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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的相公是狐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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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看我,就那样闭着眼,脸上淡淡的。
  许是泡得有些久了,我只觉着池子里升腾起的水汽蒸得我一阵阵犯晕,待我转身想爬出水面,他又缓缓开了口,声音挨着池沿飘过来。
  他问的是,“上山这么多天了,小猫可有想家?”
  我回过头端详他,他仍旧闭着眼,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笑嘻嘻回他道,“阿君怎么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他顿了一会儿,挑了一双桃花眼道,“某关心你还不成么?”
  我摸着脑袋想了想,又四处张望了半会,周围的风景并无甚特别,在我心中却突然变成了最美的画卷。
  我呵呵笑了两声,与他道,“彼时我在家中,日子过得稀里糊涂散散漫漫,数着手指头并脚趾头,也觉着此生憾事颇多,譬如出外瞧一瞧,看看塞外的雪,南疆的辽阔北疆的风景,大漠的日落日出云云,抑或是乔装一回调戏个把良家少女,扮个小贩子卖卖烧饼馒头过过武大郎的生活。见今上了山,却似是忽然长大了许多,觉着人生最如意不过是猫吃鱼,狗吃肉,小觉年打倒老妖兽。”
  这么个不像话的笑话,他倒是听得眉眼一颤,面上和顺道,“你倒是挺会想的。”
  我和气的弯了弯眉角,又将方才笼在袖口的花果分了一半给他,才继续说道,“虽则我神经比较大条,活在这世上的年岁不及你那般冗长,却也能明白知足常乐的浅显道理的。”
  他不动声色的把我手上的果子吞了,嘴唇略略拂过我的手指,我像是被烫着一般匆匆收了手。
  他大手一挥,摸了摸我的头,默了一会道,“说了那么多,小猫还是想家了吧。”
  我心头酸了酸,喉咙处漫出些哽咽来,咽了咽口水,生生给它吞下去了,摆摆手道,“还好还好,就是不知道爹爹娘亲见着我的家书没有,妙语和连珠可还安好,表哥是否依旧愣头呆脑……”
  他闷哼一声,模糊道,“想得还蛮周全。”
  我点点头,又抓住他的手臂一直晃,连声道,“阿君阿君,你莫不是想赶我走吧?”
  他的嘴唇紧贴着我脖颈处,声音暗哑道,“小猫说呢?”
  我一愣,也不晓得应当答什么话。
  他说着说着身子便又若有似无的靠过来,我被他搅得思绪慌乱,猝不及防一手推开他,大喊道,“你又拿我寻开心了是吧?”
  他嘴角上扬,当真很给面子的笑了两声。
  待久了我心头便略略有异样,觉着不能再与他这般搅缠下去,若然姒姒寻来见到这般光景更是不得了。
  我叫了他两声,他闭着眼没应声,我拍了拍他的背,退后几步道,“你自己泡着吧,我得走了。”
  他在后头没答话,也不知道闭着眼睛是在想什么。
  我好不容易攀上了池子,搅了搅衣上的水,又套上了袍子,半盏茶后终于收拾妥当,却好死不死的打了个喷嚏。
  我只觉着惊动了阿君,心里头便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居然动了动眸子,瞥了瞥我,方道,“小猫,过来。”
  我自然拖着半湿的衣衫饶了一圈跑到他那儿去。
  他又摸摸我的头,稳重吩咐我道,“回去叫姒姒给你备些预防风寒的茶。”
  我点头应了,一转眼工夫,又见他笑意盈盈般望着我,口中喃喃道,“好了。”
  好了?什么好了?我觉得有些蹊跷,又觉得身上好似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手往身上一摸,呜哇,方才还湿答答的衣衫居然全干了。
  阿君面上仍旧淡淡的,阖眼道,“某见你绞衣服的功力不怎样,便使了个术。”
  我自是欢天喜地的去了,走到半路,又绕回来,亲昵的搂着阿君的脖子,款款道,“方才我走在路上,突然间感悟了不少。”
  “嗯?”阿君感兴趣般,“小猫感悟了什么和某说说吧。”
  实则我自从上山之后,便觉着人妖殊途,我与阿君之间横亘的距离不是一点两点,想得久了,便总觉得伤神至深,见今心里头却突然豁然开朗,便想要迫不及待的说给阿君听一听。
  我咳了咳,是这样说的,“彼时我总觉着自己能够活着的年岁不及你们的长,如今我晓得了,只要我能在有生之年,全心全意的开怀一场,欣喜一场,便也算不虚此行了。”我又低着头问他,“阿君,你们做神仙的,可是没有欢喜,没有忧愁的么?如此算来,我还是活得有滋味些的。”
  他一双眼炯炯盯着我,淡淡道,“小猫在瞎想什么呢。”
  我想了想,反问他,“阿君,你与诗娘处得如何?”
  他沉了沉眼眸,默了默,并不答话。
  我靠在他身旁,讷讷道:“我方才说的是吧,你们做神仙的,当真是无情无欲的。或者说,根本就无从寻找情爱的意义。”我挪了挪身子,大着胆子问,“阿君,这么多万年了,你怎的不成个家呢?”

  离歌之偷听

  他微怔了怔,只顾着闭眼,一味泡在池子里,显然对我的那些念念叨叨视而不见。
  我小心翼翼盯着他,也只见他面色平静,像是毫无波澜的样子,只有嘴唇是紧紧抿着的,身上腾腾向上冒着雾气,丰神俊朗,英气逼人,看起来甚有神仙气。我心知方才的一番试探被他淡定无视了,仍不死心,胆颤心惊的唤了他几声,“阿君,阿君阿君。”
  他伸手在我头上胡乱摸了摸,好脾气道,“小猫这个好奇的毛病还真的是十年如一日。”
  我嘻嘻笑了几声,抚了抚眉毛,摇着他的手臂问,“阿君,你方才可是生气了?”
  他没有再搭理我,眼眸半阖着,气息沉寂,泡得倒是挺惬意,只有眼睑上的睫毛在水汽中微微颤动着,上面犹自沾着细碎的水珠子。
  我哀愁的叹了叹,扭过头,动了动身子,又默默蹭过去,在他身旁呐呐道:“阿君,你不理我,那我可走了……”
  他抬头一双眼瞧过来,瞧了我半晌,才云淡风轻的说了声,“去吧。”
  我心中甚为古怪,却也只好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转回去。
  因着方才与阿君一阵插科打诨,我在心中默默记下的路径已然忘得七七八八了,又加上平素方向感于我而言便是那天边的浮云,我认路的本事委实不大能行。
  越过歪脖子树,拐过浮山映柳,再整整饶上那九曲十八弯,四周的景致却如出一辙,真真叫人泄气。
  这么绕来绕去的,我便有些犯晕,晃荡得累了,只得在一口泉眼旁寻了个静谧的地方坐下歇脚,没想到还没坐下,便听见哐啷一声,踢倒了一个小酒瓶子。
  我低眼一瞥,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酒瓶子,瓶身白净,只在瓶口绘了细细的纹络。
  我又蹲下来仔细察看,这罐小酒当真稀奇,我只在瓶口不小心嗅了嗅,便觉着酒香四溢,熏得人昏昏然,但又烈而不灼。我把瓶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赫然见到瓶底印着一个方圆正大的“君”字。
  这酒瓶子竟似有些眼熟,我又仔细琢磨了会,心底咦了声,这酒瓶子不就是方才姒姒从衣襟中掏出来的那一个么?我像是见到了曙光,拿着酒瓶子四处张望,赫然看见不远处姒姒的身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便在我歇脚的那口池子里。只是整个人侧卧在池边,竟像是有些不省人事的样子。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晃了晃她的身子,又伸手探了她的鼻息,显然身子还是热的。
  她抬起脸,笑意盈盈的望着我,眼神迷蒙,眸子里看不见一丝清明,身上还四散着些许酒意。
  我手忙脚乱费了好大工夫将她自池中拖曳出来,掐了几回她的人中,急急唤她道,“姒姒,姒姒,你清醒一下,怎的我还没离开几个时辰就出事了,你莫不是醉酒了吧?”
  她笑容可掬的望着我,又冲我傻笑道,“觉年,你来啦?我身子好热,头好晕……觉年,你怎么变成四个了?噢,是八个……”
  瞧瞧这醉眼朦胧的样子,这口齿不清的软声呢喃,姒姒果真是醉酒无疑,我在心中哀叹了声,姒姒,你怎的就这样不胜酒力呢。
  最终还是要劳烦我将她带回去的,如此,我又在心中哀怨的叹了叹。
  可惜的是,姒姒却全然不觉着自己是醉了,她在迷糊间,居然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差点一个趔趄踩空掉到池子里。我诚惶诚恐一路扶持她出了泉区,走到半路之时,她又摇摆起来,拉着我的手扭来扭去。
  我力道不及她,自然而然的被她牵引着走,山路上沙石颇多,我扶着她战战兢兢的走,方能寻得两个人方向的平衡。
  若是能一路这样相互扶持着回去,也不算太过出格。让我悲愤的是,为着掩人耳目,我专门寻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路倒回去。却不想,方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稀稀落落像是听到些零落的人声。
  我来不及反应,只得拉着姒姒往树林里钻。
  这突然窜出来的两名狐狸小婢,也不知是在何处当差,因着我与她们的距离甚近,她们背地里议论的那番话,便统统进了我的耳。
  我蹲下身子,又手快捂住姒姒的嘴,秉神静气听起了小婢们的八卦。
  起初我停下脚步,也不过是为免姒姒的醉态落入他人眼中,如今我蹲在此处,却深深的感觉到,斐弥山的八卦之风,是那永远割不完的韭菜,割一茬长一茬,因为不仅姒姒讲,小婢女也讲,烧柴火的讲,端盘子的也讲,这股子歪风邪气,它就没有过消停的时候。
  我拉着姒姒半蹲着,心中是无比的激荡,能够在斐弥山中参与八卦运动,上至特权阶级,下至狐狸群众内部,我体内的八卦热血在熊熊燃烧着,差点就要从树丛里蹦跶出来,与她们一同谈论了。
  尚好理智战胜了八卦的热血,我还能稍稍遏制住这个邪恶的念头。
  这两名狐狸小婢讨论的恰恰是我最感兴趣的话题,我的耳力不及狐狸们灵敏,遇见这等事,也只得伸长了耳朵,只求深入群众,获取第一手的内部资料。
  一个年纪轻点的小婢捂着嘴,偷偷笑道,“今儿族长不知是去了哪里,方才诗娘似是还在遍地寻着族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另一个年长些的感叹着,“那是因着她今日没有换上男装,自然吸引不了族长的青睐了。”
  年纪轻的低呼一声,不能抑制的问道,“如你所言,莫非族长当真是那断……”
  那名年长的悠悠叹了口气,扼腕道,“当真可惜,那诗娘换上女装,可是倾人倾城得很呀,偏生得族长不喜女色。”
  “族长不喜女色,但也从未见他近过男色呀……”
  那名年长的翻了翻白眼,斥责道,“这世间的是非黑白,当真没有不喜黑便喜白的道理,之前我也只觉着族长是那断情忍性的活神仙,少不得要飘逸一些,不近人情一些。但是,自从这个觉年公子上山之后,族长便有些个不寻常……”
  那头两名狐狸小婢正在兴头上,讨论得兴高采烈,连带着将我也给编排进去。
  我蹲在树丛中,一时半会感触颇深,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八卦的主角变成了自己。啧啧啧,我心头又辗转百转千回了一会。
  年幼的小婢当真问道,“你的意思是……”
  另一个总结道,“族长一向不喜交际,与谁都是君子之交,在这六合之内数十万年来也才得了一个‘淡漠仙君’的称号。便是那些九重天上来的仙君,偶遇青丘,那也不过是见面点个头罢了。这么多年来,你可曾见过族长把谁往这山上带过吗?便是那从小定了亲的诗娘,也是积年累月下来,才在这山上站稳了脚跟的。这个觉年公子,你瞧瞧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正正像是小受样呢。”
  年幼的那位频频点头,眼中散发着奇异的光和热,捂着口道,“这么说,族长是攻了?”
  另一个忽而感叹了句,“好萌啊……”
  我听得是囧囧有神,见她们两个似是极有默契般,相视一笑,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想来她们都在那相视中欢畅的脑补着让人热血澎湃的场景。
  我十分感怀,在心里默默的将囧字,又倒过来写了一遍。
  以我身经八卦战事的经验来看,她们接下来要探讨的,必然是诗娘与我之间的PK了。
  年幼的那名小婢感触良多道,“想不到族长活了那么长久,眼神却有些不济。想来九尾狐这一支本就是惯于迷惑人的,怎的诗娘天长日久的,将族长缠得这样紧,却总是无法扶正呢?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见族长说想给她一个名分的。”
  年长的那位沉默了一阵子,唏嘘道,“诗娘也不容易,忒不容易了……眼见着赶走一拨,又来一拨,将将赶得差不多了,族长又带一个上山来了……”
  她顿了顿,又道,“那觉年公子上山那日,你是没在一旁候着,我瞧着他一脸的机灵模样,又在族长面前装痴装傻。”
  那一名年幼的说着说着便有些义愤填膺,“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也不知那只猫妖哪里来的本事,族长不喜欢诗娘也便罢了,但也不能被一只猫族来的给拐走了呀,怎么说狐族才是地仙的尊贵,猫族往下数,也才排个第三。”
  另一位倒是开化很多,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些拢总不是我们这些做婢女的要担忧的事,虽说看不过眼吧,但族长的事,又岂是我们能计较的呢。族长自己也是九尾狐,怕是诗娘的那些伎俩在族长身上施展不开吧。”
  那名年幼的小婢已经握着拳头,怒气勃发道,“难道咱们堂堂狐族正统出生的,居然比不上一只半路杀出来的小猫妖?”
  另一个从树上撕下一片叶子,摆头道,“那倒不然,诗娘彪悍美名动四方,这么多年了,也不见有过漏网之鱼的……总之,这位觉年公子能不能在这山上久住,还得过了诗娘那一关不是。”
  两个人又十分默契的默了默,在我眼前渐行渐远。
  想必她们这场八卦谈下来,真真是谈得十分欢畅的。我目送着她们离开,想着这件事便是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姒姒却似突然不耐烦起来,揪着我的衣领,嘴里喃喃说,“水,我要喝水……”
  我生怕这边有个声响动静,惊动了前方两名小婢,只得好声好气抚着姒姒的背,与她道,“姒姒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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