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妖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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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大笑:“怎么,怀疑起我来了?”
任文萱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事关性命,当然会慎重。”
“你不觉得多言了吗?既然到了这里,你不说,我搜罗久些也得到了。”
任文萱微微摇头:“并不在这里,你找不到的。”
石之轩慎重起来,比起这些财富,训兵之法更重要,昔日吕布并州狼骑横行天下,不仅中原,就是塞外胡族也忌惮得很,而后曹操的虎豹骑,也是张辽借用训兵之法训练出来,个个以一当百。
“你走吧!一年后,我要看到兵法在密室里。否则,整个圣门中人就会知道你的存在,圣门中人对于你们天魔秘觊觎许久了。”
任文萱松了一口气,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应该说,石之轩这次是讲信用了,又或许他还有其他算计,以后还用得着自己,否则他也有千般法子逼她说出来。
就在任文萱走出门口时,石之轩掷出一物,任文萱接过来,赫然是一个荷包,荷包里装了些金叶子和碎银。
她的耳边穿来他的声音:“以后就过普通人的日子,否则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任文萱脚步顿了顿,随后快走几步。
石之轩得了任家价值近百万财富,还废了她的丹田,她拿到这些一点做盘缠都不觉得欠了他什么。
石之轩目送她消失,然后一掌打向屋顶,屋顶石板落下,掉出一块绢丝。
绢丝上赫然是吕氏兵书。
任文萱走在院子外听到石板落地声音,脸色大变后便神色复杂地离开了。
石之轩是真的放过了她,他明明知道兵书所在,如此,她刚才的威胁其实是个笑话。
任家布置的宝藏机关正好对着藏兵书之地,她尽量遮掩痕迹,还是叫石之轩发现了。
果然不愧是令黑白两道都骇然的邪王石之轩!
不过,到底是真放了自己,还是自己遭了算计而不知?
第11章 宝物
陈国太建十年,也是北周大象元年,去年登基的宇文贇传位给太子宇文阐,但自称天元皇帝,并除原配杨丽华为天元皇后,又立朱满月、元乐尚、陈月仪三妃为天大、天右、天左皇后,创造出一帝四后这等荒唐之事。
岭南隶属南陈,也因为北周这等荒唐事传得人尽皆知。
庙堂外的江湖也出现一件大事,就是新任阴癸派宗主祝玉妍和黑道赫赫有名的霸刀岳山走在了一起,江湖传了好几个月的风月□□,让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是一对的时候,祝玉妍却在十一月对岳山下了杀手,据闻,祝玉妍那时有了身孕……
任文萱不关注这些事,但是开酒楼的,她不关注,这些轰动的大消息也都会传入她的耳边。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头就在这里过了一年了,她今年七岁,如果丹田未破,她现在或许有天魔十层了。
这会儿石之轩在江湖消失了个彻底,梅艳思还活得好好的……
“小宣,去招待二号桌的客人。”
任文萱应声,麻利地端着茶壶过去。
任文萱做小子打扮,带着石之轩给的易容面具,成了岭南城如意酒楼的一位跑堂小厮。
原本这么小的孩子酒楼是不要的,但是任文萱查到酒楼东家聂康年的妻子马氏是个心软善良的女人,马氏又常常带着女儿过来酒楼查账,任文萱做了番戏成功让老板娘收留了她,并被安排在酒楼做些扫地的活。
后来任文萱记性好,做事麻利,酒楼掌柜就开始让她跑堂了,还会给她工钱。
这一做跑堂就做了快一年。
并非她不想自立门户,而是她年纪小,又没什么实力,显露钱财是找死行为。
所以,她只能走收留路子。
在她没进这如意酒楼时,就自个暗暗查过了酒楼中人的脾性,确定他们不是什么坏人后,才做一番戏进去打杂。
如今一年虽然累的点,但是却过得安生。
“小二,来两斤牛肉,一壶酒。”客人是两个二十七八的汉子,应该是江湖人,因为桌上放着刀剑之类的兵刃。
任文萱记下了,见这两人心情不错,看衣着身家也算宽裕,作为跑堂就该为酒楼增加收益,她说道:“客官,需不需要下酒菜?我们这儿的醉糟鸡远近驰名。”
两人听到后,也没给跑堂小小厮一个眼色。
“大爷我赶场子,牛肉、酒快些送来。”
任文萱不再啰嗦,连连称是,然后迅速将单子传给了厨房,又继续干起收拾桌子的活。
“听说兄弟你从海边得了拖回三百斤巨蚌?”穿灰衣的惊奇地说。
“那是。”另一人显然很骄傲。
“我深入海下十丈采珊瑚送帮主贺寿,谁知被那蚌咬住,我与它斗了两柱香,才拖上了岸,找了行家来看,这巨蚌至少活了两百年,都快成精了。”
“两百年?”灰衣汉子惊呼。
“是啊,这巨蚌也很奇怪,都三百多斤,按说体内有珍珠不说有五六寸,三寸总有,可那珠子竟然连一寸都不到,而且还是从来没见过血红色。”
“血红色的珍珠,倒是稀奇事。”
“稀奇有什么用,摸着像石头,没人信那是蚌里出来的珍珠。我还想着给帮主做寿礼,可是一拿去估价,一两银子都没人要!害的我跑来岭南寻宝贝好给帮主做寿礼。”
说道后来,蓝衣大汉很是郁闷。
两人都没察觉一旁擦桌子的任文萱动作停止下来。
三百年的巨蚌,血红色的珍珠,莫不是活有死人医白骨断肢重生之称的长生珠?
任文萱在阴癸派山谷五年,五年来,除了对修炼武功有兴趣,便是医术多下了些功夫,虽然没多高医术,但是却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闻。
谷内各类杂书众多,甚至还有不少孤本,徐福丹书就是其中孤本中的一本。
长生珠就曾在徐福丹书上出现过,徐福为始皇寻仙求长生,就打长生珠的主意。
他第一次出海,说是寻仙,到不如寻找三百年的海蚌。只是未曾寻到,便留下丹书供后人继承,历经多年变迁,这丹书落在了阴癸派的手里。
长生珠能活死人医白骨并让断肢重生,那么区区修复丹田当不在话下,就是不知徐福所言是否有根据,毕竟他也未得到过,只是从鬼谷一脉典籍所得到的消息。
任文萱心动了,不管是真是假,她还是想试试。
果然,那灰衣男就很想见识那所谓的血红小珍珠。
蓝衣汉子也不推辞,因为这是他杀死巨蚌的见证,他一直带在身上。
任文萱紧张得端起盘子,眼睛却不着痕迹瞟过去,和丹书上的图画一模一样。
丹书上说,长生珠坚硬如石子,表面不匀而刺手,但是入唾液而软,进而化为汁液流入喉。
这两位是三流武者,若是任文萱丹田未废,收拾他们并不困难。
任文萱生怕今天错过,就再也找不着人,便决心一试。
她没功力,可是眼界还在的,走到他们对边的桌子上收拾碗盘。
心中不停地算计着他们遭遇‘攻击’时的反应,很快就沉淀心来。
就在灰衣汉子要接过长生珠时,任文萱惊呼一声:“啊呀!”
随后身子被桌凳绊倒向两人桌子上倒去,同时手上的碗盘残渣顺势朝两人砸去。
这砸得快,两个三流武者根本来不及反应躲开,甚至蓝衣汉子手上的长生珠因为碗盘袭来下意识脱手化掌打开碗盘,免得砸到他身上。
就是这个机会,倒在桌上的任文萱侧身移过头,在长生珠落下时正好入了嘴,当然也避免不了被灰衣汉子打碎的碗盘砸伤了头。
这一场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甚至等长生珠入了任文萱的嘴,众人才回过头看声响。
长生珠化成一股暖流流入咽喉,但任文萱却抓住脖子,故意剧烈的咳嗽起来,看似想将落进去的珠子吐出来。
而这时一股暖流流入奇经八脉,可路过丹田之地的时候,一股钻心剧痛袭来,让忍耐力极好的任文萱也忍不住惨呼出声。
灰衣汉子本不是心慈之人,所以心恨这小小跑堂将自己的宝贝珠子吞了,于是一把向任文萱抓去,看他表情,谁都知道是要好好折磨一翻了。
蓝衣汉子拉住了他,原来任文萱脸色全黑了,不一会儿嘴角流出黑色血液。
从血液的浓度就可以看到毒的剧烈,灰衣汉子脸色一变,那珠子竟然有毒?
想着岭南境内执法严酷,这虽是一场意外,但是也说不准会扯上官司。
“快走!”蓝衣汉子低声说道。
灰衣汉子也顾不得自己的宝贝珠子,很惊骇地顺着蓝衣汉子的拉力迅速离开。
两人不是岭南人,早早走了,这事也就了了。
第12章 初见
酒楼乱成一团,但是这世上有胆子又有善心的人不少。
立刻有一位中年人略过骇然围观的人群,将任文萱抱了起来,并塞了一颗类似解毒的普通丸子。
见没有任何效果,中年人急切问道:“哪里有大夫?”
当即就有人告诉他:“街西口就有一位王大夫!”
中年人当下就抱着任文萱跳下楼,看来也是有功夫在身。
任文萱虽然说不出话,但是人还是非常清醒。
她紧紧抓住中年人的衣袖,想要说什么,可是就是没有丝毫力气。
自己知道自家事,她根本不是中毒,而是在解毒,没想到她体内就被下了慢性毒药。
想着一年前石之轩的警告,她心中恨极!
能让毒隐藏得这么深,实是毒中至宝。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解毒需要安安静静的,剧烈运动会加速毒扩散,到时解毒不清就麻烦了。
中年人不停地喊人让开路,任文萱越来越难受,嘴角的黑色血液越发少了。
解毒时血液少了,便成了问题,可惜这中年人心是好,但是全不知具体。
这时,前方远远过来一队数十侍卫护送的车队,看来似官宦人家。
百姓纷纷让开路,中年人这时急赶路,被车队堵住竟要施展不大好的轻功往车驾上飞过去。
只是他才飞上去,前面开路的侍卫也同时离了马匹飞上空,将中年人拖了下来。
这两人施展的轻功不知比中年人高了多少倍。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无不说那中年汉子大胆,连宋阀的车子也赶闯。
“发生了什么事?”一道温柔的女声响了起来。
虽然没出乱子,但是车队原本平缓行路突然停下,还是让车中主人家感觉到了。
车子旁边的骑马的侍卫很恭敬地道:“一个汉子欲闯车队,被拦下来,不过似乎前头误会了,这汉子似乎抱着一个病重的男孩子。”
“你们就是太过小心了……缺儿,出去看看那对父子,可千万莫让那对父子出事!”
车子中一个少年应了下来。
随后,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夹金丝的锦袍少年下了车。
少年大概十三四岁,拥有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初看清澈纯净再看却是深邃的冰眸子,太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不好相处。不过,他的举止优雅,步伐稳健,散发这高门大阀的贵族士族气度,年纪虽少,气势一丝不弱门户家主,叫人丝毫忽视不得。
他便是宋阀的少主,也是宋阀的继承人,宋氏嫡长子宋缺。
宋缺以十三岁之龄进入先天之境,堪称武学奇才!
只见他一下马车,可是众人看见一片残影后,再看时,他的人已经到了中年人和任文萱勉强。
任文萱强自撑开眼皮子去瞧来人,她想知道来人会不会对她们不利。
这一看,任文萱的眼睛的警惕慢慢消却。
是宋缺啊!
任文萱是见过他的画像的,应该说庙堂和江湖名人,阴癸派的山谷都有着画像,任文萱曾经根据记忆中未来的英雄人物一一查看了,宋缺作为大唐第一美男子,又是宋阀继承人,未来男主角的岳父,她当然不会放过。
宋缺比画像中流于表面的美少年更加俊美。他本身冷傲,人缘不好,可是却非恃强凌弱之人,更非残忍狠辣的凶残人物,相反地,他本身外冷内热、胸襟宽广。
果然,宋缺伸出手,然后在中年人怔然下接过任文萱。
他把了把脉,冰眸中闪过讶异之色,显然是很奇怪任文萱能够撑到现在。
接触到任文萱清澈双眼,宋缺对于这个坚强的孩子软和一些,随后轻柔地连点任文萱几处穴道。
这让任文萱的余毒因为剧烈运动而扩散开的趋势停止下来,更减轻了她的剧痛。
“她无事,不过你带着她跑就会有事了。”宋缺对中年人说。
“她中毒了呀,必须尽快去看大夫!”中年人焦急道。
宋缺说道:“现在在解毒,旁边有酒楼,带她歇一个时辰就解毒了。”
中年人似信非信,宋缺也不恼,吩咐旁边的侍卫将人带去酒楼休息,随后就回了马车。
而中年人听到旁边百姓议论,知晓这是宋阀少主,本身就是传奇,他想这么一个大人物不至于哄骗他,当然也有那么一丝不敢违背大人物的一丝。
所以,他任由侍卫抱着任文萱进了酒楼。
任文萱忍不住回过头再去看宋缺,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但这会儿她才放心下来,也不撑着睡了下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