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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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陆仁就算是真的与曹昂之间不和,官场上的面子始终还是要给的,更何况曹昂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你陆仁又哪里能给人曹大公子脸色看?所以尽管心中有些不太高兴,陆仁还是让随从把曹昂请到了大厅,自己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再整理了一下衣着就迎出去了。
现在陆仁的身边已经有了荀彧调拔给他的随从,所以招呼客人、斟茶倒水的事不一定得是婉儿过来。陆仁来到会客厅的时候,曹昂正在喝着随从送上的热茶。眼见着陆仁迎出来,曹昂就放下了茶杯,与陆仁各自见礼。
客套了两句各自就座,陆仁便问道:“子修这么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嘴里这么问着,陆仁的心里却在暗自腹诽道:“你小子可别跟我说一大早的是为了见婉儿才跑到我这里来的,真要那样说了,信不信俺马上就写信去向你家老子告状!”
可问题是谁会那么说?就算是真有这个心思,都会找点别的借口对不对?西门庆想搞潘金莲,最初的时候还得找个老太婆来当当中介呢。而此刻的曹昂只是向陆仁笑了笑道:“昨日与陆兄分别之后,昂去问候元让叔父时提及与陆兄结识之事,元让叔父便命我在陆兄之侧,辅陆兄濮阳屯田。”
陆仁顿时哑然,心说夏候敦你这是想干嘛?难不成是想帮曹昂来泡我家婉儿?但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未免太不靠谱了点。夏候敦会不会是那种人,陆仁不是很清楚,但却知道以婉儿一介侍女的身份,夏候敦如果是真的想帮曹昂弄到手,肯定会直接跟自己开口,哪会去玩这些弯弯绕绕?
再一细想,自己初到濮阳,身边确实是需要一个副手,毕竟不可能什么事都陆仁自己一个人去做,当初在鄄城那里试屯的时候,曹操和荀彧不都特地的安排了李典过来吗?可是现在安排副手的话安排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安排曹昂过来?实在不行把李典调过来都好啊。
其实这到是陆仁有点不了解情况了。现在的曹操可还没有迎奉汉献帝,从身份上来说还只是大汉朝庭刚刚正任命不久的一个地方官而已,职权方面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限的,而且曹操还只是处在一个创业才刚刚有点成绩的阶段,手上比较有限的官职要用来招揽人才。在这种情况之下,曹操不太方便直接就让自己的儿子担任什么官职。
最重要的是曹操希望曹昂能像当初的曹操自己一样,先从基层官员做起,打下比较坚实的基础、积累下足够的经验,而不是一出来就跟着曹操四处打仗,结果导致曹昂的军政能力会有所脱节……简单点说就是希望曹昂各方面的能力能够均衡一点,这样在将来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才能想得更周到一些。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来的曹丕能够胜过曹植、曹彰,与曹丕各方面的能力均衡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一个不了解民政的统帅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至少也得是在一定程度上有所了解才行。而在这种情况下,让曹昂先当一下陆仁的副手,跟着陆仁积累一下民政方面的经验就是个很好的选择。话又说回来,现时点在曹操的麾下,论玩民政的能力还有谁比陆仁更……也许不能说是最好,但现在的陆仁却绝对是很出彩的一个。
而且陆仁与曹昂的年纪相仿,陆仁现在是二十四岁,曹昂是刚刚行过冠礼的二十,年轻人之间比较好沟通。毕竟人曹昂现在又不是在找老师,只是需要一个身份、能力等方面都比较合适,可以带着曹昂快速增加EXP的队友而已,那现时点在曹操这里还能有比陆仁更适合的人?
除此之外,陆仁自己是没什么统率能力的,当初试屯的时候都是由李典来负责统率护屯军。而现在的陆仁依旧是带不了兵的人,那为数不多的护屯军就肯定得是由曹昂来统领,正好也可以借此来给曹昂练一练手。
总而言之曹昂会被安排到陆仁的身边实习,算得上是一种近乎于必然的结果,绝没有陆仁自己一开始所想得那么龌龊,但谁又能想到陆仁与曹昂之间,会因为一个意外、一个侍女而使关系变得很微妙?
乱七八糟的事不再瞎扯,这会儿的陆仁也不能把曹昂轰走,该接受的现实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下来。而陆仁在起床之后折腾了这么一通,时间就已经到了早上九点来钟,也就是汉时人们吃早间大食的时候,陆仁就算是再不要脸皮,也得让曹昂在自己这里吃点东西再出门。
只是如此一来,婉儿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曹昂碰上面了,因为陆仁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婉儿在照料着的,这时的陆仁也不方便叫婉儿别出来见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婉儿就提着食盒来到了主厅之中。陆仁当然是心里不太情愿,而曹昂却也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几许期待之意。只是当提着食盒的婉儿出现在二人眼中的时候,陆仁和曹昂却都愣住了,因为此刻的婉儿没有穿上那几身梦璃装,而是换上了一身寻常侍女的服饰,陆仁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婉儿根本就没有打扮过,完完全全的就是素面朝天,连平时都已经梳习惯了的发型都没有梳,只是按照汉时女子一般的习惯束在了背后而已。
女孩子往往都是需要打扮的,而此刻的婉儿在抛开了美服尘华之后,给人的感觉就明显的差了许多,看过去就是一个稍有些姿色的寻常侍女而已。而这样的侍女,可能哪个世家大族里都是一抓一大把,咋一眼望去就显得没什么出彩之处了。
陆仁愣了老半天没反应过来,在婉儿把食物放到几案上的时候茫茫然的问道:“婉儿,你平时穿的衣服呢?”
婉儿扭转过头向陆仁歉然一笑,但却在这个曹昂看不到的角度,很少见的,但却又很狡黠的向陆仁眨了眨眼:“从鄄城一路过来已经很脏了,得换下来浆洗干净。”
陆仁只在瞬间就明白了婉儿的用意,一时之间却也有些哭笑不得。再抽眼一瞧,发觉曹昂这会儿都还没回过神来,望向婉儿的眼神也满是迷茫。
放个饭菜到桌上能用几分钟?不一会儿婉儿退了下去,陆仁则满脸微笑的端起饭招呼着曹昂一起吃。曹昂看了看桌案上的饭菜之后忍不住问道:“陆兄,刚才的侍女……是婉儿?”
陆仁呵呵一笑:“我身边的侍女就她一个,除了她还能有谁?”
曹昂迟疑道:“怎么、怎么……”
陆仁道:“昨天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除非是那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女子,否则想漂亮的话就都是得打扮的。不过……”
说着陆仁望向了婉儿离去的方向,由衷的轻叹道:“不过这丫头会这样,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曹昂看得出陆仁现在并不是在演戏,下意识的亦望向了婉儿离去的方向,心中亦在暗自轻叹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吗?唉!”
第一百一十四回 春耕之备
日将近午之时,夏候敦领着陆仁和曹昂以及各自的随从,徐徐策马出了濮阳城内城的城门。不过他们并没有往外城城门那里去,而是在夏候敦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濮阳城外城的某处。
又行了一阵,陆仁在马背上远远的眺望到了一圈应该是搭起来没多久的木棚,棚外有栅栏鹿角什么的,栅外还有士卒在巡视警戒。再凝神往棚内往去,看得到棚内的人们都在忙碌着什么。
“元让将军,这里是……”
夏候敦呵呵一笑:“不必多问,到得近前你一看便知。”
陆仁还能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跟着再说吧。等到得栅前各自下马,陆仁跟着夏候敦进到木棚中再这么一看,就看见木棚中堆放着许许多多的木料,而人们手中的工具看一眼就知道是干木匠活用的,显然这里是一个匠作区域。
令陆仁感到惊讶的是平躺在木棚群正中央的数架翻斗水车,还有摆放在翻斗水车周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各式农具。这些个农具,小到一枚一枚的分秧指环,大到数尺见方的碾米机,杂到稻田中分水断流用的活动闸板……甚至连木桶、木盆这一类的东西都有!而这些个农具,陆仁一眼就看出来是他在鄄城、范县交界处屯田时用过的农具式样。
陆仁这会儿在愕然中是既明白了什么,却又有点不明白什么的。甩了几下头,陆仁一手抓着头皮,另一手指点着这些农具式样向夏候敦问道:“元让将军,这些个农具……”
夏候敦笑道:“你与元嗣的屯田之斗,元嗣输得一败涂地,某又岂能不有所关注?亩田入粮六石,这可是敦闻所未闻之事,今陆君你屯田有成,敦亦当效仿陆君你的精耕之法。这些个农具趁冬时先行备下,到开春调用岂不方便?如此可令陆君你能全力而为,用濮阳的丰饶之土为孟德多蓄草积粮。”
“哦、哦!原来如此啊!”
夏候敦又望了一眼工棚道:“只是你人未至,我也不知道可以先准备些什么,想来想去似乎只能先帮你准备一下屯田时的各式农具。于是我就调拨了些军士去城外砍伐木料备用,再下令召集起全城的工匠来此间赶制这些个农具。”
陆仁耳朵一痛:“什么?全濮阳城的工匠都在这里!?”再望望木棚,陆仁感觉濮阳城里的工匠好像并不怎么多,因为这里看上去好像最多也就五、六百人。
夏候敦点头道:“不错,全城的工匠能调集到的全都在这里了。哦,因为各人的技艺都参差不齐,我便差人赶去两屯之地,把你屯田时使用过的农具每种运一件来此,给这些工匠以为范模,参看仿制。”
“啊!?”陆仁嘴巴张得老大,因为他想起了工棚正中央的那架翻斗水车。这玩意的全高差不多大概六米左右,宽也几近一米。而且当初制作的时候考虑到一定要比较耐用,所以用的都是质地比较结实的木料,那一架翻斗水车的总重量可就是动辄近千斤!最初的几架是陆仁亲自指挥着工匠们架设起来的,当时累成什么样陆仁可是心里有数。现在听说这么一架水车就这样完完整整、无所缺失的搬运到了这里……
想想濮阳到屯田点之间的那几百里路,陆仁心说你夏候敦也真是个不怕麻烦的主,不过就是笨了点。屯田点里有参与过农具制作的工匠,而当初制作农具的工本图样在李典那里也有复本。这一人一物随便调一样过来不就成了吗?费那么大的气力搬这么个大家伙来这里干嘛?
想归想,这些话陆仁还是不好说出口的。不过也幸好陆仁没说出来,不然他也会闹个大笑话,因为陆仁站在自己的个人观念角度上忽略了一些事。
在那个时期,处在社会下层的工匠人仕会有几个认识字儿、看得懂工本图样的?基本上都是凭着那份感觉在做事而已。如果没有一个标准的成品式样给大家参照比对,除非是那种经过磨合合作过的工作小组或许还行,不然很可能会彼此之间做出来的东西完全组装不起来。
而夏候敦召集来的这些工匠嘛,恰恰是一群“各自为政”的“散兵游勇”,只凭着图样的话多半会越做越糟糕。陆仁那时能顺利的做出来,主要是因为有他这个了解这方面的人在,给工匠们正确指导的缘故。
再者陆仁调离之后,韩浩也被调离了他那一屯,现在的两个营屯就全是李典一个人在管。而北岸的营屯马上就要按南岸陆仁这边的情况进行变动,况且两屯的田亩数量很可能还要再次追加,李典自己的工匠人手也很吃紧,图样也要留下来给工匠们作参照依据,自然不可能再分给夏候敦。而以上这些就是陆仁回鄄城后忽略的事了。
却说心中自以为是的陆仁暗暗嘲笑了夏候敦几下便忽然心念急转,因为只是赶制农具这些事的话,夏候敦根本就用不着把身边的人都支开,而看夏候敦的神情,应该是有别的话想问自己才对。想了想陆仁便问道:“元让兄,现在周边无人,你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
夏候敦上上下下的细看了陆仁数眼,怀抱起双手沉吟道:“十数日之前,那时你应该还在鄄城没有动身吧?那时我又收到了文若公的书信,信中之意要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全力助你打理好濮阳农事,万不可有误。敦也知国以农为本,农桑之事切不可怠慢,但荀君信中数次重申,如此恃重似乎别有他意。书信甚是简短,敦也未能尽知荀君之意,只是荀君于信尾留了一句‘若有何不解之处可问陆义浩’。陆君,你既已至此,当向我细说荀君之意才是。”
“啊?”陆仁也被闹了个莫明其妙,因为陆仁离开鄄城的时候荀彧没向他特别交待过什么。现在听夏候敦这么一说,陆仁不糊涂才怪了。想了想向夏候敦要来荀彧的信帛,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阵,陆仁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百来字的信除了荀彧一再要求夏候敦务必要帮陆仁做好次年的农业工作之外便再无其他。
紧皱起眉头把信帛交还给夏候敦,陆仁的手又不自觉的猛抓起了头皮。抓了一阵,陆仁猛然反应了过来。环视了一下周边无人,陆仁这才凑近了夏候敦一些低声问道:“将军,曹公得朝庭诏命之后,已然是名正言顺的执掌兖州全境,而之后曹公欲行之事,将军可心中知晓?”
夏候敦缓缓摇头:“某与孟德虽亲,但不该问的事某不会轻易问询,此非臣下之道也。况且孟德曾明言某性过直,许多机要之事恐难守其密,故此不到相应之时,不会告知于某。”
陆仁自拍脑门心道:“果然如此!荀彧这是听我说出了曹操下一步的战略走向之后,以为我是个很有见识与眼光的人,所以不单把濮阳的农业生产交给我,还要让我来告诉夏候敦曹操下一步的战略走向,让夏候敦意识到这一时期抓紧生产的重要性。至于不在信中告诉夏候敦嘛……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是可以胡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