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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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贞看了看指尖的尘迹,轻轻的摇了摇头之后将指尖的尘迹弹去,再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曹军忽至,城中人心惶惶,连我都忘了着人来打扫陆先生的居舍了……”
说是这么说,糜贞却没有叫人来打扫卫生,而是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然后就轻伏在窗沿上发起了呆。良久过去,糜贞忽然又叹了口气,再次低声自语道:“陆先生,你不是料事料得很准的吗?之前你预料曹孟德定然会借父仇之名攻伐徐州,现在曹兵也如你所料的杀到了郯城城下,可你当日却为何要去城外的小村暂住?”
回过头又环视了一眼房中,糜贞不知所谓的笑了笑:“听大哥说,你要么就是推算错了时间,要么就是没想到曹孟德会先遣轻骑直扑郯城……如此看来,你料事也不是都能料得那么准。用你自己的话说,这不就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吗?可这小事糊涂,却已让你这多天下来下落不明、音讯全无了。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此刻的糜贞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但千万别以为糜贞会有这种姿态就是喜欢上了陆仁。事实上陆仁与糜贞之间的关系……可能得用一个在现代社会里稍有些难听的词汇来形容,就是备胎与女神之间的关系,只不过糜贞这个女神对陆仁这个备胎没那么过份罢了。
准确的说,糜贞是把陆仁当成了一个和自己挺谈得来的异性朋友,一个总是能哄得自己挺开心的大哥哥。而任何一个女人,恐怕在内心深处都希望能有这种既非亲情又非恋情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需要的时候会站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又不会来烦自己……说得难听点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而这个,不正好是现代社会里广大的吊丝宅男们的“优良品质”吗,只不过陆仁虽然具有这种品质,却没有当过备胎罢了,也有可能是曾经当过备胎却不记得了。
当然糜贞并不是现代社会里那些备胎环绕的女神,对陆仁也并不是如那些女神们对备胎们那么不当回事。总之糜贞虽然与陆仁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对陆仁却有着一份对好朋友的关心与照顾。
再者,糜贞这个汉末的女性虽说有自己的社交圈,但由于自身商家的出身,士族圈子里的女性是不屑于和糜贞有所往来的,糜贞也因此一直都没有什么闺蜜好友。好不容易有个陆仁出现而且多多少少的补了一点这个缺,却又突然下落不明,甚至是生命不明,糜贞要是连点惋惜之意都没有,那岂不是成了那种没有心肝的人?
却见糜贞暗暗的叹息了一阵,回过头来时看见了陆仁房中的房架,就走到了书架旁随手取下了一卷书简展开检看。而看了几眼之后,糜贞又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道:“陆先生别的地方都好,就是这字写得……实在是不敢恭维。不过也对,他可以说是从来就不曾真正的读过书,能知书识字已经很不错了,平时又哪有机会去提笔练字?”
其实陆仁的硬笔字写得虽不漂亮,但至少还算端正,但要他玩毛笔可就真的不行了。别说陆仁玩毛笔不行,现代社会里的人又有几个能写好毛笔字的?可问题就在于陆仁穿越后只能玩毛笔,甚至想写字的时候连纸都没有,只能在竹简上写写画画。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的陆仁,能勉勉强强的写出字来已经很不错了。
陆仁所写的东西是几首曲子的曲谱,而对当时的陆仁来说也真是写得相当痛苦。这里到不是说写字麻烦,而是古时的曲谱都是用“宫角商习徵”来作记录,陆仁又哪里懂这个?好不容易弄明白各自所代表的音阶之后,而得为那些转音、滑音之类的东西的标注而头痛,所以写出来的曲谱都乱七八糟且并不完整。
糜贞稍谙音律,看得懂“宫角”之类的东西,所以不大会儿的功夫就看出陆仁写的曲谱并不完整。对此糜贞没什么办法,她也补不齐,只能是把手中的竹简放下,又重新取过一卷竹简来检看。就这样检看了几卷之后,糜贞再次展开一卷检看时,却发现这一卷竹简上记录的并不是曲谱,而是写着其他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看看……嗯?找机会跟糜竺说,陶谦招募的丹阳兵虽然战斗力不错,但徐州这里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强将领兵……这、这是!!!”
一看到这里,糜贞的一张俏脸当时可就变了色。因为房舍中的光线不足,糜贞就急忙大声的让侍立在院外的侍女弄来灯火,当灯火点燃之后却又把侍女轰出了房去,这才重又展开陆仁的那卷竹简细细的检看。
那陆仁怎么会有这样的竹简留下来?其实说白了这其实是现代人身上普遍都有的习惯,就是把一些主要的事用纸笔记录下来,以便备忘。没错,陆仁的身上是有超高科技的芯片,记录事情其实要比用纸笔记录方便得多,但已经养成了习惯的事是很难改得掉的。真正说起来,陆仁的情况到更像是那些有条件做到电脑从不离身的人,但也难免身上会有个小本本来记录一些事。
而陆仁会写这些东西,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当时陆仁还没有得到雪莉传输过来的资料,因此只能是把自己能想起来的东西尽可能的记录下来,万一发现哪里的情况不对,就在差不多的时候从旁提醒一下糜竺。
其实这会儿的陆仁可能都忘了自己留了些这样的东西在糜竺那里,反观糜竺这里,在陆仁失踪之后,郯城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因为担心着城外的曹军兵马,谁又会想起来到陆仁住过的地方来看看?糜贞都是因为突然想起了陆仁才会过来看看的。
但不管怎么说,陆仁留下的“记事本”被糜贞无意中发现了。在经过一番艰难的辨识……因为陆仁记录这些用得都是简体字,很多字糜贞得靠猜测与揣摩才能弄懂。总之糜贞在好不容易看完了这一卷竹简之后,“啪”的一下把竹简一合,神色间尽是难以言喻的意味:“想不到陆先生竟然早已预料到了这么多的事,那他去小村暂住一事难道是、难道是……”
想到这里糜贞赶紧拼命的甩起了脑袋,试图把一些不好的想法甩出脑外。其实刚才糜贞所想的是“难道陆先生是自知难以身免,故泰然赴死”。古人大多迷信,糜贞不例外,总认为有的人是能够预料将来的人,现在糜贞又看到了这样的一卷竹简,难免的就把陆仁和那一类的人给挂上了钩,因此才会涌上来那种“陆仁知道自己会死,所以躲都懒得躲,死就死得干脆点”的想法。
不过这种想法刚一冒头,糜贞就不敢去想了,而是改为往好的方向去想:“不会的不会的,陆先生肯定是有别的应对之策,但在我这里又不好去做,所以才会避开我们糜家……嗯!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不然陆先生当初也不会说教完曲乐之后就离去的话了。”
复又细看了一遍竹简,糜贞便起身又去书架上寻找,想看看陆仁还有没有别的这一类的竹简留下。还别说,陆仁真的还有一卷这样的竹简。其实说真的,那时的竹简真记不了几个字,陆仁的这一卷竹简只是写了一点东西之后就写不下了,所以又另起一卷记录。而这一卷竹简上所写的东西,糜贞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再也按捺不住,当下就扯起高八度的嗓音冲着院外喊道:“来人!快去将大哥请到这里来,就说我有急事相商!”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糜竺就赶了过来。见糜贞是呆在陆仁住的过地方,糜竺却有些会错了意,只是向糜贞叹息道:“小妹你这是想念义浩了吗?唉……义浩他到真是可惜了。”
糜贞并不知道糜竺曾有想招陆仁入赘的意思,而且此刻的她因为心急,也没听出糜竺的话里蕴含着别的意思,只是急急的把手中的竹简往糜竺的面前一递:“他事休提,大哥你且看看这个。”
糜竺有些莫名其妙的接过来检看,但头几眼还真没看明白陆仁的那些简体字,还是糜贞往屋外探了探头,见没人跟进来之后发觉糜竺正在艰难的辨识,就赶紧的凑到了糜竺的身侧向糜竺解读了起来:
“大哥看这里,这里陆先生写的应该是‘当曹军兵临城下,糜竺却又没什么反应的时候,记得提醒糜竺先去北海向孔融求援,然后去平原请刘备来领兵’。”
这一下糜竺也吓了一跳,惊道:“难道义浩他早就料知此节,所以早就有策应对?”
糜贞又把第一卷竹简展开给糜竺看:“还有这里。陆先生写的是徐州虽然兵强,但却没有强将领兵,与兵将皆强的曹军交战难有胜算……大哥你知道刘备是谁吗?陆先生建议大哥请刘备来领兵作战,应该不是无矢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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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鸣笛为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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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知道刘备是谁吗?陆先生建议大哥请刘备来领兵作战,应该不是无矢放的!”
听过糜贞的问话,糜竺仰起头想了想之后道:“平原刘备刘玄德……为兄到确实多有听人提及此人。此人早年间招募义军讨伐黄巾贼寇……”
有关对刘备的介绍当然还是那一套,不外乎什么骁勇善战、弘雅有信义之类的,但对此刻的糜贞来说,却是在暗暗惊呀陆仁怎么就会想得那么远,就连糜竺也是越是说,目光就越亮。特别是说起关羽关二哥温酒斩华雄,以及三英战吕布的事时,兄妹二人几乎是同时下了一个结论,就是把这样的勇将请来带兵就绝对不会有错。(注1)
兴奋过后,糜竺兄妹不约而同的又望向了陆仁留下的竹简,却又各自都叹了口气。糜竺收回手来看了看糜贞,轻叹道:“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若是义浩仍在此间,我能得以与他早晚商议,也不必等到小妹你今日来此思念时才发现他留下的这两卷竹简。”
糜贞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哥你决定依陆先生所遗留之策而行?”
糜竺道:“你我都觉得此策可行,又为何不依策而行?况且在为兄看来,此策哪怕就是冒险一搏,这个险也值得去放手一搏。有望而一搏,也比如今这样困守城中,坐以待毙强上几分。如若功成,不止我们糜氏一族在徐州可得以保全,为兄亦会是为陶府君立下大功,介时徐州上下谁又敢再小觑于为兄?”
糜贞点了点头:“既如此,小妹也就不劝阻大哥了,到是大哥路上千万小心。还有这里,陆先生写着‘提醒糜竺小心在北海可能会碰上管亥的黄巾余党,要是不行就建议糜竺直接去平原,让刘备先救了孔融,再向孔融借了太史慈之后再来救援徐州’,依小妹之见,大哥你就快马加鞭直接往平原那里去吧。”
糜竺亦点头道:“为兄自会见机行事。事不宜迟,为兄现在就去向陶府君进言,到是二弟一直在东海未归,而为兄离城之后,家中诸事就得小妹你多加费心了……还有,陆先生留下的这两卷竹简可千万别被他人知晓!反正你我都已记下,不如现在就烧了吧。”
对此糜贞虽然有点不舍,但也没有什么异议,便和糜竺一起把那两卷竹简扯散之后扔进了火中焚毁。接下来再无他话,糜竺直奔陶谦那里而去,只留下糜贞仍在院中望天长叹:
“陆先生,你不会真的遭了不测吧?如果你还活着,你现在又在哪里?”
在哪里?陆仁正在曹操的营中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向曹操开口的事。
自从雪莉传输来了资料,而且从郭嘉的口中得知边让恐怕是十死无生之后,陆仁就一个头有两个大。而他最担心的,就是曹操万一因为自己所产生的一些变故,真的攻下了徐州之后却又后院失火,那接下来的走向他可就有些把握不住了。这走向一把握不住,自己现在又是身在曹操军中,人身安全又会不会出问题?
可他如果知道因为自己出于习惯留下来的竹简,意外的在使进程又在向原有的进程靠拢,恐怕就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反正这会儿的陆仁是带着满腹的心事,跟着曹操大军终于来到了郯城的城下。当营寨扎下之后,陆仁见他呆的地方距离小村不远,心中多少有些被触动,便跟郭嘉打了个招呼,自己跳上了马背回小村去看看。
自那天陆仁耍花枪的离开小村到现在已经有些时日了,由于正值六月夏末秋初的时节,当陆仁回到小村时,发觉村中那些无人收殓的尸体大多都已经开始变臭腐烂,再加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整个小村尽是一片凄凉惨淡的景像,看得陆仁既有些恶心,心中又有些难受,毕竟这里是自己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又策马行出数步,陆仁突然发现有一群乌鸦和几只野狗正在啃食村民的尸体。陆仁此刻的心情本就很难受,突然之间又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就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当即就跳下马背,顺手抽出了郭嘉给他护身用的铁剑,向着那些乌鸦和野狗冲了过去。说句老实话,这些天里陆仁的心情一直都处在一个压抑与不安的状态,也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负面情绪给释放出来了。
尽管没有开启体能强化剂,但陆仁那近乎于暴走状态之下的杀气腾腾,却足以把天生就对杀气很敏感的动物给惊吓走。所以陆仁只能算是在挥舞着铁剑,驱赶着野狗和乌鸦,其实一只乌鸦、一条野狗都没有杀到。不过对于陆仁来说都无所谓,他需要的其实只是奔跑、出汗、喘息、嘶吼,借着这些把胸中负面情绪全都释放出来。
也不知这样折腾了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