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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本三国一路人-第8部分

小说: 我本三国一路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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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陆仁这会儿的解释也没谁相信,因为荀立说过陆仁只是“乐于清贫,不愿显山露水”,所以这些士子更愿意相信陆仁只是在找借口躲开他们,因此仍旧向陆仁围了上来。而且对这些士子来说,就算陆仁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能从陆仁那里弄来蔡邕生前所编写的曲谱也是非常不得了的事。



  不过陆仁真要跑,这些人还真拿陆仁没办法。要知道陆仁在“板砖事件”之后,雪莉曾经精心的调/教……哦不对,是调养和调整过陆仁的身体状态,因此陆仁的身体素质是在健康之余还有那么些的健壮。在不启用体能强化剂的情况下,百米冲刺也能跑进12秒。此外陆仁是一身樵夫的短打装束行动方便,而这些士子们却都是长衫大袖的碍手碍脚。所以陆仁这一撒开腿开溜,那是“唰”的一下子就没了影,酒肆中的这些士子们又哪里能追赶得上?



  荀立见此情形却是偷笑连连,然后趁着士子们还没有再次的留意到他,便带着侍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酒肆。



  这俩货是跑了,却不知他们这一跑,使酒肆后舍里那位少女气苦连连外加大呼可惜。酒肆的掌柜见这位少女如此,迟疑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先前吹奏笛乐的那个人,小的认识。”



  这位大小姐目光顿时一亮:“你认识?没有唬我?”



  掌柜道:“小的可不敢欺骗大小姐。那人姓陆名仁,本是避难流民,现居于城西二十里的小村之中,平日里以樵采为生,每隔三、五日就会来我们酒肆用柴薪易换一些米粮。”



  “这么巧?那太好了!”大小姐的秀眉一扬:“如果有人向你们打听那个陆仁的事,你们可不准说出去。还有,马上差人去请大哥来此,就说小妹我有急事找他!”



  “诺!”



  不提酒肆里如何,只说荀立带着几个侍从七转八转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们之后,荀立便笑着向侍从们一招手:“走,我们去郯城西门。”



  某侍从奇道:“西门?那是主上来时走的城门啊!”



  荀立一乐:“陆义浩要回小村就必走西门。我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再和他见上一面。刚才为求脱身,小小的陷害了他一下,现在总得向他谢个罪。”



  一如荀立所料,很快荀立就在郯城西门的道路上看见了正打算出城回村的陆仁。而陆仁一看见荀立,没好气的点指了荀立老半天,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不带你这样的!”



  荀立乐呵呵的伸手一指某匹马的鞍座,上面搁着刚才荀立在街市上顺手买来的一大袋的粮米和一些鲜肉:“我这不是向义浩你赔罪来了吗?你我临别在即,这些粮米肉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我对刚才之举的一点谢罪之礼吧。哦对了,你步行回村恐有不便,我让他们两个骑马送你回去。”



  “……”陆仁无语,荀立都这样了,他的火也就自然是发不起来。



  二人又说了几句临别时的客气话,说完之后陆仁正打算骑上马背,郯城的大道上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骚动,却是大批的徐州士卒正在将道路上的行人驱赶至道边,陆仁与荀立自然也在被驱赶的人群之中。



  再过得片刻,只见大队的徐州士卒和许多作家仆装束的人前呼后拥的护着几十辆大大小小的车乘缓缓的出城而去。至于排场之类的也不必多说,道旁的人们则是一边看着热闹,一边低声的议论着相关的八卦话题。



  荀立完全是在看热闹,但一瞥眼间见陆仁的脸色已然大变。正不解间,就发觉陆仁硬是挤到了街边某个拦住百姓的士卒旁并向那士卒发了问。而在问过之后,陆仁的脸色已是一片煞白,这便引起了荀立的注意。



  没过多久那些车乘人马就全都出了城,城门的交通也随之恢复正常。荀立看了看脸色依旧煞白的陆仁,想了想之后向陆仁轻声问道:“义浩何故色变至斯?”



  陆仁回望向荀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接着陆仁就环视了一下四周再摇了摇头。荀立明白陆仁的意思,也不管陆仁愿不愿意就硬拉着陆仁一起走出了城门,而且在走出一段路之后还把侍从叫开,确定身边无人这才再次向陆仁发问,但陆仁却一直没有开口。



  荀立见陆仁如此便开口劝慰道:“义浩你是觉得心里的话不方便说出口吗?其实在我看来,你胸中见识颇有过人之处,只不过旁人不见得能够认同罢了。而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话又不能说给我听吗?”



  有这么一句话,说“一个人能够保守秘密的原因,只不过是他认为他没有找到可以和他一起分享这个秘密的人而已。而一个心里有秘密的人,是十分希望能有合适的人与他分享的”,现在的陆仁其实就是这种情况了。在听过荀立的劝慰之后,陆仁看了看荀立,又望了望稍远处马背上的那些粮米肉粮,最终只能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常直兄,我的这番话说出来你可能会不信。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记得千万不要在郯城城里和别的人说,不然引出了什么祸端,就变成我在害你了。”
第十一回 小泄天机
  “唉……常直兄,我的这番话说出来你可能会不信。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记得千万不要在郯城城里和别的人说,不然引出了什么祸端,就变成我在害你了。”



  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几句话?其实陆仁就算是再笨,却也知道不管在什么时代,许多的话都是绝对不能乱说的。特别是现在身处的汉末动乱时代,一些话你要是敢乱说出来,丢掉小命那是分分钟的事。



  那陆仁又为什么准备把一些话说给荀立听?什么“一见如故,推心至交”那都是在扯淡!陆仁与荀立只不过才刚刚认识一天一夜而已,作为一个自我防犯意识比较强的现代人,陆仁才不会把一些很可能会要命的话轻易的就说给仅仅认识了一天一夜,只能算是比较谈得来的荀立听的。陆仁真正的目的是他的心里有他的小九九。



  首先陆仁考虑到荀立不但不是徐州本地的人,而且还是曹操帐下重要谋臣荀彧的族人,而接下来的要说的话明显是对曹操以及荀彧有利,那么以荀立的立场来说,当然会是站在曹操或者说是荀彧的那边,而不是徐州的这边。



  其次,兵锋一交就往往会玉石不分,交战双方也难免的会成为仇敌。以这样的视点来看,荀立在徐州游学,没准就会稀哩糊涂的死在曹兵手里,而自己提醒一下荀立,让荀立躲过兵祸,就变成了对荀立有救命之恩;退一步来说,荀立是准备去郑玄那里求学,应该是能躲过直接性的兵灾之祸,但他作为曹操帐下谋臣荀彧的族人,兵革一过也很容易受到徐州本土人士的猜疑,甚至把荀立当成曹操派来徐州的细作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而陆仁这时提醒一下荀立,就能让荀立事先躲过一场无妄之灾,还是对荀立有恩的。



  那么对荀立有恩又有什么用?这就有点废话了。陆仁这不是在为自己的以后作打算嘛!雪莉那里陆仁一直联系不上,所以是早就作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么在躲过了曹操攻打徐州的这一次劫难之后,难道陆仁就真的在徐州这里靠砍柴来活一辈子?



  作为一个穿越者,陆仁的心里肯定是有那么些的想法的。幸好陆仁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很清楚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哪些是纯属YY,哪些却又是有点可能。而现在对荀立施恩,那么等荀立回到荀彧的那里,就意味着陆仁有了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再以自己身上的那点本事,当官可能是当不了,荀彧也不太可能会举荐陆仁这样的货色,但一有机会混个小吏还是应该没问题的。别的不说,以陆仁身上芯片里的计算器和记录能力,当个汉末时代的仓吏(仓管员)诂计还真没有谁能干得过他。



  总而言之,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陆仁才决定把“天机”泄露给荀立知道。而荀立在听过陆仁的这几句话之后,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因为他意识到陆仁现在绝不会是在吹牛扯淡:“义浩但说无妨,吾亦绝不轻言他人知晓。”



  陆仁又看了看四周之后才向荀立道:“常直兄,不是我吓唬你,也不是我在危言耸听,我只能告诉你徐州就快要大难临头了。而你也别再在徐州这里游学了,趁早离开徐州为上,最好是去荀彧荀文若那里,免得在兵革之中玉石不分。”



  荀立当场愣住,老半晌过去之后才迟疑不定的道:“义浩何出此言?”



  陆仁知道刚才的几句开场语应该是勾住了荀立,那接下来的话就可以慢慢说了:“常直兄可知刚才弄出那么大排场出城的人是谁?”



  荀立摇摇头:“本来是想着人问一问的,但见你神色大变,就没有顾上。”



  陆仁道:“刚才出城的是衮州曹公的父亲,太尉曹蒿。曹太尉是几天前路经徐州,受陶府君之邀在郯城小住了几天,直到今天才重新上路的。”



  荀立道:“这也没什么吧?”



  陆仁道:“真要没什么就好了。据我所知,陶府君弄出这么大的排场来送别曹太尉,其本意不外乎是想和最近声威颇盛的曹公示好结交。现在曹太尉要上路了,陶府君还特意的加派了五百军兵护送,其殷勤之意可见一斑。这本来都是好事,可陶府君派谁不好,偏偏派了个都尉张辏Я毂に停饣厥窍氩荒殖龃笫露寄蚜耍 



  荀立眉头一扬:“张辏в衷趺戳耍俊



  陆仁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才道:“据我所知,这张辏г臼腔平碛嗟常苁凭∈蔽蠡蠲琶闱抗榻档奶崭U飧鋈嗽粜奈锤模袼湓谔崭氏挛荆运夂湃死此狄簿褪悄苊闱康暮凇⒒罨蠲么θ词前氲愣祭滩坏健6庋粜牟桓牡募一铮坏錾鲜裁从退衫痰幕峋筒换岱殴晕也呕崴嫡饣靥崭伤に筒芴疽患艺娴氖撬蟹侨恕V毙帜阋部醇耍芴镜某导馨儆嗔荆嗡伎吹贸黾业准幔裾抨'这种贼心未改的人在路上不动歹念才怪了。杀人越货此就落草,这种事在这年头是不是也太平常了点?”



  荀立惊道:“你是说,曹公一家皆会死于张辏е郑俊



  陆仁点点头:“曹太尉一死,曹公定然会兵发徐州,兴兵雪恨。”



  荀立皱了皱眉,轻轻摇头道:“不见得吧?倘若曹太尉真的死于张辏е郑碓谡抨',陶恭祖只能算是无心之失。若是曹公因此举兵攻打徐州,与理有些不合……”



  陆仁早就料到荀立应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固然是有几分自得,但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而是故作姿态的长叹加苦笑道:“常直兄,这里面的事情可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荀立的目光一亮,急问道:“此话又怎讲?”



  陆仁道:“昔日曾听闻许子蒋品评曹公为‘治世能臣,乱世奸雄’,在我看来确如其份。曹公心中的志向与野心,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够体会得了的。怎么说呢?曹公胸怀王八(故意说错的)之志,心里面想要的是整个天下,又怎么会满足于只坐拥着小小的青州与衮州?”



  荀立暗吸了一口凉气,再次打晾了陆仁数眼。虽说他早就隐约的看出陆仁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贫苦樵夫,但也没想到陆仁这会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义浩兄你……见过曹公?”



  陆仁摇头:“我一个山野樵夫哪里会有机会见到曹公?实不相瞒,这些都是我从曹公往日曾做过的事中推断出来的。闲话我们也不说太多,我只说曹公一定会打徐州,因为曹公想要发展实力的话,眼下就只有徐州可以打。”



  荀立道:“为何义浩会认定徐州而不是其他地方?”



  这时的陆仁还颇有些自得,因为他原先经常在论坛上和喷友们争论一些三国方面的问题,他的一些观点的赞同者也很多,也算是小有成就,现在也很有些向荀立摆显的意思:“因为另外三个方向曹公眼下都打不了。北面的冀州是袁本初占据着,其四世三公的名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袁本初召集到了大批的人才,而且冀州殷富,袁本初早已是兵精粮足,这种实力可不是曹公眼下惹得起的。退一步说,曹公与袁本初本是知交好友,在他们二人之间还没有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他们也不会翻脸。必竟在明面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董卓……哦,现在得说是董卓的余党旧部。”



  一番话令荀立的心中暗暗吃惊,望向陆仁的眼神也一变再变。也许怕自己失态,荀立望了陆仁几眼又怔了那么一怔之后就回赶紧的追问道:“那……曹公的西面与南面,又当如何?”



  陆仁摇头笑道:“西面嘛,一个烧成了废墟焦土,早已荒无人烟的东都洛阳,占了又有什么意义?当然洛阳如果能重建起来的话仍会是块宝地,只是曹公眼下一没有那么充足的人力物力,二则董卓的余党旧部还在长安,单凭现在曹公一个人的实力也应付不了。所以别说曹公往西面打,西面的董卓旧部不打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那南面呢?”



  “南面是袁公路,他和袁本初的情况差不了太多,就目前来说实力也很强。而且现在这二袁之间不管动哪个,另一个肯定会出兵相助,谁让他们是同宗兄弟?而曹公的地盘又正好夹在二袁中间……”说到这里陆仁猛然想起来似乎自己说得太过头了些,硬生生的把后面一句“虽说这二袁早晚会闹翻,但不会是现在”给咽了回去。



  荀立点了一会儿头,沉吟道:“如此看来曹公想发展实力的话就的确只有徐州可打……只是陶恭祖于世有仁人君子之清名,曹公若冒然攻之必会自损名望,亦有负于大义之名,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激起诸候公愤。若与陶恭祖交好的诸候群起而攻之,曹公未必就能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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