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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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年青人突然一下会暴发出这么大的气力,竟然能和他较上了劲,当下也咬起了牙与陆仁暗中硬干了起来。抓着衣领的手已经被陆仁扯开,而端着酒盆的手也在一点点的向陆仁靠近……
“我靠!张飞的力气还真不是吹的!我动用到了三倍半居然还有些顶不顺他!好,五倍!”
五倍强化状态下,张飞还真有些吃不消了。陆仁把张飞端起的酒盆一点一点的,硬生生的推回了张飞的嘴边,话也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三将军,陆仁量浅,这酒你还是自己喝吧……”
张飞的黑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脸,仍然死憋着这口气与陆仁硬顶,想把酒盆给顶回去。而就在这无声的较量中,陆仁与感觉到张飞臂上的气力又大了几分,心中也暗暗吃惊。原来张飞一开始并没有出全力,当然说不定也可能是这会儿酒醒了力气恢复了。
无声的角力还在继续,而宴会场里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呀的望着正在角力的二人。张飞的力气如何许多人都心里清楚,但怎么也没想到瘦弱的陆仁竟然能和张飞拼成平手,一时间所有人望向陆仁的眼光也多多少少的变了一些。
正在僵持不下,陆仁都准备再加大两倍制服张飞的功夫,殿门处传来了刘备的怒喝声:“翼德,还不住手!”
这一声怒喝使张飞臂上的劲力一松,陆仁也跟着收回了力道。只是二人几乎同时的这一收力,那装满了酒的菜盆就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脚步声急响,刘备抢到了陆仁的面前,张飞也被关羽拉去了一边。陆仁松了口气,连强化剂用了多少也没看便取消状态,而面前的刘备已经一揖到底:“陆先生,劣弟酒醉无礼,还望陆先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备代劣弟向陆先生赔礼了!”
陆仁收拾了一下心情赶紧还礼,心说你这刘大耳来得还真及时,再晚一点我非把张飞扔出院去不可,不过那样的话就只怕真的是要我杀出徐州了。各自礼毕,陆仁因为心情还是有些不太好,便毫不客气的问道:“玄德公方才离席去了何处?”
刘备道:“陆先生勿怪!适才子龙执意要离席回营,好收拾行囊回转公孙伯圭兄长处,备与云长前去相送一番,只是不想才走开这片刻,劣弟翼德便酒后闹事险些伤到陆先生。陆先生,备斗胆再请勿怪,万望陆先生海涵!”
一时间大殿中说情之声四起:“是啊是啊,酒喝多了总会有点失态之举嘛!陆先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看在老夫薄面,陆先生就不必再生气了。来人啊,速去另备一席于陆先生压惊!”连陶谦都站出来了。
陆仁扫了这些人一眼,心里面生出了几分鄙夷之意。反正事情现在也闹成了这样,陆仁也不怕破罐子破摔,向席中诸人环顾了一礼之后振声道:“不必了。其实曹孟德以我为信使发付来此,正因为我不是他麾下之人,他急于退军之下可以扔掉不管,换言之我不过就是一枚弃子而已。陆仁不过是一介布衣白身,无端端的遭此劫难,好不容易保住性命,本意是想在送完此信之后就仍在徐州寻一个安宁之所栖身度日,但现在看来这徐州我是呆不下去了。在下告辞!”
说完陆仁就准备离席而去,可又觉得受了这些气,不骂徐州的这些人几句,这口气实在是有些咽不下去,于是才走到门口陆仁就又转回了身向众人大声道:“在座的各位,你们的容人之量在哪里?对我这样一个根本就无关痛痒的人尚且容之不下,甚至还有百般刁难之意,也真亏各位的脸皮还能挂得住!就不想想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世人只会说你们是一群欺软怕硬之徒!”
一言既出,众皆哗然。有人气愤,但也有人暗中有了些羞愧之意,不过这会儿还真没有谁好意思追出去和陆仁再过过招、斗斗嘴。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刘备。
“陆先生且慢!”刘备快步追了出来,一伸手挽住了陆仁的手腕殷切的道:“备听闻陆先生适才之言,只怕陆先生已无处安身了吧?不如随备去平原安居?”
陆仁轻轻的甩开了刘备的手,再借这个机会仔细的打晾了刘备数眼,对刘备到是有了几分好感。毕意不管刘备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话比较客气的人,但陆仁想想刘备身边的关羽和张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自问可受不了张飞的脾气。
不过这会儿刘备的面子总是要给点的,陆仁想了想之后就叹了口气,向刘备轻声道:“玄德公若是信我,就请附耳过来。”
刘备微微一怔,但还是依言把耳朵凑了上去。
陆仁压低了声音,在刘备的耳畔低声道:“你还回平原去干什么?就在徐州这里呆着!只要不出意外,这徐州早晚就会是你的。”
刘备愕然,再想向陆仁发问时,陆仁已迈开大步,昂首挺胸的走出陶谦府坻,渐渐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在陶府的门前,刘备轻轻的自捋轻须,反反复复的在思考着陆仁刚才所说的话。
忽然糜竺来到了刘备的身边,望着陆仁离去的方向低声轻叹道:“陆先生他……真的是太委屈了。”
刘备感觉到糜竺明显的是话中有话,便将糜竺拉到了一旁,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问道:“子仲似乎对陆先生之事有所知晓?”
糜竺可能是良心发现,觉得有些对不起陆仁,这会儿也就对刘备实话实说了:“其实在下去平原请玄德公前来助阵,还有途经北海时料知管亥围城一事,都是依陆先生所遗书简而行。陆先生若真的是曹公细作,又岂会备下这些书简以期提醒于我?至于他失手被擒一事……当时谁又会想到曹公轻骑会来得如此之快?城门紧闭之下,他就是想进城也进不了啊。”
刘备听了这话,当时就眉头一扬:“陆先生是贤能之士,吾当聘而用之!”
糜竺却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陆先生自知徐州中人容不下他,心中必生往赴他处之意,刚才的话也就说得很不客气。玄德公若是去请他出仕,岂不是会令玄德公与陆先生在徐州这里都难做人?”
刘备马上就沉默了下来。糜竺其实是在提醒刘备,如果因为陆仁一个人而使得徐州官僚的面子上都挂不住,这买卖可有点亏本。要知道这时的刘备已有改投到陶谦麾下的意思,真不好为了陆仁一个人而去引发徐州官僚的不满,那样会让自己很难混的。
但不管怎么样,刘备对陆仁还是有了点想结交的心思,于是就向糜竺问及是不是有机会和陆仁再见上一面。糜竺思索了一阵,最后点点头道:“依陆先生的心性,即便是已有往赴他处之意,但在临走之前却肯定还会再去一个地方。”
不提刘备和糜竺那边如何,只说陆仁在离开陶谦的府坻之后就去驿馆睡了一觉。到天明时醒来,陆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骑上马就出了城。
至于要去哪里,陆仁其实已经没了选择。徐州上下这样对待自己,自己昨夜又骂了那些人一番,那么徐州这里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了。就算是躲去郑玄那里,也不见得能躲得开那些人。
想来想去,现在的情况是曹操已经退兵,和自己初时的打算有几分相似,那就不如干脆去鄄城。只不过原先是想通过荀彧来谋份差事,现在却是有个郭嘉可以直接找过去,再说曹操也曾经说让自己当个有五十石俸禄的音乐老师,有这种现成的去处,又何必跑去别的那些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只不过在临走之前,陆仁还得去小村看看,多少也算是了却一下自己心头的最后一点心事。是人大多都是这样,就好像是一个即将要远离家乡的人,在登上交通工具之后,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自己的故土。
当陆仁来到小村时,这小村早已破败不堪、荒无人烟。毕竟战争才刚刚结束,很多的事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
破败的村落没什么可看的,陆仁只是在村口那里远望了几眼也就作罢,没有进村去的必要,所以最后是转回了李老与小平的坟包前。看到那两块墓牌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一边,陆仁便在叹息之中把墓牌扶好,找了块石头把墓牌重新敲进土中立好。
忙完这些,陆仁又取出了竹笛吹奏几曲当是吊祭一下,正吹奏间,忽然身后马蹄声响,一个让陆仁想不到的声音亦传了过来:
“陆先生!”
第四十七回 暧昧之别
“陆先生!”
陆仁惊呀的回身望去,因为来的这位真是打死他都想不到的人:“糜小姐!?”
只见糜贞人在马上,先是回头向跟随着她的仆从们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纵马赶到了陆仁的身前翻身下马与陆仁相对而立。只是真当她与陆仁面对面的站到一起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如何向陆仁开口。而陆仁这里还犯着懵,同样的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之间,二人竟然是这样相对无言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糜贞侧过头看了看那两个坟包,这才勉勉强强的开口道:“李老和小平……这是陆先生你亲手下葬的村民吗?”
陆仁也望了一眼,脸上只有苦笑:“不止他们两个。真要说起来,这小村里的人都是我亲手安葬的,只不过除了李老和小平之外,安葬其他的村民的时候因为时间上不允许,我只能用火葬的方式来安葬他们,免得他们的尸身被野狗咬、被乌鸦啄。”
“我就知道陆先生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嘴里这么说着,糜贞又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这才向陆仁问道:“陆先生这是要离开徐州了吧?”
陆仁点点头,脸上苦笑依旧:“我昨天一时气恼之下狠狠的骂了那些当官的人几句,想来徐州中人对我已是容之不下,我不走干嘛?留在这里被他们没完没了的找我的麻烦吗?”
糜贞叹了口气:“昨天酒宴上的事,大哥都和我说了,真是委屈陆先生了……糜贞在这里代大哥向陆先生赔个罪。大哥他身在官场,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昨日在宴中不能站出来帮陆先生你说几句话,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陆仁摆摆手:“没事,我没怪过他。他的苦衷我理解的。”
“多谢陆先生对大哥他的体谅……”
扯完这几句不咸不淡的闲淡,糜贞又没了言语,到是一张俏脸有些稍稍见红,低垂着的双手也绞起了衣袖。就这样过去了许久,糜贞终于有些支唔的向陆仁道:“陆先生,有件事……大哥他昨天对我说了。”
陆仁耸耸双肩:“又是什么事啊?最近我身上发生的事那可真是多了去了,我都不知道令兄说的是哪件。”
“……”糜贞望向陆仁的目光忽然带出了几分嗔怪之意,不过当她发觉此刻陆仁的身上只有落寞与失意时,这几分的嗔怪也就随之消散。复又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糜贞深吸了口气,很认真的向陆仁道:“大哥跟我说,那天陆先生你会突然回小村暂住数日,是因为陆先生你拒绝了大哥的招亲之意,又怕与我相见时会尴尬难言,所以就回小村暂时避开我一下。陆先生,糜贞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大哥的好意?难道说是觉得糜贞配不上陆先生你吗?”
“我……”陆仁差点没爆句粗/口出来,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糜贞会来问这件事。而当天他面对糜竺都不知该如何接招,现在面对着糜贞这位正主,被糜贞这突然的一问,更是立刻就风中凌乱了。二人之间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既尴尬又微妙。
好不容易陆仁回过味儿来,就忍不住多看了糜贞几眼。只是这一看之下,陆仁就感觉糜贞完全没有那种小女生碰上这种事时的那种娇羞之意,反到是有几分心中不满、愤愤不平的意思。再略一转念,陆仁的心中就隐隐约约的明白了点什么,心中哑然道:“我靠,我这是在演那些三流的言情肥皂剧吗?这种剧情都能让我碰上。好吧好吧,那我就按那些三流肥皂剧的剧本来应付一下看看。”
心中既有决意,陆仁就摇摇头再笑笑,向着糜贞轻叹道:“我不明白糜小姐为什么会有此一问……这样吧,我知道糜小姐虽是女子,但却是爽直之人,你我之间就不要那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了。我现在只问糜小姐你一句,糜小姐的心中对我有意吗?”
糜贞稍稍一怔,因为她也没想到陆仁会问得这么直接。但她毕竟不是那种娇羞的千金小姐,反到是因为帮着糜竺打理产业多年,很有几分敢做敢当的爽直,当下略一思索之后便摇头回应道:“糜贞不懂这些,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对先生你……”
陆仁直接就接上了话:“更多的应该是把我当成一个挺谈得来的大哥哥,甚至是偶尔可以戏弄一下的好玩伴吧?”
“这个……”糜贞皱眉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仔细一想,到确如陆先生所言。”
陆仁心说要把你糜贞扔到现代社会里,绝对会是那种备胎环绕的女神。至于自己嘛,还好一向都很有那种当好一个吊丝备胎的自觉,从来就不认为有哪个女神会真的喜欢上自己,想推倒女神还不如直接用钱砸来得方便快捷。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这种心态居然还会派上用场。而且现在看来,糜贞会有那么一问,绝对不是糜贞对自己有意思,而是女神们对自身的美貌,亦或是各方面条件的影响下的一种自尊心在作怪。
要是在这种问题上和她们纠缠不休,天晓得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自己和糜氏兄妹之间的交情还算是可以的,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和对方打交道,真的没必要因为这种破事和对方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因此话还是说得婉转一点才比较好。
“我承认,糜小姐你美丽动人,陆仁不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