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不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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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的眼镜……”我带着哭腔。
亮子咧了咧嘴，“忘了你还是个四眼。”他帮我捡起眼镜，我接过重新戴上。这才看清亮子的脸。“谢谢亮哥。”
亮子笑了，“别乱叫，你应该比我大。”我正要在奉承两句。耳边传来老大的叫骂声。
“你小子少他妈跟亮子套近乎！”
我开始猜测老大的职业，他难道能看出来我努力融入这个小圈子的意图？大个子抱着挂彩男的尸体走出了屋子，双枪女跟着大个子在后面哭。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道：“请……请节哀……”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她挡开了我的手，目光充满了敌意。老大本来已经上了楼梯，看到我又开口说话，大步走到我面前，把我的头按在墙上，用五连发对着我的头，冲着我的耳朵大声喊道：“老子给你说过多少遍了！闭上你那张臭嘴，少他妈的给我耍小聪明，少搞小动作！你听不懂！老子叫你听懂！”老大开始用枪托猛k我的肩膀和头，我瞬间被ko了。
迷迷糊糊听到亮子挡着老大劝道：“涛哥，您消消气，等他醒了，我收拾他。”
“老子现在就要弄死他。”老大还是不解气的又踢了我两脚。
“涛哥！我们现在需要人手，您自己也说了他能活下来，说明还有两下子。多留他两天，真不行，您一句话，我来，不用您出手。”亮子救了我一命。
老大气呼呼的上了楼，亮子扶着我进了屋。
这个小二楼，应该是饲养员的临时住所。楼前的铁丝网被拆除了，屋外的墙上有枪眼，可能这里发生过火并。亮子把我放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就出去了。老头给我拿了点儿吃的。
“小伙子？哪里人？”老头坐在我的对面。
“河东人。”我捂着头，血慢慢的往下流着。亮子拿了块毛巾给我，“按住伤口。”亮子坐在门口，似乎是在放哨。老人接着问我：“来吕南打工？还是？”
“打工，我是吕南师大毕业的。在吕南快八年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老人关切的问。
“还有父母和一些亲戚，不过都在河东，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我眼圈又红了。
“男子汉，看你也有三十了。哭什么！”老人在说我，可他自己的眼里也渗出了眼泪。
“我儿子在河东。”我不知道老人为什么和我说这个。“成家没有？”
“没有。”我们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我低头吃着我的这份食物，一个苹果和两根香肠，还有一包没见过牌子的膨化食品。这时，楼上传来了女人的喊叫声。接着就是木头床发出的吱纽吱纽的声音。
亮子咬着牙，老人走过去按住了亮子的肩膀。老人回头小声的向我讲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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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 老大的故事
012
老大全名叫边江涛，还有个弟弟叫边海涛。都是吕南监狱的服刑人员，入狱原因不详。不过看他们的做派，应该是重罪。灾变之后，监狱里都跑出来三个人，他两兄弟和一个狱警。狱警姓李，是个好人。说到这里老人流下了眼泪。老人叫赵建国，是动物园的兽医，当时他把自己反锁在药房里，靠吃vc和葡萄糖点滴，坚持了十来天。是李警官救他出去的，到现在老人还在感激他。
接着亮子接过了话头，他叫刘元亮。消防车司机叫谢勇，是吕南消防支队的现役武警。消防队就在动物园和监狱的不远处，这三个地方都不太远。但是这周围的丧尸也特别的多，李警官穿梭于这附近的所有建筑物。救出了许多人，他和谢勇也是受到李警官的感召才加入到这个队伍里来。
亮子说的热血沸腾，我听着也非常敬仰这个英雄。
楼上有三个女人，一个叫刘红，是吕南一中的英语老师。一个叫关静，是动物园对面信用社的柜员。还有一个叫张梅，是动物园的售票员。年龄都不大，也是李警官带着人从四面八方救回来的。大个子叫王强，职业很声东击西，他竟然是一中的音乐老师。二胡的水平是国家级的。真是无法想象他拉二胡是什么节奏。挂彩男和双枪女是南城派出所的民警，死人不论，女的叫肖成芳。
这时，又有其他人走进来。我们暂时停下了话题。肖成芳从大门进来，进了别的房间。一个小个子男人跟了进去，亮子说他就是边海涛，一直想占肖成芳的便宜。以前人家有男朋友守着，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我走到门口，想看看。结果肖成芳用枪顶着边海涛的头把逼走，然后关上了门。海涛回身就看到了我，他一见我就笑嘻嘻的说：“你就让我哥一顿狠揍的家伙？别怕，我哥就是那样的人，日子长了你就习惯了。咱们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电。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有女人，哥们你好好的干，立了功我哥一高兴，说不定也让你上楼玩一玩。”他说着似乎很陶醉。但我觉得恶心。又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人，从老头手里接过一个托盘，应该是给楼上送饭的。他们中间有一个男孩，年龄可能只有十六七岁。等众人走后，我问了问老人，老人继续说。
小男孩是一中的学生，不知道念高几，叫李春禾。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边氏兄弟不知道给这小子许的什么好处，他干活非常卖力，也非常听两兄弟的话。边氏兄弟掌握着水和长枪，那大个子王强，还有刘斌和张鹏，他们五个走的很近，臭味也相投。王强可能是为了感谢边氏兄弟的救命之恩，对这伙人的不管不问言听计从，不过好像也没做过坏事。刘斌和张鹏是南城一带的地痞，因为帮着边江涛干成了一件大事，现在也住到了二楼。
“什么大事？”我问老人家。
“他们杀了李警官。”谢勇大步走了进来。谢勇接着讲。亮子在门口放哨。
本来虎园里被李警官陆陆续续救回来的人，有三十几个，你看看现在还剩下多少。刘斌和张鹏现在轮流去小风电站值班，电站常住一个人，叫孙连宝。四十来岁，是风电站的维护人员。风电站的就一个发电机组，围墙里虎园的铁丝网不到三米的距离，李警官用一辆公交车撞塌了风电站的围墙，他们几个就把公交车前后都拆掉，把铁丝网和围墙与公交车用水泥和铁丝固定在了一起，成了通道。谢勇指了指山头上，果然有辆公交车。
……
下午，我和亮子，谢勇还有刘斌一组，出任务。谢勇开着一辆长城皮卡，载着我们四个，出了虎园的大门。果然，刘斌手里提着五六半自动，我们几个就只有砍刀，砍刀加砍刀刘斌在副驾驶上嘴里一直在骂，说老大就知道欺负他，让他搞这些脏活累活。然后又开始说着荤话，张梅的身子如何如何好，关静的功夫如何如何深。亮子和我在后车斗里，亮子一直按着我的肩膀。后车斗里装着几个大塑料油壶，都是五十升的。我们的任务是去不远处的一个加油站，给车辆补给油料。沿路的车辆估计已经让消防车铲除了，很快就到了地方。亮子和我跳下车，清理了加油站里的丧尸。亮子一直挡在我身前，他开路，我在后面补刀。刘斌端着枪，等我们忙完了，这才跳下车。
刘斌站在车斗上说：“你们把管子拉出来装油，我放哨。”
我们三个没有说什么，谢勇去抽橡皮管子，我和亮子提着油壶走到他身边。谢勇简单教了教我手动泵怎么用，然后我在这里泵油，他们俩来回跑着往车上装油。期间，我们一直没有说话。油装完了，刘斌又让我和亮子进便利店里去搬东西。他和谢勇就坐在车里等我们回来。进了便利店，亮子才又开了口。
边氏兄弟和刘斌等五人，看见日子过得渐渐安稳了。李警官本人对他们也没有什么防范，前几天下大雨。李警官带着刘斌和张鹏去巡逻，原来整个动物园当时基本上都被他们控制了。李警官就在那天的大雨里被刘斌和张鹏打了黑枪，推进了人工湖里。他们回来说李警官为了救他们，被丧尸吃了。然后就有人起哄，让大家尊边江涛为主。自然没有人反对，可当他们五个开始糟蹋女人开始，大家开始反抗。边氏兄弟，杀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原本他们也想和边氏兄弟拼了命了算了。可挂彩男挡住了他们，边江涛也知道我们几个都是战斗人员，留着对他们有用。最后达成了和解，条件是他们保障我们的水和食物，大家还在一起生活。不过他们在二楼干什么，我们管不着。
今天白天老大让我们几个带他和王强去公安局的枪库提枪和补充弹药。老大又怕我们几个有了枪就不会来了。就让王强和挂彩男去提枪，肖成芳也跟着去了。可他们进去没多久，丧尸就围了上来。我们就开车在周围转悠了好一阵，他们从公安局的三楼扔下了两箱武器和子弹。然后他们背着些子弹，拿了武器下楼和我们汇合。但是周围的丧尸越来越多，边江涛就命令谢勇开着车回去。我们都已经往回走了好一阵子，谢勇才向老大提议，他们有枪，如果见不到他们的尸体，万一他们没死回来寻仇，岂不是麻烦？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亮子抱着我俩用胶带绑好的纸箱子，大步出了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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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章 我是你姐夫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跟着亮子他们几个出任务。肖成芳难过一阵子，可能是经不住边海涛的骚扰，也跟着我们出来了。每次的监工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刘斌有时候是王强。
亮子貌似和王强谈了很多次，王强都没有同意站在他这一边。我们的任务也是五花八门，全随老大高兴。有时候他想吃天鹅，我们就去湖边去抓。又想吃鸭子，我们又去湖边去抓。老大的意思很明显，他知道亮子一伙和他不是一条心，所以把他们每天都累个半死，给的吃的还很少。
然后每天晚上老大都要把我叫到二楼，询问一天亮子也人的动静，我都把假的里面掺上真的，把话圆过去。一直游走在他们之间，那边也不帮，那边也得罪。
直到这一天夜里。
边江涛两兄弟玩够了女人也喝多了酒，各自搂着女人睡了。李春禾在二楼站岗，王强在不远处的黑暗里摆弄着他的铁榔头。我把老大赏的鸭子腿，递给李春禾。他摇着头，但还是接过去吃上了。我俩就坐在楼梯上，楼下刘斌和张鹏在开肖成芳的玩笑。我小声的对李春禾说：“你在一中读书？家里还有人吗？”
小伙子摇了摇头，“现在还说读书又意思么？家里没有人了。”
“你就是附近村里人吧？”我继续说。小伙子点点头。“你应该还有个姐姐吧？”我试探着问。他的眼睛立马就直了。我笑了，我就不信还有比姐夫更亲的大哥。
“你怎么知道！”他抓着我的手说。我堵住他的嘴，小声说：“我知道你姐姐叫李春华，你父母没的早，你和你姐都是在舅舅家养大的。”小伙子听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姐姐在哪里？大哥你又是谁？！”
我站起下楼，带着他走到了王强的面前。小伙子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看见王强就不在开口。
我对王强说：“他是你的学生吧？”王强没说话，可春禾却开口叫了王老师。“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同事在楼上受苦？”我继续说，王强紧握着铁榔头，还是不说话。“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王强抬头看着我。“边氏兄弟敢喝多酒睡觉，肯定主要是因为你。”我看着王强的眼睛，“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的计划。”我顿了顿，“等一下春禾会去风电站假借老大的命令，让孙连宝断电。灯一黑，刘斌和张鹏中间的一个会去电站看情况，我和春禾会把来的人撂倒，然后夺他的枪，最后控制这里。”
“别伤人命。”王强犹豫了半天只说了四个字。
“如果你出手，我可以保证不杀一个人。”其实哥是在咋呼王大个子，我哪里敢杀人啊。
“要我怎么做？”王强问。“你在风电站门外打埋伏。”我说，“还有给我枪库的钥匙。”
“我可以帮你把他们四个撂倒，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枪库的钥匙。”王强小声说。
“成交！”我示意和他握手。“你没有附加条件？”王强握着我的手说。
“你可以和他们一起走，但愿意留下来的人我都欢迎。”我坚定的说。
“你能放虎归山，你现在放了边江涛他们四个，他们总有一天回来杀你。”王强瞪着眼睛说。
“如果刘斌和张鹏铁了心跟着边江涛走，我敬他们都是汉子，如果他两是小人，我不会手软！”王强顿了顿，又盯着我看了看。“我跟你干！”
“黄哥，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是谁呢！”春禾拉着我问。
“我是你姐夫！你姐还在城里你姐夫家好好活着呢！”春禾先是一怔，然后拽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接你姐姐。但前提是我们要先收拾了边江涛！”
……
春禾钻进了风电站，王强跟着去了。我回到屋子里和刘斌，亮子他们说笑。没有多一会儿。屋子里就黑了，张鹏提着枪去电站问情况，刘斌说要通知。我说：“老大睡下了，再等等吧，万一是电压不稳或者什么技术原因，你贸然吵醒老大，这罪名？”刘斌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灯又亮了。我心想难道出了岔子？我借口说出去迎一迎张鹏，就打着手电筒出去了。一出门，王强手里端着两把五六半自动交到我手里。我冲他点点头。
“张鹏已经捆上了，孙连宝和春禾押着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俩端着枪，进了屋。
我说不许动，刘斌直接就拉稀了。说举起手，手举得老高。亮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