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龙追妻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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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谢回答完毕,拉开被子就爬进去趴在那里睡着了。
阁旗看了一眼,仍然像只螃蟹一样睡觉的谢横行,丢他师傅的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横行那里睡下了,方劲这里却是一直无法入睡。那不废话吗,吃饭加了那么多料,怎么可能睡地安稳,他二哥给他送来两位舞姬。被他踹了出去,这是搞个毛啊!大哥在门外看见被踹出来的姑娘,听听方劲那里的话:“这么晦气的事儿都让我碰上了,还给我找难受?”
这个小弟不好搞,还是算了!大哥想了想还是回去睡觉地踏实。
大家都踏实了,唯独方劲不踏实。听说水是最好的解药,上半夜他将自己喝地膀胱胀满,一路茅厕,才把自己浑身的那股子热乎劲儿给散去了大半。下半夜就着窗外的春雨滴答声,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药物的峰值已经过了,但是残留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方劲这个下半夜一直在梦里梦外,一会儿醒,一会子醒过来。
蕊黄参加完会议要回启州,路过嘉康城的时候,驻足了脚步。两年没有见孩子,母子哪有隔夜仇,虽然觉得孩子对她有那般的心思,不好。但是,自己不现身看看他总可以的。
方劲脖子里的玉佩,有定位功能,蕊黄很快就找到了方劲的房间。蕊黄拉开了帐子,她在夜间看物都是一清二楚的,这个归功于职业需要,她目前的职业都是晚上干活的。所以眼神好是自然的。方劲头上密密麻麻细汗不停地冒出来,汇聚成珠子,滴落。她将手伸入方劲的头颈下,茶叶枕头已经湿了。
蕊黄去取了水来,将布巾绞了绞,给方劲细细的擦了起来。清凉的感觉传来,还有那若有似无,深藏在心底的味道,既安定又撩拨起了方劲的心。汗湿成这样,衣服也不舒服,蕊黄走出去取了方劲的贴身衣裤,和床上的被子,用法术给他换上。换下衣服的时候,蕊黄看见他胸部到腹部一条长长的刀疤,还泛着粉红色。心揪起来地疼,当日知道他受伤,当地的同僚差人来说没有性命之忧。她就忍下没来看。现在看来,他还是吃了好些苦。看着他一身干爽,如儿时那般,蕊黄手里持着一把团扇,给他轻轻地打着。这孩子定是今日酒喝多了,才发这么多的汗!不知道他是几更天睡的?
也许埋藏的感情就是如鸦片,要么不过来看,一看之下,就有些放不下离不开。知道这孩子对自己有那份心思,可当真坐在他床头,蕊黄看着他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阖在一起,似乎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微微翘起,咕哝了一声:“阿娘!”就反过身来,手伸到了她的腰上。这一句“阿娘”,将蕊黄的心化开了。
看着他睡沉了,蕊黄想拨开方劲的手,好离开。他却在梦里急了起来:“阿娘,莫走!莫走!”蕊黄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俯□去,贴在他耳边道:“阿娘在呢!”这一俯身,身上的馨香让梦中的方劲大着胆子,搂抱了上去。蕊黄一个不防,扑倒在了方劲的身上。
受着药力的牵引,更是那团扇送来的风带着蕊黄的味道。方劲梦中的景象却是异常艳色,许是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放任着自己做着轻薄蕊黄的梦,他躺在家里葡萄架下,她如玉的手指剥了葡萄放进他的嘴里,被他轻轻一带,她跌入了他的怀中。
粉色柔软的唇,是如此的清甜,他的心雀跃起来,也砰然起来。蕊黄震惊了,此刻的自己居然被他压在了身下,刚要推开他,张口喊他,却被他趁机伸舌挑了进了嘴里,那吻生涩而缠绵。经过战争的历练,方劲的身躯已经宽了起来,方劲的身体叠加在她身上的重量,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挑动着她的神经,瞬间蕊黄有些迷失。
“阿娘!蕊黄!”方劲释放了蕊黄的唇,手伸进了蕊黄的衣襟,触感比每一次的梦境都要好,放肆地爱上一回吧?方劲的身随着心动。
“阿娘!”的称呼,让蕊黄回过神来,自己怎么能放任他轻薄?
“啪!”响亮的声音,蕊黄站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方劲彻底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蕊黄,知道刚才不是梦,心情却极其复杂,一方面觉得心事别揭穿的尴尬,一方面却有窃喜,自己在醒着的时候,鼓足勇气没办法捅破的窗户纸终于彻底揭开了。到底是母子多年,蕊黄对于他来说是敬畏也好,积威也罢,他坐在床沿低着头,不敢看蕊黄的脸色。
蕊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呼吸,尽量用平淡的口吻道:“方劲,仙凡有别,我与你的母子缘分,就此尽了。我不会再见你!你好好过日子!”说完转身就走。
方劲等待着蕊黄的责骂,等待着她发怒,她没有,说出的话,一下子将他抛进了冰水了,浑身冷地打颤,从此缘尽,不再相见?不再相见意味着永生永世?这不是要将他的心给剜了吗?方劲冲了过去,在背后抱住了蕊黄,头埋进蕊黄颈窝:“不!别离开我!你不是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是看见她时时欢喜吗?这么多年,只要想起,想起你,我都觉得欢喜!我不想做母子,给我一世,我只要一世,行吗?”
蕊黄掰开了方劲的手,转身看着他道:“我收养你,不是为了毁了你!我曾经无意中救了一个人,在我下凡历劫的时候,他跟随了我几世,可能是天命,也可能是我当真与他无缘。我从未曾倾心于他,每一世却又都与他有种种纠葛。最终他因爱成恨,堕入魔道,死在我手里!”说完这些,蕊黄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既然存着这个念想,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说了,缘尽于此!”
看着方劲呆愣的样子,蕊黄转身往前,方劲抓住她的手叫:“阿娘!哪怕你只能做我娘,我认了!我都认了!”然而蕊黄在他手里化作虚无,再也抓不住。
天亮时分,方劲骑着马冲出了城门,没日没夜的策马狂奔,到达目的地。启州城里房子还在,家没了!没有香儿姑姑,没有兔儿,没有灰狼,没有黄金色的蟒蛇,没有刺猬,一下子全没有了。
在城隍庙坐了半夜之后,判官出来对方劲说:“小公子,奶奶不在!奶奶若肯见你,早就见了!”
看着晨曦之下,这代表希望的阳光,映衬着方劲落寞的身躯,蕊黄抬起了头,早晨的阳光太过于耀眼,刺地她眼睛难受,咸涩的泪水,流进了鼻腔里……
九天之上,天宫之中,天后娘娘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砸去。对着天帝怒目而视,转而眼泪就流了出来,边哭边道:“你要是嫌弃我们娘儿几个,给我们一个岛,我们自去过日子,不烦你!你何苦来坑我们?”
天帝无可奈何地道:“我怎么嫌弃你们了?我怎么叫坑你们了?是你硬是要看儿子在下面怎么过的。我给你看了,你就哭了起来!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儿子喜欢上了媳妇儿!本是高兴的事情!哪晓得你个老不休,硬是将媳妇儿弄成了儿子的养母!你叫他们怎么在一起?怎么在一起?”
“你们女人,怎么老看着这些情情爱爱?你瞧瞧你儿子,不靠法力,不靠修为。在下面,从小要饭的开始,一路跌跌撞撞,到现在也成了大将军。赵家沟一战,堪称经典。你再看看他风范,比在天上的时候,更像个太子。他平时太不着调,我就是想磨练磨练他!”天帝说完,抚着额头。
天后横了天帝一眼道:“不着调,也是有种的!有你个老不着调的,才有这个小不休!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拿着儿子寻开心!老大折腾地不够,还折腾老二。你想办法叫人告诉媳妇儿去,叫她放下思想包袱,好好照顾咱儿子!”
“你想也别想,这世道,是我特意挑的。你要是一告诉蕊黄,等于云曦也知道了。到时候这小子又开始忽悠我,胡乱搪塞,也不在凡间好好做事了,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成亲,我岂不是前功尽弃?”天帝指着天后道。
天后哭花了妆容道:“我没你狠心!看不得儿子受那么大的罪。”
天帝走过去,搂住了天后的肩膀:“行了,老大那里,你别当我不知道!老二这里你就别搀和了!这小子皮厚实,经得起折腾!来来来!咱们回房,生个小公主!以后让你好好疼着!”
天后不知道笑地好,还是哭地好,直骂:“老不正经的!”
“我哪里老了?你从那里看出我老了?回房好好地仔仔细细的瞧瞧!以后可别胡说了!”
“……”
☆、旧友
“直接上来就是府城隍,刚满二十年就升都城隍!她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凭什么?谁不是勤勤恳恳,干上几百年才得一个升迁的机会!”柳州城隍矮小的身躯装出魁梧的样子一手撑着银杏树,有些不忿地跟黄庆城隍道。
黄庆城隍笑笑道:“她本是天界几万年的花神,再说启州做地也有声有色。你那样说话有失偏颇!”
“当真如此?听说她是天上的准太子妃!不过是下来玩玩的!”柳州城隍带着讥笑的神色说道。
“背景也是实力的一种!”黄庆城隍站在那里,即便眼睛不往下扫射,依旧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天道不公,难道不是对勤勉努力是打击?”柳州城隍目光如炬,抬头看着黄庆城隍。
“先天不足,只能靠后天努力去争取!漫漫时间长河中,总有机缘和困顿。何必去羡慕他人?”黄庆城隍有些不耐烦,和整日牢骚满腹的人在一起,自己也容易变得难受。这位仁兄,提拔下属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柳州下面的官员,清一色,精巧强干型。一排坐在那里,不能够确定他们的脚是不是能够着地。因为自己各自不高,找的人全部都是矮小的。这位城隍的心胸实在是……
柳州城隍原本想着能够将近日的憋闷一吐为快,没想到素日和他还算谈得来的黄庆城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扭头就来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可等到蕊黄来了,这位柳州城隍也连忙过去道贺。黄庆城隍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了,等大家招呼打完了,也过去略略贺了一下。
蕊黄对于上头下来的调令也是有些意外,启州这里做了这些年已经顺了。突然说要往北调,还是那个浑水一滩的北晋京城所在地。管辖地里有八个府,包括了北晋的那个都城…北京。对于蕊黄来说唯一的感觉是,这个城名儿,亲切,太亲切了。为了这个唯一的好处,她也听乐意过去的。
不过心里还有一个角落里,确实另外的一种欣喜。方劲的大师兄已经到达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地步,方劲也被封为征战东大将军,正在攻打东齐。方劲的府衙在北京,即便无法在出现在他面前,好歹看着他,陪着他也是一种幸福。有哪个母亲不想一直看着自己的孩子?
蕊黄刚刚到任一个多月,非常忙碌,几乎整晚整晚都在处理政务。总算得了个空,可以上街逛逛。北晋的北京城也算得上繁华,蕊黄走在街市上,农人挑出来卖的鸡鸭蛋、叫卖的煎饼、新上市的秋梨,还有刚渥好的鲜核桃。蕊黄对着摊主道:“给我来两斤!”这玩意儿,吃着犹如新鲜的菱角,很是爽脆。
街上有很多人都在讨论,临淄郡王即将被处决的事情。唯一一个还能和宇文皓叫上一两声的北晋宗室,也即将上断头台。蕊黄加快了脚步,认识高简文快二十年了,近些年来往的信件几乎绝迹,她也不太在意。很多朋友就是这样的,渐渐地交情就淡了,从非常在意,到几乎忘记。当真忘记是不太会的,比如此刻被提起来,她就立刻想了起来。
天牢,年近四十的高简文被关押在里面。头发半百,满脸的风霜与憔悴,身形早已走了样,哪里还有当年风流倜傥的样子。蕊黄显形出来叫道:“简文!”
高简文抬头看了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是我眼花了吗?”
蕊黄摇了摇头道:“没有,是我!”
高简文看着依旧姿容正盛的蕊黄,叹了一口气道:“我曾经疑惑,你是不是人,如今看来确定了。你确实不是人!”
“这话我怎么听着好像是骂人的!”蕊黄笑着说,“我带你走吧!”
高简文摇摇头道:“不走了!我是大晋的子孙,守护不了她,就只能用自己的血祭祀!”
“难道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过日子不好吗?”蕊黄问。
他摇摇头说:“如果二十年前,你这样一位美人对我说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如今,我已经老了!”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半分不正形的味道。
“受不了你!当真不走?!”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能搞些酒来陪我喝上两口吗?”
蕊黄点点头,念了一个诀,唤出了香儿,叫她去买些酒菜过来。两人一杯一杯地喝着,蕊黄道:“既然你不愿意走,等你死的那一天我来接引你!”
“有好友在旁,就不寂寞恐惧了!蕊黄,谢谢你!”高简文举杯道。这个时候牢外传来脚步声,之前的狱卒蕊黄已经让他们睡着。
“我出去看看!”蕊黄道。
“不必了,这个脚步,应该是宇文皓的!估计是来送我上路的!”高简文淡淡一笑道。
蕊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外面传来:“混账怎么都睡着了!”
接着脚步匆匆而来,蕊黄和高简文继续碰着杯,既然他不愿意走,那就让他从容而死。
宇文皓进入牢房的时候,看到看守高简文的十几名狱卒也昏睡着,而牢里一张小方桌,高简文和一个窈窕的背影,在碰着杯,不知道说到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只能用云淡风轻来形容。
“宇文兄,也来上一杯?”高简文招呼着他。
宇文皓踏步向前,身后的侍从叫道:“王爷!”
“怎么怕酒里有毒?”高简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