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不愁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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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女子却转过身,简洁地命令道:“进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进去了。
“你白痴么?要是居心不良,用得着等到现在?”凤离人看白痴样瞪了眼商禄儿,随即跟着那白衣女子进了黑松林。
商禄儿不爽地努努嘴,她还不是本着为她们生命安全着想的原则么!
哼了一声,她也不落下,小跑着跟了进去。
才走进松林,有着外面进来的光线,多少能摸得着路,可走了一小会儿,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等着。”看不清脸,更觉得那白衣女子说话透心凉。
只听黑暗中传出“刷刷刷”的声响,不一会儿,就听着有人落到身边的声音,然后只觉眼前一亮——第一眼见的,便是那白衣女子提着用透明薄纱做成的小灯笼,不晓得她在里面装了什么,正一阵一阵地发着荧光,照亮了脚下积得饱满的松针。
“走吧。”那白衣女子招呼了声,就提着那简易灯笼走在前面,商禄儿和凤离人生怕落下,赶忙随去。
“嘿!”商禄儿撞了撞凤离人的手臂,小声道:“那灯笼可真漂亮,你猜里面装的什么?”
小女娃儿,总是对这些无聊的东西敢兴趣!凤离人自然不理她。
于是,就这样无声地走着。瞧到这黑松林稍有光线的时候,却是黄昏的红光,照得松林里一片诡异。那白衣女子却直愣愣地朝前走,黄昏的颜色镀在她身上竟莫名地好看。
出了黑松林,确实黄昏了。
“明明感觉没走过久,怎的就过一天了?”商禄儿奇怪地看着四周,发现周围只有青绿的短草,再无其他。
这回凤离人却却没再说商禄儿笨了,确实他们进这片树林的时候,还是清晨,只穿过一片松林,竟就莫名地到了黄昏。他抬眼看去,只见漫无边际的短草在傍晚的微风中柔软地荡漾,天边最后一丝红光妖娆万分,和这满眼的清脆生生契合,却丝毫瞧不出突兀,仿佛这红与绿,就是天生的情侣般,和谐而美丽。
“这南疆密林,怎会有如此广阔的草原……?”
清风一吹,带着丝丝凉意,商禄儿下意识打了个颤。
那白衣女子倒是瞧出了他们的疑惑,难得和气地解释道:“二位不必挂心,这密林以外还有那小绿河,都是设了阵法,故你们的时间产生了错乱,这一夜,就是十天,而方才我们走的路程,已是七天。”
“什么?!”商禄儿大惊。
“阵法?”凤离人呢喃,突然对这传说中的药王谷,产生莫大的兴趣。
若只是普通玩儿草药的,哪里能弄出这么玄乎的阵法,竟可使人深陷幻觉,而不自知。
也不理会他们俩的反应,那绿衣女子突然迎风走到不远处的一株矮树边,从口里吐出一更银丝,泛着夕阳的余晖,生生在她手里变成了一把通透的利刃。
看得商禄儿一惊一乍,口吐宝物,难不成这女人是妖怪?!
只见她拿着那片不知是短刀还是树叶的东西,在那矮树上头的空气中轻轻划了一刀,只看那空气像剥了壳的蝉翼,轻轻落了下来,随即展现在商禄儿他们面前的,是一片葱郁的草坪,不同于眼前的短草,是看得清泥土,闻得到芬芳和着小路而生的葱郁小草。
“请!”那女子冷淡地招呼了声,在商禄儿和凤离人惊得老大的眼的注目下,抬手一撕,本连着黄昏落日的天就被一起拽到了地上,里面风景一览无余。
踩着天空的身体进入那个新世界,那白衣女子转身,将地上的堆积牵起来,只见那些天空与云迅速和周围空气结合,瞬间就回了当初。仿佛商禄儿他们脑子了幻觉了一场,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是眨眨眼,眼前的青草小路,药草鲜花,统一的芽黄色调,蓝天白云,远黛幽幽,鸟鸣鹿蹄,清风带芬芳——所有的一切,都生生地刺激着商禄儿和凤离人的大脑。
不过垮了一门槛,就从黄昏变艳阳了?!
若不是掐自己会痛,商禄儿绝对以为自己梦了个颠覆传统的春秋。
☆☆☆
箫暮雨喘着粗气,护着马车挡风不的手腕上滴滴答答落着血,看去,就见他手、胸、各中了大伤,瞧瞧裂开口子的衣裳,身上还不止有多少小伤口。他伸手抹掉脸上的血痕,侧头吐了一口0含血的唾沫。
狠狠地瞪着步步逼近的紫衣女子,“难道你那比全世界更重要的东西,就泯灭了你的良心吗?!”
“良心?”那女子薄纱下的唇笑了笑,“你之前,不也没有吗?”
箫暮雨怔了一瞬,失笑道:“可是冷儿是无辜的!她并没有阻碍弦月不是吗?”
“无辜的?世上有谁胆敢说自己是无辜的?难道每个要死的人,说声自己是无辜的就不用死了吗?你以前杀人的时候,或者你那个宝贝的冷儿杀人的时候,有问过对方,是否无辜吗?”
紫衣女子突然仰天狂笑,怒道:“无辜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因为没有人会给予无辜同情心,只有把那些人都杀光杀完,无辜的人才能存活!你懂吗?!”
箫暮雨看着她疯狂地眼睛,唾弃道:“疯子!”
“是啊!我是疯子!而且发疯好久了!”
那女子怒吼,突然丢出手里的短剑,一根细长的锁链连着短剑一起从袖口飞出,在空中转着圈儿直达箫暮雨眼仁。
箫暮雨大惊,用武器去挡,那短剑却在触及他武器之前,突然放满了速度在空中顿了一瞬,随即迅速朝下,狠狠扎在了箫暮雨腿上。
“若果我不发疯,那么你来告诉我……我还能为什么活下去!”
那女子双眼充血,狠狠一扯,就见那短剑生生从箫暮雨腿间穿了过去,她扯着锁链一阵旋转,箫暮雨整个身子被倒掉起来,跟着锁链摆动的轨道转圈。女子的气力始终不够,就见那女子手腕一软,箫暮雨就整个人跌在松针上,再被拖着旋转。坚硬的松针刺进他每一个细胞,甚至比腿上的痛楚更加钻心。地上的小虫因为他的动作腾飞起来,照亮了松针上一串骇人的血迹。
可不管是如何痛苦,他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或许他是以为马车里的人,还在睡着吧,不想扰了她的梦。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和萧冷月双宿双栖?凭什么我就什么都没有!你们——一个个的,都抬碍眼了!”突然,那女子疯狂地扯动锁链,将箫暮雨在松针上折磨够了之后,一发狠力,将他往马车丢去。
而箫暮雨脱离她锁链的瞬间,有萤光飞到那紫衣女子的眼角,照亮了那里不知何时挂着的晶莹。
“因为心中尚且有爱,才能寻获得爱……”箫暮雨“哇”地突出一口鲜血,随即在空中用尽力气,转了一身,在接近马车的瞬间跌倒了松针地上,“刷——”地飞了老远。
“心中有爱……呵呵呵呵!你居然告诉我你心中有爱?箫暮雨!”那女子突然怒吼,表情放纵中,有泪飞至空中,绽开水花。
“哼……既然你爱她……”冷哼一声,那女子踩着染血的松针,一步步走到马车边。
“你……你要干什么!”箫暮雨大骇,在地上卷缩着朝马车爬去,却怎么也无力再站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掀开挡风布。
她转过头,睥睨着箫暮雨,“你是要拿出魂刹玉,还是想我现在就杀了她?”
说着,她邪笑着,慢慢转头,将手中的短剑指向车里的人。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萧冷月跌在踏板上,哀伤地看着自己。
“小……游……”萧冷月艰难地蠕动嘴唇,齿间不清不楚地叫着她。
陌小游一怔,拿剑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既然知道是我,那就该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揭穿我,你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说完,陌小游转过头,不去看那让她一阵烦躁的眼睛。
“冷儿!冷儿!”箫暮雨瞧见了那一抹苍凉的白,紧张地喊道:“陌小游!你不要伤害她!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不要伤害我的冷儿!”
“小……雨……”萧冷月慢慢转过头,含泪看着狼狈不堪的箫暮雨,突然对他微微一笑。
箫暮雨大惊,就见她身子一动,“咚”地一声,跌落马车。一瞬间,他都以为她死了,许久,她在针叶地里抬起划破的脸蛋儿,然后用仿佛和死神斗争的力气,一点一点,爬向箫暮雨身边。
陌小游拿着短剑的手无力地垂到马车踏板上,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个本来连说话都不能的人,却用着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渐渐走向她的爱情。让她心里一直紧绷的弦,砰地断了,仿佛看到了好久以前,在雪地里哭泣的少女……她们好像,好像……
“小……雨……”萧冷月嘴里发着单一的音节,虽然模糊不清,却让箫暮雨泪流满面。
“小……雨……”
她一点一点,终于能握住箫暮雨冰凉的手,然后轻轻地呼了口气,仿佛天使般,对他微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箫暮雨哭着笑了,眼泪活着血一颗颗落在萧冷月渐渐冷却的手上,他伸出手,抚摸着萧冷月笑得没有温度的脸。
轻轻呢喃:“执子之手,与子同归,与子同葬……冷儿,我爱你……”
第五十二章 虚怀药谷
一路随着那白衣女子走,沿路不见小坡低洼,踩在厚厚的草地上,平坦又柔软。这里的天很蓝,澄净得似乎可以看得很高很高,稀稀落落地飘着几朵白云,却都还是自做了形状,有如繁花,卷卷舒舒。
一路上只偶尔在草地里踩上几块灰白的小岩石,满眼皆入那些商禄儿不认识的花儿,或红或黄,或白或紫,生得一簇簇,在翠绿的草地上引得无数彩蝶停驻嬉戏,看着着实热闹。
“这便是药王谷!”那白衣女子突然顿住脚,转眼见身后一男一女惊奇赞叹的模样,像是有些不喜欢,微皱了眉,道:“这些东西,看了就忘了,不必稀奇!”
商禄儿和凤离人面面相觑,确实不懂这白衣女子说的何意,见她没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两个人也只好收了猎奇的心,规规矩矩地跟在她身后。
闻着一路芬芳,走了不多久,就见平整的草地上时不时传出流水声,朝脚下看去,不知从何时开始,浓密的草地里竟浸了厚厚的凉水,踩起来“啪嗒啪嗒”地响,仔细看,还能看到水中摆动的褐色草根。
再抬头看时,就见草原上多了一条与天同蓝的水带,弯弯曲曲,不知去往哪里。湛蓝的河水倒影着湛蓝的天和洁白的云朵,泛着点点淡金色的日光,像起了星星,煞是好看。
走到小河边,白衣女子停足转身,道:“上去。”
“什么?”商禄儿和凤离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不是见那女子说完就直接转身踩上那小河的话。
只见那女子脚尖轻点,身子腾空带起一阵小风,见她衣摆吹到了商禄儿脸上。待她衣摆滑落,商禄儿才铁铮铮地看清楚她正踩在河面上,正一脸不耐地盯着他们。而她脚下的河水,竟像平地般,拖着她的身子慢慢地前后晃动着。
“上来。”她催促道。
噢了一声,商禄儿扒着凤离人的肩膀,狠狠地闭着眼让凤离人带自己上去,那白衣姑娘能吐兵器,定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化身,才能踩在河面上,指不定肉体凡身又没半点底子防身的自己一踩上去,立即就沉了下去,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却觉脚下一阵暖流淌过,紧接着就觉着一阵带着清香的风吹拂面颊,凉凉地,很是舒服。
“你要死啦!别挨我这么近!滚开!”凤离人嫌恶地将扒在身上的爪子掰开,看着商禄儿的脸,突然一阵邪笑,道:“你要是想吃我豆腐,待咱们大婚之后没人跟你抢,何必在此装柔弱扮土匪,你还嫩了些!”
商禄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睁眼,怒视那笑得欠扁的脸实际就是一拳。
吼道:“谁说要嫁给你这个小气又自大还有洁癖的变态狂,哈!怪不得你这么把岁数还没成亲了,肯定是跟你那见不得人的洁癖有关对不对?”
说着,商禄儿一阵阴阳怪气地笑,“大老远地跑来我大周求亲,我看不是你有隐疾就是在你华夷国名声臭到了极点,才没姑娘愿意嫁给你!哈!想不到你这男人心肠比蜜蜂还带毒啊!居然想让本小姐摊上你这个不知多久就会归西的拖油瓶,你当本小姐是天生的冤大头吗?想得到美!哼!”
凤离人柔柔被偷袭的眼睛,猛地一把抓住商禄儿的肩膀。商禄儿大急,不落下风地一巴掌扇回去,凤离人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动手,措不及防,竟被生生打了个耳巴子。
只听“啪”地一声,商禄儿暗叫不好,瞧着凤离人那要吃人的表情,暗想他不会一个控制不住杀了自己吧?
想着,她以逃命为第一优先,转身就跑。
“白痴!回来!”凤离人大惊,怒吼道。
商禄儿被他吓了一跳,边跑边转身对他吐舌头扮鬼脸,“不跑!我等你打我吗——诶?哇——”
说着,商禄儿只觉脚下一空,整个身子竟就开始下坠。这时她才看清,原来她们踩着的小河,不知何时竟飞到了天上,像架在空中一道湛蓝的彩虹,而那些不断流动的水,确是送着人一直前进着,而她身下就是一望无际的花儿草儿,听着她尖叫,不好蝴蝶还飞到她脸上,停着不动了。
凤离人大惊,刚想跃身去救回商禄儿,却被那白衣女子给挡了去路,同时她飞身而下,一把就拦住商禄儿的腰将之托起,回到了小河上,啪啪两下,扇跑了商禄儿脸上的彩蝶。
“哇!你干什么!”商禄儿被打得好生疼,怒目道。
“你是猪吗?!在这里也敢乱跑!摔死了可没人替你发丧!”凤离人气急败坏地教训道,狠狠地瞪着商禄儿的后脑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只是刚才商禄儿掉下去的一瞬间,他整个心都揪得紧紧的!还有她说不嫁给他也让他很不爽,总之,这个女人就是没一点他看得顺眼的!
商禄儿气急,转身就想破口大骂,谁知一转身就被凤离人那厮逮了个正着。
“你怎么了?啊?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凤离人紧张地抓住商禄儿的手臂,瞧着她起了一脸的红疹子,伸出手就想去摸摸有没有大碍。
却被商禄儿一掌给拍了开,“滚开!别靠我这么近!恶心!”说完,商禄儿恶狠狠地瞪着他,双手戒备地护住胸前半米处。
凤离人被她眼里的嫌恶惊了一跳,被拍离轨道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许久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