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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异灵私房菜-第7部分

小说: 异灵私房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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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半小时之后,苏彦棋家的厨房,飘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我熄了火,将熬制得雪白的汤用一只小碗端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李蔚然这会子心神俱乱,根本想不到这碗汤喝下去有可能带来的后果,几步跃到我面前,抢过汤碗扶起小万的身体,将汤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我抱着胳膊远远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突然涌起一阵寒意。

    大约五分钟过后,小万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一开始,只是四肢微微地抖动,没过多久,抖动变成了抽搐,他的手臂和双腿像不受控制一般在空气中不断抖动,头顶冒出一缕缕黄烟,脸上呈现出黑紫的颜色,五官扭曲变形,狰狞得仿佛要吃人。

    “赫……赫……”他的喉中发出一声又一声低喊。这声音听在我耳里,既像索命的怒吼,又像是求救的悲吟。我禁不住全身打颤,上牙磕着下牙,腿软得仿佛立刻就要倒地昏死过去。

    苏彦棋见我情形不对,抬起手来用力摁了一下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软声道:“不要怕……有我在。”声音低得仿佛梦呓。

    我惊诧地朝他看去,他却早已掩饰性地收回了手,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这恐怖的一幕在我眼前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小万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脸上黑紫色的雾气消散,竟有了一丝血色。又过了片刻,他的睫毛扇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万!”李蔚然欢喜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用尽全身力气抱住自己男友的胳膊,将脑袋埋在他颈窝,语无伦次地嚷,“吓死我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小万以极其缓慢的动作偏过头,朝她脸上张了张,嘴唇微启,吐出三个字。

    “你是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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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提示:本书中出现的各类诡异菜谱,皆是在借鉴了各种资料的基础上艺术加工而成,各位童鞋千万不要轻易尝试,菊花和鸡肉一起吃真的是会中毒的,切记切记啊!O(∩_∩)O~

    

 第十一话 副作用

    

    异灵私房菜11…第十一话副作用

    我背靠在苏彦棋家的窗户上,静静地看着室内所发生的一切。

    从小万喝下灵凤浴火汤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和之前那个即将烟消云散的阴魂,已经是天差地别。

    他端坐在沙发里,眼神傲然,浑身包覆在一团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红光之中,手臂虬结有力,微微一抬手,刚猛凶戾的厉鬼气息瞬间腾空,直逼人身体而来,灼热得几乎能烧焦我的皮肤,就连他呼吸时喷出来的气体,也炙烫诡谲,令人根本不敢靠近。

    这大概就是阴间的群鬼纷纷对灵凤浴火汤趋之若鹜的原因。小万,他不仅仅是活过来了,他永远不再是那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小鬼,几天前给了他致命一击的那个捉鬼师,眼下恐怕再也不是他的对手,此刻的他,只要轻轻一动小指头,就能屠百鬼,戮千人。所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就是这样吧。

    只是,他不再记得李蔚然,不再记得苏彦棋和任何人——这才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呵!

    我突然不忍心再看,转了个身,朝窗外望去。远处的灯火,就像是一块被摔碎了的镜子,闪闪烁烁反着光,忽明忽暗。

    这世上终究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无论你想得到什么,就必定要用自己拥有的东西去交换,这就是灵凤浴火汤的副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与阴间的孟婆汤,倒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能让我们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代价是,我们不得不抛却从前那漫长的时光和最珍藏的记忆——这可真残忍。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李蔚然的反应。最初发现小万失去记忆时,她手足无措歇斯底里,可没过多久,她就平静下来,安宁地坐在小万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唐小姐。”片刻之后,她站起身走到我旁边,“谢谢你救了小万的命,你这份情,我永远会记在心里,就算现在没机会报答你,今后,不管你何时有需要,我都会尽快赶来,再所不辞。”

    我将手中的烟在窗台上捻灭,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帮了你的忙。他都不认识你了……”

    “你千万别这么想!”她想拽我的胳膊,犹豫半晌,终究是把手收了回去,“咱们素昧平生,你肯这样帮一个鬼,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想得很清楚,或许小万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但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心里明白,对我来说,他永远是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变。只要我一直陪在他身边,说不定某一天,记忆还能找回来;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有希望的,你说呢?”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多少松快了些,于是点了点头。

    李蔚然长出一口气,对我笑道:“好啦,耽搁了你和苏先生一晚上,现在小万已经没有大碍,我们也该离开了。”说着她转头轻快地对小万道,“咱们走吧!”

    小万的眉头紧皱,似乎在心里盘算些什么:“你要带我去哪?”

    李蔚然俏皮地冲他一挑眉:“怎么,你不相信我?”

    小万垂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重重点了一下头,道:“信!”随后,他朝我和苏彦棋瞟了一眼,跟着李蔚然从窗口飘了出去。

    自打小万醒过来,苏彦棋就一直没说话,我猜他见到这种境况,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这时候,他走到我身后,低声道:“……你忙活了一晚上,应该也很累了,要不要早点回家休息?”

    我用双掌使劲儿搓了把脸,扭头对他道:“诶,你家有酒么?”

    他回头看了看餐桌上那一堆空啤酒罐,“一罐也不剩,你脸都红透了,还喝?”

    “啧,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就说有没有吧!”

    “我……还真有一瓶红酒,本来是打算送给一位很重要的长辈的,你……”

    我失笑:“靠,我说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瓶酒吗,给我喝两口又不会怎么样!那酒什么来头哇你这么珍而重之,莫非是八二年的‘拉菲’?”

    苏彦棋摇了摇头,仿佛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得了得了,我怕了你,这就拿出来给你喝,行了吧?反正那瓶酒已经在我这儿放了两三年,我对酒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期,索性拿你做个小白鼠。”

    说完,他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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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彦棋收藏的这瓶红酒的确是好东西,标签上全是法文,反正我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只觉得那深红色的液体入口柔滑,带着淡淡的肉桂味,吞进嗓子里之后,舌尖还留着几许回甘。我只管闷着头喝酒,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消灭了小半瓶。

    苏彦棋坐在对面陪着我喝。看来他是真的没什么酒量,只喝了两杯,从脸到脖子已经泛起一圈红晕,衬得锁骨附近那颗黑痣愈加明显。他的眼睛如同缀满细碎星星的夜空,遥远,又有点迷茫。

    “双喜——”他像喝毒药一样艰难地咽下一口酒,扯着脖子在我耳边道,“我跟你说啊,那几张菜谱,你可一定得收好了,轻易不要再拿出来,说不清它们到底是不是好东西……”

    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发出“铛”地一声脆响:“屁话!我倒是想把它们挖坑埋了,关键是架不住那些鬼鬼怪怪组团前来观光啊!哼,都不知道这次我到底是在救鬼,还是害鬼!”

    他伸手胡乱撸了一把我的头发,大声道:“别想那么多,这跟你本来就没关系,谁能预见到结果竟会是这样?”

    “嘁,担心你自己吧!”我低头点烟,吊儿郎当地道,“你能看见小万和李蔚然,说明你也是阴阳眼。这些妖魔鬼怪,肯定也没少纠缠你吧?老娘是什么人,一会儿回家蒙头大睡,一觉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告诉你,对我来说,这世上没几样东西是真的,还是努力做生意赚钱最重要!”

    苏彦棋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沉默了一小会儿,用力拍拍我的肩,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还欠我一顿饭哪?”

    “什么叫我欠你一顿饭?明明你自己也没空!”

    他一偏头,无赖地道:“那我可不管。”

    相处了这几天,我和他已经熟稔许多,却从未曾见过他这副带着点执拗半开玩笑的模样,当下忍不住笑出来,左手单握成拳,直抵到他眉间,气势汹汹地吼道:“哎哟,威胁我是吧?瞧见没有,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啊,想不想尝尝滋味?”

    苏彦棋充耳不闻,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道:“明天,就明天……这时候约朋友怕是来不及了,单我一个人,我只要一样菜,行不行?”

    我嗤笑一声,摇头晃脑地道:“你只点一个菜,我也照收一桌的钱,本姑娘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你干吗?”

    “行啊,只要你这道菜做得好吃,你要多少钱我给多少!”

    “成交!说说是什么菜吧,我倒想听听你口味有多刁钻!”

    他顿了顿:“……红豆饭团。”

    我脑袋里凭空闪过一记炸雷,瞬间清醒过来。手一抖,一截烟灰跌落在餐桌布上,烧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我转过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去你大爷的,我不会做!”

    

 第十二话 旧事

    

    异灵私房菜12…第十二话旧事

    苏彦棋可能怎么也没料到我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吓了一大跳,半张着嘴愣了好几秒,小心翼翼地道:“你怎么了?红豆饭团而已,工序很复杂,很难做吗?还是……你喝多了酒,现在终于想起发酒疯来了?”

    “滚蛋!”我不耐烦地一挥手,嘴硬道,“你才发酒疯,你全家都发酒疯!像红豆饭团这种低等菜品,我做出来都嫌丢人,本姑娘既然开的是私房菜馆,当然就有权利依着自己的主意行事,你点的菜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需要跟你解释原因吗?”

    这番话说的很不好听,可是,苏彦棋却反而沉静下来。他静静望着我,隔了一会儿,突然柔声道:“双喜,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遇到了让你不开心的麻烦,不妨说出来,或许……”

    “说出来?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是吧!”我盛气凌人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道,“总而言之,你点的那劳什子红豆饭团,我是不会帮你做的。你最好不要在在我耳边像个苍蝇似的哼哼个没完,否则,休怪我令你血溅当场!懒得跟你唠叨,天这么晚了,我现在要回家睡觉,就这样!”

    说罢,大步朝门外走去。

    苏彦棋在身后叫了我一声,我没有回头,使劲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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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没有开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唯有搁在窗边的那块落地穿衣镜,被月光染上了几许颜色,隐隐透出幽暗的亮。

    我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在被子里,脑袋里一堆小人儿往来奔跑,争先恐后地为我上演一幕幕旧事。

    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乐平,他的父母和我爸妈是世交。

    乐平初中时,他父母因为一次意外而罹难,那一年,我七岁。

    在替他父母料理完后事之后,爸妈把乐平接来了我们家,就住在我的房间隔壁。

    因为一夜之间双亲皆丧,他的情绪很低落,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我爸是个老实人,不懂得软语安慰,只会默默地在厨房做了他最爱的红豆饭团来哄他。

    我亲眼看着他一天天重新快乐起来。

    那时候的我每天早上背着印有米妮的单肩书包跳进客厅,这时候,妈妈便会一边笑嘻嘻的把早餐递到我手上,一边对着里屋喊,乐平啊,你快点,妹妹在等你了。然后,他穿着拖拖沓沓的校服,慢悠悠地晃出来,用单车载我去学校。

    在这之后的十三年里,我一直叫他哥哥。

    哥哥——这欲盖弥彰的称呼。

    他教我弹吉他。

    说白了,他不过是个半吊子,连五线谱也认得磕磕巴巴,对付我这个顽固的左撇子,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他却执意要教,每个礼拜一,强迫我把手指甲剪得秃秃的听他讲课。我好生羡慕女同学们的漂亮指甲,不过,看上去她们似乎更羡慕我。

    我不喜欢弹吉他。我天生是音痴,一点也不适合。但是,我喜欢他。

    他的满不在乎的笑,偶尔专注的神情。

    在躲开大人们的视线后,我坐在他的单车后座,用手臂环着他的腰,脸就贴在他的背上。他的身上总有干净好闻的气味,和他的嘴唇一样清甜。

    没有大人们在场,我就会叫他的名字,我说,乐平,你给我买校门口的烧烤,乐平,你帮我背书包,乐平这样,乐平那样。

    我多爱这名字。

    可是,我永远也再没有机会把这个名字叫出口。

    二十岁那年,他对我说:“我要告诉你妈妈,我不愿意再当你哥哥了,我要娶你。”接着,两个星期之后,随着“砰”一声巨响,汽车腾空而起,他从这世界上彻底消失。

    ……

    脸上湿湿的,我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这不是我愿意记起来的事,对我来说,它太狗血了,我宁愿一辈子抛诸脑后,就算失忆也在所不惜。可是,该死的苏彦棋,他到底为什么非要吃红豆饭团?

    我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拼命将脑中那些纷乱的杂念赶出去,专心地数起了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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