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法拉尔 暗夜谜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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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一瞬间回眸，看见的是一片……红色，就像血液一样，带着稍暗的颜色的……红色……

　　开学的风波

　　我动了动身体，稍微有一些不太适应的感觉，毕竟这个人类的身体素质和我的比起来差得有些远，似乎也不太常运动的样子，啧……不太灵活啊。
　　在遇到这个女孩子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一个计划，说是计划其实也很简单，也就是模仿哈迪斯那样侵占别人的身体，用自身强大的灵魂将对方压制住，然后代替对方的存在，不过我是不会完全毁灭这个女孩的灵魂的，因为她的灵魂对我来说还有用。起码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这个女孩子是不可能会出现的了。
　　这也是我掩盖自身灵力的方式，如果是经由这个女孩子的灵魂和身体吸收、释放出的灵压的话，和我的是有差别的，即使有一点相似，但是也是有区别的。就算是细微的区别，也不会让那些死神起疑心，因为每个人的灵压都是不一样的。
　　不过伤脑筋的是，制裁不能用了。制裁本身的灵压是不会受我的影响的，所以拿出来的话会被发现的。不过也好在我还有其他的力量的存在，正好也可以顺便活用一下那些经久不用的力量。
　　虽然这种行为对于这个算是救过我一命的恩人来说，是非常无耻而且没良心的，但是，在堕落的时刻，我就早已经没有什么过多的人性了。
　　走到窗前吹了声口哨，小骸扑扇着翅膀就飞了过来，停到我弯曲的食指上。有些尖锐的爪子紧紧抓着我的手指，让我的皮肤都有一种稍稍僵硬的紧绷感。抬手让它飞到屋内的吊兰里，我转身走近山下莫言的房间，布置很清雅，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打开书桌的柜子，从那厚厚的日记本，或者说，给父母的信中，可以知道，这个女孩叫山下莫言，是个三年前父母车祸身亡，独自一个人活着的孤单的女孩，内心十分孤寂，因为父母的死的打击而从一个本来就比较斯文的人，变成了一个更不善于表达感情，不合群的孤僻的人，其实内心世界却是十分丰富的。
　　虽然本来就不怎么富裕的家庭在父母死亡之后变得更辛苦，但所幸家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所以还可以打点小工赚点泡面钱来维持生活，但是也因此而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为了避免剧烈运动后会肚子很饿的情况，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运动，更让没有营养维持的身体变得更差了。这也是我夺取这个身体后伤脑筋的事……这个身体太虚弱了。
　　令我更注意的是另一个方面，就是她在学校里受欺负的事。因为异于常人的发色，被人认为是不良少女之类的，而且那孤僻的性格被认为是孤高，导致在学校总是被高年级甚至同班的同学欺负，近期才把在东京的房子卖掉了，然后搬到了空座，今天才去报名。
　　之后的事情就截止了，如果我再等一会儿才侵占她的身体的话，也许就可以知道她今天发生的事了。不过也不怎么重要，只是一天而已，而且才刚刚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会惹上什么事吧。不过，也正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我才不怕性格的变化被人揭穿。
　　总的来说，还是挺好的。而且这个世界的战斗一般都是灵魂状态的，所以也不怕什么意外事故，大不了遗弃这个身体再找一个就好了。
　　召唤出菲尼特斯让他料理好家事，我直接翻身躺到床上睡觉。虽然说菲尼特斯的性格就像被洗白了一样变纯了，但是他从塞巴斯身上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把事情料理地十分完美。只不过这个性格啊……算了，如果不碍事的话还是挺好的，至少被洗白了不代表变成傻瓜了，脑子还是有的。
　　开学的第一天，一路走来一直都能感觉到很多恶意的目光，而在第一节课下课时，更是有人找了过来。一个趾高气扬的黑发黑眼的女生，还有一群小喽啰一般的普通女生。看起来气势很强的样子。
　　然后，领头的女生抬了抬下巴，开口了：“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不准走，留下来，我有事要找你。”然后眯了眯眼睛，“如果你敢逃跑的话……”说着，她身后的几个女生往前走了一步，看起来危险感十足，周围的学生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或者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样子。
　　“听到了吗？”甩出这句话，也不等我的回应，黑发女生转身就走，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有些做作的弧度。
　　当几个女生离开之后，班上顿时轰炸起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多了，就显得很清晰了。我打了个呵欠，丝毫不理他们异样的目光和那种看好戏般嘲讽的态度，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插上耳机戴上，然后直接扑在桌子上睡觉。
　　那几个女生的意思谁不明白？就算不用读心术也能猜得到。无非就是这个山下莫言的发色太显眼了，被排斥并且嫉妒了。什么逃走的话会被打之类的，留下来也会被打的吧，啧……山下莫言的身体太过于虚弱了，不太适合打斗什么的啊，要是中途没有力气的话就麻烦了。而且这是现世，又是使用灵力的世界，如果我使用其他的力量的话，消耗得多、恢复得慢不说，造成的影响也是极为恶劣的，起码不说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和安宁什么的，给我造成的麻烦也是很多的。
　　……要不要让菲尼特斯来呢？我很认真地想。但是比起我来，那个样子的发色和瞳色似乎更奇怪吧？尤其是那金色的竖瞳，真是典型的妖怪……
　　啧，果然还是要自己解决啊……反正实在不行的话就两个选择——
　　第一，使用力量引起骚动。
　　第二，遗弃这个身体再找一个。
　　唔……什么真的留下来被欺负或者明天乖乖被打什么的，不在考虑范围内。区区普通人类，被她们收拾的话那才真是损死我的面子了，而且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一定会越来越过分的。唯一的方法，恐怕就只是把这次的这种事情完美解决吧……
　　既保护了自己不受伤害，又给其他跃跃欲试的人一个下马威……嗯，很不错，只是这个身体的状况很不好，不过如果对方只是普通的女生的话，也应该可以战胜才对，技术是有的，就怕没体力……啧，日记本上又没有写在哪里打工，真是的，为什么要漏掉最重要的这个，打工也是锻炼体力的渠道，并且也是赚钱吃东西的唯一正常途径了。
　　不过依照她以给父母写信的方式来写日记的话，恐怕打的工不是什么轻松赚钱的，应该是苦累活吧，或者某些比较丢人的职业之类的吧，所以也不敢让父母知道，或者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状况，所以也没告诉他们吧……不过依照她能把被欺负的事哭诉过去，也不应该不敢才对……啊啦，果然是什么不好的职业吧。
　　……与其想这些、幸灾乐祸什么的，果然还是眼前的状况需要收拾才对。
　　睡了一整天，期间一直被老师无视，根本不理我。虽然意思是说“你不学就算了，吃亏的是你”这种意思，不过也挺好的，反正人类的这种对我毫无用处的知识，嗯，其实人类学习了之后也只能运用很少的部分而已，大多都是没用的东西，现实生活中根本就不会用到的。总之我学习了也没用，比起学习，睡觉养体力才是我需要做的。
　　放学的时候直接就走了，第二天早上一来就看见昨天那群女生在校门口环抱着双手站着，打算无视她们走进去，意料之中地被拦住了。领头的女生恶狠狠地看着我：“哼，你还真敢跑啊！”
　　我一脸漠然地转过头去看着她，同时思考着该怎么对付才行。嗯……虽然睡了一觉体力的确是好多了，但是昨天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也就是剩下的一盒泡面而已，今天的饭都没着落了。连菲尼特斯都成了多余的一张口，不得不收了回去，总不能让他出去吃人吧？那会引起巨大的恐慌的，对我来说，坏处也大于好处太多，所以只好作罢，无奈啊，所以这种情况也不能召唤出菲尼特斯出来，太过于突兀了……忽然一个人凭空出现什么的。
　　刚想出手，忽然从后方传来一声有些低沉的男声，带着少年特有的那种有些暗哑的嗓音，听起来很好听……但是，却意外的，有些熟悉，不，明明不应该熟悉才对，明明……“喂，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吗？”
　　转过头去，是一片橘色……十分灿烂的颜色，即使不是金色，也异常醒目，给人一种有些温暖的感觉，就像黄昏的阳光一般，带着暖暖的感觉，却并不炙烫。
　　不过，是橘色啊……真是可惜，真可惜居然不是……不是什么？
　　正为自己莫名的想法感到疑惑，我将视线下移的瞬间，却蓦地愣住了——那张脸……那张脸……
　　他是……
　　这个人是……
　　不对……这个人，是谁？

　　海燕与一护

　　“欺负人的话，就算是女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哦。”身后的橘发男子紧皱着眉头，似乎一脸不爽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不良少年，对。但是，这么纯净的灵魂颜色……还有那心里莫名杂多的东西，最深处的那个是……母亲？
　　这个孩子……一直都在心里强调着母亲？为什么……除此之外，却什么资料也得不到了。但是，比起他的这些心事，我果然更在意的是……这张脸。
　　像极了海燕……简直就像是海燕的转世一样。但是，怎么可能呢……这样的灵魂，明明不一样，而且，海燕的灵魂……被虚吃掉了，那只混蛋的虚……
　　……啊咧，为什么明明堕落了，都已经堕落了，连一直喜欢的哥哥都变得厌恶了……为什么还是对海燕……总不可能说，我对海燕的才是真心真情吧？但是……我对海燕他……
　　海燕……
　　在我内心极度迷茫和纠结的时候，海燕就像阳光一般来到我身边，然后，融化掉我伪装出来的厚厚冰雪。告诉我生的意义，心的意义，并且，让我的心有所托付，也托付给我他的心。在最后的时刻依然勾起嘴角，告诉我他一直没说出口的话……喜欢。
　　喜欢这种事……如果一开始就说的话，会给我那样的震撼感吗？或者说，能够让我了解到自己的心情吗？我觉得，我的确是有一点喜欢他，但是在他挑开说明他的感觉的曾经，我是不知道的。一直都活在所谓的哥哥的光辉下的我，根本无心，也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心意。
　　但是，在那种看着他被刀刺穿，生命濒危的时刻，在感觉一瞬间什么东西垮塌了的时候，却又重新给我阳光。即使只是照射在垮塌了的废墟之上……也依然能给人无尽的温暖。也许是有一点爱意的，我对海燕。但是，这份爱意却在最后的时刻和同情揉捻在一起，并且被失去海燕的悲伤所扩大……那时候我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吗？应该是的。
　　我是希望我真的喜欢上海燕的，并且我也相信我喜欢上了海燕。
　　而我之所以还对海燕有感情，而没有被堕落影响之类的原因的话。要么就是堕落的情感影响只对于圣洁之物的米迦勒，要么就是……我对海燕的感情只是我自我催眠的，所以才不会被堕落影响，或者，我对海燕的感情是真心真意的，才不会被堕落影响。
　　但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海燕，已经回不来了……
　　整被虚吃掉，不能再转生；虚被虚吃掉，不能再生存；死神被虚吃掉……不可能再回来。
　　“喂……你没事吧？”有些低沉的少年音传来，我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那酷似海燕的脸。
　　“……嗯，我没事。谢谢你。”我弯眼一笑，尽量从刚才那有些伤感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下次遇到那种人，直接打就好了。”橘色头发的少年这样说，还望了望刚才被吓走的女生逃走的方向。
　　“嗯，这次真是谢谢你。”我勾起嘴角，“请问你是……？”
　　“黑崎一护，我是一年三班的。”橘发少年依然紧皱着眉头，那一脸不爽的表情并非是做给那些女生看的……仿若是，生来如此。
　　“一年三班？”我微微一愣，“我昨天怎么没见到你……”
　　“诶？”黑崎一护一愣，“难道说你也是……”
　　“我也是一年三班的……大概是我坐在最角落所以没有注意到吧。”我微微一笑。
　　“大概吧……我不怎么认识人的。”黑崎一护挠了挠头，忽然目光一顿，眼神变得有些深沉，“你……那些人欺负你，是因为头发的颜色吗？”
　　“嗯。”我摸了摸山下莫言那浅绿偏金的头发，点点头。
　　“真是的……那群人。”黑崎一护眉头皱得更紧了，“下次她们欺负你，就告诉我。”
　　“……好。”感觉就像……海燕一样。真的很像呢……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的座位在我的右上方，距离有些偏远，也难怪，他似乎本来就记不住人，所以也就不知道我和他一个班。而我之前也从来没有注意过班上的人，要不是那群女生的话，恐怕会就此错过吧。
　　就算不是海燕，只是和海燕长得一样，也真是让人感觉……眷恋啊。
　　但是，会让心变得软弱的，再这样下去的话，会让海燕的身影深深扎根。虽然我能够确保，如果地方变成海燕的样子，我依然能下刀，但是，果然还是弱点啊……啊，好烦躁，真是的，本来以为堕落了就能斩断所有的羁绊的，居然还那么伤脑筋……但是羁绊也好，伤脑筋的事也好，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呢。算是自作自受吗？
　　黑崎一护虽然一副凶恶的样子，身边的人却不少……还是受欢迎的呢，相反，我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呢。孤单？不觉得。寂寞？没感觉。我一直都习惯一个人，如果没有实力的话，只会成为我的累赘而已，就算是菲尼特斯……如果他做得太过分了，拖了我的后腿，成了我的累赘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他。当然，我也相信菲尼特斯不会蠢到那种程度，他是知道的，堕落后的我的心……有多决绝。
　　啊啦，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于高傲了一点……嘛，高调是习惯啦，要不是这个身体的缘故，我恐怕早就在班上立威了，怎么可能缩到这个墙角来低调再低调呢？要说马上抛弃这个身体……又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