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灵私房菜-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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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五人一间;若所犯的罪行较重,则两三人关在一起,便于看守。”
他顿了顿,继续道:“乐平被关在走廊尽头最后一间牢房之中,那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我莫名其妙有些想笑。你们说说,这是什么道理?罪行重的监犯,为什么反而会拥有较高的待遇,这完全说不通啊!
司徒厉继续道:“就在乐平的牢房旁边,有一条很长的楼梯,不知通往何处——但我估计,那下面,应该就是实行刑罚的地方。唐双喜,你先不要想那么多,无论如何,我们总归是进来了。这里每一间牢房的门口都有一块大石遮挡,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也瞧不着咱们,我们可以轻松地走到走廊尽处,但是,你给我记住,接下来每一步,你都得严格遵循我的吩咐,不准乱来,听到没有?”
我不敢怠慢,连忙点头答应,恨不得踩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每走一步,我都能听见从牢房中传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放我出去……放我……”这是最无建设性的呐喊。
“我饿啊,给我吃饭!”这多半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主儿。
“小红……小红……”
嗯,这个,还要我细说吗?
我大气也不敢出,紧随着司徒厉拐了好几个弯,最终,在最后一扇小铁门前停了下来。
司徒厉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是这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话 只差一点
异灵私房菜158…第一百五十八话只差一点
我连大气也不敢出,像个傻子似的呆呆盯着那扇门。
事到如今,我算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成败在此一举”,这是我最后一个机会,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次或许只能失败而归,但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的了。
“别想了,你在这琢磨一晚上也没用,反正已经来到这里,还不如一鼓作气赶快进去再说。”司徒厉撞了撞我的肩膀,难得地很认真,语气里不带一丝调侃或戏谑。
我抬头看他,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我这人遇到一点事情就容易冲动,又没脑子,待会儿你看着我点,别让我闯祸。”
“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没谁能一辈子盯着你。”他淡淡地撂下这一句,猫下腰冲身后的胡沁薇打了个手势,后者会意,立刻抓住了缇月的领子,将他紧紧拽在身边。
司徒厉右手双指并拢,凝神定气,从指间聚出一道青幽幽的光束,在铁门的锁头边绕了一圈,那铁闸一样的大锁顿时发出“喀”一声轻响。我们四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踮起脚尖先后闪了进去,在门口的大石后躲了起来。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如果仔细看,还能在四周的石壁上看见淡淡的血渍,墙上挂着几种用生铁打造的器具,造型很狰狞,多半是用来惩罚犯事阴魂的刑具。
我心里又是一紧,连忙紧紧攥住了司徒厉的衣服下摆。
乐平被戏魇抓回阴司之后我们几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来,尽管如此,还是难免会耽误了一些时间。真正的苏彦棋说,乐平的魂魄已经被强行从他的躯壳里拔出来了,也不知还会不会受到其他刑罚虽然不曾亲见,但我可以想象,那一定非常残忍。
屋子里有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飘了出来。
“耿大哥,你说哎,上头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咱们阴司的牢狱坚不可破,这家伙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何必让咱们见天儿的守着呢?连吃个饭都只给二十分钟,更别提上厕所了我整天在这无所事事的闷得都要长霉了!”
“你懂个啥?”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要严肃许多“谁让咱们就吃了狱卒这口饭呢?上头吩咐下来,你只管照做就是,成天埋怨,又能有啥用?反正这个乐平也没几天活头,咱们只当是站好最后一班岗,等他被解决了,你想出去怎么逍遥,都随你嘛!”
“嘿嘿!”之前那个声音笑了两声,隔着大石我仿佛都能看见他涎着脸的表情,“耿大哥,你看看他那样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把话搁这儿,就算没人看着他,他也爬不出这个门口,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给你的活儿轻省你还不愿意了?别说了,待会儿饭送来了咱哥俩整两盅,过了明天,这家伙也该寿终正寝喽!”
这一句句的对话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是宣告死亡的丧钟,简直由不得我不心惊。照他们的话说,乐平已经受了刑,而且伤势很重?还有,什么叫过了明天他就会“寿终正寝”,难道······
司徒厉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冷静些。可这种情况下,你叫我怎么冷静?
我低下头,在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主意。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七点过,给这两个狱卒送饭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到时候他们人手一多,我们便很难行事。所以,眼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多。之前在云英的理发店,我们曾跟狱卒总管多多交过手,他的下场大家也都看到了,而现在牢房中那两个,法力肯定只会比他弱。我有金珠护体,司徒厉又是高手之中的高手,对付他们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想到这里,我便用力扯了扯司徒厉的袖口,抬起左腕点了点那颗已经开始散发金红光芒的金珠,然后,又指了指牢房。
他很轻易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眉头先是一皱,接着,无声地对我做了个口型:“你确定?”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考虑得再周全,又有任何意义吗?
他伸出手来在我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力道很大,按得我差点缩到地
我下死劲瞪了他一眼,回头示意胡沁薇和缇月不要乱来,自己理了理衣服,大喇喇地绕过大石闯了进去,往那两个家伙跟前一站,叉着腰道:“哟,聊着呢?”
一边说着,我一边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房间的角落。
那里用一扇栏杆铁门隔出来一个小小的空间,地上铺了些许茅草,一个人—或者我应该说,一个阴魂斜倚在墙壁上,仿佛毫无意识,衣服烂成了破布条,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污,不用说,那正是乐平。
此刻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那张脸是我过去的十七年里看惯了的,却又丝毫不像是他。那可是乐平啊,他怎么能毫无生气到如此境
我勉强压抑住心里的混乱,歪着嘴对那两个狱卒一笑,道:“二位,今天过得好吗?”
我就知道,多多自己长得古怪之极,身为狱卒首领,又怎可能容许手下比自己好看?那二人皆是尖嘴猴腮的长相,原本正聊得满脸堆笑,忽见牢房中多出一人来,都是大吃一惊,霍地站起身来,下意识去拔腰间的刀,对着我色厉内荏道:“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司徒厉也从大石后跳了出来,与我并肩战在一处,抱着胳膊好整以暇道:“你们猜猜呢?”
“又······又来一个?”两个狱卒壮着胆子喊道,“监狱重地·岂容你们这些小鬼随便胡闯?要命的就赶紧出去,否则,我······我们的刀剑可不长眼睛!”
我伸出光芒大盛的左手,在他们俩面前翻花似的绕了一圈,笑嘻嘻道:“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一个小鬼吗?”
“你们······你们是从外头闯进冥界的?”那两人大惊失色·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道:“耿大哥,前儿我在往生酒馆,听见那些小鬼们议论,说最近冥界里来了一双雌雄大盗,该不会就是他们吧?我听说,那两个人虽说是‘盗,,手段却极其残忍·稍有不如意·管你是谁·立刻便要抽筋扒皮,该不会是他俩吧?”
那个被称作“耿大哥”的阴魂腿肚子明显哆嗦了一下:“不能吧?哪有到牢狱之中抢钱的?再说,咱俩根本穷得叮当响啊!”
嚯,敢情儿莫先生还给我造了一番舆论哪!多谢他的这番苦心,可他这样做,是不是有败坏我名声的嫌疑?
我有点想笑,连忙憋住了,走上前戳了戳其中一个狱卒的肩膀,指着乐平道:“喂·我们这儿打劫呢,严肃点,不许聊天!老娘不要你们的钱,也不要你们的命,把那个人交给我,我保你一根头发都不少,如何?”
两个阴魂顿时叫苦连天:“奶奶哟,你这不是坑我们吗,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那人半死不活的·你要他干啥呀!我们两兄弟要是把他交给了你,跟上头可没法交代,到时候,死得更惨!”
“哦,你们的意思我懂了,与其栽在你们的‘上头,手里备受折磨,还不如让我给你个痛快的,是不是?可是,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的手段也很凶残的,你信吗?”司徒厉微微一笑,轻言细语地对那二人道。
我算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啊!表面上看着彬彬有礼,其实一肚子坏招,这俩人看着也挺可怜的,他老吓唬人家干什么!
“别说别人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胡沁薇从大石后头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对我道。
“还······还有人?不是雌雄大盗吗?”两个狱卒吓得更厉害了。
“雌雄大盗是没错,但你就不允许我们有两对?”胡沁薇一边说着,一边将缇月也拽了出来。
我走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个阴魂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也瞧见了,我们兵强马壮的,单凭你们俩,若真要跟我们对上两招,恐怕会死得很难看。如果我是你们,就肯定会审时度势,反正你们是被我们胁迫嘛,上头体恤,是不会怪罪你们的。
“可是······”那阴魂还想说什么,我将金珠的力量尽数收在左臂之内,手腕急翻,朝前一送一推,将一股闪着金光的罡猛之力拍了过
那股力量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直冲着那人激射而去,眼看着就要刺穿他的腹部,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微微像右偏了偏,从他空荡荡的肋下穿出,只听得“嗤嗤”两声轻响,他身后的墙上立时出现两个小洞,边缘还有些许被火灼烧之后留下的黑色痕迹。
那家伙吓得魂不附体,一屁股坐在地上,看那架势,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我赶上去蹲在他身边,怜悯地道:“其实我是不想跟你动手的,你也瞧见了,若真打将起来,就凭你们两个小虾米,根本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何必以卵击石呢?乖乖把门打开,接下来的事一概和你们无关,如何?”
那狱卒坐在地上,抬头看向他口中的“耿大哥”:“哥,我求你了,把门给他们开开,我不想死啊!”
见那人还在犹豫,他干脆一嗓子哭开了:“哥呀,你是没打在身上不知道肉疼啊,咱俩真不是对手,那个乐平跟我们又没关系,何必呢?”
那“耿大哥”站在原地想了足有两三分钟,突然狠狠地一甩头,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捂着脸道:“罢了罢了,我认了,你们····…”
我连忙扑过去将他手中的钥匙抢了下来,正要开门,半空之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几位果然有胆识,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哪······”
第一百五十九话 死路
异灵私房菜159…第一百五十九话死路
原本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个狱卒顿时如闻天籁,一下子跳了起来,抱着脑袋大喊道:“大人,救我们,救我们哪!”
可能是因为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的缘故,司徒厉立刻戒备起来,两手分别拎着我和缇月,像抓小鸡崽似的把我们拽到身后,接着又揪住胡沁薇,把她也拉了过来。
“偏心!”饶是如此紧张的时刻,胡沁薇却依旧诸多计较,冲着司徒厉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的身躯有多庞大,能同时护住我们三人?”
司徒厉回头看了看她,并没有做声,而我,我却突然之间觉得很怪异。
方才在半空中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听起来非常熟悉,仿佛不久之前才刚刚听过,可是,她究竟是谁?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真伤心呢!”那声音复又响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倒好似真的在哭一般。
“你是谁?”我抬头像个傻子一样冲着空气嚷了一句。
“哎哟,唐家妹子,你还是那么心急,一点耐性也没有。”她忽然又呵呵笑了起来,“让我给你个提示好不好?‘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怎么样,有印象了吗?”
这是……那粤剧《帝女花》的唱词——戏魇?
我暗暗咬紧了牙根。又是这个死女人!上一次在我家,我和她虽然没有交手,但她却凭着能猜度人心思的本事,三言两句竟劝得乐平乖乖跟了她回冥界·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跑来这种鬼地方啊!如今,她居然还敢出现?
“我有什么不敢出现,我又不曾欠你的!”戏魇又一次轻易地看透了我的心思。
狭小的牢房内荡起一股青烟·带着很清淡的不知名花香,氤氲缭绕。烟雾散去之后,那凤冠霞帔的女人,出现在我们眼前。
“呀,唐家妹子,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啊?”她笑嘻嘻地朝我走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冷冷地拨开她的手:“你最好别碰我·你身上的恶鬼气息简直臭不可闻·让我直翻恶心。老娘要是吐在你身上·你这身漂亮的戏装我可赔不起。”
戏魇一点也不生气,冲旁边那两个狱卒挥了挥手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滚吧。”
“那个······”其中一个狱卒战战兢兢道,“大人,你也都看见了,这事儿真不能怪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还请大人能替上头美言几句,不要抓我们问罪呀!”
戏魇嘴唇微微往上一翘,似是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然而,画着浓重油彩的双眼却凌厉地一斜,声音虽柔,却充斥着无法抗拒的威严:“你是在跟我讲条件?现在我给你机会离开,再不滚,你就永远别想走出这间牢房的大门,两条路,你自己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