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不愁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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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商禄儿邪笑着擦干净嘴巴,作势清嗓后站起身来,倒是颇有气势地对众人道:“各位大人每天朝事放置,忙着为景菱招呼婚事,景菱实在感激得很!只是景菱才从外边儿回来,遇到的事情都还来不及向皇后禀报,今儿个就听得你们说我亲事已定,实在是解了景菱的燃眉之急啊!景菱在此谢谢众位大人,敬你们一杯!”
说罢,她还真的有模有样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瞒大家,景菱在外遇得一江湖侠客,我们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无奈他仇家众多,一日不甚,竟丢下景菱——还有我肚中的孩子,撒手而去!”说罢,商禄儿悲戚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一脸温柔地摸摸自个儿的小肚皮,喝口茶稳定情绪后,才接着说道——
“景菱悲痛欲绝,这才回了皇宫!本想就这样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日后报效国家,可是景菱心中不安啊!怕孩子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长大,日后会对心理产生不好的影响——”
“谁知各位大人还有皇后真和景菱心有灵犀,竟解了景菱的烦困,给我肚中未出世的宝宝选好了爹!”说着,她又吸吸鼻头,一脸委屈,“景菱本就是残花败柳,也不指望风光大嫁,只要人品好,家世好,能让我们母子当米虫的男人,景菱跟着他走路回去都成!”
商禄儿最后几个字说的,无异于铿锵有力啊!震得在场所有大臣、夫人、少爷小姐的,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要怎么反应。偌大的御花园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商禄儿说完话一屁股坐下的声音,还有虫鸣。
“哎唷!皇后!皇后!你怎么了!”半响过后,刘全特有的太监捏音贯穿了整个御花园,他扶着的皇后似乎有些经不住打击,头晕目眩,直往地上靠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整个御花园这才活了过来——太监宫女们从神游中回过来,手忙脚乱地乱跑,找太医的找太医,拿药的拿药,给皇后扇风的扇风——这混乱的场景铮铮地提醒了在座所有人,这不是梦境,还在现实!
所有宾客跪在地上,齐声喊道:“娘娘保重啊!”
商禄儿对这秋竹得意地笑,才又转身看着气息微弱的皇后说道:“皇后没事吧?你可得撑着给我主持婚礼呀!”
刘氏虚弱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看着商禄儿,摆手道:“本宫……本宫无事!”
说罢,她费力地撑起身子,由刘全顺了好长时间的气才稳定心神,靠在凤椅上扫视在场的每一个大臣极其家属。
沉声道:“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句!否则全家抄斩!绝不饶恕!”
那跪着的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有叩又拜,这次倒不像之前那般整齐有序,争先恐后地乱喊着:“谨遵娘娘懿旨!谨遵娘娘懿旨!”
“嗯……”刘氏满意地点点头,“都起来吧!”
“谢娘娘!”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哪里还有先前的食欲,都坐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刘青天递了个眼神给刘皇后,起身敬了商禄儿一杯,说道:“公主可不要乱开玩笑,女儿家的声誉毁了容易,清白难啊!”
商禄儿瞄了他一眼,无辜地嘟起嘴巴:“为人母是件多幸福的事情,景菱怎么会拿来乱开玩笑!只是……就是不知道那华夷国的三皇子,还能要景菱吗……?”
刘氏愤怒得一跃而起,瞪着商禄儿身后的秋竹,喝道:“秋竹!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回皇后娘娘!”秋竹吓得“噗通”一声跪地,打着哆嗦道:“公主说的,句句属实!还是奴婢……还是奴婢为公主请来的大夫诊治的!”
刘氏越听越气,怒斥道:“该死的丫头!魅惑公主出宫不说,竟让她沾染上了江湖那些不三不四的作风!你!该当何罪!”
秋竹吓得使力磕着头,连连求饶:“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
“是我逼着秋竹出宫的!”商禄儿盯着刘氏,一脸无惧,顺便还悄悄伸出脚踢了秋竹一下,阻止了她的磕头行为,“皇后若想治罪,那就杀了景菱和我肚子里的半个皇家血脉吧——顺便再昭告天下,把我的罪行贴个皇榜,以警惕天下!”
“你!你……”刘皇后一时气结,竟不知对商禄儿说什么,只得你你我,浑身颤抖。
“母后莫要生气!父皇就景菱一个女儿,从小百般疼爱,自然是刁蛮任性了些,看在父皇的面上,母后就不要跟她争执了!”商无忧对禄儿温柔一笑,随即起身扶着刘氏坐下,拍拍她的后背道:“孩子有了就有了吧,好歹也是我大周的皇室血脉,那华夷国三皇子接受得了咱们还是风光大办,接受不了,不过我们自己养着,也费不了什么口粮不是!”
你当养猪啊!费口粮!商禄儿再内心腹诽,面上却一脸感激地看着商无忧,时不时摸摸肚子,擦擦眼角的。
“大皇子所言甚是!”不少大臣出列,跪拜道:“请娘娘三思!”
“这有伤国体之事——”皇后端坐而语,却被一阵嘹亮的烟火声遮蔽了声音。
皇宫的四个方向突燃起烟火,从北到南,依次施放,把夜幕照得绿幽的,引得所有人抬头观望。
“这——今日有安排烟火吗?”刘氏转头问刘全。
“没听说呀!”刘全也怪异,忙招呼了小太监去察看:“你们几个,去瞧瞧是谁在放烟火!”
“刘公公不必去了,这放烟火之人,很快就到!”商无忧伸手遣退了小太监,对刘氏抱拳道:“母后,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无忧这话从何说起?今日也没传戏啊!”
“这真人大戏,平日是看不着的!”
商无忧笑得神秘,刘氏也不再追问,只看着天空的烟火从有到无,消散过后才又坐了回去。
靠近主位的一颗大树上,一直隐藏着的黑影见烟火散了才快速离去。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后,商无忧盯着他先前藏匿的位置,不屑地冷笑。
宴会还在继续,不时有舞蹈、杂耍表演,倒是一扫先前的沉闷,热闹得紧。从那烟火起了,商禄儿就紧张得很,不时抓着秋竹的手,松了又紧,冷汗涔涔。
“公主……”秋竹看着商禄儿,一脸担忧。
“我没事。”也没回头看她,商禄儿只望着御花园的入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突然御花园四处都传来嘈杂的声响,众人疑惑地左右张望,面面相觑,猜想莫不是内务府安排了什么别出心裁的表演不成。不消一刻,一列列黑甲禁军装备武器,整齐有序地穿进御花园,在众人都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包围了整个宴会场地。
“喝——哈”整齐的操练声配合动作,那些黑甲禁军同时退后一步,将手中的长矛对准场内众人,杀气腾腾。
“啊——!”这没见过的阵仗不知吓到了哪家小姐失声尖叫,众人这才开始慌神,畏畏缩缩地看着那些士兵,抖索一团。
“谁能告诉本宫!这是怎么一回事?!”刘氏起身,一甩长袖,威严十足。
“喝!喝!喝!”
南面的黑甲禁军收了长矛,整齐开列,站到两侧。从他们身后,一身戎装的商阙骑着骏马缓缓走出,他面如冠玉,神情冷冽,在禁军的呼喊中显得英姿雄发。
他一扬手,呼声即停。
“原来是二皇子回宫!”看清来人,刘青天与皇后互打颜色后连忙走下台阶,越过众大臣到商阙面前道:“不知二殿下这是作什?”
商阙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他身后走出一个俊俏的书生,客气地朝刘青天作礼道:“国舅刘青天,连同皇后刘氏欲某君篡位,二殿下带领黑甲禁军,特来勤王!”
刘青天嗔目结舌,抖索了半天手才指着肖云怒道:“什么!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如此大逆不道!”
“国舅,你现在,是罪犯。”
肖云的声音不大,却都传进了所有人耳朵里。众人哗然,一脸惶恐地看看商阙,又看看皇后,不少小姐都被母亲揽到了身后,保护得严严实实地。
“二殿下此刻回宫,竟说是勤王——皇上不是在内宫静养吗?”一老臣出列问道。
“父皇大病,我们儿女探望不得,皇后说父皇命她听政——实则父皇早已被她兄妹二人谋害,他们不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派人在回京路上谋害我和景菱,欲图谋江山!”
“什么?!”众大臣惊呼!
“皇后!是这么回事吗?”有大臣义愤填膺地出列质问刘皇后。
“本宫若是真派人谋杀你和景菱,你们还有命在这里吗?!景菱回宫,本宫怎么没继续下杀手?!荒谬至极!”刘氏愤怒地指着商阙,怒斥道:“商阙!你这是造反!”
“皇后和国舅妖言惑众,某君餐位,证据确凿,本皇子携带圣旨——”商阙拿出怀里的明黄圣旨,高作一揖道:“奉皇命将其拿下正0法!”
众大臣见圣旨,连忙行跪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听令!”商阙高喊:“给我拿下那两个逆贼!”
“喝!”黑甲禁军激情澎湃,高喝一声即准备上前捉拿逆贼。站在前面的刘青天,立马被两个禁军捉住,动弹不得。
“慢着!”商无忧笑着起身,伸手示意黑甲禁军停步,“二皇弟的圣旨,可否给我看看,也好辨别一下,是否是父皇真迹——毕竟捉拿皇后这样的大事,还是慎重点的好!”
商阙冷冷地瞪着他,没有说话。而前进的黑甲禁军,也丝毫没有停待。
刘青天见状,连忙挣扎着,高声大喊:“大家看见了吧!他不敢把圣旨拿出来看!他就是捏造圣旨!图谋造反的是他!是二皇子啊!”
“来人!给本宫拿下这个逆贼!”刘皇后大惊,两步上前,走到主席前端,威仪十足。
过了半响,御花园内还是只有黑甲禁军,并无人进来。走在前头的黑甲禁军不消一刻便把主席围了起来,矛头相指。
“你的御林军,不会来的!”商阙下马走向主席,满身杀气。
“圣上——国之不幸!国之不幸啊!”那些个大臣见状,知大势已去,不少人跪地拜天,一脸绝望。
商无忧笑着,对商阙作揖道:“看来二皇弟是做了充足准备来的,为兄佩服!”
商阙狐疑地看着他,流云今日一直在观察着商无忧,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莫不是自己猜测错了?
“皇兄天资聪颖,深藏不露,商阙哪里及得皇兄分毫!”
“皇弟抬爱了!无忧无心皇位,都是自家人,谁做皇帝对我来说都一样,只是无忧谨遵父皇教诲,不得目无法纪,无视长幼,父皇命皇后赞持朝政,是无忧在旁作证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患有心之人挑拨利用——”说着,商无忧抬眼,意有所指地看着商阙。
“为了匡扶皇后,父皇特意给了无忧北军林的虎符……”说着,商无忧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铸虎符,递给了刘氏,“命无忧在危难之时,将此虎符交与皇后,护保社稷!”
“阙哥哥……”商禄儿看着那虎符,一脸担忧。
商阙给了商禄儿一个安心的笑容,抬眼无惧地看着商无忧和刘皇后。
“北军林将士听令!”刘氏将虎符举过头顶,喊道:“把这目无尊长的逆子,给本宫捉拿归案!”
刘氏话音刚落,御花园四面八方突然一阵骚动,无法估量的青衣步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快速排列,把商阙的黑甲禁军连同里面的人围了三层,而园内各大树的阴影侧、树冠里,训练有素的弓箭手齐举弓,这下是天上地下,把商阙包得水泄不通。
“大皇兄!你这是干什么!”商禄儿眼见现场这突来的变化,上前就想质问商无忧。
却被商阙伸手拦下。
“皇兄果然厉害!”商阙笑道:“既然今日免不了正面冲突,弟弟就失礼了!”
说罢,商阙右手高扬,在空中比划了一手势,就见流云一身黑衣,从天而降,宛如夜里的修罗降世。他才落地站定,便举剑高喊:“杀——!”
两军将士听令,齐齐出发,拼命搏杀。商无忧只玩味地笑着,与乱军中站立的商阙双目对视…
第十九章 商无忧
两军交锋,死伤难免。商无忧叫来的北军林军队分了一小队把御花园内的大臣极其家眷快速转移,只留得包围圈内的黑甲禁军后,高处的弓兵箭矢齐放,如暴风雨般密集的箭雨飞速落下,立即将先前还热闹平和的御花园妆成了冷兵器的天下。
商阙带领的黑甲禁军个个训练有素,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英好手,这箭雨虽狠,却也不至于将之困死。只见他们整齐有序地排列了一个个万字阵型,转动手中的长矛,竟是一根不差地把横飞的箭雨挡在了防御壁之外。
流云举剑砍断周围的箭矢,迅速背靠商阙,冷声道:“你打算这么一直防御下去吗?”
商阙灭了周身的飞箭,说道:“不急,他们藏身树上,最多就带两捆羽箭在身,照这速度放下去,再撑一会儿就完事儿了,不必急着去碰硬的。”
箭雨辛辣,不留一点空隙,黑甲禁军防御得当,也没让对方讨着什么好处,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耗着时间体力。
“哈哈哈哈哈!二皇弟果然本领高强,竟将这群禁军的渣滓训练得如此精悍,为兄佩服!”商无忧站在台阶上,看着商阙大笑出声,随即他拿了小兵递来的弓箭,对准了最近的一组万字小队道:“不知他们能否承得住我这一箭呢?”
话音刚落,只见商无忧扬手放箭,“嗖”地一声,羽箭就穿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黑甲禁军的铠甲,还来不及听见他痛苦的哀嚎,原本无法攻克的万字小队因为缺了一角,瞬间被凌厉的羽箭破了防,小队全灭。
而其他的万字小队因为被破了一方,士气大跌,显得力不从心,被密密麻麻的箭雨逼得节节后退,不少将士都不慎被羽箭擦伤,不过一箭作用,双方优劣立即分别。
“殿下!小心这些箭,有毒!”后退的黑甲禁军中有人高喊出声,只见一人护着胳膊,奋力砍断空中的羽箭,蹒跚到商阙身旁,却在商阙面前倒下,死了。
“兄弟!”商阙悲戚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再抬眼观察了周围的局势——黑甲军士气大跌,面对这有毒的箭雨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有先前的威风,早已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
商禄儿眼见园内局势,担心不已。奋力扭开太监的束缚,三步走到商无忧面前,拉着他大声问道:“大皇兄!你怎么能用毒!要是那些箭伤到阙哥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