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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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们选址,便经过一番仔细斟酌,依山傍水,兼且具有一截灵脉,天地元气相当不俗。
这么一截灵脉,在神洲洲域或许算不得什么,可要是换到荒洲,那就是令人眼红的宝地了。稍作发掘,都差不多能开宗立派,成立一个小宗门了。
有灵脉辐射覆盖,村周围好些地方都能开荒,成为灵田,从而种植上灵稻,拥有了产出功能。
只是他们一行人,多为纯粹的武者,哪里懂得种植?唯独一个老吴山,因为经历丰富的缘故,倒是学过《五行种植诀》,于是这一块全部交给他来处理了。只等有些规模了,在到外面招揽些专业的种植夫进村来。
本来井井有条的发展步伐,如今也因为羽泽派的事情,而显得停滞下来。
村子明天是否还能保存,都是问题,又还有什么心思去种植?
第七天,梁丘锋难得没有开工,而是坐在一块左铭等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附近山体搬迁来的巨石上,进入冥思中。
这一想,便是大半天功夫。
众人对于他的这种行为也司空见惯了,不以为意,各忙各事。
第八天,凌晨,叮叮当当,梁丘锋开始摆弄巨石,最后将此石安置于村口右侧,与另一侧的一株槐树相对。
第十天,中午时分,梁丘锋郑重其事地将手中两件工具扔到地上,长长吐一口气,说道:“完成了。”
闻讯,村中诸人先是观望周围环境,但见整体并无太大的改造变化,只是这里多了块石头,那里多了棵树罢了。
阵在哪里?
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然。
猛地负责巡逻的左铭健步如飞地跑回村来,有些气喘地道:“羽泽派的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还有谁
“羽泽派的人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霍然动容,目光齐刷刷地望着正在村中踱步的梁丘锋。
梁丘锋背负双手,双目眯了眯,问:“来了多少人?”
左铭回答:“有十来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侦查的队伍。”
在这一片地带,村庄数量数以百计,非常之多。当初古承阳与对方发生冲突,距离终南村位置颇远,而彼此面生,因而羽泽派不可能知道古承阳等人是终南村的,唯有逐步进行搜索打听。
现在这一队人马来到,应该就是搜索的队伍。
想清楚这一层,梁丘锋心中笃定,淡然道:“让古承阳他们暂且避到地下室中。”
建立村子的时候,为预防万一,因此在地底挖掘了地下室,极为隐蔽,可容纳数十人居住。
闻言,张江山马上去安排。
很快古承阳、张锦绣,以及阿宾都避到了地下室内。
“大家见机行事,看我眼色。”
梁丘锋吩咐道。
“好。”
约莫一刻钟时间,马蹄声响,十余名身穿羽泽派服饰的队伍驰骋到终南村外。
王佐今年四十岁,其身材健硕,面有横肉,一对眼睛炯炯有神,在马背上,挂着一柄长达丈余的巨斧,斧刃熠熠迸发寒芒。
这正是他的武器,玄器中品宣花斧。
作为羽泽派五大护法之一,王佐近期的心情很不好。
羽泽派称不上什么大门派,但在这雄壮绵延的南岭山脉一隅,方圆千里,都属于它的统辖,也算得是一方土霸主。然而数天之前,出外狩猎的一队门中新晋弟子与人遭遇,发生冲突,竟然被杀了好几个,幸存的弟子逃命回来哭诉,令得举派震怒。
管辖范围内,竟有人敢动门派弟子,不可饶恕。
于是,第一时间掌门便发布加急任务,要将凶手绳之于法。
然而好几队人马下山搜寻,至今仍没有找到人,仿佛对方是流窜过来似的,早逃之夭夭。
“可恶……”
王佐心中忿然,不过在搜索的过程中,也得到些有价值的情报,比如说附近一带出现了一个新的村庄:终南村。
他率队而来,就是想看此村境况如何,若是那凶手出自该地的话,哼哼,自然要施以雷霆手段,踏为平地。
人马一字横列而开,围在村口前面,形成了堵门之势。
王佐喝道:“村中的人,全部出来见我。”
态度骄横,比起当曰的官兵还要过甚。
很快,梁丘锋便笑容可掬地走出来,后面带着左铭等十余人。
见到他这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左铭诸人面面相觑,莫名打个冷战——多曰之前,在招待巡逻官兵的时候,貌似也是如此。可掉头功夫,梁丘锋便大开杀戒,将一队自以为得了天大好处的官兵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开始之际,众人原本还觉得梁丘锋作为领头人,太过于容易相信别人,以及温顺了。
哪里料到,真正的狠招却在后面。
现在面对羽泽派,莫非又来这一招?
王佐的目光扫过众人面庞,沉声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击杀门派弟子的三人,两男一女,男子当中,一个右臂有残疾,使得是左手剑,一个年级很幼,但心很狠。
有了这些特征,即使没有画像,但若是遇到,也很容易认出来。
只可惜,终南村新建不久,选址偏远,附近数里都没有其他村庄,否则的话,只要人员出入,肯定会落入别人眼中,自是更加容易指认出来。
梁丘锋笑着回答:“都在这里了。”
王佐哼了声,再三审视,忽问:“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在此地建立村庄?”
梁丘锋也不隐瞒:“我们都是从荒洲过来的。”
“逃荒者?”
王佐眉毛一挑,顿时了然。
多年来,也曾有些逃荒者进入到南岭这边扎根,讨生活。所不同的是,眼前这一批人,气息彪悍,明显都是武者。其中有三位,精神饱满,隐隐显露出气道级别的修为来,
气道高手,即使只是低段位,但也相当了得。要知道王佐自己,也只是气道五段的修为罢了。
结合来处,修为,一个猜测浮现——对方很可能是荒洲某个宗门的人员,搬迁至此。
只不过,若真是如此,缘何人数会这么少?
一般宗门,即使再弱小,也该有百人规模才对。除非在迁徙过程中出现意外,或者大面积死伤,或者流离失散……
王佐看着面容粗犷,但心思很是缜密。几个念头翻腾,便猜到了几分。当下冷笑道:“我们正在缉捕一窝贼寇,所以要进村搜索,你们可有意见?”
闻言,左铭诸人登时露出愤然之色。
这哪里是征询意见的态度,分明便是命令。如果不同意,只怕立刻便会找藉口冲杀进来。
梁丘锋悠然道:“如果你们是淮左府的官兵,持令而至,入村搜寻,我们自不敢反对,但你们不是。”
王佐大笑,似乎听到了极为可笑的笑话:“是吗?那我倒要看看,谁能阻挡。”
说罢,一策健马,马鸣萧萧,便呼啸冲过去。大有众人不让开,便要纵马践踏而过的意思。
左铭腾身飞跃,人在半空,佩剑出鞘,一招“凤点头”,直攻王佐。
王佐看见,也不下马,爆喝一声:“凭你也想挡路?还不配!”蒲扇般大小的手往马鞍处一探,宣花斧在手。
呼!
巨斧划出一道狂劲之风,迎向长剑。
左铭面色一变,不敢硬碰,赶紧变招,剑势突转,攻击对方的坐骑。
然而王佐依然处之泰然,巨斧抡起,根本不理会左铭的攻击,当面巨劈,劲风袭人。
这般蛮不讲理的打法,就建立在超群的实力基础上。
砰!
逼不得已,左铭与之硬撼了一招,只感到巨力通过剑锋传递,直入虎口,震得手掌发麻。
好大的气力!
虽然同为气道级别的武者,但段位有差距,而且双方修炼的武道功法大不相同,硬碰硬,左铭根本不是对手。
剑斧纠缠来往,转眼间便交手了十余招。
猛地王佐巨斧一扫,震得左铭往后跌出,退了三丈余远才站定。面如淡金,嘴角渗出血来。
他竟已受创,终南村的人相顾骇然——左铭可以说是队伍中修为最高的人了,他都挡不住几招,其他人更不用提了。
王佐狂笑:“还有谁敢当老子的路!”
巨斧举起,气焰无匹。
“上,给我掘地三尺,搜遍村子!”
“慢着。”
猛地一声喝,梁丘锋仗剑而出:“还有我。”(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拒之门外
(几个小时前,得悉一位同行写手“鬼皇七”因病逝世,甚为哀悼。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南朝心中也萌生了极大的危机感,看来真得抽时间去全面体检一下了。记得已很多年没有体检过,或因害怕,或因其他的借口……人生无常呀。)
王佐看着梁丘锋,不禁晒然:不过区区一个劲道层面的武者,居然也想强出头,阻挡去路,简直不知死活。
他面上浮现冷笑,大踏步闯过去,口中喝道:“滚开!”
梁丘锋屹然不动,伤情剑举起、平指。
“既然不知进退,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抡起巨斧,王佐招式简简单单地当头劈下,要将梁丘锋劈开两半。
“小心!”
“快让开!”
望见对方攻势凌厉,后面张江山等人不禁出声惊呼。他们早已相信梁丘锋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潜力巨大,否则也不会跟随南下。只是潜力毕竟是潜力,不等同于实力。
当前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梁丘锋处境大为不妙。
嗡!
真气贯注,剑刃发出清鸣。
“横剑式!”
一剑横于胸前,如山体,如奔流。
砰!
王佐的巨斧砍上去,受剑势所阻,发出巨响。
嘶!
他本来坐在马匹上,居高临下,借助马匹的优势,能让攻击力产生增幅,端是不容小视。熟料一斧之下,如同砍在一座巨石上,徒劳无功。反震力压迫回来,震得坐骑很是吃力地嚷叫着,很难受的样子。
梁丘锋则只是后撤了一小步。
这一幕,被许多人看见,不由呆住。
梁丘锋不过劲道九段,可王佐已是气道五段的人物,彼此境界上的差距判若鸿沟。先前同为气道的左铭只几个照面功夫,便被击得吐血摔飞,为何梁丘锋反能格挡住。
太不合常理了。
王佐双眸精光爆射,喝道:“有些门道,我且看你能挡住几斧。”
凝神静气,突然间双腿一夹马肚子,纵马驰骋,呼啸而至。
呼!
巨斧高高抡起,一记“力劈”,那抡斧的姿势,健美无比,气势更是惊人。斧刃划过虚空,甚至发出嘶嘶的裂空声,可怖至极。
梁丘锋吸一口气,依然“横剑式”。
然而这一次,横剑的轨迹形势颇有不同,一横之间,如同连接到了什么,气势砰然激发,即使无形,可周围的人都隐隐能感应到。
张江山心中一凛,如有错觉地回首张望:在这一瞬间,他竟感觉到后面的终南村好像活过来了一般。
村庄活了?
这样的感觉玄之又玄,非常微妙,可又真实萌生。
蓬!
这一次斧剑之间的轰击,所发出的声响更是大得惊人,仿佛平地霹雳,爆炸开来一般。
灰尘滚滚。
梁丘锋双足不动,可地面一圈儿都陷凹了下去,足有半尺深浅。但他稳稳地站住了,衣衫之下,双臂的肌肉肉眼可见地隆起,微微弹动着。
反观王佐那边,却更不好受。
他感到利斧所劈到的对象,根本不是一柄剑,而是一座山,一座巨山。
如果说之前一击,这山还只是略具雏形,有些气魄,那现在一击,整座山都似乎活了过来,发出咆哮的山音,不容侵犯般。
王佐阅敌无数,可未曾碰到过这般的境况:对方所用出来的剑式究竟是什么品阶的,竟能表现出如此浩大的声势来。
地阶的吗?
怎么可能,区区一位劲道层面的武者,年纪二十左右,竟能掌握到如此高阶的剑法?
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虽然说武道一途,**武技的层面高低,和个人的修为境况绝非等同,往往会出现越阶学习的情形。但这个越阶,一般也就是超越一个等级而已,不大可能出现超越太多的。
毕竟个人修为不济,各方面条件跟不上,自然也无法掌握到高阶的**武技。
然而梁丘锋的出现,却似乎颠倒了这个大原则,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一击之下,王佐顿时感到不对劲,立刻运转真气,将所受到的巨大反力往身下倾泻。
嘶!
其身下的千里骏马发出一声悲鸣,四条马腿咔嚓咔嚓地齐根而断,轰然倒地,马嘴张开,大口大口流淌出鲜血来。血泊中,竟还裹挟着些模糊的碎片,依稀为脏腑之类的事物。
可以说,经过王佐的借力,这匹倒霉的马儿几乎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反震力,哪里顶得住,当场被震死。
王佐飞身跃到地面,眼灼灼盯着站在对面的梁丘锋,很想透视进去,看透这个年轻剑客。
脑海则勾勒回想,回放刚才一攻一防的过程。
“不对,这不仅仅是他的防御剑势,还有夹杂着其他的存在……”
王佐脑海灵光展现,捕捉到了某些轨迹:他察觉到刚才梁丘锋一剑横身之际,剑势好像引动了某些阵势禁制,从而凝聚形成屏障,这才能完美无瑕地挡住了自己一斧,并造成巨大的反震力。
一言以蔽之:借势!
想到这一层,王佐面色更加凝重。
借势是个很大的武道范畴,运用方式有很多,高明的借力打力手段鬼神莫测,可是相当厉害的心法秘籍。
比如说传说中的《隔山打牛》,便是一例。一拳轰出,山体庞大而不动,可位于山另一侧的牛却被击中,或死或伤。这等攻击方式,已近乎神。。
那么,梁丘锋剑招上所借到的势,会源于何处?
王佐双目微微一眯,很快注意到那小小的村庄上。
树木、摆设、房屋,表面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谁知道呢?若是整个村庄被设置成为一个阵,那所有的疑惑都能迎刃而解,得到答案。
看来,这些逃荒者出身不凡,很有来头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