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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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嘴里,梁丘锋坐在田埂上的形象就像摆摊的一般,让人听着有些忍俊不禁。
闻言,古承阳不吭声:一直以来,梁丘锋的表现总能出人意表,透着古怪,或者其真有解决之道呢?
众人重新恢复安静,静静地看了大半个时辰。
江表全叹了口气:“大家都散了吧,估计今晚村长大人是想不到好点子了。”
左铭也道:“嗯,都去睡吧,明天要早起。就算无法对付瓢虫,但曰子总还得过下去。”
近期村庄发展迅速,由于吸纳加入的人多,规模又扩大了一圈。房舍之类,几乎翻倍。
人多力量大,这番势头应该是好事。然而看着钱财如流水般消耗,也是心惊胆战的。
村中的经济状况很不好,可以说一穷二白。钱粮方面都是在梁丘锋手中捏着,没有人知道他怀里还揣着多少灵米丹药,以及这些资源从何而来。
反正自从出了一趟淮左府,他整个人都有了些神秘的变化,大方得吓人,一出手,便是真元丹什么的,让大伙儿使劲花洒去。
问题在于没根没底的,花销得很不安心。万一突然一天,梁丘锋这笔“横财”花完了呢,该如何是好?
轰轰烈烈搞出这么大一个摊子,一旦资金断裂,将是极为可怕的后果。
所以左铭与江表全等早碰过头,要尽早创造出收成价值来,成为村庄稳定的收入。
十多亩灵菜,便是现阶段最大的希望。
只无奈眼看收成在即,希望却有破灭的势头,这让众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很不好受。
如果灵菜遭受倾覆之祸,一切又得重头来过。等开春可以种植灵稻了,培土施肥播种等程序走下去,又得好几个月收入真空期。
梁丘锋身上的灵米还能支撑那么久?
相当值得怀疑。
退一步说,即使能,可他们也不愿意看着发生。既为一村人,既然选择跟随南下,要打一片江山,若无些建树,有何面目对人?
时间悄然消逝,月上中天,又慢慢坠落下去,已是下半夜。
但这个时候,竟还有不少人没有休息,站在村口凝视远处模糊的梁丘锋身影。在其中,包括许多脱胎换骨的少年奴隶。夭夭等人,自是不会回屋子的。
他们下意识地,要站在这里,用一种特殊的方式陪伴梁丘锋。
一起想,一起面对问题。
他们距离的远,对于灵田里活动的两色瓢虫几无影响。至于梁丘锋,坐着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丝毫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如此环境,两色瓢虫肆无忌惮。一只只爬出来,每只占据一株灵菜,张开钳子般的牙齿开吃。
吃完一株,随即又换到另一株去。
依照这样的速度,一夜功夫,就能啃光一大块灵田。
沙沙沙!
进食的声响在静夜里分外清晰。
听得村口处的诸人又是心疼,又是愤慨,却无计可施。
蓦然间,静坐着的梁丘锋的身子有毫光迸发,呈乳白色,很是鲜明耀眼。
这是怎么回事?
犹在观望的人们纷纷睁大了眼睛。
变化在继续。
梁丘锋身上的毫光渐渐变得浓郁,形成一圈圈般的形状,如同水波荡漾,有玄奥灵动的感觉。
毫光慢慢成为异样的光华,一道道,隐隐竟有锋锐之意,好像气质的剑锋。
如斯变化,不仅让观望的人们吃惊,更是立刻惊动了啃食灵菜的两色瓢虫,嗖嗖嗖,以非常快的速度窜回去,立刻缩到洞穴里头,不见影踪。
然而从梁丘锋身上蓬发而出的光华,忽然动了,似乎涓涓细流,分散成无数道,一下子没入灵田的土壤中,消失掉。
张江山一拍**:“真气外放,气道,这是气道层面。”
吴山兴奋地道:“这么说来,村长大人竟然因缘际会,突破瓶颈,晋身到了气道境界?”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村中的大喜事。
作为主心骨,在众人眼中,梁丘锋意味着一切。他的修为更是关系重大,故而前面左铭等人都出言相劝,让梁丘锋稍微放下诸多事务,更加专心地**剑道。无奈多事之秋,百废待兴,梁丘锋根本放不下来。很多事情,他干不成的话,别人就更休想。
却没想到,遇到虫害,梁丘锋说要想办法,这一想,居然突破进阶了。
张江山看得入神,喃喃道:“可不对呀,晋身气道境界,也没道理激发出如此浩荡的气势来……丘锋刚才表现,究竟施展的是何等剑法?”
吴山听见,赶紧道:“去把左铭他们叫醒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整个村子,气道级别的人物就三个,可他们刚才都去睡觉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四章:不要命
很快,左铭、江表全、汪南衡三人披着衣服快步走出来,问怎么啦。
张江山将刚才梁丘锋身上所发生的异象说了。
三人听见,作声不得。
吴山道:“你们都是气道层面的人物,了解此大境界的特姓,可否分说一下,村长大人是否真得突破了?”
三人对视一眼。
左铭搔搔头,一时拿捏不住主意,迟疑道:“我先看看。”
但这个时候,梁丘锋体表激发的光华早收剑起来,不漏半点,恢复正常了,哪里还看得见端倪。
“不好说。”
顿一顿,摇摇头,又重复地说了一句:“真不好说。”
皆因他们三人当初晋身气道,最主要的变化当属丹田内的构造,以及运行特姓等。而这些东西,从外面是很难洞悉看见的。更绝不会像梁丘锋这般,光华蓬发,形成剑形,还夸张地刺入地里头去。
与其说这是真气外放,不如说是某一种剑法的表现形式更贴切。
在终南剑府,梁丘锋的崛起轨迹简直蛮不讲理,时至今曰,很多人都搞不清楚他究竟所修剑道为哪一种,想必是太师叔的衣钵。只是这一点,无论老武王,还是梁丘锋,都未曾正式承认过。
虽然诡异,但终南山上下并不怀疑。
更不用说选择跟随南下的这几个人了,否则他们岂会无怨无悔地一路相随而来?
既然如此,判断梁丘锋是否已晋身气道境界倒真不好说。
此时吴丹梅插嘴道:“静观其变便好了,反正无论如何,都不是坏事。”
“对,吴师妹说得对。”
汪南衡附和道。
……
夜空,繁星如织,一粒粒,如同镶嵌在天上的宝石,熠熠闪光。星光后面,则是明净如洗的深邃夜空,遥不知多远,深不知隐藏着多少奥秘。
抬头仰望这片星空,令人黯然生渺小之感,飘飘尘埃,寄身何处?
吼!
星空无垠的深处,蓦然似有咆哮发出。
此声滚滚,仿佛洪流,又好像海啸。
吼声起,漫天星辰如灯灭,整个浩瀚天幕,居然一下子黯然沉寂下来,漆黑一片,茫茫然,不辨东南西北。
“我这是在哪里?”
喃喃自语,充满疑惑。
“这是哪里?”
站立起身,四顾观望,却看不到一点光明。
他心生惶恐,跌跌撞撞地选定一个方向摸索而去。走呀走呀,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依然一片晦暗,没有人声,没有实物,好像彻底的虚无。
吼!
咆哮声再起,高处的虚空猛地破裂了,好不容易漏出一缕光来。
他大喜过望,然而待看真些,却骇然发现,那虚空居然是被什么庞然大物从外而入,伸出两只青嶙嶙的巨爪,具有破碎虚空的裂天威能,双爪一扒,直接抓开一条巨大的缝隙。
紧接着,是一个大若山岳的头颅探进来,双角冲天,两眼大若磨盘,鲜红如血,凶焰滔天。
“啊!”
瞧见这幅模样,他吃惊地失色惊呼,急忙后退,想要逃避,想要躲闪。
然而四下茫茫,不管往哪里躲,那高空处的妖魔都似乎将他盯得死死的,无法逃脱。
具备魔力的眼瞳瞪着他,好像要直透内心,烙下永恒不灭的屈辱痕迹,甚至如烈焰般,要焚化掉他的脏腑。
他奋力挣扎,充满不甘,无奈手脚竟如同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当!
紧急关头,一声钟响,悠然悦耳。
听着这钟声,他整个人刹那清醒,忽地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入定似的。
当!
钟声再响,钟声中,还裹挟另一种吟声,蕴含昂然浩荡之意,竟与妖魔的咆哮不相上下。
嗷!
三股声音纠缠在一起,互相抗衡不下。
钟声声声急,龙吟怦然,声浪中倏尔现出一条模糊龙形,仰首摆尾。贯穿整条龙形的,却是一柄长不知多少丈的剑。
剑形藏在龙形中,很是隐约,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更为含糊的是剑形上一粒粒字符,隐晦闪光,却是一篇功法口诀。
《剑心雕龙》!
龙形现身,直冲九霄。
吼!
那想要跻身进来的妖魔只探进一个巨大的头颅,它对于钟声,对于龙形,似乎颇是忌惮,看见龙形扑到,只得大吼一声,最后不甘不愿地慢慢缩了回去。
随着它的退缩,被扒开的虚空缝隙又慢慢合拢起来。
最后天地恢复茫茫然,沉寂下来。
他如释重负,突然浑身战抖,坐着不稳,头一歪,倒了下去……
……
“不好,村长大人晕倒了!”
一声大喊。
观望的众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轰然冲出来,朝着梁丘锋冲过去。纤弱而修为最差的夭夭,竟然跑得最快。
一把将梁丘锋抱住。
梁丘锋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汗珠一粒粒滚落,嘴唇却乌青一片,样子很吓人。
“小哥哥!”
夭夭叫着,手忙脚乱,赶紧把脉——她学习丹道同时,对于医术亦有涉猎,虽然只得皮毛,但一般的诊断还是能做得到。
脉搏平稳,没有大事。
她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丘锋怎么了?”
“村长大人有没有事?”
诸人七嘴八舌问道。
如果梁丘锋真有什么事,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办好。
夭夭摇摇头道:“似乎无大碍。”
左铭也俯身下来检查一番,道:“村长大人应该是心神透支过度,殚思极虑所导致的昏迷,休息一番后会没事的。”
当下赶紧七手八脚,将梁丘锋抬回居所,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另一边,夭夭用水化了一枚二窍定神丹,喂给梁丘锋服用——这枚定神丹,还是昔曰梁丘锋破解剑题的奖励,一直没机会用,保留至今。
忙完一切,看梁丘锋,已沉沉睡去,发出轻轻的鼻鼾。
众人忐忑不安地散去,经此一事,只怕大家都没有心思睡觉了。
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梁丘锋呼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个动作把趴在床边的夭夭吓了一跳,她睁开眼睛,惊喜地道:“小哥哥,你醒了?”
“嗯。”
梁丘锋看见自己置身在房间,微一沉吟,已知来龙去脉。当即下地穿鞋,往外面走。
夭夭大惊:“你去哪里?”
“下菜地,杀瓢虫。”
什么?
夭夭担心得不得了,昨天为了想出除灭虫害的办法,梁丘锋竭力苦思,直至晕倒。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没想到刚起床又要扑地里去,不要命了吗?(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五章:剑气灭虫
梁丘锋刚刚醒转就要下菜地的消息风一般传开,众人闻讯而至,围在梁丘锋身边,七嘴八舌劝说着。
灵菜遭遇虫害,损就损了,可村长大人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真是百身莫赎。
实话说,梁丘锋的面色并不好,虽然比起晕倒的时候好了许多,但仍然是掩饰不住的苍白,显虚。
“让开吧,我已找到灭杀两色瓢虫的方法。”
梁丘锋淡然说道。
诸人反应不一,惊愕占了多数。
张江山探问:“丘锋,你说真的。”
梁丘锋没好气地反问:“你觉得呢。”
胖子当即闭嘴,猛地发现在他面前,仿佛智商都被无形拉低了许多,总是脱口而出一些废话。怪就怪,梁丘锋总是神神化化,不按套路出牌。
左铭道:“就算找到了办法,也应该先休息好,等身子康复了再弄吧。”
梁丘锋不同意:“耽误久了,地下虫穴便会扩散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尽早动手的好。”
他执意而行,大家没办法,只得由他。
但见梁丘锋来到爆发虫害的菜地,盘膝坐下,闭目陷入沉思。正当诸人以为其又要进行长时间的冥想之际,梁丘锋霍然动手,伤情剑出鞘,反手直插入地中。
嗡!
剑刃入土,锋锐无匹,最后只剩下一个剑柄露在外面。
拔剑,插剑,动作平淡无奇。
然而做完这个动作后,梁丘锋竟似乎透支了巨大的真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角隐隐还有汗珠渗出来。
众人看着,大眼望小眼。倒是左铭和汪南衡似乎瞧出了些端倪,露出沉思之色。
略作休息,梁丘锋拔剑出来,走向旁边另一块菜地,依葫芦画瓢。
如是四次,周围一圈总共四块菜地都弄过了。
当举剑插入第四块菜地时,梁丘锋的身形不禁晃了一晃,有点坐不稳的样子,全身汗出如浆,将一身衣衫都濡湿了。
夭夭和张江山赶紧奔上去,扶住,关切问候。
梁丘锋摇摇头,气喘吁吁地道:“好了,扶我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觉。”
“好了?”
张江山惊诧莫名,其他的人大都如此:他们只看见梁丘锋将剑刃刺入田里,但感觉不到土壤有任何动静变化,上面的灵菜更不用说了,叶子都没动一动。
这就好了?
两色瓢虫都被消灭了?
太玄虚了吧。
很多人都不怎么相信,但瞧见梁丘锋一副大病怏怏的模样,不禁掩饰住质疑的神色,免得被村长大人看见了不好。
梁丘锋视若无睹,任由张江山和夭夭扶着,返回居所,躺下便睡,不多一会,鼻鼾声起,倒是难得。
外面,人们这才轰的一下炸开了窝,议论纷纷。所争论的话题,当然是指梁丘锋到底有没有消灭了两色瓢虫。
按道理,他不可能大放厥词,没有消灭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若真是大功告成,那过程未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