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三国一路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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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糜府”这个词,陆仁的心头突然变得哇凉哇凉的:“这下惨了!我刚才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撞出来的。这大半夜的这么闹腾了这么一出,糜竺会怎么看我?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都还算轻的,万一认为我是做了什么坏事而逃出来的,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还有,我冲撞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撞伤到人,要是撞伤了人,那可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想到了这些,陆仁就只觉得身上在冷汗横流:“这回乐子可闹大发了!就算我没躲进糜竺的家里,糜竺这种有钱有势有人的地头蛇也是不能得罪的啊!隔三差五的派几个人来找我的麻烦我哪受得了?而且今天下午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说过,郯城里面有很多他的产业,他一生气再发下话去,我真的连卖柴都没地儿卖了。这可咋办?”
灰常郁闷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大脑也在飞速的运作:“别急别急,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冷静……要不先这样吧,好歹我冲出来的时候喊的好像是我有急事,那我就干脆趁夜先回一趟李老那里呆上一夜,明天天亮之后再回来,厚起老脸去向糜竺赔礼道歉的试试看,这样至少可以说我真的是有急事回了李老那里……嗯,映像中糜竺虽然是有钱有势的地头蛇,但毕竟不是那些黑/社会的老大,为人还是很不错、很讲理的,见我诚心诚意的道了歉,应该不会为难我什么才对,那这样应该能行。只是还想再躲到糜竺家里的事……”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就还是别去奢望了。实在不行,我还是赶快的凑点钱和干粮什么的,仍旧是往郑玄那里溜吧。”
勉勉强强的拿定了主意,陆仁便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认得的路,准备顺着路走,就此从郯城西门离开。可是走出没几步,陆仁忽然一拍额头,气苦道:“又差点犯混!这又不是我那个时代,什么时候都可以往外面跑,这个时候的郯城城门是关着的!得,没话说,先找个地方凑合一夜吧。还好现在是初夏时节,晚上冻不死人,不然我要是被冻死在什么地方,那可上哪哭去?”
四下里寻找了一下,陆仁池塘边上便找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面。再看看这个地儿四周无人,陆仁就在池塘旁边的树下坐了下来,准备好歹先把今晚对付过去再说。不过这一时半会的陆仁也睡不着,就躺在那里仰望着明月。也许是因为有些无聊,心情又因为一连串的事整得很郁闷的缘故,陆仁忽然想玩玩音乐来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只是因为之前冲出糜府时冲得太急,竹笛没有能带在身上,但这不是问题。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竹笛还可以吹口哨嘛!
因为心情郁闷,此刻的陆仁自然不会去刻意的选择曲目,也不会去吹那些欢快的曲乐,而是什么最为熟悉就下意识的吹将出来。而作为一个《仙剑》粉,对《仙剑》系列的音乐中最熟悉的莫过于那曲《仙剑问情》。而且说句实在话,《仙剑问情》这种凄婉柔美的曲风,真的很适合陆仁现在的心态。
不过陆仁现在吹的不是歌的旋律,而纯伴奏的旋律。两者之间在主旋律上是很有些差别的。确切的说,《仙剑问情》的伴奏乐完全可以当作一首纯淬的轻音乐来欣赏与演奏。当然这些和现在的陆仁没太大的关系,现在的陆仁别无他想,只是躺在那里,闭上了双眼用口哨吹奏着这首凄婉柔美的曲乐,很快的就居然进入了那种半睡半醒还带着几分忘我的状态,浑然不知有一个少女正带着十二分的惊呀,提着裙摆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陆仁的身侧坐了下来,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用心的倾听着陆仁吹奏的口哨乐。
陆仁也不知吹奏了多少遍后终于停了下来,但双眼一直都没有睁开,毕竟他都已经是一个就快要睡着的状态了,又何必去睁开双眼赶走自己的睡意?到是那少女见陆仁没有睁眼,略一思索之后就捋回了大袖,伸出手去在陆仁的眼前轻摆了几下。
见陆仁没什么反应,少女一时间也有些哑然失笑。把手收回来之后,少女深吸了口气,遂用温柔平和的声音唤道:“陆先生,陆先生?”
陆仁是要睡着却还没睡着的状态,突然听见有人唤他便突然一下惊醒,再睁眼一看身侧竟然跪坐着一个少女,顿时便吓了一跳。要不是身为一个现代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陆仁多半都会怀疑自已这大半夜的睡在外头,结果碰上女鬼了……嗯,而且还是个有些养眼的女鬼。
不过这会儿的陆仁哪顾得上对方是不是养眼?惊醒之后连滚带爬的与少女拉开了点距离,然后才迟疑不定的向少女问道:“你、你是谁?”
少女淡然一笑,仍旧跪坐在那里的向陆仁款款一礼:“惊吓到了陆先生,还望陆先生见谅!小女子糜贞,见过陆先生。”
“糜贞?”陆仁愣了愣,突然一下反应了过来,试探着问道:“你、你是糜别驾的妹妹?”
第二十一回 歪打正着
“你、你是糜别驾的妹妹?”
糜贞点了点头,微笑着望向了陆仁。而陆仁呢?很是惊呀的回望向了糜贞。陆仁是早就知道糜竺有这么个妹妹的,但是在穿越之后,他还就真没有去了解过有关于这个糜家小妹的事。一则他整天都在担心跑路大计的事,这一类与正事无关,而且还是风花雪月类的事他实在是顾不上,二是以他陆仁的情况,在这个时代真不方便去打听有关糜贞的事,所以陆仁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了糜贞的全名。
既然意外的碰上了,陆仁也就难免的会下意识的去打晾这位日后的糜夫人的相貌如何。在这一番细看之下,陆仁也不由得在心中给糜贞的相貌点了个赞。该怎么说呢?糜贞的相貌和雪莉那种级数的美女自然是相差太远,但真要扔到现代社会里,怎么说也得是中上之资。
而且陆仁一眼就看出来,糜贞身上并未施以粉黛,只是纯粹的素颜就能有不错的姿色,如果是按现代社会里的方式好好的打扮一下,那糜贞也是有资格挤进女神那一级数里的人物。而在现在这个时代里,糜贞毫无疑问的是可以列入一流美女的行列的。看来刘大耳这个家伙还真是个很有几分艳福的主,至少不少史料上都说刘大耳的几任妻子都是美女。
不过相貌归相貌,陆仁却觉得糜贞在个人气质上有点……也不能说差,只能说是陆仁并不喜欢糜贞身上的那种气质。确切的说,看糜贞的年纪最多不过十六、七岁,身上却没有一般的花季少女的那种青涩感与清纯感,反到是有一种与其年纪不符,或者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身上的精明与干练。以至于陆仁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糜贞如果换上一身现代的白领制服,年纪再大上个十岁八岁的,那让人一看就会知道她肯定是个职场精英。
看了一会儿又愣了愣,陆仁到是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毕竟今时今日的陆仁多少对美女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而且马上就明白现在这样看糜贞在当时可是为人所不齿的举止,再说现在也真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顿了顿之后,陆仁就敛容正色的向糜贞施了一礼,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向糜贞道:“糜小姐何故在此?一介女子三更半夜的在外行走,很危险的。”
就在陆仁打晾糜贞的时候,糜贞又何尝不是在细细的打晾着陆仁?当陆仁行礼开口时,糜贞也收回了目光,心头竟然隐隐约约的有几分失望之意。一是对陆仁那平平常常的样貌觉得有些与期待不符的失望,二则是对陆仁很快就能敛容正色的态度有点失望。
其实只要是女人,犹其是美女,那怕心性再平淡,对自身的美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自负的。而糜贞可不是那种心性平淡的女子,性格上既刚烈还有着几分好强,而种刚烈好强的性格,从她在长坂坡跳井的事迹就不难看出来。要知道那时的糜贞已经有三十多岁,性格上多少会放平缓一些,可现在的糜贞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正是最为好强的时候。
其实简单点说,糜贞就是对陆仁在看到自己的美貌时能不失态的事有点不满。不过她又哪里知道陆仁可是个看多了美女,甚至还拱过不少好白菜的人,此外身边还有一个美到近乎于妖孽的雪莉,以至于糜贞的美貌在陆仁的眼里都只能算是中上之姿。想让陆仁的举止失措?糜贞你还真没那个份量,至少你也得回去好好的打扮一番才行。
不过这些不管是陆仁还是糜贞都是不能说出来的,而且糜贞之前曾向糜竺分析过陆仁会突然冲出糜府的原因,在主观意识上有那种认为陆仁是个不好色的家伙的想法,因此对陆仁能够不失态的事也就为之释然了,而此时此刻,当然还是办正经事要紧。
所以糜贞在听过陆仁的话之后,马上就向陆仁微笑道:“陆先生是我家大哥请来的贵客,这深夜之间忽然冲撞而去,现在又弃床榻屋舍,宁可睡在这泥泞之中,难道是我们糜家对先生有何招待不周、失礼冒犯之处吗?”
“啊,这……”陆仁顿时卡壳,心说完了,这是别人找麻烦来了。这要是没有应对好,诂计接下来的日子就很难过了。
陆仁这里一卡壳,糜贞心中却是一阵自得。别看糜贞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可七岁就不到的时候就经常跟在大哥糜竺的身边,帮着糜竺谈生意和打理自家产业,多么多年的时间下来,糜贞早就锻炼出来了一身生意场上的本身。而且很多时候基于女性身上特有的细致心境,她在看待一些问题的时候甚至比糜竺都看得更透彻。
就像现在,她会拦住糜竺,不让糜竺来劝陆仁回去,就是心中认定陆仁这种会因为侍寝这种事而愤而离去的人,在为人处事上就绝对不会为难女孩子。如果是让糜竺来,陆仁多半会对糜竺加以颜色,事情搞不好会越说越糟;但如果是她跑来,陆仁就多半会有脾气都发不出来……虽说糜贞的推断和陆仁冲撞出糜府的原因其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陆仁这种现代社会里的宅男吊丝,对女生,犹其是对养眼的女生往往会没办法的事,到真是被糜贞给猜到了。
眼见着陆仁说不出话来,糜贞在心中暗暗自得之余,却也不敢让陆仁太过难堪。这万一把陆仁给惹毛了,闹得陆仁来个甩袖而去,那糜竺不能借陆仁来赚点名望的事到也罢了,真要传扬出去,说糜竺把刚请来的宾客就给气跑了,那最起码也是给其他的那些人留了个天大的笑柄。
所以这会儿最要紧的是赶快给陆仁一个台阶下,因此糜贞马上就向陆仁行了个赔罪的礼,而且还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向陆仁道:“其实陆先生会愤而离去的原由,小女子已经知道了。其实、其实那个侍女,是糜贞听说大哥请来了宾客,一时玩闹之心忽起,派去戏弄一下先生的,我家大哥其实并不知情。只是没想到会惹得陆先生如此大怒,小女子其罪不轻!”
“……她这是在说些什么啊?”
陆仁一听糜贞的话可就犯起了迷糊,因为此刻的陆仁可没有往那时士子阶层们的自命清高这方面去想,而在陆仁的心里,反到是觉得自己狠狠的得罪了糜竺的想法居多。因此现在的陆仁就是愣在了那里,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糜贞见陆仁呆愣在那里,却还以为陆仁仍在对那个侍女的事有些耿耿于怀,只不过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女生,有点不太好开口反驳,因此也不容陆仁多想,神态也更加的可怜上了几分:“我家大哥知道之后,已着实将小女子训斥了一番……现在糜贞专程来向陆先生赔礼谢罪,还望陆先生千万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陆先生,糜贞只是一个颇有些顽劣的小丫头,一时孩童心性作怪而冒犯到了陆先生,陆先生也不会真的和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那么计较吧?”
言罢,糜贞摆出来的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态立马就升级成了饱含委屈与幽怨的梨花带雨……不过老实说,梨花是没啥问题,这“雨”却没有带真的带着。
陆仁就算是再笨,这会儿却也从糜贞的这两段话里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的推断出了一点糜贞会这样跑来找他的原由,毕竟再怎么说,陆仁也是看过不少史料的人,对古时士子们的那种自命清高的姿态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陆仁这会儿想起来了这些,然后再仔细的一回想自己从糜竺府上冲撞出来的前前后后,好像是有那么几分古时士子那种茅坑里的石头的意思,心中也就马上变得雪亮,可是心中就有些哑然失笑了:“得!感情糜竺兄妹这是把我给当成柳下惠一类的人物了啊?”
一想明白这条,陆仁再望向糜贞时,目光可就不是那么单纯了。什么不懂事的小女孩?什么一时孩童心性想来戏弄一下陆仁?还还还让陆仁别和这个“小丫头”那么计较?这全都是在扯淡好不好?再说得简单直白点,糜贞你这就是以倚小卖小,找了些推托之辞好让陆仁这里不好跟她计较什么而已。这话又说回来,不管是陆仁也好,亦或是那个时代的士子们也罢,见糜贞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真的不好对糜贞这么个小女生再发什么脾气。真要是传扬出去,别人也只会说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生这么计较的话算什么男儿丈夫?
不过陆仁关心的可不是这个,而是在暗暗的窃喜,心说你们这样误会的好,误会得实在是太好了!我这里正愁不知该怎么向糜竺交待,也都准备放弃到你们糜家去避难的想法,而你们这么一误会,我担心的这些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还好陆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可没有犯浑,把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给表现出来,而是板起了脸再转过身去,装出了一副懒得和糜贞多说话的样子。不过说实话,陆仁也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如果正确的话当然