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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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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我曾多次切身体会。
  我确实是想用这块地换到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但是,这个盟友,绝不会是李辉泽。
  胡骞予不知道我看了标书自然是好,但他如果真的知道了,也只会把目光投在我和李辉泽的身上,那样至少能确保我和将来那位盟友,合作愉快。
  当时开启他的电脑时,我并不是没有怀疑他安装了什么监控程序。当时心里就在衡量,如果他装了监控程序,那么标书就很可能是假,反之,没有监控程序,标书一定是真。
  其实,这两种情况,都对我有利无害。
  反正胡骞予从没相信过我,我倒不如找个替罪的,来为我分担罪行。
  我说完,胡骞予陷入短时间的沉默,随后,他该死的又笑了:“那你以为,这么一块肥肉,我会就这样拱手让人?”
  我一惊,他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顿时笑地更深。
  见我没有搭话,他朝我挪近一些,侧过身来,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你犯的错误。犯了错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受不了他此时如炬的目光,勉强笑一笑:“为什么一定要怀疑我?”
  “……”
  他但笑不语。
  我恨极他此番表情,心中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一口一口地咬死他,可实际上,我只能强迫自己表现出坦然和乖顺。
  “投标的事,我没有做任何手脚。”
  我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你总是爱撒谎。”他这么说着,手臂伸展,摩挲我的脸颊,“你看了我的标书。”
  “我没有。”我坦然看他。
  心里却在咬牙切齿,他凭什么对一切事情都这么笃定?
  我偏不信,他能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真相。
  他的手仍旧停留在我脸上,指尖微凉,“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时你追出去,到底说了什么,才说服他在已经没有资金的情况下,给拍卖行开空头支票。”
  我笑一下,不说话。
  我的资金调动全部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进行,之后再通过瑞士银行转账。瑞士银行保密措施严格,怕是他胡骞予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似乎也不想再与我在这件事上讨论,收了一直在我脸上游走的手,安安稳稳靠进华贵的洛可可风的沙发里。
  我心中嘘气,闭了闭异常酸涩的眼睛。
  就在我闭眼,还未来得及睁开的时候,听到他说:“去卸妆。”
  我阖紧眼睑,不打算理他。
  “你知道我最讨厌摸到脂粉。”他说的冷然。
  我闭着眼,眼前的一片黑暗中,听见胡骞予接下去,懒懒说道:“还有,从我衣柜里拿件T恤换上。你穿着这身套装,铜臭味太浓,我会没有兴致。”
  我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命令,猛地睁眼,瞪足了眼眸,侧过头看他。
  他一副无谓模样。由着我瞪。
  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想着法子拒绝:“现在已经5点,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去晚宴。”
  这次晚宴主办人是现任香港财政司司长的夫人,夫人特别来函邀请胡骞予,他不能迟到。
  他慢腾腾地抬腕看表,“晚宴7点半开始,时间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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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沙发到浴室,再到卧室,断断续续,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
  他胡大少是酣畅淋漓了,我却骨头酸疼。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身下一片黏腻,一路走一路便有液体滴出,没走几步便全身瘫软,跌在地上。
  我咬紧牙关,回头瞪胡骞予。
  胡骞予半靠在床头,床单恰好遮住腰际以下,希腊神邸一般,冷眼看着我的狼狈。
  最后,我撑着身体站起来,几乎是扶着墙面来到浴室。
  放水,洗澡,洗到一半,胡骞予在外头敲门。
  随即,他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已经7点了。”
  我没有搭话,他这样对我,还想我做他晚宴的女伴,未免太高看我的忍耐力。
  但他不会任由我这么任性,我没有回答,他索性推门进来。
  听见门轮滚动的声音,我没有理会,坐在浴缸里,只忿恨的想,自己为何会忘了锁门。
  他走过来,蹲在浴缸旁,伸手入水。
  他的手,在水下,顺着我的小腹向下——
  我夹紧双腿。
  他这才抬头看我:“如果你不愿去,我们就继续。你知道,我还没有尽兴。”
  说着,一个抬身,坐到了浴缸沿上,手腕一捞,轻松打开我双腿。
  水面清澈,我的身体,没有一点掩映,投在他的眼中。
  我只觉气短,却又拗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尴尬地抓着他的手腕,被他的手带着在自己身上游走。
  最后,他的指尖,揉上我的花心。
  他眉毛一沉,在那里轻拢慢捻,我小腹不得不绷紧,身体瞬间僵硬。
  “它已经红肿,你应该让它休息。”他戏谑的说,挑眉看我,“怎么样?去不去?”
  我猛的闭上眼,待压制住了所有情绪,才重新睁开:“我3分钟之后出去。”
  他满意一笑,起身朝外走,从挂架上扯下匹毛巾,擦了擦手,踱步出去。

  所谓女友

  晚宴,晚宴,晚宴。
  坐在车上,我强迫自己脑子里只想着晚宴的事,不看旁座的胡骞予。
  这场私人晚宴,香港财政司司长主持,开场时上台致辞。
  我坐在下头,机械地鼓掌。
  致辞内容无非是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各位青年企业家。摘得青年企业家大奖的那位英格兰人坐在主桌,司长夫人的旁侧。
  出席晚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为年轻人,财政司那边的人,有几位远远看去觉得眼熟,应该是熟人。
  如果我还有好心情,我会过去打个招呼。
  可惜,有胡骞予在,我心情不会好。
  我坐在胡骞予旁边,做好自己本分,会场四周摆放在长桌上的食物,虽然诱人,但我实在没有胃口。
  “过去吃点东西。”
  胡骞予起身,对我说。
  我眯着眼睛,抬眼看他。想了想,起身,跟着他去拿餐碟。
  走到半路,司长夫人过来与胡骞予打招呼。
  夫人与胡骞予似乎关系甚好,在半路碰着了,便笑着打招呼。
  我仔细打量这个女人,典型香港女子长相,虽然有些年纪,但保养不错,仪态上佳。
  她转过脸来看我,脸上笑容无懈可击:“这位小姐,脸色不太好啊。”
  我没来得及答话,胡骞予轻轻揽了我的腰:“您也知道,女人的脾气……”
  说完,不忘含情脉脉看我一眼。
  我看着这位司长夫人笑容越深,再看胡骞予安然放在我腰上的手。
  胡骞予这是演的哪一出?
  夫人笑容祥和:“正好,Alex等会儿也要来,你这女友,应该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女友一词可不能乱用。
  我见此时胡骞予表情,几乎是默认。我虽心中戚戚,但又不能说什么。
  我心中不禁忖度,这位Alex,到底是何方神圣,司长夫人提到这个人时如此亲昵的表情,略有些令人好奇。
  待司长夫人离开,胡骞予凑到我耳边,低声命令:“不要板着张脸。”
  我侧头看他,笑一笑。
  “很假。”他评论到。
  我也觉得自己假,可实在笑不出来,索性板了脸,看他拿我怎么办。
  “Alex是司长的独子。我们是同学,等他到了,我带你去见见。”
  他说着,手依旧放在我腰上,轻轻一揽便禁锢我在怀。他将我带到长桌前。
  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物,他指点江山一般:“这寿司不错,鱼子酱很新鲜,吃一点。”
  我点头,夹了一份放进盘里。
  他推荐了什么,我就乖乖夹一份进盘里。眼看盘子就要叠满,我才被他放回座位。
  他原本要和我一起坐回去,分掉盘里一半食物,但却在这时被王书维叫走。
  他们两个大男人交头接耳,我在一旁冷眼看。
  王书维说完,胡骞予看我一眼:“你先坐回去,我有事情要处理。”还不忘亲吻我额头,嘱咐我,“别乱走,知不知道?”
  我尴尬异常,草草点点头,快步远离胡骞予。
  就在我对着满满的食物犯愁时,身后传来我熟悉的声音:“为零,胃口不错?”
  这声音,之于我,异常亲切。可我不太敢相信,此人会在这里。我有些迟疑地回头,果真看见站在我座位身后的那人,张律师张怀年。
  ***********************************************
  在此时此地见到张怀年,我十分意外。
  他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我前段时间一直待在中国大陆,前日来的香港。”
  这么说来,这两天,我和张怀年一直身处同一个城市。
  见到张怀年,我心情不觉好很多,刚才因胡骞予而灰暗无比的情绪,也缓和不少。
  “听说你进了恒盛?”
  我想了想,既然已经瞒不住,我也懒得解释太多:“王书维告诉你的?”
  他点头。
  “正巧,王书维不久会回到会场,你可以去见见他。”
  我刚刚转好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声音不自觉冷了半分。
  在张怀年面前,我似乎从来都还是那个任性的林为零。孩子一样,不受管制。
  他轻轻巧巧答道:“见过了。”
  “……”
  “当然,刚才我也见到胡骞予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惜,胡骞予走得急,并没有看见我。”
  他似乎是在表示惋惜。
  这时,突然响起胡骞予的声音:“现在不是见着了?”
  我愕然回头。
  胡骞予没有看我,只一味盯着张律师,笑得有些古怪:“书维说您来了,我还特意去接,没想到您已经到这里了。”
  张怀年不说话,浅浅笑一下。
  此时气氛很僵,我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胡骞予终究是年轻,再沉得住气,似乎面上也表露的出一丝情绪。
  可张怀年不一样。他笑得很无害,无可挑剔。
  可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刚才胡骞予那样急匆匆的出去,哪像是要去接人,像是要去堵人才对。
  就在我疑惑非常之时,张怀年终于开口:“世侄,何必这么防我?”

  所谓臣服

  司长独子Alex到的时候,正是我们这里气氛最僵的时候。
  我被胡骞予挽着,离开了大厅。甚至来不及和张怀年道别。
  休息室的气氛比外头融洽许多。
  Alex伸手拍拍胡骞予肩膀:“我妈咪说你在这儿,所以我赶来了。很久没见了,老兄。”
  胡骞予笑笑,和他击掌,美式打招呼的方式,总是异常随性。
  我很少见胡骞予这么坦然的笑,毫无掩饰。
  看来这位Alex和胡骞予关系匪浅。
  服务员进来上茶,我端起浅口茶杯,抿了抿。
  我对茶不了解,平常都是喝咖啡居多,因而也品不出这茶有什么好,喝了一口就不愿喝了。
  我刚放下杯子,就被人提到。
  “这位是你女友?”
  胡骞予喝口茶:“秘书。”
  “可你刚才跟我妈咪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揶揄地笑道。
  胡骞予也沉默,又只是笑笑。
  Alex看似是个很好相与的人,没有什么架子,谈话轻松。
  “我们那时候立志要合伙开一家只属于我们自己公司,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Dennis&Alex……”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不自禁瞥了眼胡骞予。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男人也会有那么肆无忌惮的青葱岁月,没有阴谋,没有利益。如今他也算是商家中的玩家,可能这种玩性,就是从学生时代那时延续下来的。
  “后来呢?”我尽量扮演一个称职的女友,关心一下男友的过去。
  他两手一摊:“后来我被爹地召回香港,一切都成泡影。”
  “可惜。”我叹道。
  “有什么可惜?”一直沉默,看戏一样看着我和Alex的胡骞予突然加入我们的对话。
  我一怔,回眸看胡骞予,一时无言。
  幸而第三人很快抢道:“当然可惜。可更可惜的事还在后头。”
  “出什么事了?”
  我特意挑眉,瞪大眼,问。
  “后来,我还以为Dennis会在外头多混几年。可没想到我回国没半年,就看到他担任恒盛CEO的消息。”
  就在我准备呵呵笑着来结束这段我实在提不起兴趣的对话时,胡骞予手机响。
  胡骞予起身,到别的地方接电话。
  Alex的叙述也没有因为这铃声而断,反而,胡骞予走了,他有更多话题可以跟我聊。
  例如,胡骞予的女友。
  又例如,他不为人知的坏习惯。
  我强打着精神听我那所谓男友香艳的恋爱史,不久,胡骞予回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
  他对Alex说了句:“抱歉,有事得先走。”
  说完,不等听者有任何反应,拉着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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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回到下榻酒店,进了电梯间,胡骞予径直按下他的套房所在楼层。
  我跟着他,回到他房间。
  他开门,换了鞋,直接走进去。
  我在门口迟疑片刻,跟着进去。
  他坐进沙发里,拍一拍他身旁座位,要我坐过去。
  我心里万分不愿意,但还是慢腾腾挪了过去,坐下。
  “乖一点,不可以么?”
  他突然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笑,笑容尽量表现无害。
  他捏一捏我的脸,随后手指移到我下颌,轻轻点一下我的下巴:“我发现自己之前对你太好。这是个错误。”
  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个觉。不想与他对峙。
  起身,我准备洗个澡再睡。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我已经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折回来,站在他面前,抚一抚他头发:“你也早点睡,明天就要飞回新加坡了。”
  电光火石间,胡骞予攫住我的手腕,只一拉,我便跌回到沙发上。
  他无言地掏出手机,打开了什么文件,要我看。
  我看见了,屏幕上,是我和李辉泽上午碰面的照片。
  “还有录音,你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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