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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极限生活-第11部分

小说: 极限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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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数天,便有些不长眼睛的人奋勇跟进,居然挤进了排行榜的前十名。

    她拍拍我的头说,小伙子挺聪明的。

    我靠。

    于是我佯狂,靠在她的肩上。

    在以后的那十来天里,我经常带她到一中江边的那道斜坡上去,就是以前上学时我经常和何伟抽烟的那个地儿。

    她撑着额头看着我抽烟的英姿,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深吸一口烟,呲牙裂嘴地把白气吐出来,回味半晌,并不答话。

    她越看越入神。

    我有些受不了,说:“我这是在冒充孤独,模仿绝望。”

    她眼睛一下亮了,兴奋道:“嘿,真没想到你这么个人也能说出这么好玩的话来。”

    我扁扁嘴以示不屑,但想了想后,又解释道:“这两句词我在发的每个帖子里都要用一遍的。”我把手一摊,笑道:“不过这是个盗版。那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在报纸上看到的。好象是一个铁路系统的文青写的。”

    “嘁!”她颇为失望,“什么都说的这么白,多没意思。”

    我抠抠头说:“跟你第一次见面就说过,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诚恳了。”

    她纠正道:“是木讷。”

    我不服气她的说法,告诉她,我有时候一天会遇见五个问路的,而且其中三个还都没带车钱。这说明我的样貌,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可信。

    她又纠正道:“那叫易骗。”

    我扭过头去,三分钟不找她说话。

    由于我们通电话太勤了些,自然家里也发现了一些异常。比如老姐总在埋怨现在很少吃到我炒的苦瓜了。

    于是我在家里开始被一群姑婆们追问。逼不得已,我以人格起誓,说绝对没谈恋爱。

    结果发现,我的人格似乎有些卑下不可信。于是我改用我父亲的人格起誓,这才逃离了她们的包围。

    有时想起来,会发现小眉同志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玩伴,或者说朋友。

    她不蹦迪,不上网聊天,不看电影,喜欢看席娟,看言情烂碟,看武侠小说,的确和我搭配的挺好。

    而且我们两人还都是那种极少见的弱智。

    记得有一天,家里来了亲戚,而她又约我出门,为了掌控我的行踪,老爸让姐夫哥把手机丢给我。姐夫很无辜地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白眼。

    然后逛到青少年宫的时候电话响了,

    然后我们俩人用了半个小时,也没搞清楚这手机是怎么用的。

    于是,只好散伙回家。

    顺便说句题外话,直到公元一九九七年,我才知道怎样打寻呼机,手机?更是没碰过的玩意。

    她虽然在这方面的弱智和我惊人地相像,但人却比我善良多了。

    这一点从我现在都不敢带她从解放路的天桥上过,就可见一斑。

    yc人都知道,那天桥上盛产乞丐。

    我告诉她,与其接济乞丐,还不如接济我。

    她皱皱眉说,怎么能把自己和乞丐相提并论呢?我想了想后,正色答道:“的确不应该,我现在的收入比他们还少。”

    她看着我,想了半响,无奈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不过我们也经常吵架,争论的焦点一般集中在梅格瑞恩到底该不该和比利克里斯托上床。

    她说情到浓时,自然难免。

    我说这完全破坏了那份感觉。

    她说最终圆满的结局证明了,这个床,上的有价值。

    我说结局是编剧写好了的,我只记得梅格瑞恩在完事后,咧着张大嘴,用鼻子长出一口气,活像一个刚生吞了自己丈夫的母螳螂。

    于是她恨恨地说了声;男人啊……

    于是我们两个同时把电视打开,同步播放影碟,一边盯着屏幕,一边拿着电话开始争吵。

    不一会儿,就看到哈利开始在街边上思念他的前妻了。

    电视里传来比利克里斯托那土拨鼠一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想念海伦,还是想念想念海伦的念头。”

    莎丽正准备上前安慰他,只见哈利用哲学家的风度思考了半秒钟后,像个白痴一样,无头无脑地说:

    “IMISSHELEN!”

    然后,小眉在电话的那头没了声音。

    我知道她一直在她的男人面前扮演那个最不懂事的,最傻兮兮的好朋友角色,我也知道她经常演的力不从心,知道她演的很辛苦,知道她在生活里实在是笑的太多了,又倔强的不肯哭,我知道她就像荔枝一样,最外面是鲜美而坚硬的壳,剥开后是柔嫩易伤的瓤,瓤里面裹着的是那颗苦苦的核。

    由于我喜欢我的朋友们多笑,不哭,于是连忙开始讲解那个诃契尼还是叫契诃尼的理论。

    就是那个说人的记忆最搞笑,得不到的东西记忆最深刻的那套玩艺儿,这套理论最关键的地方,就是什么尼说,没可能的感情付出最容易让人沉醉,因为总让你觉得对方的身上有无尽的宝藏供你挖掘,有无尽的秘密任你独享。

    她被我拙劣的讲解搞的笑出声来,问我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尼。

    我想了想后,记了起来,告诉她是中午在中央台看的第二起跑线里提到的。

    她很疑惑。

    于是我进一步解释道:“青春期性教育专题节目。”

    我和小眉总是像恋人一样的单独出来约会。我们也从不让双方的朋友***交杂其间,只是进行一对一的交流,俗称单挑。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我绝没有恋人一方的那种权利,就是那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的权利。面对美女而做柳下惠,实为人生至痛。

    偶尔有一天,她喊我陪她去赴一个酒宴,我说为什么,她说她的男人回来了。

    于是我说好,然后我洗了个澡,找了两件姐夫哥当年和老姐斗争时的战袍,蹬上前天姐夫哥刚买的新皮鞋,揣上姐夫哥的诺基亚,虽说还不大会用。还上了点姐夫哥的咖哩水,噢不好意思,写错了。

    总之,是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去了。

    她在酒店的外面接我,见到我的一身行头,很诧异地皱皱眉头,问道:“今天怎么穿成这副德行?”

    我挑挑唇边,道:“要冒充你的男朋友,总得下点儿本钱吧。我不怕丢脸,但很怕朋友因为我而丢脸。”

    她伸手捂住自己嘴巴,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我是天才。”

    我向来持天才无用论。

    结果那天的酒席上,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无用,面对那些酒席上比我还人模狗样的人们,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位说自己当年的室友在加拿大买了个PLAYSTATION,结果没玩两天就坏了。那位则把周星驰的几句话换了几个宾语在那里背来背去,还有两位更是搞笑,居然说不知道安琪集团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配股,颇为不满,待听说我有个同学在安琪,居然要我喊出来聊聊,把证券的这块业务让给他们做。

    天可怜见,我那位同学自己手上的一点内部股还不准卖哩。

    我说天才无用的另一个佐证是,自己这个天才被那些人看鲜花下的狗屎眼光逼的举杯应战,居然战局刚开,便已丢盔卸甲了。

    于是醉眼朦胧的我,并没能看清楚小眉那个迟到了的男人。

    只隐约有个印象,虽然比我高,但还是不高。不过长的确实比我帅。

    此处套用一句俗话:

    长的比我帅不叫帅,长的比我丑,那才叫真丑。

    后来小眉送喝醉了的我回家,到我家楼下两人分手前,她笑着对我说:“今天演的真不赖!”

    我傻笑一番,伸出大拇指,说:“我是临时演员,而你是影坛常青树,演技比我好。”

    知道明星什么时候会演砸吗?

    就像姜文和万梓良拍的那部恶片,说明他在没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后会演砸。

    知道明星为什么会演砸吗?

    就像周润发拍的和平饭店,那说明他潜意识里想断绝自己在香港的后路。

    知道小眉为什么会演砸吗?

    道理很简单,她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然后发现后路原来早就断了。

    我接到她的那个电话,是在晚上九点钟,海霞马上要开始播新闻了。

    她很可怜兮兮地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得到消息,她的男人要结婚了。新娘当然不是她,可问题在于,新娘也不是她的那个好朋友,听说是一个南蛮小妹。

    她说她并不伤心她的男人要结婚,只是觉得气不过怎么找了个这么个人。

    似乎为了证明这点,她在电话那头傻笑不止。

    然后我就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我第一次听见她哭,就在那个似乎应该一如平常的晚上。

    我并不是很担心她,只是觉得像电影里的情节,此时一般应该有个傻兮兮的男人守在一边。

    虽然我不傻,但我们是朋友,我对朋友向来很温厚,所以我觉得应该马上找到她。只是我想她不会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的。装惯了坚强的人,在受伤后,总喜欢找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去哭。

    于是我说:“你看你身边的江风一会儿向上吹,一会儿向下吹,世事如风,本无定数,何必执着呢。”

    她闷闷地答道是啊,只是江风好冷啊。

    于是我知道了她在江边。

    我看了看电视上的时间,接着说:“钟楼开始敲钟了吧,你看时间总是不停的,日子总要继续吧。”

    她说是啊,只是这声音好吵啊。

    于是我知道她在钟楼的附近。

    于是我知道了她是在南榭。

    那个据说是她和号称她男人的无辜朋友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于是在三分钟后,我出现在南榭的门口。

    直到今天,我还认为,这是我平生最聪明的一次举动。

    于是她很惊讶地迎接我的到来,很无助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笑着对她说:“今天晚上我的肩膀对你是免费的。”

    这句话,我是向何伟学的。

    果然有效,她笑了。

    于是开始陪她逛街,陪她喝酒,开始进行平日里是她做的工作,从杯子里往外面倒酒。不过区别在于,平日里她总是把我的酒倒在地上,而今夜是我把她的杯中物倒在了自己的肚子里,不能浪费,是吧。

    可她还是醉了,我也醉了,两人像酒鬼一样互相搀扶着在江边瞎逛。

    走到了大公桥那边,她突然伏在我的怀里哭起来。

    我轻轻地搂着她,穿过她的黑发的我的手,轻拍着她的肩。

    过了一阵,她平息了下来,用那双带着醉意却仍是美丽的眼睛看着我,喃喃地说道:“xf,你真是个好人。”

    用哈利的一个男性朋友的话讲,说一个人是好人,便意味着这人长的不咋的。

    一般的电影拍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也是这样认为。

    所以当她用那冰凉的胳臂环住我的颈,傻傻地说道:“来,亲我的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小半晌,我打了个酒嗝,纠正道:“那叫吻。”

    她在我怀里扭动着身躯,我不知道这是叫撒娇,还是喝多了不大舒服。

    我好意地提醒她:“你刚刚吐了的。”

    于是她用踉跄的步伐冲过马路,买来了口香糖和矿泉水,用十秒钟的时间漱完口,嚼完口香糖,又嘟起了红红的唇。

    我深吸两口气,忽然想起了一句台词:

    “我只是刚好路过,你就要和我……我……牙都还没刷呢。”

    依照谢文砚的吩咐,以下删去二十一字……

    她无意识地看着我,忽然轻轻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只能做朋友?”

    我点点头。

    然后她说:“那好,我们去找家旅馆,好吗?”

    我这才确定,她不止喝醉了,而且已经醉的人事不省了。

    只是她的发绕着我的耳,她的唇贴着我的颊,我的手抚着她的背。

    让我心思思。

    必须承认,那天夜里的我是有些无耻。虽说喝醉了,但还是有些无耻。

    于是我们开始在江边那条街上寻找地方。但由于经验方面的原因,二人一直是逡巡不前,对那些闪着光的招牌有些望而生畏。

    一直疲惫地走到一马路那里,她软软地靠在我身上,轻声骂了我一句:“你是男人哎,连开房都不会,真是个笨蛋。”

    我虽然已醉了,但还是回了句:“笑话,我是很纯洁的。”

    然后,我们同时注意到了街对面的一个招牌:烟草招待所。招牌的下面有四个小字:安全舒适。

    然后,我们四目互视,像那夜在天桥上一样,化为雕像长达半个小时。

    然后,她鼓起勇气,一个人走过去问房间多少钱一夜。

    小姐告诉她,是按床收费,不是按房间。

    一个床位三十五,双人间就是七十。

    然后她像蜗牛一样地走了回来,

    然后她说没带钱,让我去交钱。

    然后我说我也没带。

    于是我拦了辆的士送她回家。

    然后她很自然地掏出了皮包里的钞票付了车钱。

    然后我又拦了辆的士回家。

    然后我很后悔地摸出今天家里刚交上来的生活费付了车钱。

    可能是那夜酒喝的太多了的原因吧,我们有三天没见面。

    再见面的时候,我们约在儿童公园。

    儿童公园里最出名的,便是那些一个疯胜一个的气功爱好者,以及湖心亭里那几位不惧风雨的老同志,一声凄厉过一声的吊嗓子声。他们十分爱好伟大祖国的历史遗产,却忘了更多的人一向是拒领这份遗产的。

    我和小眉见面的时候是下午,那时候公园里非常的安静。

    我忽然十分想念那些老同志发出来的声音。

    在儿童公园里那些大树的荫蔽之下,我看着穿着一件大红裙子的她,觉得好尴尬。

    在不时拂来的热风里,她盯着满脸紧张的我,显得好无措。

    我强迫自己堆起脸颊边的两垛肉,笑着说:“今天穿这么红,想自杀殉情,然后化为厉鬼去找你男人算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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