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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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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棠奇怪地审视他的表情,搞不清他是因为就快搬进新家,还是因为刚打完人而心情大好。
  意外看到他腮上细细一道红,隐约分辨是血迹,葛棠试探地以指尖轻触,她记得那俩被砸的人都没见血。
  百岁嘴角抽动,转过脸瞪着她,表情怪异。
  葛棠转过身子,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扭向光线明亮的地方。
  百岁全身僵硬半秒,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乖乖配合,问道:“崩着了?”自己摸着伤处,按了按,没感觉某处特别疼,确定没有碎玻璃扎进去。
  葛棠拨开他的手,凑近了仔细检查,“可能划了一下。”
  她的声音好近,吐息似乎就在耳畔,百岁只觉胸腔猛烈一缩,心脏被挤得要炸开,脸上皮肤充血,热得压不住。倏地别开脸,生生拉开二人距离。
  葛棠看着那道伤,他脸不疼,她却有点心疼,“知道拿衣服给我挡脸,自己怎么不躲着点儿。”
  百岁粗声粗气道:“我又不是女的,那么护着脸像话吗?”一句话说完,脸更热。
  他也很意外,动手前为什么会想到要挡住葛棠的脸,那么紧迫的节骨儿上多此一举,很容易遭人反扑。那家伙块头不小,正面冲突,百岁没自信占上风。
  人一热,就会变得烦燥,言行举止也莫名其妙。
  空调的冷风中,百岁刷刷刷摇下车窗,张着一只巴掌扇风。
  司机从镜子里看他,“咱这都调到最低温了。”
  葛棠好笑道:“百岁你不是不怕热吗?江哥说你那房子都不打算装空调。”
  百岁话赶话地邀请她,“等我房子装完了,租一间儿给你吧,别跟江哥和你姐那儿搅和了。”
  葛棠心动,但是她姐肯定不能同意。“再说吧,我过阵子可能就回东北了。”
  百岁听到这话时,心里有种类似于抗拒反应,他不理解这是什么名堂,干脆把它强行压下去。心说她回去倒好,免得自己对着她,总感觉怪怪的。
  没听见搭话,葛棠抬头看,愕然视及百岁满意的笑。
  他似乎就在等她说出,这个回去的决定。
  电玩城里,葛棠一口气端掉唐宣的七重堡垒,气得他一点风度都没有了,端枪指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生说:“你就不能让着点儿我啊?”
  葛棠举枪回射,“啪啪,啪啪。”
  唐宣因自己被轻易逗笑感到郁闷,“不玩了。”
  葛棠追上他,“我请你吃饭。”
  唐宣侧目,“你过生日?”这小妮子仔细得很,从来不轻易请客。
  葛棠吹着手心的汗,说:“突然想起来,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请你吃过饭。”
  轻描淡写一语,压得唐宣心情沉重,“你要回家了?”
  葛棠点点头,“聪明,小伙子有前途。”
  唐宣绕到她面前,迫使她停下,唤了一声小棠,便不知再说什么好。
  他没有足够的力量,使她停下。
  所以葛棠站住了,也只是一瞬,无声地仰头笑笑,拍了拍他手臂,与他擦肩而过,“走吧,我今天状态不错,好像可以喝点酒。”
  结果她整顿晚餐都在喝酒,盘中一块上好的菲力已经发硬。
  唐宣苦笑,“你不吃东西,咱直接去酒吧多好?”
  葛棠严肃道:“酒吧是好人去的地方吗?”
  不是好人去的地方,商百岁就有可能会去,她可不想再有什么邂逅。现在看到他,都能哭出来。
  唐宣说:“棠啊,你喝不少了,差不多该撒撒酒疯了。”
  葛棠噗哧一乐,凝了凝神,问道:“16,你特别特别喜欢我吗?”
  唐宣说:“特别特别喜欢。”他故意模仿她的声音,仿佛玩笑,但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认真。
  葛棠问:“那我不喜欢你,你怎么办?”
  唐宣说:“顺其自然呗。”啜了口酒,又补充一句,“你躲也没用的。”
  葛棠摇头而笑,“我只是不喜欢你,并不讨厌你。”
  百岁对她则不单单是不喜欢。所以她不得不躲,存在于别人深深的厌恶中,再待下去,人就没自尊了。
  唐宣嘴里泛苦,“葛棠你何必呢?”
  “就是啊。”葛棠皱着眉,孩子气地冷哼,“磕头碰脑的都是人,何必跟他费周折?”
  唐宣抽下餐巾擦擦嘴,“我是说,你明明要哭了,何必非得勉强自己笑?”
  葛棠振振有词,“哭多难看啊,谁不愿意自己漂漂亮亮的?”手机短信响,摸过来看了看,手机报里有天气预报,她话锋一转,“最近天儿都不错呢,16,咱俩明天看升旗去啊?”
  唐宣不习惯早起,打着方向盘,哈欠连天。
  葛棠说:“我来开吧。”
  他摇头,“这边的路你开不了,太乱。”
  葛棠嗤声道:“那回西直门桥底下,谁教你盘出来的?”
  “那是你蒙得准。”唐宣看看她,“不过我真挺佩服你的,葛棠,喝那么多酒,睡这一会儿就饱了?我以为你会醉呢。”
  葛棠笑道:“我是醉了啊,你把我脱光了扔进被窝里,我都没印象。”
  唐宣哭笑不得,“你要有那印象才是喝出幻觉了。看你睡得倒塌实,我就怕你夜里吐起来,过去看看,小呼噜打得可匀称了。”
  葛棠尖笑,“好啊你,果然夜袭了对不对?”
  “谁让你不锁门,我以为这是给机会呢。”
  “去你的。我是把你当君子对待……你家那折叠门,锁在哪儿了呀?”
  唐宣大笑,“根本没有锁。就我一人住,加那么多门锁干什么?”
  “一人住两居?看来美发这行业很抢钱呢,买得起那么大一间房,”拍拍真皮座椅,“车也不赖。”葛棠搓着下巴思索,“你不简单啊,唐16——”
  唐宣斜眸瞥她,“我警告你别胡思乱想啊。”
  葛棠嘻笑,“我什么也没想。”
  唐宣伸手捏她脸。
  葛棠惊呼,“看车!唐宣!”
  突然蹿出的那部车,速度快得连颜色都看不清。
  葛棠低喝一声,直觉地弹起身子,去帮唐宣打方向盘。
  唐宣伸手将她按回椅子里,另一只手打轮将车头右转。
  对面那车子丝毫不见减速,直冲过来。
  车身一震,唐宣放弃方向盘,拉过葛棠护在怀里。
  车向被斜撞了个正着,横着顶出去半米多,直撞到路中间隔离栏才停下来。右一侧反光镜刺破了玻璃,安全气囊弹出来。葛棠感觉唐宣把她抱得更紧,一只大手扣在她后脑上,没有剧烈疼痛,却有滚烫的液体顺着颈子缓缓流下。
  震动停止,气囊挤得葛棠抬不起头。头顶是唐宣的怀抱,沉沉地压下来。
  葛棠揪着他的衣襟,呼吸不安,“16?”她用力攀着他的肩膀,“你听见没有?16……”
  葛萱接了电话赶到医院,在出租里就看到江齐楚的车,飙至医院大门口,下来的却不是他本人。车子随便停靠,不顾保安的喊叫,小辫子横飘进医院大门。
  葛萱踩着两寸高的跟鞋追不上,徒劳地在身后喊:“百岁儿!”
  百岁直觉收住脚步。
  葛萱喘着粗气,问:“你怎么来了?江楚呢?”
  百岁不答反问:“小棠呢?”
  葛萱怔怔答不出。
  百岁丢下她,抓了个护士问清楚位置,一溜地没了影子。
  葛萱跟着他,晚半分钟到了急诊室门外。
  葛棠坐在椅子上,后脑勺头发和肩膀上全是血。百岁站在她面前,半倾身,手在她后脑摸摸,抬胳膊按腿确定伤势。葛棠只是垂着头,不出声,任他摆弄。
  葛萱知道百岁在外伤这方面是半个专家,也没打扰他。等他直起身了才问情况。
  百岁说:“没大事儿。”
  葛萱松一口气,在妹妹身边坐下,问她:“你和谁开的车?”
  葛棠半抬了眼睛看她,哽哽咽咽几声,大哭起来。
  葛萱把她揽进怀里,“别哭别哭,怎么回事?”
  葛棠只一味在哭,手背上也沾了血,一抹眼泪全花了,整张脸弄得血泪纵横。
  江齐楚来时看到的,就是姐妹俩抱着哭成一团的场面。百岁插着腰在旁边转来转去。不等他开口问,急诊室门开了,有人躺在移动单架上被推出来。
  几双眼睛都望过去。
  葛棠的泪止住了,喘气都不敢。
  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葛棠抬头,收到睡凤眼里传来的安定信息。
  百岁又轻拍两下,伸手拉起她。
  先一步走过去的葛萱,看清了他,惊呼:“天哪,是唐宣!”
  唐宣仰面朝天,脖子被石膏固定,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江齐楚与唐宣是半熟脸,略俯下身问道:“还好吗?”
  葛棠惊恐地瞪着那张床,抽泣似乎也忘了。
  百岁低骂一句,“你不能说话就眨眨眼睛。”
  唐宣于是眨了眨眼。视线转一圈,落在葛棠脸上,咧嘴笑笑,“没事吧?”
  葛棠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一副呆滞的表情。
  大夫说:“轻微脑震荡,需要静躺,最好留院观察几小时。右手食指和中指不同程度骨折,已经做了紧急手术固定。其它都是皮外伤,处理之后没什么大问题了。你们哪位来给病人填下病历?”
  江齐楚只好说:“我去吧。”
  葛萱拉住他,“你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回头嘱咐百岁盯一会儿,跟着江齐楚去补办手续。
  被护士推送去临时病房前,唐宣又追问一句:“怎么哭了?”
  葛棠摇头,眼泪噼呖啪啦往下掉。
  看得百岁很心烦。

  chepter 7 事故的安排

  车子被撞得极其惨烈,尤其是两侧车门,几乎已经报废。相对来说人还算幸运,伤势最重的是唐宣的两只手。这对别人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可对唐宣这种靠手吃饭的人而言——
  用百岁的话说是:不如撞断了腿。
  葛棠嫌他说话难听,却也不得不承认,难听的话往往都是实话。
  升旗没看成,回家的计划也因这个事故延期。葛棠每天到唐宣家报道,帮着洗衣做饭,一直侍候到就寝。俨然一出无从报恩只得以身相许的经典剧目。
  唐宣开始还窃喜自己因祸得福,后来实在不好意思了,抗议说:“你再这样,我只好忍痛割爱,不让你来了。”
  葛棠忙说:“别,你这儿都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啊?”往沙发里一倒,“又不是不知道我躲谁,您就当给我一心安。”
  唐宣倒是被车撞晕了头,经她一说才想起,她本来是想逃回老家的。“你说你都25了,怎么净做些中学生才会做的事啊?”叹一声傻丫头,向她伸出手臂,“来,安慰一下。”
  葛棠掐他腰上痒痒肉,“少幸灾乐祸。”
  唐宣直喊冤枉,“灾也是我的灾,乐得起来吗?”
  他左手已无大碍,右手食指粉碎性骨折,还罩着小套筒,关节需多固定些时日。
  灵巧漂亮的一双手,多了那么个笨重的指套,像美玉瑕痕,看得人不只是惋惜,简直心疼。
  唐宣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你看你又来了,好像我残废了一样。”
  百岁也说:“又不是残废了,用得着天天都去吗?”厨子跑去给别人当护工了,他连着半个月吃不到可口饭菜,因此对那病人相当不满意。
  葛萱也知自己厨艺不稳定,不怪百岁挑剔,但对他的歹毒还是习惯性出言教训,“人唐宣毕竟是护着她才伤那么严重的,能不去看吗?再说手伤了又不像别的,拿什么东西都不方便。”
  “不方便?”百岁重重哼一声,“手指头骨折了,最不方便的是解裤子尿尿。她能帮上忙啊?去有什么用?”
  江齐楚捧着饭碗低头偷笑。
  葛萱皱眉毛直骂:“百岁儿你真够臭流氓的!”
  百岁绷着脸,匆匆几口饭扒到嘴里,如同嚼蜡。不是不好吃,根本就不知吃的是啥。
  晚上葛棠回来的时候,三人正在客厅斗地主。江齐楚一叫就成,百岁摔牌指责葛萱不会看眼色,“跟你就从来没有过默契。”
  葛萱也连输了几把,心情不佳,当下还口说道:“跟小棠有默契,可惜人家不屑哄你。”
  江齐楚洗着牌,笑眯眯看他们斗嘴,听见门响转眼望去,“回来了?”
  葛棠点头,“赢多少?”
  江齐楚呵呵道:“不少。”没敢报具体数字刺激那二人。
  葛棠不客气,“打车钱给我报了吧。”
  江齐楚想也不想地捏起来一张粉红票子。
  葛棠笑纳。
  葛萱心有不甘,挣扎着说:“那可是我和百岁儿给你报的。”
  葛棠很明事理,“明明是江哥赢的,愿赌就要服输噢。”
  百岁可真是服了,“姐姐,您这一天搭着钱儿搭着力的,唐老板到底恢复怎么样了啊?”
  葛棠忽略他话中明显的讥诮的语气,只说:“橡皮管摘了,自己拿东西还没问题,就是食指的关节打不了弯。”
  葛萱忧心忡忡,“那还能拿剪刀吗?”
  唐宣说拿剪刀主要靠姆指和中指,食指是个帮衬,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倒是一副不着急不上火的心宽模样,“反正我现在本来也没什么活儿。”
  葛棠看见他嘱咐前台说不接活儿,可是不少老顾客见他在店里,还是点名要找他。
  唐宣一律推掉。
  葛棠笑他:“真摆上老板架子了。”
  唐宣反讽回去,“你什么时候又知道我是老板了?”
  葛棠说:“这倒是刚知道没多久。”她眨眨眼,“不过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发型师。”就假装不知,省钱嘛。
  “亏你能绷那么长时间!”唐宣刮她鼻子,“精细鬼。”
  葛棠对自己的精明和洞察力确实是颇为自负的,主要是她也没曾想过,唐宣会同自己耍花枪。所以某天到店里看见他灵活地转动剪刀时,心里免不了一阵恼怒。
  那天是一位顾客来漂染,助理粗心没照顾好,加热时间过长,以致烫焦了发梢。
  顾客本人没多追究,倒是陪她一起来的同伴不依不饶,顶着一脑袋卷发杠子,说什么要让唐宣给个说法。
  唐宣无奈地攥把剪刀上阵收拾残局,精心为对方重新设计了个发型。
  旁边那卷发妹妹这才满意,嘴巴犹不得闲,“你看,手指根本没问题了嘛,还不肯替我们剪发,害得阿喜长发变短发。看我回去不向加东哥告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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