概就是安详吧……再度踏入璇渊谷的瞬间,或许你会因为此处宁静祥和的秀美动容,遥望远处的飞白山,或许你会因为它的冷峻空寂震撼,只是这飞白山凝结了多少的伤心往事,才会使它看上去如此超凡,这飞白山原本并不是叫这个名字,正如它从前并不会终年积雪……
当你放弃过多的期望,终于开始接受人生的原貌时,你便自由了,滚热的水烫到手心时会松开紧握的茶盏,痛苦袭击时才会意识到要放开紧抓的念头,没有人愿意痛苦,然而人类却总是不愿意停止制造那痛苦的根源,小苦使我们脱离自己,大苦却使我们回到自己。有裂痕的钟,声音是混浊的,如若把它分成两半,声音却又将变得清脆,什么叫面对?就是承认、接受一些已经发生已经存在的人或事,成为了你生命的一部分。当你不再选择逃避的时候,才可以真正的放开自己,放开已经离去的人……
岁月白驹过隙。仍旧有人沉浸在璇渊谷那美丽中,虽然大多数的人都心里明白,那些口口相传的事情未必真实发生过,但是年复一年,每年这个时候,总有太多太多初入璇渊谷的人为了某些个无法考究的事情黯然。那过于凄美的故事,总会让人固执的认定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其实,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的?那飞白山山顶,常年积雪,遥望去,与碧空连为一体,这本身就已是绝美的风景。谁还会执着于,那山顶处一座泠冽孤寂的院落中,是否还有那竹影摇曳,雪弦出音……
“这璇渊谷当真是现金红尘俗世中难得的所在,谷中秀美四季如春,可边上的飞白山却终年积雪,仙气缭绕,果真已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也难怪现如今人人都想着拜入这璇渊谷,当真是世间难得的胜境呀……”一位今年刚刚有幸拜入璇渊谷的青年男子,对着眼前所见种种发出由衷的感叹。
“是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仙境,要不然,怎么会明明就是同一处的两个地方,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景?”旁边一位亦是今年新入谷的女孩接下了那年轻男子的话茬。
领头一位较早入谷,负责领这批新弟子介绍谷中各处的素衣女子听到这样的对话,也微微侧目,看了看那边上不远处的飞白山峰。她的脸上有一丝让人读不懂的情绪。飞白山……她微笑着回过头,对着刚刚那年轻的两人淡淡说道“飞白山原本并不叫此山,而这山,也并非自古就是终年积雪的。”
看着那新一批的年轻孩子们听到自己的话后都投来的惊诧询问的眼神,那素衣女子又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心里暗暗道:又将会多出很多沉浸在那故事中的人了吧。
“这飞白山,原本唤作遥岑,因山峰不高,虽比这谷中清冷了些,但是却也温暖清爽。只是后来因为一人,一夜过去,这山就改了面貌,自从终年积雪,而山顶有座别院,别院中有墨竹轩,听雨阁,弦出亭——闻弦歌而知其雅意,此别院于是便唤作『知弦居』……”
“………………那么,究竟为什么遥岑山最后又改唤作飞白了呢?”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惊诧的默默注视着眼前那做山,那座山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如阻隔千山万水般遥远。
那位素衣女子眼中透露着读不清涵义的情绪,眼神变得朦胧,而思绪也仿佛跟着飘忽起来,遥岑,似乎是,太过久远的一个名字了,这个世界上,有谁还会记得那遥岑山上曾经的故事呢?也许,一切的发生,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罢。
是夜,那位素衣女子缓缓步出引澍山庄,竟是一路向着飞白山而去,脚步虽缓却没有半点的迟疑。渐渐周遭的空气变得越发寒冷,即使飞白山周围早已经路不可辨,但是却也知道飞白山已经尽在咫尺。抬眼望向前方,那飞白山孤寂的矗立,从山顶往下三分之一处往下直到山脚,那森然笔直的山壁,无不在昭示世人那些山壁是被何等高强决然的力量硬生生削成如此模样,是什么样的人,会如此将这座山硬是弄成了这般孤绝。
素衣女子定定看了几眼,眼中无喜无悲。仿若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衣袖口的一条束带已然松开,衣袖里滑出一把碧玉色的细长剑,剑刃薄若蝉翼,通体碧绿,光华流转,一眼望去,似是绝世美玉制成,可细细看去,就知绝非玉质。可究竟是什么材质一时间竟也无法分辨。剑身忽然散发出青碧色的光华,竟也将这漆黑之地燃亮了若干尺,下一刻,素衣女子再无迟疑,持剑挥手间,剑上所发剑气豁然而出,脚下之地也为止一震,而周围各种随意生长的粗壮树木野草,也被这剑气击断一大片,而那位素衣女子,借着这一股强大剑气,身形轻轻一跃,施展开轻功,直向山顶掠去。
身边开始有雪花环绕,眼前,即将到达山顶。那女子轻轻收回轻功,回转身形,手中的剑收回袖子的瞬间,双脚也轻轻落地,轻盈的甚至没有惊起脚下、身边飞旋的雪花。此刻,她怔怔站在一座院落外面,夜晚的雪,似乎更大了些,没有任自己一直呆在那里,终是迈开了脚步,步入了眼前的飞白居。步过墨竹轩,听雨阁,弦出亭,终是步到了山顶最边上一处所在,那里,赫然摆放一座冰棺。
那巨大冰块中,并排躺着两个人,脸色安详,唇边似乎还带有一抹微笑。
“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是一百年?还是五百年?我当日答应过你们,不会再让任何人骚扰你们。所以,我纵然是人,却早已经不再是人了,我只是年复一年不断的坚守我的承诺,为我当初的错赎罪,只要你们可以开开心心永远在一起,我即使面对这永远不会终结的折磨,我也不会觉得难过,这璇渊谷,再也不是当初的璇渊谷了……”
素衣女子的手指轻轻抚过冰棺,怔怔看着那其中的两个人发呆。
“对不起,我始终还是自私了一下,我想,你们一定不会怪我这么做的,是吗?”
素衣女子靠着冰棺缓缓坐下,头靠着冰棺,闭上了眼睛,此刻,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个素衣女子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她的眼角,一滴晶莹的眼泪慢慢凝聚滑落。也许,那两个在冰棺之中的人,再也无知无觉,也不会再想到,会有一个女子,独自一人面对永无止境的漫长岁月。
第二阙、璇刃(修改版)
遥岑山上的风又微凉了些,每年这个时候,璇渊谷就迎来了一年中气候最冷的时期,在谷中感觉倒不明显,只是在这遥岑山顶,哪怕只是稍微清冷的风,也会让人感觉到有些凉。可是这对于正端坐在山崖边的一个男人来说,却好像丝毫没有一丝影响。他一袭白衣,腰间一条玄黑腰带,外面罩着一件灰黑色开襟长衫。衣袂因为那变得猛烈的风吹的翻飞起来,像是在祭奠着什么。他一头长发随意绾起,本就有些凌乱,现在更是随着那风恣意飞旋。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视线也仿佛了凝固了一般注视着脚下的璇渊谷。这座山并不高,云不多的时候,是可以在山顶隐约看到谷里的,只是今日,这云似乎多了些,视线所到之处,也只是白茫茫一片,若不是谷里那一声声传来的惊叹声和笑声,或许真的让人会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可是,这个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反应,或者,云是否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端坐着,微微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如果不是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袂随风飘动为他增加了些生气,那样的静止会让人心惊,散发着一片浓重的死寂孤独和绝望,会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一个活人,还是已经死去了……他的身边放着一把璇刃,那天水碧的颜色清澈透亮,似乎还微微透出灵秀的翠色光芒,遥遥望去,那璇刃定是用一块绝世的美玉打造,再细细看去,那竟然只是以一色泽温软的冰碧雕琢而成。
突然间的,那个放佛已经成为雕塑的男子,微微抬起了头,手掌轻拂上身边的那把璇刃,脸上竟露出了一个笑容。剑眉星目,冷峻的脸庞,年纪看去也不过三十上下,冷峻丝毫无法掩住他俊美的面容,但只要人望上一眼,首先深深刻入心的,却是他那脸上凝结的痛。此刻,他如雕刻般的眉宇间散发着如深夜般浓重的哀伤,璇刃啊璇刃,即使你依旧凝碧清澈,但璇已非昨日之璇,今日的你,是否也已不似当初?
他的背后有微微的脚步声靠近,只是这动静丝毫都没有影响这个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现如今,我究竟是应该继续唤你做李诺成,还是该说服自己从此唤你‘冷飞白?’”
听到了背后那一句轻声的寻味,那男子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默默侧头抬眼向身后那一位身着浅蓝衣衫的美丽女子。一时间,他和她都不说话,相顾无言。
“见你今日又上这遥岑山,想来定是又到璇渊谷开谷之日了吧?”终于,那个男子淡淡的打破了那份沉寂。
“在这遥岑山上的‘知弦居’,对于你来说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存在,自然不知时日如白驹过隙,只是我一年未曾上山来,今日见你,却依旧和当初一样……”这言语间的含义,怕只有当下那两人才得以理解。
这位蓝衣女子,浅浅的四周打量了一番,再度轻轻迈开脚步,一袭浅蓝色衣衫随风飘舞,广袖长裙承托出女子清秀出尘的绝色,那番清冷孤傲般迎风伫立在男子的身旁,竟是那样绝美却又圣洁。
“呵,知弦居中不再有弦音,纵然这璇渊谷四季如春,于我来说,就如寒冬飞白一般。”
又是一阵常常的沉默,可是这两人却都没有因为那份寂静感到半分不自在,也许,在他们之间,沉默反而胜过语言。
“时辰差不多,我该下山了,自从妹妹离开以后,你躲在这山上未曾踏出半步,而我也只在每年此日上来一次,这,难道就是你我今后的生活了吗?我一年来此处一次,只是因为我怕看到你,看到你依旧如此,我纵然多想见你的面,只是这心里的苦让我明白相见不如不见……”那蓝衣女子一边转身离去,一边轻声的吐出这番话。声音轻细的放佛只是说给自己听,但是她知道,他听得到,他深知她的心,只是他的心却遗失在了某处,即使听到,又能如何?
“墨痕深深寂归去,一片思绪何处追?”那男子念出了一句,随即向着那云深不知处笑了开去,那笑声的悲凉痛苦,引得山中林间的鸟儿都振翅而飞。一个人,心若空了,即使那伤会愈合,但是那深深的苦,却要如何才能丢弃?
那蓝衫女子,停住了脚步,听到了那绝望的笑声,即使一个无关的旁人都不免为之感怀,更何况是她?为什么,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她?为什么,当年我得不到的,现在依旧不可得?即使……她已不在……谁都没有看到,这位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眼角那一滴清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