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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皇女不愁嫁-第67部分

小说: 皇女不愁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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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脸上了,商禄儿伸手去擦,却怎的也擦不干净,那东西热热地,无论这雾中细雨如何冰凉,也解不了它半分滚烫……

她呆呆地站在坟前,只有一些薄雾,在它身上来回流淌,瞧着那土坟,不过就一堆黄土,连个木碑,也没有。

“怎么,没有碑呢……?”她撇过脸,平静得可怕。

“公子说,不要立碑……他等着公主回来,替他立。”秋竹担心地看着她,生怕一个疏忽,就会出事。

商禄儿却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只是那空洞的眼,流着丝样的眼泪,许久,她才喃喃地问道。

“你是说,城哥哥死了?秋竹……死了,是什么意思?”

秋竹来不及回答,就见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却在落地前,被凤离人接了满怀。凤离人敛眉看着怀里的人,又再瞧了眼那无碑的坟,终是叹息一声,将商禄儿抱回屋里去了。

临近傍晚,雨稍大,淅淅沥沥地落着,屋子里很安静,外面雨水拍打树叶和小绿河的声音遮蔽了房内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商禄儿睁开眼,第一眼见着的,就是坐在床头替她擦汗的凤离人。

见她醒了,凤离人停了动作,吊侃道:“怎么,是看本皇子纡尊降贵伺候你,感动得傻了?”

商禄儿却步理他,一把撩开薄被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凤离人拽住他,口气不善。

商禄儿却只回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下狠力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她只穿着秋竹给她换的单衣,才出门口,就被雨淋湿了大半,贴在身上冰冰痒痒地。雾气不知何时散了,透过层层雨帘,看到那才拢好的黄土堆围处竟散了大半下来,被流水冲得顺着鹅卵石的缝隙涓涓流着,一眼看去,就像别人不要的废土堆,十分刺眼。

商禄儿大惊,提着裙摆飞跑过去,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又凉又硬,只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全身的神经不知何时似乎一齐断了,让她变得麻木。

踩到水坑一个踉跄,她跌倒在泥泞里,扑向前的手臂裸露出来,在石子儿地上擦了不知多少血痕,被雨淋了,瞬间红肿。她吃痛地抬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把本来不成样子的坟包给戳变了形,整个儿倒向里侧马桩里去,马儿受惊,蹄子来回在上面踩着,一瞬间便融入了草地里,再找不着原先的模样。

“城哥哥……城哥哥……”

商禄儿顾不得疼痛,挣扎着起身,白色的里裙被地上的小尖石勾破了不少,浸着泥浆,看着狼狈不堪。

“滚开!你不准踩!滚开!”见马儿还在踩着被她推到的黄土,她顺势捡起地上的石头,对准马儿脑袋就仍。

“滚开——!”

石子“砰”地打到了马儿鼻梁上,只听马儿吃痛长啸一声,在马桩前烦躁地跃动,突然套圈儿的缰绳被它挣扎着脱离了马桩,它嘶啸着,抬腿就往朝它仍石头的商禄儿冲来。

商禄儿却看着它呵呵发笑,也不躲避,呆愣愣地,一跌,做到了地上。

“公主!”秋竹采野菜回来,刚好撞到这骇人的一幕,吓得竹篮子脱手,边跑边叫着她。

浮熙和四儿听到骚动走出屋子,吓了一跳。四儿第一时间掏出软件,就要飞身去砍了那暴动的马儿,却见身侧一个黑影闪过,凤离人飞身而起,踏着竹屋的屋顶,在空中翻转一圈,稳稳地落在商禄儿面前,抢在那马儿之前将商禄儿抱走。

“不要命了吗!”

他愤怒地看着怀里明显一心求死的人,见她无碍也不敢松气。那马儿受惊,沿着小河一路狂奔,不多久就不见了。

商禄儿怔怔地看着那远去的马儿,突然回过神,一把挣脱开凤离人的束缚,两三步跑到先前马儿肆虐的马桩前。

她“砰”地一声跪在鹅卵石地上,带血的手颤抖着捡起一块块被马儿踩扁的黄泥,它们好多都被水冲散了,任商禄儿怎么抓,都只得泥浆。

“回来……你们都回来!本公主命令你们都回来!”她呜咽着,不死心地扑在地上,用身子挡住不断流走的雨水,不顾手臂上的伤口,来回在地上把泥浆刨回怀里,泥土和着血,湿了她一身。

“公主!你干什么呀!公主!快放开!咱们等雨停了,再把公子的坟给立起来好不好!”秋竹苦主扑在商禄儿身上,想要将她带起来,才刚碰到她的身子,就发现她浑身都微微颤抖,当即大骇。

“公主!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在发抖啊!公主,咱们回去好不好,让秋竹给你瞧瞧?”说着,秋竹将手伸进商禄儿怀里,却被她一把推了老远,跌坐到雨地里。

“别碰我!滚开!”商禄儿恶狠狠地转头吼道,充血的双眼不住地流着泪,“你们谁都别过来!都别过来!”

秋竹吓得不敢动弹,只呆呆地看着她转头,宝贝儿地抱着一怀的泥土,喃喃自语。

“城哥哥不怕,禄儿不会让他们分开我们的……城哥哥不怕……不怕……禄儿,禄儿不要城哥哥死,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嗯?”

说着,商禄儿突然十分精力地起身,一把丢了手里的泥巴,转身就徒手开始刨剩下的土堆。

“对!城哥哥一定是骗禄儿的!一定是!”

秋竹瞧着她瞬间起血的手指,心疼地爬到她身边,哭喊道:“公主不要啊!公子已经死了!你就让他安息吧!不要……不要啊……”

“住嘴!”商禄儿却一把推开她,下足了力道,秋竹跌在石头上撞了额头,血液瞬间被雨水化了颜色。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她转身,戒备地瞪着在场所有人,再转身,一掌一掌,挖着还铺着鹅卵石的坟。

“公主……不要啊……”秋竹悲伤地看着商禄儿,跌跌撞撞地又要爬过去,却被一只颤抖着的大手给拦了下来。

秋竹抬头,就看到一脸冷冽的凤离人穿过她,走到商禄儿身边。

“起来,商景菱!”凤离人一声怒吼,一把把商禄儿从地上拽起来,搬过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你要发疯到什么什么时候!城曰已经死了!他死了!你就算在这里哭死,他也不会活了!死了你懂什么意思吗?就是你再也看不到他了!世上再无这个人!你死了,也见不到了!”

商禄儿全身一抖,怔怔地看着凤离人愤怒的脸色,突然“啪”地一声,她手里紧捏着泥巴落到了凤离人的黑靴上,许久,她空洞的眸子才有了颜色,泪流满面。

“我不要……不要,不要城哥哥死……”她打着结巴,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突然她“哇”地一声,一把抱住凤离人,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不要死!城哥哥不要死!禄儿想他,禄儿想他!禄儿不要城哥哥死——不要——城哥哥,禄儿要城哥哥!不要死——不要死啊!”

凤离人心痛地看着怀里不住颤抖的人,许久才将她环住,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脑,安慰道:“禄儿不怕,禄儿没了城哥哥,还有我呢,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他声音柔柔的,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温柔,没来得及惊讶。

商禄儿一怔,耳边似乎又想起了许久前,那个人笑如春风,对她说:“城哥哥,会永远在禄儿身边的!”

她猛地抬头,一把推开凤离人,怒吼道:“城哥哥说了!他会永远保护禄儿的!你滚!你滚开!我不要看到你!”

凤离人只觉心口一窒,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遍布他全身,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商禄儿厌恶的表情,许久,才低声下气地宽慰道:“禄儿不怕,跟我回去,咱们交易不做了,你就是我的皇后,我会一辈子都待你好的……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都快听不着自己的声音。他厥下身子,满眼企盼地望着面前脆弱到似乎随时都会碎掉的人儿。

他不需要她回答他,哪怕她只是是犹犹豫豫地点下头,他此刻都会欣喜若狂。

商禄儿突然眼色一凛,脸色卡白地瞪着他,嘲讽一笑,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凤离人,你有闲心就滚回去娶个十个八个的,没人碍着你,所以你也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凤离人像是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永远,也不会再见你!”

说完最后几个字,商禄儿便唤了一脸震撼的秋竹,“秋竹,去找块木头来,我要给城哥哥刻碑!”

“哦……是!”秋竹回神,连滚带爬地起身,不忍地看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凤离人,头一埋,跑了。

商禄儿只冷淡地转身,瞄也没瞄凤离人,径自将马桩附近的泥巴都捡了回来,一块块,重新叠在垮了大半的坟头上。

“呵……”凤离人突然扯开嘴角一笑,瞬间苍白了面颊。

“本以为,多多少少,我会在你心里有些位置,商景菱啊商景菱……”

最后他却顿住了,复杂地看了眼商禄儿不紧不慢动作的身子,转身,冒雨走了。

天下局势

第一章 莺花烂漫时

华蓥山里四季混乱,不过月余,却从夏季生生回春,山间河面,随处莺歌燕舞,吐绿散芳。小屋木背后的山麓彩蝶纷飞,绕着林间密密麻麻生的小白花,采蜜织蕾,倒是十分快活。小绿河迎春,河水清了不少,倒影着天山上或紫或绿的奇花异草,小鱼偶尔翻了筋斗,层层涟漪开,水波粼粼尤泛金光。

码头直线过去,新坟上冒了不少翠草,芽儿黄的颜色给越来紧密的坟土增了生的气息,也不知何时在坟头种了棵杨柳,今日才吐青眼,柳条梗轻飘飘地,稍一吹风,就挂在商禄儿纯白的肩头,不肯离去。

坚持为城曰守丧,商禄儿着了身象牙白的裙子,未添脂粉,鬓未点钗,执着手里的小丝帕细心地擦拭坟前血写的木碑,近日消瘦,尤其突显了眼睛,凸凸地睁着,神色缥缈。

秋竹立在旁边,伸手想去拍拍商禄儿有些木讷的身子,却不小心落了一大颗泪珠子在商禄儿肩头,她连忙擦干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公主,今日……要午膳吗?”

商禄儿手上顿了顿,随即问道:“吃什么?”

秋竹大喜,商禄儿这些天基本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她问她吃饭也总不理她,现在居然会问内容了,可见她是转好了呀!

想着,秋竹掰着手指头,兴奋地报菜:“今天秋竹抓了好大条大黄鱼,给公主闷着吃,蘑菇也踩了不少,前些日子花小凡送来的一些猪肉都还有的剩,还能做一道小蘑菇炒肉……嗯,再弄个野菜汤,给公主多补些营养!”

可商禄儿头也没回,继续擦着木碑上东倒西歪的字,“你只去弄吧,弄好了端来,我与城哥哥一起吃。”

“哦!”秋竹失望地点点头,转身去准备吃的,可没走两步总得转头恋恋地盯她好一会儿,见她始终没反应,也只得无奈地叹气。

“像是伙食挺好,我们也来得是时候!”谷口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女音,秋竹惊喜地回头看,就见流尘难得带着半分微笑,抱着一把像是乐器的东西走了进来。而跟她一起的,是一脸臭臭的菊一。

“是流尘姑娘来了呀!”秋竹欢喜地跑过去,准备接下她手里的东西,“你们陪公主说说话,秋竹这就去准备吃的!”

“去吧!”秋竹只说着话,并未把手里的乐器递给她。

“这是给你家公主拿来的,你莫管,记得饭做香些!”

秋竹瞧了眼那乐器,随即爽快地点头,转身就跑了。

她刚一走,流尘就收了笑容,提腿跨0坐在商禄儿旁边,瞧着她木然的表情,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她怀里。

“这是城一直携的乐器,他说这叫三味线,也就是冷儿一直想听,却没机会听到的琵琶。”

商禄儿停了手里的动作,埋下头,瞧了好半天,才将手附上去来回摩挲。这乐器有些像二胡,只是有三根弦崩在方形小鼓面和差了两根木条的顶端,中间就一根细长的木架支撑,确实有些琵琶的模样。

手摸上去,冰凉凉的,很滑,看来是被经常打理着的,木面稍微有些泛光,暗亮暗亮地。商禄儿端详了许久,直把它捧进怀里,含泪微笑道:“该是城哥哥家乡的乐器吧……”

“城上山就只带了这一样东西,平日里宝贝着,我也只听过一次,该是菊一比较了解。”

商禄儿闻声抬头,一眼就撞上了菊一如火的眸子。

她埋下眼,轻声道:“菊一是否想杀了我?”

“哼!”菊一冷哼一声,“杀你只怕污了我主人的刀!”

见商禄儿没反应,他不免气急,跑到她正面咆哮道:“你这是又要干什么?难道我主人拿命换你回来就为了瞧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你这是要干什么,公主也是你能嚷嚷的!”只听一声怒斥,落咸抱着一大把的东西边跑边撒地从谷口跑过来,一脸跋扈。

“她是公主于我何干?!”菊一狠瞪了眼落咸,随即一把捏起商禄儿的脸,怒道:“商禄儿!你听到我的话了没?你该干嘛的干嘛去!别在这里浪费粮食浪费生命!你的命,可是我主人给的!”

商禄儿扭着脸,终是挣脱不开,这才看着菊一冒火的眼,冷声道:“我要给城哥哥守墓!”

“我主人不需要你守墓!”

商禄儿眉一皱,“落咸!把他给我赶出去!”

落咸却不动,只一把丢了怀里的东西,定定地看着商禄儿。商禄儿抬眼,这才瞧着他是抱着一怀的信笺来的。

“他说的没错。”冷不防地,落咸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城曰死了你肯定没完没了的,于是在你回来之前先去找李琨汇报情况,他什么也没说,只让我把这一堆书信拿来给你,要怎样,你自己定夺。”

“我答应了主人,你要做的事,会拼了命地帮你!所以商禄儿,你现在就给我起来,滚出去!”菊一捡起一封信,粗鲁地丢到了商禄儿脸上。

信封从商禄儿脸上滑下来,边角在她苍白的脸上划了一条红痕。许久,她才将之拾起,拆了开。

“落咸。”

和了信纸,商禄儿抬头,沉沉地看着落咸。

落咸被她看得一抖,好半天才回道:“干嘛?”

“你回去告诉李琨,我守墓两年后,自去去找他,让他不必挂心,至于苍鹰内外一切事宜和决定,都有他和燕青全权决定。”

“什,什么!”落咸大惊,险些跳了起来。

“你传完话后,愿意回来找我就回来,嫌路远就等我去找你吧。”瞧了眼遍地的信封,商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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