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浮生未远(完结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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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知道了玄远再一次有了突破,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底闪现一丝算计。
宗炼和重光面色一松,青阳却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太清,莫言照旧是什么都不多说,沉默得仿佛没有其他人一般。
还没安静几日,又出了点小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阿远又变强了~~啊哈哈哈,看谁能压得住我家儿子!!!
杯子(轻柔抚摸阿远的脑袋):儿子,他们都说乃是受。
阿远(微笑):受?
杯子(轻咳了几声):没关系,乖儿子你不用明白,乃只要知道(仰天大笑)这个世界的攻受都在老娘的手上就可以了,哇卡卡卡~~~儿啊,不要大意地攻了云叔霄哥楼哥小紫花吧……(小声)唔,似乎阿远被霄哥他们攻也不错……
所以说,攻受是个问题,但是,云叔的话,不用说了,为了阿远他必然是受!我萌强受~霄哥那一型的不算……
调换房间
也不知道云天青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休整了几天身体才缓过劲来的玄远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一副漫不经心还带着微笑的云天青、板着脸很明显是在生气地玄霄还有一早就出去练习此刻却是一脸无奈被拉来的玄震齐齐站在门口。
叹了口气,玄远转身走回了屋里,示意三人进来。
“好吧,又有什么事情?”
坐在床沿,玄远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疼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碰到一起三天两头就闹出点不大不小的麻烦……还有,为什么连大师兄现在遇到问题也习惯性地跑来找自己啊?!
玄震也不扭捏,一把揪过一旁嘻嘻笑的云天青,没什么好气地开口。
“这个家伙……”
玄震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狠狠的瞪了没什么正经模样的云天青。
“阿远,你搬回原来的屋子吧,让我好好管教管教这家伙!”
云天青笑容一滞,刚想开口就被玄震一把拍了脑袋,硬生生把他那未出口的话语拍了回去。
“还是我和天青住一个屋子吧。”
看了眼可怜兮兮地对自己发射求救视线的云天青,玄远无奈地开口,笑容却是带了一丝纵容。
云天青眯起眼睛,满意的笑了起来,却被余怒未消的玄震在脑袋上狠狠地又拍了一巴掌。
“不行,师弟你和玄霄师弟住一个屋子!”
玄震难得地敛了往日里一副很好说话的老好人表情,很正经地摇了摇头。
“阿远你太宠这个小子了。”
“……”
玄远一愣,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了眼云天青,后者冲他可怜兮兮地咧了咧嘴。
“恩。”
一直没有说话的玄霄突然开口,原本愤怒的表情淡了下来。
“玄远师兄,你对玄霁师弟确实太纵容。”
玄远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对着玄霄点点头。
“那以后就麻烦你了,玄霄师弟。”
玄霄的表情也微微柔和了些。
“无碍。”
“对了,”
玄远将云天青从玄震的手里拉了出来,好笑地看了看他额上被敲得红通通的痕迹。
“能告诉我究竟天青做了什么事情?”
玄震脸色一变,瞥了眼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玄霄,顿了顿才开口。
“玄霁师弟他……玄霄师弟,还是你自己说吧。”
玄霄哼了一声,没说话一拂袖转身离开。
玄震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对玄远摊了摊手。
“你也看到了,阿远,玄霁师弟这次可是将玄霄师弟气的不轻啊。”
看到玄霄如此外露的情绪表现,玄远却只是觉得有点好奇,对于这个矛盾的师弟,要不是碍于他自己平日里总是温和有礼翩翩君子的形象,恐怕早就做些什么逗逗他了——要知道,当年在太平村的时候,虽然说大多都是云天青出去惹是生非,但是玄远在其背后起的推动作用,可绝对不仅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由那般简单……
“天青,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凭着儿时锻炼出来的默契,云天青对玄远的意思心领神会,瞥了眼玄震,凑到了玄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阿远,你不觉得玄霄总是那一副正经地模样很无趣吗?根据我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大凡他那样的人,面子都是一等一的重要的,所以……”
说到这里,云天青故意吊人胃口地拖长了声音,玄远面上虽然没什么异样,手下却是不着痕迹地狠狠掐了云天青胳膊一把,疼的他想要龇牙咧嘴偏又在玄远的微笑下不得不憋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
“阿远,你就和玄震师兄商量商量,让我两一个屋子吧,从你到了琼华,晚上就都只有我一个了……”
玄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虽然有期待,却慢慢淡了下去。
“玄震师兄平日不轻易决定事情,而他一旦决定了,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更改的。”
云天青的表情黯淡了下来,玄远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种淡淡地抽痛——不是不知道,他的不羁和漫不经心下隐藏的事物……
“天青……”
“我借着他的名义写了封……咳咳,给阿瑶,”
看到听到自家妹妹的名字立马沉下脸色的某人,云天青立马话锋一转。
“恩,其实我写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正想把它销毁的时候,偏巧就被玄震师兄和他看到了,你没看到玄霄当时的脸色,可真是有趣极了。”
玄远皱起眉头,沉下脸色。
“胡闹!”
第一次被玄远这般严厉地呵斥,云天青也愣了,目光直勾勾地在玄远脸上逡视,原本一直是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的表情渐渐凝住。
“看来玄震师兄说的对,我确实太纵容你了,”
玄远伸手揉了揉额角,眉目间流露出一丝倦色。
“玄霁师弟,这里是琼华,有着它的规矩,而你即在琼华,就要守着它的规矩,你说我是琼华的示范本,你可知我为你平日里的玩闹填了多少空子,那些都无所谓,我很高兴你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的陌生,可是,”
他看向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的云天青,眼神里的柔和慢慢淡去。
“你这次真的是过分了。这等事情可是能拿来玩笑的,玄霄师弟变了脸色,这确实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可是你这般,却是将你,阿瑶,玄霄师弟,甚至是师父都牵扯上了,如果今日不是玄震师兄发现,而是其他哪个弟子‘无意间’发现而他又‘无意间’传了出去……”
“阿远……”
明白玄远已经生气了的云天青已经慌了手脚,玄远说的虽重,却是真实的可能,而且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好,这使得云天青在惊慌之余也隐隐升起了一点微妙的愉悦——阿远如此的情绪外露,为的是自己。
但是,玄远的性格他又是明白的很,平日里不要说生气基本上可以说是连个脾气都很少有,而一旦生气,那也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要不就冰释前嫌,要不就形同陌路。
“天青就拜托玄震师兄你了。”
没有理会云天青惊慌的眼神,玄远对玄震正色说。
没有见过玄远这般的玄震,虽说依然气恼云天青居然如此不知轻重地拿夙瑶的名节开玩笑,却也不由得软了下来诺诺地答应,云天青那一副被抛弃的小狗的模样,甚至使得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开口帮他求情,当然,想到那张言辞热切感情充沛甚至可以称得上大胆狂放的那啥,醋海翻腾的玄震还是坚定了立场。
见玄震答应了,玄远又不再多言,捞起自己的被子和几本书就向门外走去。
被直接忽略的云天青此刻已经镇定了下来,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目送玄远毫不犹疑地离开的背影,开始思索怎么让阿远原谅自个——唔,问题很严重……
熟门熟路地将被子放在床头,玄远微微侧目,看到床榻上另一床蓝白相间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棱角分明,倒是和玄霄平日的形象很符合,而属于云天青的那一床,已经只剩下片片碎布了……
唔……看来要向夙雨师姐再讨一床被子了……
玄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故意要发展JQ的意思……只是……只是……写的太顺手了
这一章有点生硬,但是我卡文卡的想不到什么了,如果各位亲有什么更好的云叔犯下的既能达到这个目的又显得比较自然的错的话,可以提出来,我参考着改改
谢谢~
另外,不要霸王我啊,我家阿远的攻受就看大家的意思了……其实我比较属意阿远攻的……远目
紫英番外
慕容紫英自问,自己算是琼华这一辈资质最为卓越练习最为刻苦也是修为最为高深的弟子,向来是心志坚定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能要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只除了面对一个人的时候。
玄远,他的师父,也是唯一一个会让他失去冷静患得患失总觉得似乎做什么都不够好但是又想做到最好让他高兴的人。
紫英仍然能够清楚地记得在他还很小很懵懂的时候,宗炼师公有时候会摸着他的脑袋,看着送自己到承天剑台便离开从不停留的师父的背影,很惆怅地长长地叹着气,似乎那花白的胡子都要被他揪下来一般。那时候的他还小,听不出师公那一声长叹中的无奈和后悔,也不明白自己师父抬头看向那一片高远的湛蓝天空时候的寂寥和孤独,只是隐隐地,有些心疼起那个总是将脊背挺得很直却是有种莫名的哀伤的背影。
被破例答应和师父共居一室的那一年,每个夜晚,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被师父搂在怀里,或是教导自己习字临帖,修长的手指执着毛笔,蘸满了墨水的毛笔点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了一层朦胧的墨色;或是指点自己的口诀,手指翻飞出一个个复杂的手诀,似乎无论什么样的手诀在他那里都变成了一种极具动态美感的艺术;或者是什么都不说,只带着浅浅的笑容听自己描述这一日师公教了什么自己学会了什么,那双墨色的眼睛里会流露出一丝仿若冰雪消融的柔和和暖意,长长的头发有时会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几缕,年纪尚小的自己总会将那几缕发丝绕在指尖或是攥在掌心,然后莫名的就觉得很安心。更多的时候,是两人什么都不说,只看着那一轮很大很圆很亮的月亮,师父怀抱很温暖,身上带着茶香和雨后竹林般清新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很轻易的,便沉入了睡眠。
——那些时光,等到他长大后回忆起,也总是忍不住想要勾起唇角微笑。
那是,在他慢慢长大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的美好。
师父的性子很冷,不喜与人交流,偌大的琼华,除了夙莘师叔玄勉师叔和掌门,便是玄字辈的其他三位长老也不常去他隐居的思返谷,更不用说那些和自己同辈的弟子,到了后来,甚至有许多的弟子不知道派内还有玄远这一位玄字辈的师叔。
起初,自己心底有些小小的不忿,后来,却不知怎的渐渐淡了去,居然隐隐生出一种‘若是大家都不知道师父若是师父只是我一人的,那便好了’的奇异想法来。现在想来,那怕是自己第一次的发现自己的感情。
对此,当时的自己还纠结了许久,可是没等真的纠结出什么,便被那三个新入派的自己名义上的师侄给搅去了心思。
那三人,掌门似乎对他们很特别,态度有些矛盾,尤其是对着那个唯一的少年,视线每每在他的脸上都会停顿下然后总是仿佛凝结了冬日的寒冰一般的眼底便如同水面升起白雾般浮起一层浅浅的敌意。
紫英虽是心底略有疑惑,却依旧是乖巧地接下了任务。
自己从来不曾违背过自己师父的意思,也从来没有违背过对自己师父意义非凡的掌门。如果让师父失望,那便是万万不可的——至于为什么是‘万万不可’,傻乎乎地琢磨了三年多的自己还是没体会出个所以然。
掌门和师父是亲兄妹,这个消息紫英在刚知道的时候呆呼呼地愣了一个下午,当时还在琼华的师公摸着他的脑袋笑了起来,笑完之后,那张本就不年轻的脸显得越发必疲惫苍老了起来,他说“玄远和夙瑶,果然是亲兄妹啊……岁月如刀时光飞逝……”
自告奋勇前来接紫英的夙莘师叔听到这句话,只是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天在回去的路上,夙莘师叔走得很快,连往日里一贯会拿出逗弄他的糖袋都没有拿出来,挂在腰间一迈步里面的糖球就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响。
师公的那句话的意思,直到那一日在莲花台上他和自己师父第一次站在了对立面的时候,才堪堪体会到。
那三人,确实如他所料的都不是常人,而似乎是从他们踏入琼华的那一刻,师父便是向着和自己越来越远的一条路走去,而他,却是甚至看不到那一条路的模样。
心底前所未有的焦躁,总觉得,若是不做些什么,便会失去些什么,虽然不清楚,但是那绝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云天河的爹云天青和自己师父,被冰封在禁地十九年的玄霄和自己师父,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远远不止是师兄弟的关系。紫英一步步地走来,一点点地了解那段自己未曾参与的前尘旧事,一点点的,明白了自己隐埋在心底的秘密。然而,却被师父的一句话,送下了琼华。纵使心地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却依旧不甘地升起一股怨气,居然也便将那即将脱口的话语咽了回去,带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莫名其妙的赌气一般的幼稚心态领着一众弟子听从他的命令去了蜀山。
因为是他,所以去做。也因为是他,所以不甘地又随着云天河他们回到了琼华。
甚至,带着几分倔强的站在了他的对面,执拗地第一次反驳着他的决定。
所幸,那也是最后一次他站在玄远的对面。
对,玄远。
他不想叫师父师父,一直以来,他想要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